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次日清晨,众人早早起来了,陈海福还有上官飞两人更是睡都没有睡,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还不知道林夜会如何惩罚他们,他们心中恨极了那个派来行刺之人,太阳越升越高,府中之人全都醒来各忙各的事情了,不对,还有一个家伙,还躺在床上睡着,那就是林夜。
上官飞和陈海福此刻正在正厅之中商议着什么事情,这一两日,两人皆在府中,没有外出,余晓清和陈夫人,正坐在偏厅之中说着女儿家心事,也许两人谁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何吧,虽然短短的一天,两人却关系相处极为融洽,因此,两人今日又相约在一起聊起天了,或许这就是人们说道的忘年交吧。
“那个家伙,每次都是这样,每天都睡的像头猪一样,不睡到午时,就是不起来,夫人,你是不知道,那时候和他一起赶路的时候,就是因为他,天天喝酒,睡觉,所以只是短短几天的路程,硬是被他多拖了好久,昨晚还发生那样的事情,死了那么多人,他竟然没有一丝波动吗,还睡的和猪一样。”余晓清不满的说。
陈夫人,笑盈盈的看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越看越喜欢,直爽,对她胃口,开口说,“你知道吗,估计全天下,敢骂他的人,除了他的敌人之外,就只有你了吧,昨夜的事情,虽然死了几十人,但是你忘记了他是谁,就算死的人再多,让他躺在死尸中,血水中,他也依旧会睡的很香,这些年来的刺杀,不知道有多少,他要是天天因为这些事情睡不着,估计早就累死了,你这个傻孩子。”
余晓清有些不忿的说,“那家伙昨晚明明没有睡,为什么都不起来,我差点死了呢,他竟然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陈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说,“晓清,你有没有心上人啊?”
余晓清,面色一红,小脸蛋变的红扑扑的,霎时可爱,有些娇羞的说,“夫人,你说什么呢?”陈夫人接着说,“你觉得公子怎么样啊,让他做你夫君如何,看你气质不凡,想来也不会是平凡人家,想来也是一国的公主吧,这可是门当户对的事情啊,你要是有意思,公子那边的工作,由我来做,你就等着当你的新娘吧。”
“夫人,你可别瞎说,他虽然长的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好看,也称的上是英雄,但是佩服和喜欢可是两回事情哦,你可千万不要再说这件事情了哦。”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余晓清便立即反口说道。但是,心中,怎么想的,又有谁知道呢。
“夫人,老爷请你去厅中,公子起来了。”一名丫鬟模样的人走过来说道。两人不得不停止了对话,走到正厅。
正厅之中,林夜坐在正中的高位之上,他的身边站着那个称呼为老五的男人,左侧和右侧分别坐着上官飞和陈福海,林夜喝着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着他二人,但二人却,如坐针毡般,不断冒着虚汗。
林夜放下茶杯,开口说,“你们两个人,说说,自己有何错。”
上官飞立刻抢在陈福海之前站起来说,“不该放松防备,让公子昨夜受惊了。”林夜看了看陈福海示意其有没有要补充的。陈福海也站了起来,但是却没有说话,显然默认了上官飞的话。
林夜摇了摇头,说“我对你们真的很失望啊。怎么,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你们眼中也变成了那种需要人保护的废物了?”
上官飞和陈福海两人立即单膝跪下,低下了头。
林夜接着说,“你们知道的,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所谓的达官贵人了,看来这些年来,你们两人已经失去了血性啊,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命有多贵重,要是昨晚被拿去了就拿去了,我也不怪你们,只是,你们全城军防竟如此松散,昨夜百姓狂欢,怎么,你们的军士也跟着狂欢了?你们是忘记了当初我是怎么躲下这个城的吧,你们是忘记了徐建当初的下场了吧。”林夜最后一句话,话语之中充满了严厉,和寒气。
陈福海和上官飞两人的头低的更下去了。
“你们两个人,给我站起来吧,把头给我抬起来,当初那种血性去哪了,是不是这些年高官厚禄让你们都快忘记了自己是谁了?如果昨夜战事突起,明日城将首当其冲,就以昨夜的守备,能挡的住谁,你们难道还想看着明日城血流成河吗,明日城破,敌军将会直插内陆腹地,到时候死伤的民众,又是何其之多,你们想过吗,到了那时候,你们两个人只怕会是千古罪人。”林夜的言语之中藏不住的冰冷。
“军防军务,城中大小事物,这些年都是你们在打理,我相信你们两人的能力,明日,我就会离开,免的我在此,乱了你们的一切事务。这一两天,你们都没有办公吧,军中城中事务只怕快堆满了你们的案头了吧,我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还需你们如此日夜相陪?快滚去处理你们的事情去。”林夜说完,拿起右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
上官飞和陈福海两人匆忙离去,没有谁敢多说一句,因为他们知道,林夜的话,只有对没有错,自从十年前,被他救下之后,这些年来时时刻刻无不证明了这个事实,仅仅是依靠他当初几句指点,便让明日城一日比一日好,就可以证明一切。
上官飞和陈福海两人走后,陈夫人和余晓清便走来了,陈夫人疑惑的问,“那两个老家伙呢?不是一直在这等公子吗,怎么公子来了,把我们也叫来了,反而他们两个人不见了。”
林夜笑着对陈夫人说,“他们两个被我骂走了,我今日便要动身离开了,他们二人,今日出去处理这一两天积累下来的事务,只怕今天没有那么早回来。”
林夜刚说完,陈夫人就快哭出来的说,“你怎么这么快就走,这才住了一晚上,怎么就要走,为啥这么急啊,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吗?”林夜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握着陈夫人的手说,“你看看,你激动什么啊,都这么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恨不得再多留几天好好陪陪你呢,只是,我要是不走,城中老百姓还有他们两人,只怕难以好好处理每日事务,而且,我也怕昨晚的事情给城中老百姓带来什么伤害就不好了。”
陈夫人,只能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她不是什么不识大体的人,她知道他说的对,只是,她早已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了,这么多年不见,这才一天又要分别,心中痛楚又有谁可以理解,想来也只有那些当母亲的人才可以理解吧。
林夜还是走了,来的快,去的也快,一行人戴上面纱便出城去了, 留下了一封信给陈夫人让其转交陈福海,给了余晓清一把扇子,上面只有一个字,林,右下角盖着一个小小的印章,印章上面依稀可见一副“猛虎下山”。
余晓清握着扇子,心中说不出的感觉,这些日子来,一直有他在身边,突然间他走了,心中好像什么东西没了,空空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相见时难别亦难,谁又知道此生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