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暂停营业
将莫名其妙的方水灵轻推至门外，南卿辰神情愉快地笑着锁死小铁门并将【暂停营业】的木牌挂好、扶正。
回头再瞧一眼。小铁门后的人生，此后是新的一页了！
“阿姨，”怡如拿着无线电话折进租书店后客厅，一见眼前男女，不由抿嘴一笑：“您的电话。房阿姨的。”
“哦？”接过聂爸塞给她的毛巾，方水灵微喘着将话机凑近耳朵，带着丝好奇与疑惑轻柔道：“喂？”
怡如笑着再轻轻带上门。阿姨跟聂爸在闻乐练舞——这是他二人游欧回来后突然热衷的新兴趣。
拍拍老婆肩并对她一笑，聂耀夏转身回卧室，将隐密和空间留给方水灵。
电话线那头是一口凊脆的京片子，带着些迟疑：“呃……我是房水莲，请问您是方……”
“姐姐好，”方水灵笑着坐下：“我就是水灵。”
“水灵…水灵，方水灵……”相隔虽遥远，突如其来的哽噎，仍清晰传至话线这头的水灵心底。
“水灵，妹妹，我……对不起！”
“啥？”水灵由心底暖上唇角：“姐姐哪件事对不起我哪～～”
“呵呵……”那头破涕为笑：“拿了妹妹的护照、机票，才有今天的我——对妹妹我感激也愧疚。”
“姐姐若过得不好才算对不起我，现在我是与有荣焉喔。”
“水灵水灵，我好想见妹妹你。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妹妹。我知道在飞虎的事夹在中间时你不可能来美国，我工作又忙得抽不出假……好多事，好多话想跟妹妹聊。琴筱给了我电话号码，我就冒昧打来了。你还好？”
“呵呵，”水灵拖过小凳子把脚搁上，整个人更放松了：“姐姐若问的是过去好不好，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值一提。倒是这次去欧洲，夏天说是姐姐给的旅行支票，太多，还没花完呢——谢谢姐姐。”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姐姐？”
“那不是我出的。是飞虎准备的支票。行程和饭店也是他亲自安排的。”
“虎哥还好吧？”水灵弯身揉搓小腿。太急躁，肌肉超出负荷了。
“你好像对这消息一点也不吃惊。”
“相处时间不长，但毕竟也是刻骨铭心一场。对虎哥，我算是很了解他了，”坐直身子，水灵对端了杯热茶给她的夏天一笑，再目送他走进前面租书店：“他的痛、他的失落，请姐姐务必要罗小姐多费心体谅。”
“真是可惜……你们俩……”跟着是一声长叹。
“‘有缘无份’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飞虎好惨。知道你要来，他的心情就像坐云霄飞车，成天胡言乱语。但他在心底准是清楚你不会来，所以私底下默默地又帮你们安排了其他行程。那天在机场他只见到小南后，一连酒醉好几天……我们好不忍！”
“麻烦姐姐陪着他吧！什么伤疤什么痛，到最后全会消失的。让一个男人寻寻觅觅牵肠挂肚了半辈子，方水灵到底在哪？说到底，水灵不过是存在于一个男人记忆中的影子罢了。记忆会随时间淡去的！琴筱有帮上她爹什么吗？”
“怎么没呢，那么个玲珑剔透的孩子！”一声轻笑传来：“这丫头还找我想办法买春药，打算迷昏她老爸让曼妮霸女硬上弓，造成既定事实哩～～”
水灵微笑：“小南不会准她胡来的。”
“倒也是，小南这孩子总能平衡琴筱的鬼灵精怪。说实话，除了飞虎，我们每个人都好急。我想见妹妹。你儿子女儿想妈。我大儿子想讨好未来丈母娘……但飞虎结婚你才会来，是罢？”
“是——啊！”
“在这之前，我想先跟妹妹商量一事。我夫妇都很喜欢珩芝，想经法律途径收养她。安山的气候对她手术后的身体不好，妹妹可否考虑一下？”
“嗯，我会考虑。还有什么事吗？有吧？”真是司马昭之心，想报恩也做得太明显了。
“嗯，双胞胎很有自己的主见，我们不打算影响他们什么，反正任何选择我们都会从旁扶一把的。现在不谈孩子回头谈飞虎。如果想要妹妹来美国，我们非得让他快结婚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吧！？”
“那依你对他的了解，你可不可以帮我释疑一二？飞虎把琴筱交给曼妮的半块玉给挂到了珩芝脖子上，把他自已的那半块挂到我大儿子脖子上。这……有啥特别意义吗？”
“哈哈哈哈哈……”水灵笑不可抑。
“喂？喂喂喂？水灵？”
“哈……哈哈……”水灵喘着气抹掉眼角笑出的泪水：“对……对不起，没事啦～～聂飞虎没事了啦～～他……呵呵……”
“怎地？妹妹，您饶了我，现在是怎地？”
“这么说吧，我很快就可以去美国找姐姐了哦～～”
“不懂！”
“他在报复。报复我们俩把他人生弄得乱七八糟。现在故意再用半块玉困住咱俩下一代——成不成他都一样达到了目的了。”
“妹妹是说……？”
“可不是嘛～～方水灵已被痴心的聂飞虎甩开了啦。”水灵笑道：“姐姐和琴筱请务必加把劲儿，咱们相见之日不远了！”
“啊——”
“嗯，啊——”水灵轻柔道：“再见，姐姐，咱们“再——见”！”
水灵衔笑将通话键按下，中止这相隔了二十五年才接续上的对话。
外头，日光隐去。夜，正披着银纱，扫过每一点亮灯光的家中！
“夏天，我想我们该是准备去美国了，不然我们宝贝女儿都不知道怎么嫁出去的。”方水灵看着躺在摇椅上休闲的聂耀夏，把和房水莲的对话跟他说了些，看着他的神情有些变化，没有再深入的说那玉佩的事，因为有些事不用刻意，便知道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们是该见面了。”他明白虎哥和水灵见面是迟早的事，只是未免有些太快了，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只是他却忽然笑了，拥有了水灵二十多年，他们相敬如宾，过着平淡的生活，哪怕她离开又如何，既然曾经拥有过，失去又算什么？
方水灵知道聂耀夏想通了，他那淡淡的微笑似乎好久没有看到了，既然有些事摆脱不了。那就慢慢接受吧，爱情也不需要一定拥有，就让他留在虎哥最美好的回忆吧。夫妻俩头一次显得这么不默契，唯一的默契便是沉默。可是谁也没有打破这个有些尴尬的空间。
美国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凌乱的大床上，妖艳的美人大腿扔在男人身上，像八爪鱼一样黏着，南卿辰无奈，刚刚睁开不久的双眼在美人又来回扫描着，大手又不老实的乱摸了起来。
性感慵懒的哼声，让南卿辰的动作更加放肆了起来，这么美好的早晨如果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浪费掉了？
神清气爽的从浴室出来，看着床上因刚才激烈运动红红的脸蛋，修长的身躯，还有那只有他南卿辰一个男人可以乱摸的傲人双峰，想着刚才他是怎么蹂躏这个让他近似疯狂的身子，又有那么点蠢蠢欲动，不行，再下去，他可不晓得会不会天天要她。
转身进了厨房，来到美国，南卿辰开始喜欢弄早餐，因为每次他都能趁着早餐占着他家小妖精的便宜。愉快的口哨声看来并没有影响床上睡熟的女人，简单的做好早餐后，是该叫小妖精起床了，心里一堆淫乱的思维，坏笑的唇角已经出卖了南卿辰。
扑到床上，将聂琴筱的鼻子捏住，他已经想到后果了，不过每次玩的都那么开心，“懒猪，快点起床，不然又该迟到了，每次都怨我把你搞得这么累，也不想想每次都是谁主动勾引我的。”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已经看到床上的美人瞪大的双眼，抬起的飞腿。
‘啊’一声惨叫，南卿辰从那猪窝一样的大床上掉了下去。
“南卿辰，你丫的大清早发什么情？知不知道今天好多事要做？”颤抖的玉峰随着聂琴筱大幅度的呼吸，让南卿辰坏坏的因子又要跑出来。可惜面对眼前已经发飚的小妖精，他可不敢再动歪脑筋。
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揉着有些摔疼的屁股，爬着上了大床，半跪式的立在聂琴筱面前。
“小的错了，请小妖精大人惩罚。”不要脸的搂着聂琴筱的脖子左摇摇右摇摇，胸前的丰满时不时的贴在南卿辰的胸口，真是要命的勾引。看着脸色有些变化的聂琴筱，南卿辰知道再摇下去小命不保，迅速的撤回，冲向门口，跑了出去。
“小妖精，人家等你吃早餐喔。！”回声还在耳边，却让聂琴筱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从来到美国开始，南卿辰对她似乎越来越幼稚，反而她有种要宠溺的感觉，这莫非要？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如果以后她接手了老爸的公司，那南卿辰岂不是成了她养的小白脸？
反正他也不介意，她似乎也有那么点不介意。拍拍脸蛋，似乎外面的男人等了好久。慌乱的跑进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漱。
南卿辰从冰箱里拿出乌梅汁，这个味道他怀念很久了，似乎深深的扎在他的心里，不单是聂爸的回忆，还有他最爱的女人。望向卧室，他的小妖精今儿似乎慢了点。嘴角扬起的笑容，他越来越爱这个女人了，撒娇，无赖，全部都用上了，如果她抛弃他，他真的不介意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女人他这辈子是跟定了。
不论她现在是大小姐，还是那时候家境不富裕的小妖精，他只爱他的小妖精，周为学说，就这样子惯着，你的地位可是越来越低啊。可他却不这么想，天底下就这么一个小妖精，他珍惜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不惯着？他有想结婚的冲动，可是这个女人，不晓得到底在想些什么，每次面对聂飞虎追问他们结婚的事，他就犯怵，这不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的事，再说也不能绑架了小妖精，直接步入婚礼啊，再说，就算是未婚先孕，小妖精比他都小心，这怎么孕嘛。
越想越委屈，他好歹要个有个，要身段有身段，下面也不小，足够她满意，人品也不错，人缘好到爆，虽然长得不是很帅，至少让人顺眼啊，能力她也清楚，自己是个潜力股。这到底差什么？现在她操心的事基本他未来的老丈人都给解决了，他真的想不到还为了什么。莫非...．
“再戳，鸡蛋就烂了，想什么想那么入神？”闻到熟悉的香味，就知道这丫的又出来勾引他了。抬头回聂琴筱一个傻笑，抢过毛巾，狗腿的去擦着那利落的短发。从她剪短发开始，身上的那股霸气和成熟的韵味，越来越强烈，不然每次撒娇的怎么会是他，装柔弱的时候，自己也鄙视自己，可是那股霸气，跟他未来老丈人，真的是一个样，怪不得是亲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