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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乱伦之情
此时不待潘天伸手,那关口似是早已知晓他要进去,随着“轰隆隆”一声响,厚厚的石门便已打了开来,只见前面出现一个斗室,里面灯火通明,很是光亮,中间放着两张桌子,一高一矮。
矮的几上放了几样小菜,甚是精致,还有一壶好酒。
潘天闻得是上好的竹叶青,不由大喜,寻思道:“这云中子前辈果然是一个胸襟开阔,心思细密之人,他知我连闯了数关,此时定然已经饥肠辘辘,这才准备了好酒好菜相待,却又不知道他和墨兰现在在哪里,更不知道墨兰是否有危险,既然到了这里,有好酒菜吃,先吃了再说,也许待会还有一场恶斗,先恢复些体力再说。”
他一念至此,便在小桌边坐了下来,先是就着小酒壶喝了一口酒,接着又拿起竹筷吃起了小菜,吃一口竟是赞一口。
不到片刻功夫,一壶上好的竹叶青便已全入了潘天的肚里,菜也吃了精光。
潘天待酒足饭饱,这才满意的站了起来。
也是在这一刹那间,却又甚是后悔,心道:“我真是糊涂,刚才出了这关室,便感到腹中空空,只顾了吃,若是云中子如他师傅这般卑鄙,在这菜里放了剧毒,我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怕就连兰儿的性命也是堪忧。”
他想到此,自又是吓出一身泠汗,连忙暗中将真气循环一周天,发觉各个大穴很是通畅。
知道并未中毒,他这才暗处嘲笑道:潘天啊潘天!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腑,想你一怒之下杀了北海一派二百零一条人命,云中子老前辈尚且以礼相待,如今又岂会做这种卑鄙下流之事呢?”
他自嘲一番,这才走到高桌子面前,只见几上放着一样东西,还有一封信,一时很是好奇,本不想理会,可是却见信上写着“闯关者亲启”几个字,顿时越发好奇。
他看着这信,心下寻思道:“既然这上面写着闯关者亲启,那里面必定写着一些关于闯关之事,可是我此时六层玄关却已闯过,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八成这信上涂有剧毒,想引我上当,我才不会这么傻,还是早些去救兰儿的好。”
他主意拿定,随即准备出了关室,去寻找云中子和墨兰。
可围着那斗室转了几圈,却终是没找到斗室出口。
潘天一时气得大骂道:“可恶的云中子,竟敢骗我,明明说好有六道玄关,如今我已一一闯过,为何不见他带着兰儿出来见我?莫非是有意戏弄,然后想拖延时间,寻找救兵,终身将我困在这里不成?”
他起骂心中越怕,不是一会想到墨兰已死,便是想到如今仍然躺在寒冰崖下面已死去的王偌嫣。
骂得累了,索性靠墙坐了下来,细细观看这个斗室,想寻到开室机关出口。
可找来找去,除了那两张桌子,其它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可藏,忽又想起当初随云中子上山时,他开启冰室之门的方法很是独特,只是将手轻轻一拍,那门便已开来了,于是来了主意,便也站了起来,面对墙壁伸出双手拍了拍。
可是拍过之后,却发现并无动静,想到可能门的位置不在这里,于是又朝旁边移了几步再拍,仍然没有动静,就这样一路试了下去。
哪知围着斗室拍了一圈,却始终没有门开,顿时泄了气。
过了一会,他又想起那封信来,一时心道:“莫非这封信有开启关口大门的方法不成?可是这上面若是有毒,我启非自寻死路吗?”
他此番心念已出,接着又自嘲道:“潘天啊潘天,云中子老前辈是何等英雄人物,他本是一派宗师,岂会干这出种龌龊之事?若是要下毒,刚才那菜中,酒中怕早已下毒了,又何必这般麻烦,在信上抹毒呢?罢了,就算真的要死,也是天意如此,我便拆开了看看又如何?”
他想完,起身朝那放信桌子上走去。
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拿起信。
片刻之后,再运了一番气,感到周身无事,这才放心。
带着好奇心,潘天抽出里面的信,随即轻声念道:“英雄既能走到这里,看到这封信,想必剑法、武功、胆识、机智着实过人,着实令老朽敬佩,老朽铁算胡天豪在此向英雄贺喜。”
他念到此,一时却也不知胡天豪在弄什么玄虚,思忖道:“原来这封信是胡天豪那恶贼所写,他写此封信时,原本就料到有这一天,此人虽然心计邪恶,右果然神机妙算,智慧超群,令人佩服。”
想完又继续念道:老夫三岁学剑,十岁自成一派,十二岁接任北海一派掌门人,统领数百名弟子,十五岁入得中原,一年内败得少林、丐帮、崆峒、华山、昆仑各个门派共计百位高手,之后再无人可战,随即重归北海一派,终身再无出门,直至终老。”
潘天道:“原来云中子所说一点不假,起先我还以为他有意夸大其词,长自己威风,灭他人志气。如今看来,定是不假了,只是这姓胡的为何在中原,战败这么多的高手,肯定早已在中原名声斐然,为什么江湖上却始终无人提及呢?就连见多识广的二娘都不曾说过,这又确实令人费解!”
他想到此,正要再念下去,却又恍然大悟道:“是了!铁算胡前辈所找的尽都是各大门派一流高手比式,那些人在武林中自恃有身份,有地位,如今败在一个十五岁小孩子手里,自然心中不服气!只是为了门派在江湖上的地位,定然会守口入瓶,所以这才无人知晓,想必当时这姓胡的恶贼在比式之前,便已与他们有了约定,绝口不将比式之事,他们才会放心与之决斗,可惜最终却无一人能赢,实是令中原武林脸面荡然无存。”
“唉!”
他叹息了一声,随后又念到:“老夫到了四十岁,收得三名入室弟子,大徒弟云天子,二徒弟云中子、三徒弟云飞子。三位徒弟聪明异常,各赋异禀,很快便各自学得老夫身上一门绝学,云天子习得老夫无上剑法,云中子习得烈焰寒冰掌及音律,云飞子练得老夫奇门遁甲之术。”
潘天道:“原来铁算的几位徒弟只是各自学到了他的部分绝技,尚未学完,仅是如此,云中子前辈和师傅云天子已成经当今绝顶高手,想那跟踪我的青衣人必是云飞子,他整日神出鬼没,虽然我跟他正面交过手,可却丝毫拿他没有办法,若是真的交手,恐怕胜负尚未可知,如此说来,这铁算当真是一代奇人,不可说是后无来者,也可说是前无古人。”
他想到此,便又继续念到:“哪知到了老夫九十岁时,大徒弟云天子也已六十有余,却贪图师娘流云子美貌,欲行不轨之事。”
潘天念到此段,想起在山谷中师傅遗书中提出自己喜欢南海神尼,不由大惊道:“师娘,莫非……不可能!”
他想到此处,脸色顿变,怎么也不敢相信,连忙继续念道:“爱妻流云子是老夫六十岁时收的一个徒弟,因为年纪尚小,所以并未入门拜师,她一直照顾老夫,一直到八十岁时,她那时方才三十有余,美丽不可方物,又聪明伶俐,几位师哥对她都很是疼爱,尤其是大徒弟云天子,更是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我见他二人情投意合,便有意撮合,哪知流云子却坚不同意,她声称对三位师哥只是兄妹关系,并无任何爱恋之心,并说一生非老夫不嫁,老夫那时已入古稀,知道离绝世已然不远,哪知流云子却已死明志,坚称若是老夫不答应娶她,便横刀自尽,老夫自她性格倔强、孤傲,生怕她做出傻事,以至后悔终生,一时动了仁慈之心 ,便只好答应娶她为妻,哪曾想……”
潘天读到此处,头上汗珠已然冒出,嘴里不住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此时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完全跟师傅所说的相反,带着疑惑继续念道:“哪曾想,就因为老夫一时之仁慈,他便怀恨在心,其实他哪里知道老夫的苦衷?老夫虽与流云子有夫妻之名,可却一直都以礼相待,又见他对流云子很是心动,便屡屡劝流云子改嫁与他。流云子性格倔强,一听老夫相劝,便又动了死心,还道:“我流云子既与你成了亲,便是你的妻子,更是他云天子的师娘,他若是敢对我流云子心怀不敬,我流云子自会以门规处置,将他逐出师门,从此不得入北海一派半步,否则格杀无论。”
“我见她如此贞烈,顿时后悔当时心慈,如今造成她一生孤独无依,心中更是惭愧,却也无可奈何。哪知就在第二天,流云子便将所有弟子聚到一起,重申了此事。老夫原想事已至此,便也打消了这个心思,更想到将来为云天子找得一个更加绝色的女子为妻,哪曾想他心中仍然惦记着流云子,坚决不再另娶,老夫无奈,只好随他而去。”
“啊!如此说来,师傅明知流云子是自己师娘,却仍怀暗恋之情,这岂不是犯了不尊之罪?铁算明知徒弟暗恋自己妻子,却仍不作计较,这种心胸,当真令人敬佩,只可惜师傅为情所困,一直执迷不悟,长此下去,恐怕便会生出祸端。”
他此时看到这里,竟开始担心起师傅云天子来了,遂又继续念道:“后来,到了老夫九十岁大寿那日,众弟子为了做寿皆四处收罗奇珍异宝以讨我开心,流云子更从海外带回一人,弄来一件失传已久的字画送与老夫,老夫一生酷爱字画,当时别提有多高兴,却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拆开去看,哪知那人却说此画名贵,不可当众人拆看,老夫见此人虽然心胸狭窄,可却想到字画难得,便没有想太多,便带着他们一起去了卧室暗室观画。”
潘天念到此处,暗叫:“不好!”
继续念去,果然不出所料:“老夫进得卧室,便迫不及待打开那副画来,哪曾想片刻之后,顿感浑身无力,方知中毒,哪知就在这时,流云子突然在我背后重重打了我一拳,我不及还手,那陌生人也跟着出手,在老夫胸前连拍十八掌,掌掌致命,直打的老夫口吐鲜血,再无力还手。”
潘天念到这里,只觉与自己所想差别太多,嘴里“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不!我不相信师傅是个欺师灭祖的歹人,不是这样的!”
他看到这里,想到北海一派死去的二百零一条人命,想到死去的王偌嫣,顿时口中一甜,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随即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