第5章 咄咄逼人的暧昧

罗晓明则看得更远，想得更深：“这是最粗笨的做法，也是最不合算的做法。小琳，你真的讨厌陈汉成，想搞倒陈汉成这个大贪官，就可以来它个将计就计。他想利用你，你也可以利用他。什么意思呢？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答应他的要求，去当旅游局副局长。我相信，你完全能胜任这个工作，做得好这个工作。你从省城下来，肯定不是一直想当秘书的。机会难得，一定不能错过。”

丁小琳眨着眼睛，意外地瞪着他：“你是说，让我当他的情人？然后去做这个副局长？”

罗晓明说：“小琳，你这么聪明一个女孩子，头脑怎么就不灵活一些呢？你难道不可以既去当这个副局长，又不让他的色谋得逞吗？”

丁小琳一听，似有所悟地仄过头去想了想：“嗯，晓明哥，你是说，我先应答他的要求，然后去当旅游局副局长。既成事实后，再跟他周旋，不让他得手。”

罗晓明的想法还是与她不一样：“你说的既对，又不对。怎么说呢？你不仅要跟他周旋，不让他得逞，还要想办法接近他，做他的贴身间谍。”

“什么？”丁小琳直视着罗晓明，“让我做间谍？晓明哥，你想利用我的色相，去做贪官身边的美女间谍。你到底是何居心？啊？”

罗晓明笑了：“我看你是一个正直的，有责任感的女孩子，才这样想的。”

丁小琳伸出纤细的手指，点着他直挺的鼻子说：“可是，晓明哥，你想过没有？做贪官身边的反腐间谍，是要做出牺牲的。你不让他得逞，他会信任你吗？会把重要的秘密告诉你吗？不可能的。”

罗晓明狡黠地说：“这就看你的本事了。当然，必要的时候，牺牲一下自己，也是一种为反腐事业而献身的正义行为。”

丁小琳打了他一下手背说：“你说什么呢？这不是牺牲个人的利益，而是要牺牲一个女孩子的身体和贞操的，我才不干呢。”

罗晓明哄着她说：“好好，你不干就不干。但你副局长总要去当吧？然后再见机行事嘛。我认为，只要你把握得好，不一定非得用身子来换取信任的。你可以利用你的美色，使出你的媚功，发挥你的智慧，使用你的话术，把他的重要信息套出来。”

丁小琳垂目想了一会，才撩开火辣辣的美目，盯着罗晓明说：“这个再说吧。现在说说我们的事吧。”

罗晓明心里一震：“说我们的事？我们的什么事啊？来，还是喝酒，吃菜。”他怕丁小琳说敏感的感情话题，让他陷入两难的尴尬，所以叉开话题。他想再吃一会，就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谁想丁小琳早有准备，非说不可：“晓明哥，我问一句话，我要对我说心里话。”

罗晓明搛了一筷河鳗吃，边吃边想，既然她非要说，就如实说好了：“你问吧？我如实回答你。”

丁小琳像考官问考生一样，严肃地说：“你对我到底是怎么看，怎么想的？”

罗晓明忽闪着眼睛说：“说实话，你是一个有点任性、有点娇惯的官二代美女。但你的本质很好，正直，善良，聪明，能干，有当女干部的潜质。你美貌惊人，身材傲人，而且特别富有女人味，对所有男人具有极大的诱惑力，当然也包括我。”

丁小琳咄咄逼人地追问：“那你喜欢我吗？”

罗晓明直言不讳地说：“当然喜欢。不喜欢，我会到你家里来吗？”

丁小琳继续追问：“是喜欢艳遇的那种喜欢，还是真心实意的爱情？”

罗晓明狡猾地回答：“这个问题，我能不回答吗？”

“为什么不回答？”丁小琳拧起美眉唬着他，“你不回答，就说明你心里有鬼。”

罗晓明只得说实话：“我是有老婆的，不能再爱别的女孩子了。”

“难道社会上就没有婚外情吗？难道官场上情人现象还很严重不是事实吗？”丁小琳指着他说，“你不要虚伪好不好？你明明已经在搞婚外情，还不肯承认。”

罗晓明想起与邓晓雯的婚外情，尽管他们还只是发展到拥抱亲吻的程度，但那也是一种婚外情。所以，他心虚得不敢看丁小琳的眼睛。

丁小琳其实根本没有发现他与邓晓雯之间的婚外情，她说的是自己：“当然，我可以毫不避讳地承认，我们之间，是我追的你，是女追男，而且是一个未婚女孩追一个已经男人。但我是情之所至，一点也不后悔，不害怕。可是，我也要得到相应的回报啊，否则，我就是单相思，那我才叫傻呢，我才不干呢。”

罗晓明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心理智质，比她长相要成熟得多的小美女，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好。

“我再问你。”丁小琳穷追猛打，“在你娇妻之外，我是你的唯一吗？也就是说，你还有别的女孩子吗？”

罗晓明心虚得差点脸红。丁小琳与邓晓雯相比，他确实更喜欢邓晓雯一点，因为邓晓雯没有丁小琳那么强势好胜，那么咄咄逼人，而是温宛可爱，小鸟依人，让人爱怜。所以，那天晚上，他才禁不住与她亲吻的。现在，他还一直想着这个难忘的亲吻呢。

但这个情况，他是千万不能说的。一说，那还了得？凭丁小琳这样的性格，不是暴跳如雷地漫骂他，报复他，就是气得掉眼泪，然后赶他走，以后再也不睬他。所以，他只能用谎话来哄她：“娇妻之外，你是我的唯一，但那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不一样。”丁小琳心直口快地说，“你的娇妻是你的合法夫人，而我只是你的一个情人。”

“不要说情人。”罗晓明怕说情人这个词，一是他们还不能算真正的情人，还只能说是男女相悦的暗恋，或者叫精神恋爱。没有发生肉体关系，就不能算真正的情人。

他哪里想得到，丁小琳却正要往那个方面发展，她今晚就想成为他的正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