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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群雄论剑
潘天如今见做饭之事已经解决,马五元却哭了,一时也是哭笑不得,却不好说什么。
马大元却怒骂道:“奶奶个熊,哭什么哭,大不了不吃饭,不喝酒就行了。”
他口中虽这么说,可声音却带着哭腔,显然也吓的不轻。
潘天不忍,这才摇了摇头,走到马家五兄弟面前,拍拍马五元的肩膀道:“五元,你不要怕,白姐姐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哪会真放这些东西在酒肉里面呢?你们尽管放心好了!”
他自马家夫妇遭云飞子暗算惨死后,念及他们恩情,便将马家五兄弟当作亲兄弟般对待,处处百般照顾。
而马家五兄弟也是知恩图报,只听他一人的,别人的话从不当回事,若是对方急了,便会动刀动枪,丝毫不给情面,唯有潘天面前不敢放肆。
此时马五元听后,这才止住哭声。
马大元道:“既然教主说了,谅她们也不敢在酒肉里放那些东西了!”
其它几个兄弟也都点了点头,这才破涕为笑。
小红见潘天待他们五兄弟如此细心,就像慈父一般,不由寻思道:“天儿此时真的长大了,只是不知何时我也能抱上个孙子,享受一番天伦之乐,此生便再无遗憾了。”
她一念至此,不由看了一眼身边的墨兰,见她正痴痴的看着潘天,又已心道:“看她这眼神,便如当年潘大哥看我的眼神一般,真是令人羡慕,天儿今生能得此贤妻,定是潘大哥和蝶妹妹在天有灵。”
墨兰见她盯着着自己看,一时脸上一红,慌忙低下头去,半天不语,心中却是“扑通”直跳。
小红见状,不由轻轻握住她的手,朝她微微一笑,墨兰这才平静一些,随即报以微笑。
刚才施琼趁潘天安排人手时,便已开始留心观察黄河四鬼带来的那些人身上所受剑伤,只见他们每人手臂上阳池穴处都有轻轻一条伤痕,若不细看丝毫看不出来,还有肩膀上肩井穴处也受了伤,伤口很是细小,一时甚觉诧异。
此时他围着这些人转了几圈,始终想不明白。
如今见潘天终算空了下来,连忙上前拉过他道:“天儿,你快来跟伯伯说,这些人身上的伤到底是被你怎么一剑刺伤的?”
众人先前也没注意,如今听他这么一问,也都万分好奇,纷纷上前来查看,果然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盼着潘天早点给出答案。
潘天见若是再不跟施琼说讲那日在北海所闯的最后一关,他从此定会吃睡不香,这才笑道:“施伯伯,当年天儿为救兰儿,一共连闯六道,其它四关你都清楚了,分别是剑、刀、鞭、枪,这四关要说难也难,说容易却也容易,难的是各位守关前辈每人都有一套无敌剑法,每一人手上剑招可谓是毫无破绽,无从下手,稍有不胜便会被他们三剑连环,受千刀万剑之苦,可容易的地方却是他们都在明处,双方是光明正大的比式,他们守我攻,再加上这些前辈都是德高望重之人,自然对天儿处处手下留情,所是天儿这才侥幸闯得了前四关,这期间也是托各位前辈之福。”
他说完后,便朝当年那些守关前辈鞠了一躬,神情甚是虔诚。
众人见他如此谦虚,丝毫不因此而沾沾自喜,心中虽然有愧,却也都是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施琼越发不解道:“教主,你为什么说前四关光明正大,第五关难道就不光明正大了吗?”
他天性纯真,此时虽已九十多岁,可仍然童心未泯,故而一会叫潘天为“天儿”,一会叫“教主”,好在大家也不在意。
潘天笑道:“施伯伯,说到第五关,确是如此,不仅不算光明正大,反而危机重重,若是稍有一甚,身上立时会多出上百个透明窟窿,且会化作一滩污水,以至尸骨无存,不瞒您老人家,天儿现在有时想来,仍不免心有余悸,全身直冒泠汗,以至夜不能眠。”
众人从没听潘天提起过那第五关到底是什么,如今见他说的如此恐惧,一时纷纷来了兴致,更将他围了上来,个个竖起耳朵去听,生怕漏过些什么。
施琼“哦”了一声道:“教主,听你说的这么恐怖,莫不成第五关里面全是暗器不成?”
潘天见他猜到,点头承认道:“还是施伯伯见多识广,一猜就中!不错,那第五关名曰“袖珍阁”,里面所藏暗器大部分都是出自四川唐门,还有的天儿就连听也未曾听过,更别说见了,关室内四面墙壁上各有五个暗孔,每个暗孔旁边特意注明所藏暗器名称,无论哪种暗器均只有五枚,若是一旦触动机关,便会分东、南、西、北、上、下六个方位全部嫉射出来,更让人害怕的是,每一枚暗器上面皆淬有剧毒,只要稍一接触,便会立刻身亡,化为一滩血水。”
“啊!”
他此言说完,这边墨兰却已吓的大叫一声,脸上更变得惨白,身体更是止不住发抖。
她那日自被云中子带走后,其实只是与他讨论了一天琴法而已,并没想到潘天竟然冒这般危险去救自己,事后潘天却也没提及,她自然不知其中凶险。
如今听到这里,自是胆战心惊,吓的魂不守体。
潘天连忙冲破人群,上得前去,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柔声细语安慰一番。
少许,墨兰方才好些。
施琼这时已掰起手指算了起来,嘴里更是念念有词,越算越是心惊,头上更是渗出汗来。
半晌,他方才道:“教主,接你这么说,一共有四面墙壁,每一面壁上有五个暗孔,里面藏有带毒的暗器五枚,如此说来,一枚墙壁上便有二十五枚暗器,而四面墙壁之上便有一百枚暗器,还有上、下两层,便是一百五十枚之多,并且个个都淬有剧毒,沾者既死,虽然上面标明暗器的名称,可纵是大罗神仙也无法避开,更别说破关了,当真太难了!”
其它人听后,也都纷纷点头赞成,想想都觉得心惊。
潘天见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随即笑道:“这还不算,最重要是室内到处皆是刀刃,只有中间一个小圈可以立足。”
“啊!”
小红听到这里,也吓的失声叫出。
她年轻时身为正义堂左使,自认见多识广,可却也从没听说过如此歹毒的关室,是以听后,也觉胆战心惊。
许久才站了起来道:“天儿,你为了救兰儿,能闯此关,足见你对她情深意重,你爹爹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你这般为了心爱之人冒此大险,便也欣慰了,当看你娘为了救你爹爹,赤身跳下长白山天池,一天一夜不曾离开冰水,最后冻的全身内脏衰竭,若非你师傅及时医治,恐怕旦夕没命,如今你又为了兰儿,身犯险境,当真勇气可嘉,二娘实感欣慰!”
潘天恭敬的朝小红道:“二娘,天儿万死不敢跟娘亲相提并论,只是兰儿是天儿一生挚爱,又得谷主相托,天儿今生纵死也不能辜负于她。”
小红眼圈一红,点头称赞道:“大丈夫正当如此,我的天儿,你已经长大了!”
墨兰却也站了起来,握着潘天的手,双眼充满爱意
施琼心急,接着又问道:“天儿,如此一来,那你岂不是周身被那些暗器包围了不成?这可如何是好?”
潘天笑道:“不错,那四面暗孔分为上中下三路,对准中间,上下各有数孔,对准我的头顶和脚底,若是一旦触动机关,任你插翅也难飞,更何况四周还有不同程度的强光直射着天儿双眼,使得天儿两眼发花,无法视物,当真有如瓮中之鳖般,只能任人宰割!”
“啊!”
众人到这里,又是大叫一声,个个面色全无,泠汗直流。
施琼骂道:“歹毒!当真歹毒!这哪里是让人闯关,分明便是等人送死罢了!”
墨兰双眼饱含泪水的一动不动看着潘天,似乎生怕此时再不多看,今后便再没机会一般。
潘天也含情脉脉的看着墨兰道:“当时天儿一心想要救出兰儿,哪还顾得了许多,只好纵身一跳触动暗器开关,心里默记那些机关所在位置及名称,想要先是使出师傅所传那招“天旋地转”挡开部分暗器,接着再转身用爹爹自创的“剑指河山”一招挡掉剩下一部分,拼了周身中上六枚暗器,破了关室,然后再迅速封住穴位,使毒不致扩散太快,待闯下关口,救得兰儿,再做打算,哪曾想……”
众人听到他为了救心爱之人,明知那暗器之上有毒,却已身试毒,分明是抱了必死之心,一时心中无不感动
墨兰却忍不住泪流满面道:“相公,你若是不能活了,叫兰儿再活在这世上又有何意思呢?”
她原本矜持,做事甚有风度,很少儿女情长,此番啪,却再也忍不住,更不避讳现场有这么多英雄,随即扑倒在潘天胸前,失声痛苦起来。
众人见状,一时感动的悄悄转身拭泪。
潘天连忙替她伸手拭去泪水,柔声劝道:“傻兰儿,今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只要你能开心,我便粉身碎骨,也是心甘情愿!”
众人见他夫妻二人如此情深,一叶又是羡慕又是佩服。
施琼想了半天,这才又道:“教主,你在那种环境下,能想出如此奇妙招式确是不易,却不知结果如何?你是否中了毒呢?”
众人虽然知道他当时没中毒,可是却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破的关,一时又纷纷盯着他看。
潘天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天儿跃起的那一刻,忽然有道强光不知从何处发现,直刺天儿双眼,与此同时,天儿发现那些暗口上的标注的暗器铝箔完全是掩人耳目,并非藏着所标暗器,那一瞬间,先前想好的招式却已忘记,脑海更是一片空白。”
“啊,怎么会这样?”
众人万想不到会是这样,不由大叫一声,纷纷围了上来,各人脸上已满头是汗,显然很为潘天担心。
施琼怒声骂道:“卑鄙!无耻!在上面标上名称,射出来的却又不是对应暗器,此人心肠之歹毒,确实天下少有,也亏他想得出来,这分明是不给人留下活路啊!”
众人先前觉得前四关已是危机重重,如今听到袖珍阁这一关,更觉比前四关危险多了。
如今却听施琼直言骂铁算胡天豪,不由脸上一惊,想到铁算胡天豪好歹也对自己有恩,尽管现在各人对他心中也有所不满,可听他被骂,心中仍觉不舒服,可碍于潘天之面,却也不好发作,一时均都默不作声。
潘天深知这些人与铁算先生有英雄相惜之情,生怕他们之间因此产生隔阂,连忙说道:“施伯伯有所不知,铁算祖师精通奇门遁甲,这些都是他有意考究晚辈,其用心良苦,当真世间难觅,试想若是他当真想要为难天儿,恐怕天儿有十条命,也无法闯得一关,却又如何能连闯四关呢?您老人家千万不可再这样说。”
众人见潘天如此深明大义,到了这时还为铁算说话,果真是条汉子,一时都很感激。
施琼刚才逞一时口快,如今见到众人面色难看,却不甚明白。
如今听潘天喊铁算为祖师,顿时明白过来,连忙笑道:“不错!天儿说的不如,老夫方才逞一时口快,各位还请不要介意!”
他道完歉后,便又话锋一转,问道:“教主,不知后来情况如何呢?你在关键时刻,突然忘记所有招式,岂不糟糕的紧?”
众人眼见施琼道歉,这才心中好受些,如今听他又问,甚是想知道结果,却又盯着潘天看。
潘天见尴尬化解,这才笑道:“说来也巧,也许是因祸得福吧,晚辈当时突然脑中一片空白,忘记先前所想剑招,眼见各种不同暗器四面八方朝身上招呼,当时一急,索性闭上眼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仅用耳朵去辨别暗器射来方向及力度,随后轻轻一跃,跟着一挡,最后只听”叮叮铛裆“无数声音传过,待落地之后,却见暗器皆已落在地上,竟没一个都没有射在身上,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好一个无招胜有招!”
潘天此话刚落,施琼便大声赞道:“老夫明白了,当时就因这一道强光射来,使得教主仓皇之中头脑一片空白,又听四周暗器瞬间即至,眼见就要中毒身亡,情急之下,竟自创出一招无敌剑招来,从而破了那上百枚暗器,当真是机缘巧合,令人折服啊!”
众人听他这么一解释,也都在心中各自细想一遍,觉得确实有理,一时也在心中暗赞。
万大先生直道:“妙!真是妙啊!想不到就是因为这强光一射,教主在被动时,竟灵机创出了一招绝世无双的剑法,也正是这一招,方才解了先前山下之围,救人众人性命,恐怕从此以后,纵算集天下所有暗器一起朝教主袭来,只要有此一招,便拿他无可奈何,当真厉害啊!”
罗勇也笑道:“恐怕这是就剑法之最高境界了,正因为当时教主心中无招,头脑一片空白,且闭了双眼,方才能静下心来,在这短短的时间,利用暗器袭击发出的声音辨别方向,以及力道强弱辨别出暗器名称,这才凭借手中紫薇软剑借力打力,从而破了这些暗器,确实因祸得福啊!”
洪波接道:“罗兄的意思是教主闭上双眼的一刹那间,便已运起听声辩器之功夫,利用手中长剑借力打力,先是阻挡了其中一部分暗器,然后再利用这些被挡回去的暗器,再去阻挡另外不同方位袭来的暗器,从而一举破了这百枚暗器的攻击。如此说来,当真不可思议,恐怕古往今来,世上再无一人可以使出此等剑法了,教主这招剑法,虽然没有招,可却比有招更是厉害百千万倍。”
施琼点头笑道:“不错!手中有招自会有破绽,可若是无招,自然就再也无破绽可寻了,试想一下,若是一个人随随便便拿着一把剑站在那里,无招无式,对方却又如何能找到他所使剑法的破绽之处呢?这便是无招胜有招的境界,当真妙不可言,想不到教主年纪轻轻,便能创出如此绝世剑法,当真世间少有,不可说后无来者,却也可说是前无古人啊!”
“确是,确是啊!”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想想也是,皆都点头称是,对潘天又添了一层敬佩。
朱槐毕竟武功稍若,先前并没想明白,此番听得几位剑术高手分析,此番方才恍然大悟道:“老夫现在听各位英雄一席话,当真是茅塞顿开,当时我命这百余兄弟手持强弩,原来绝没想到世间还有人能躲过这一劫,却没想到竟被教主一招所破,当真令老夫大开眼界,佩服之至啊!”
潘天听着他们的恭维,一时面上更红。
他当时在袖珍阁破解暗器时,并未想到所使剑招竟会如此厉害,后来闲下心来,又将那日破解之法细想数遍,这才稍有些头绪,私下更又细细琢磨了一翻,加以完善。
刚才眼见百余枝强弩射出,他便毫不犹豫使出那日破关招式,却不想果真一举挡回所有强弩。
若非他当时有一颗仁慈之心,恐怕那些人持弓弩的人手臂早已断掉,如今听完这些前辈分析,觉得更是受益匪浅,大有收获。
一时只在心里寻思道:“原来世间所有暗器皆是如此,应敌之时,无论对方使何暗器,暗器多少,只须做到借力打力,以不变应万变,利用攻来暗器去阻挡其它暗器,便可一一破解,只是这中间唯一不足便是手中的剑要足够的长,若是对方上百枚暗器攻来,自己手中使的是短兵刃,既便能够阻挡部分,却也难免会有所遗漏,如此说来,即便破了部分暗器,却也一定会被那些遗漏的暗器击中。”
想到这里,不由暗自庆幸当初自己手里拿的是紫薇软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随即又寻思道:“幸亏我先前被无名老人挟持到恒山之巅时在洞中练习过听风辨器之法门,纵算是暗中,却也可以清楚的辨别出暗器射来的方位和力道,现在想来,以前在袖珍阁,我虽一半凭借运气,可另一半却也凭借实力,如今再破这强弩阵,却又是完全凭借上次的经验!”
想到此,他顿有所悟,随即又想:“看来施伯伯所说不错,运剑之道,当讲究随机应变,以无招胜有招,那才是剑法的无上境界,若是自己手中无招,任对方剑术再高,便也无法找到破绽所在,自然无从下手;若是两人皆是无招,均无破绽,那么这时比拼的自然便是速度了,这就正如我闯行前三关时,正是因为等守关人先出招后,我方能看出其中破绽,虽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破绽,可在高手之中,却已关乎性命了,现在想来,当真惭愧啊!”
他此时一经众位剑数名家的无意点拨,已然明白剑法中最为深奥的境界,不仅明白了剑法中以快制快以及后发制人的诀窍,而知道了无招胜有招境界的精妙。
这一翻话,无异胜过他也苦苦练习数十年剑法,一时心中很是激动。
想到这一切皆是源天施琼的打破沙锅,一时感激之情难以言表,朝他跪下道:“多谢施伯伯和几位前辈让我明白了这么多剑术上的道理,以前天儿虽破解几关,可却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能赢?如今听各位前辈一席话,顿时茅塞顿开,从而悟出剑术最高境界,当真受益终生!”
施琼“哦”了一声,将其扶起道:“天儿,既是如此,你且说来听听!”
众人也都翘首以待。
潘天缓缓而道:“两人比剑,若是对方手中上来便摆好招式,只要一动,自然便可瞧出其中破绽,这时只要以快制快,便可击败对方;若是对方手中也无招式,众是剑法再高,却也无法猜测到对方出剑的方位及力度,无迹可寻,便无法战胜对方;所以只有待到对方出招时,方可随心所欲,或劈或刺,或挑或削全凭自己,由此便占了上风,如此胜负已定!”
众人先前见他突然朝自己拜谢,已是大惊,如今更听他说出这番深奥的剑术哲理来,听后只觉心潮澎湃,瞬间便也开窍,更受益非浅,一时甚喜。
万大先生竟也朝潘天跪下道:“今日属下听教主一番言语,顿觉茅塞顿开,之前属下一直想不明白我等九人数十年来苦练三招剑法,已至炉火纯青的地步,却最终到了教主面前竟连半招都无法使展,原来那时教主已知晓属下九人剑法已成连环,却又无计可施,这才先行发招,诱发我等先行出招,从而一在属下九人方寸大乱间,找到个中破绽,当真令人折服!”
他此言正好说出其它几人心事,一时皆都点头称是。
万大先生又道:“想必守第一关的十位前辈,也是因为先行将剑招摆好,单等教主来攻时,想要一招制敌,哪曾想教主却一动也不动,以不变应万变,诱得他们先出手,这才在瞬间发现对方身上破绽,然后一剑击中,这便是后发制人,当真精妙!”
潘天见他能举一反三,甚是敬佩,说道:“万前辈所说不错,现在就晚辈想来,其实就各位守关前辈的刀法和剑法,的确已至化境,想要找杂其中破绽,无疑大海捞针,晚辈救人心切,只能将生死至之度,知道不能与各位前辈硬拼,这才不得已赌上一把,这才最终以快取胜,这也多亏各位前辈慈悲为怀,不忍伤了晚辈,若是都拼尽全力,否则以晚辈手中长剑,要想取关,那是万万不能的。”
几天听后,想想当初一战,只觉甚是脸红,又见他这般谦虚,不说剑法高超,反说对方有意相让,实是在给他们脸上贴金,众人心中无不感激,一时却也不点破。
只能对潘天越发折服,随即并列站起,排成一排,一起跪道:“属下今日听闻教主一翻话,更胜似在那斗室里再练三十年剑,终生受用不尽,教主剑法博大精深,当真我日月教之大幸!”
潘天将他们一一扶起,众人经过这番论剑,各人对于剑法之道自又上了一个境界,心中无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