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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谜团

作者:宝丝 | 发布时间 | 2016-12-20 | 字数:3043

看着对面的桃色忽然没有了动静,南蝶知道她在为幺清担心。

这时的两人虽然对事情的了解、想法不一,但是心中却有一个共同的念头:以后只怕要多留意幺清的动向了。

在送幺清回房之后,桃色在走回到自己院的路上 忽然想到在自己身边或者是后厨,至少是自己院中应该是有这次事情元凶的内应的。不然这药是没有办法下到自己的食物中的。而且这个人应当有些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喜欢吃东西的,不然为什么不把药下到茶水中?

在想到这一层之后,她不仅有些汗毛倒立,没想到在自己的身边还有这样的人。本来以为把银雪送回,自己应当安全了,身边应当没有人监视自己了,但没想到又发生了这样更危险的事。

越想深桃色越觉得后怕,在匆匆回到自己房间所在的院子之后,她悄悄地来到后厨,找到在后厨帮忙的绿饶,将她拉了出来,确保没有人发现绿饶的离开。她现在在这院中也没有别的相信的人了,她什么都没跟绿饶说,只是让她带着自己来到了自己院中下人所住的地方。

桃色看了看环境,想了想还是首先进了厨师的房间。虽然她觉得是他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看着厨师现在还躺在床上,就知道他肯定也吃了那些菜。如果是自己下的药,那为什么还要吃呢?但又一转念,可能对方也是这样想的,还是看看吧。

抬脚走进房间,入眼就是一个独身男人居住的屋子的样子,一片混乱,东西都杂乱地放着。躺在床上的厨师,看到桃色进来,虚弱地准备起身,桃色连忙制止了他:“不用麻烦了,你好好养病吧。”再仔细打量了一圈室内,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就转身出了屋。厨师看来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没有那样细腻的心思,做出这样的事。

再把其余几位帮厨的房间也都一一转了一遍,仔细用眼神搜索了一遍,同样没有什么发现。

现在只剩下了几个丫鬟的房间没有去看过了,这个人应该都没有吃那些菜,现在又都在厨房熬药。桃色想了想,还是打开了眼前的这一间屋子的房门,轻轻地走了进去。

看得出来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喜爱干净的人,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物。桃色在外间没有发现什么,咬了咬唇,又走进了内间。和外厅一样,房间里面也是干干净净的,就连梳妆台上也是。

桃色忽然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拉开了梳妆台的抽屉,也和一般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放着几只素净的簪子和耳环什么的。正当桃色向下倾了倾抽屉,准备将其合上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布包着的东西滚了出来。下意识的,桃色拿起来,打开了布,眼前的簪子明显与之前的不同。

桃色轻笑,上面镶着的珠子明显不是这样的丫鬟可以用得起的,看来这内应大概是找到了。

绿娆看着桃色的动作,也明白了她一直在找什么,看了看这屋子,想了想,说道:“这屋子是春风的。”

桃色闻声看向绿饶,说道:“你可知她现在何处?”边说边将那簪子又重新用布包好放回抽屉中,又将抽屉拉上,恢复原状。

“在厨房帮忙熬药。”绿饶答道。两人又看了看屋中的布置,确定与刚进来之时无异,就把门关上,转身去了厨房。

桃色和绿饶来到厨房的时候,春风正将熬好的药从药罐里倒出来。桃色想了想,走上前去,在她身边站定,轻轻开口道:“春风,药好了?”

明明是音量也不大的一句话,却让春风吓得手一抖,几滴褐色的药汤倒到了碗外。她连忙放下药罐,转向桃色,问道:“是,姑娘有何吩咐?”明明是对着桃色说话,却不敢抬起头来看着她,只是低着头。

桃色早已将春风的一系列反应和表现看在眼里,她继续不动声色地轻声说道:“无事,随意看看。你忙吧。”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却隐隐地嗅到春风的身上有一种香薰的味道,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而自己房中从来不用这样的香,桃色皱了皱眉,可以确定这不是在自己那里沾染到的。

即使找到了内应,但还是没有办法知道谁才是幕后主使。桃色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逐渐亮了起来,想来也忙了一夜了,准备回自己的屋子歇歇。

刚刚打开房门,就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桃色疲惫却浅浅地勾起了唇角,是南归。

南归的身上还穿着上朝时的官服就匆匆赶来,看桃色好好地站着,又仔细地上下看了看桃色,稳了稳气息,说道:“听说你这里出事了?你没事吧?”

桃色轻轻地笑着说:“我没事啊。只是院中有人上吐下泻,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桃色总觉得这件事和南归,或者南归亲近的人,可能有什么关系,她不想让他难做,所以不想告诉他。

南归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就好。早晨母亲还问起你有没有事?”其实南归的本意是想缓和南夫人和桃色的关系,但无意之中却提醒了桃色。

南夫人!桃色脑中忽然有一个念头闪过,她知道春风身上的味道自己在哪里闻到过了。就是那日去南夫人房中她内间熏的香!没想到竟然是南夫人,这是给自己的一个警告么?如果自己不离开,她想要伤害自己易如反掌?

但桃色还是很冷静地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在送走了南归以后,她找来了绿饶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院中的丫鬟都是哪里来的?”

绿饶想了想,回答道:“除了春风是夫人看这里人手不够,前不久送来的,其他都是从各个院中空闲的调来的。”在回答完桃色的问题之后,连绿饶都愣住了。她本就是聪明人,南夫人对桃色姑娘的不喜也自然看得出来,可是这也太过分了。但是这都是自己的猜测,不能随意说出口。万一不是,这不是让姑娘在夫人那里的印象更差了么?

桃色却想得比绿饶更深一层,为什么她觉得这件事没看上去这么简单呢?自己这么轻松的就找到了一些证据,而这些证据又这么集中地指向了南夫人,是不是太巧合了?自己这元凶找得也太轻松了吧?桃色暗笑自己真是矛盾,找不到是何人所为,战战兢兢;找到了是何人所为,又觉得有更加深的事情没有发现。

在桃色这边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京城里又出事了。

既然想不出结果,桃色干脆躺下补觉。昨日半夜被吵醒之后,就再也没有睡过,如今一坐下就觉得浑身酸乏。

一觉醒来,却听府中有人来来往往,好像有很多人走动。桃色穿戴好衣饰,叫来绿饶问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绿饶边走进屋子,拿起桃色挂在床边的衣服,边回答道:“听说昨日又出了命案,死了个孕妇,死妆可惨了。”说完,还轻轻摇了摇头,仿佛亲眼见到了现场一般。桃色听着,皱着眉头走到了外厅。

城中的一间普通民房,从其中几个衙役轻轻抬出了一具女性尸体。之所以说是轻轻地,并非是衙役怜香惜玉,而是这具尸体本身就很轻,几个男子不用费很大的力气就可以轻易抬出。

南归站在门外,看着衙役将尸体抬出,仵作走上前去验尸,他就静静站着。内心却是烦躁不堪,最近总是有这样奇怪的凶杀案发生,作案手法都很特别,有无比凶残的,也有奇奇怪怪的。

比如眼前这位女子,她身上没有一处伤口,但脸色苍白,连嘴唇也失去了应有的血色,呈现一幅干尸的样子,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被人吸去了,脸上的表情安详,似乎是在睡着的时候被人杀害。在南归观察了这些表面可见的东西之后,仵作的检验也已经完成,基本和南归判断的差不多,尸体全身无一处伤口,但全身血液都消失了。并且仵作还告诉南归,死者是一名孕妇,即将临盘,死前没有挣扎。

除此之外,没有其它有用的线索。南归看向身后死者的丈夫,他就远远的站在身后,怯怯地看着他们从家中抬出尸体,也是他报的官。据他所说,他昨日傍晚做工回来,他的妻子还给他做了饭,一起吃了饭之后,他就去了隔壁喝酒。到半夜回来的时候,发现妻子已经成了这个模样,吓得他赶紧跑到衙门报了官。之后就一直不愿再回到家中,一直站在门外。

隔壁邻居也出来证实他所说的话不是虚言,两人确实喝酒聊天到接近三更天才回去。

南归点了点头,表示对他们的话了解了。

仵作仔细检查了现场,并没有作案工具。而且这样高难度的作案方法和手段,也并非是他这样的乡野之人想得出来,做得到的。但他还是派捕快去到周围了解了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