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蹭书往事

蛐蛐找到了秘宗奇书，他如获至宝的将书捧在胸前，乐颠颠的往屋里走，正疑脚门里，一脚门外之时他忽然想起这属原来可是自己亲自放在小木箱中的，那这书在石槽底下被找到一个称为奇，二一个得称为怪了。

因为好端端的书是个死物件不会像人长腿会走路，他在木箱中怎么来到了食槽这么隐蔽的下面？娘知道奇书来得不易不可能把书换在室外风雨都能侵害到的地方，小弟才出生几天不用怀疑是他拿的，可还有谁能拿这本书？蛐蛐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难题。

在否定了所有被排除的人之后，蛐蛐可真是黔驴技穷。

他苦苦的想也没想出一个名堂，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胸前拿的书，由书联想到藏书的地点，由地点联想到从严实目箱中拿到这里绝不是平常人所为，那会是谁？这时间段没有任何人到家里来，自己虽然睡觉，可娘却在家，虽然娘后来也睡着了，但大人对声音是最敏感的，来人把书从这么近距离拿走，除非会轻功之人能拿走，一般人是没这个能力拿走的。话水回来，谁人想偷盗天书该随身拿走才对，为什么放在食槽底部，这又说明了什么？

蛐蛐对这种“偷盗”天书的行为实在猜不透，因猜来猜去弄得大脑晕乎乎的，索性不去猜。

他手捧天书进了屋子，看到娘在逗弟弟也凑了过去逗着：“天涯！你越来越壮了哈，快点长！我们哥俩好帮家里打好多柴，哥哥教你习武。”

那摇篮里的弟弟仿佛听懂了哥哥的话，呜哩哇啦几声算做回答，蛐蛐满足的笑了，对娘说道：“娘，我弟是越来越招人稀罕了，长大了我们兄弟俩干活，那时，娘你就支个嘴儿，我们哥俩练好了武功不仅打坏人也保咱家多好。”

娘听了蛐蛐的话，欣慰笑答：“我蛐蛐就是有心计！任家有希望了，你长大和你弟习武念书，有能力时还要帮助穷人，兄弟俩齐心协力把任家担子挑起来。好了我不多说了，快到作晌午饭时间了，你看着你弟，别让他从摇篮里嗗碌出！“

蛐蛐满口应承着，看娘上灶间，他把身子背了屋门，用左手晃动着摇篮边沿，那摇篮便随着手的按动如一艘小船在波风浪谷中一起一浮，不一会就听到摇篮里的天涯不咿呀发声，而代之以轻微的甜酣声。

看着摇篮中弟弟睡熟，蛐蛐放慢了手的摇动频率。

他左手慢吗摇动着，右手从大袄襟里掏出天书。

看天书时，他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微笑说明他看懂了，皱眉说明他没看懂。

因为蛐蛐家里穷，村里虽有私塾，但那是针对有钱人家开的，穷人家的孩子能吃饱饭就满足了，不敢奢望读书。

可蛐蛐偏偏是个秉赋异常又有强烈求直欲望的孩子。所以他为了学习想出了一个不花钱的妙招儿，那就是“蹭学”。

一般人听说过蹭饭、蹭眠、蹭喝、蹭玩，从没有人听说过蹭学之说。但聪明的蛐蛐做到了一般人做不到的事，那就是“蹭学”。

这蹭学科不是一般人能蹭得起的，你一要有耐力，二要脸皮厚，第三就是而朵灵，第四要强记。

这些蛐蛐都做到了，而且做的非常好。

开始，蛐蛐在私塾的窗户根底下蹭学。

当私塾先生开口讲课时，蛐蛐就竖起而朵，抻着小脖颈在细心聆听，特别是讲过后先生提问学生问题时他在心里回答问题，就这样蹭学了一年零三个月，因蛐蛐不经意的显摆而露了马脚。

这天，蛐蛐照例来蹭学，当课讲完先生叫一个学生回答问题时，那个学生科能再听课时走神没记住要点，回答不上来，窗外的蛐蛐急得不经意的突噜嘴大声回答了标准答案。

这窗外的一嗓子直把私塾先生和学生闷唬得瞪了大眼，张了大嘴楞在教室里。

还是先生最先回过神来，他随着声音向窗外看去，一个小男孩的身影正往院门外跑去。

蛐蛐因自己显摆而失去了蹭听的“资格”，但蹭听所学的东西他却牢绷绷记在心里。

这里插播蛐蛐蹭学的经历是想说明蛐蛐不是一个大字不识，他的知识储备相当于小学二年级。一般常用字都会，特殊的字他没深学不可能会。

所因说，蛐蛐在看天书时一会微笑，一会皱眉就是这个原因。

蛐蛐娘做得了饭在叫蛐蛐：“儿啊，快来吃饭！趁你弟没醒咱娘俩快把胃给填巴了，翻后你困个午觉好不好？”

把天书小心收入大袄内襟蛐蛐来到了灶房。

因为怕吃饭有动静影响到天涯，蛐蛐娘特意把炕桌放在灶房中间地上，炕桌上放了一搪瓷盆高粮面鱼鱼，边上有新炸大酱、还有绿意盈盈的大葱、小水萝卜。

蛐蛐洗完小手端上娘盛好的高粮面鱼鱼，有滋有味的吃起饭来。

吃完饭蛐蛐帮娘收拾碗筷，然后抹着桌子问道：“娘，你去屋里看看我弟醒没醒，我来刷碗清灶。”

蛐蛐娘听了大儿子如此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应着：“好吧，我去看看你弟！你替娘受累了！干完活上炕睡一觉！”

蛐蛐答应娘后细细的刷着碗筷，然后又将灶台用抹布抹了一遍，最后将炕桌放到装粮的麻袋上，

待这些都做完之后蛐蛐进了屋子，蛐蛐娘看蛐蛐进屋以为他要上炕，忙往天涯身边挪得紧凑了些并问道：“蛐儿，累了吧？快上炕！”

看着蛐蛐没有上炕的意思，娘又追问道：“着这孩子，活干完了不上炕像椿米棒杵那里不嫌累！快上炕来！”

蛐蛐看到娘有些恼火，陪着笑脸道：“娘，你看你，我是在等你说完整话我在作答，不想你急了，那好，我不上炕是要屙泼屎，一会儿就回，你困了和我弟睡会儿，不用担心我。”

蛐蛐娘听蛐蛐如此说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把手伸进摇篮里试小儿子尿了没有。

看着娘在看弟弟，蛐蛐一溜烟儿出了里屋。

出了屋的蛐蛐可真如鱼得水，他先溜着前窗根走，然后左拐向后院跑，跑到后杖子尽头停下。

紧挨杖子搭了一个棚子，棚子四角用柱子擎着，中间用二跟柱子支撑，里面装了爹爹生前打的柴草，棚子隔壁是个茅厕。

实际蛐蛐不是因便意而来，他是借便意对娘撒的一个谎。他只是想找个清静无人打扰的地方看天书。

蛐蛐把柴草抖落出几捆，斜躺在上面看天书。

这天书哪是他这么小的孩子能看懂的？就是大人没有个深谋大略都不能全解其中要领，何况这大字不识异箩筐的蛐蛐更是看不懂，他只能凭借蹭学得来的字句来粗览和展开想像。

实际他这种纯粹是无用功，但小孩子怎么知道这些，他还是贪婪的看着，自我破解着。

许是小孩子不禁折腾，蛐蛐越看越觉得眼睛模糊不清，眨了几下眼都不顶事，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人往柴草堆里一栽当起了南柯。

蛐蛐去梦中当了逍遥的南柯先生，他做梦也没梦到的是天书出了点意外。

微微的风吹拂着，暖暖的太阳透过柴棚缝隙射入里面，一派温暖祥和之气萦绕在柴草棚里。

蛐蛐睡得口水唌出了嘴角，随后打了一个小呼噜嘴角皱成了吹火状，煞是可爱。

睡了近半个小时，蛐蛐被娘的喊声惊醒：“蛐蛐！你屙泼屎用了这半天？你是不是沟边和尿泥啦?快看你弟，我去摘菜！”

一嗗碌爬起的蛐蛐就要往家屋走，可一下看到落在柴草堆上的天书。

此时天书大撒羊的乱摊在草堆上，蛐蛐一下子把天书拿起，没想到天书被蛐蛐不当手势一拿，只听得“哧啦”一声，天书从中间被齐齐撕裂开来。

蛐蛐被眼前这突发状况惊得是目瞪口呆。然后反应过来便嚎啕大哭起来。

正在蛐蛐哭得昏天黑地之时，蛐蛐娘快步跑来，劈头便问：“儿呀，怎么了？是不是又梦魇了，快家屋去，外面别受风！”

蛐蛐看娘来没有止住哭声，反倒哭得更伤心了。

蛐蛐娘一看儿子哭的如此伤心就知内里有古怪，她看向柴草棚四周，当看到天书那般惨状时明白了儿子痛哭的原因。

她劝着儿子：“儿啊，这天书是你不小心弄破的 ，娘回屋想个办法将它补上，不会误你看书的，回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