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大举贷款
一批军火、一艘军舰、还有一座永久归属权的私人海岛，这样完美的抵押物简直就是银行放贷的不二人选，柏格森看向陈烬的目光变得更加的亲切柔和了，仿佛就像是以为坠入爱河的青年注视着自己恋人一般，看得陈烬浑身发麻，蛋疼不已。
陈烬自己腰间的挎包从中取出了一个防水袋，扔到了桌子上：“这是驻日总督府移交军舰和海岛归属权时签发的文件，上面有日朝总督杨怀立中将的亲笔签名和总督府钢印，绝对具备法律效应，除非日本重新独立，总督府倒台！”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相信这些文件的有效性。”柏格森充分信任了桌子上这些文件的有效性，他粗粗一瞥，就可以清晰看见文件上的亲笔签名和总督府钢印，这些玩意儿是绝对没有人敢作假的，更何况这些文件的纸张都是军方机密文件的专用纸张，一眼就可以看出与平常文件纸的不同之处。
“那么唯一的疑问就是，陈先生您心目中的贷款金额到底是多少？如果您有意出售这些货物和海岛的话我们可以直接接手，以低于市场价的一定金额从您手中购入，那样您就不必承受多余的利息了，而且可以省去为出售这些东西奔波的时间，一劳永逸，何乐而不为呢？”柏格森兴奋的搓着双手，眼神跃跃欲试的关注着陈烬的任何反应。
“抱歉，那座海岛我目前还没有出售的意向，而且我现在有充裕的时间去当一个军火商人，这也正是我贷款的初衷。”陈烬果断的回绝了，开什么玩笑，直接卖给你们，那还不亏死，谁不知道再好的东西进了银行和当铺也只能卖个白菜价。
“那可就真是遗憾了，那么您到底想贷多少钱呢？”柏格森问道。
“这就要看你们有多大的魄力了，我怕你们出不起我要的数目！”陈烬手指拨弄的桌子上的茶杯碗筷，漫不经心的说道。
“上帝呀，耶稣在上！我以贝尔曼商业银行的名誉起誓，客户的任何要求我们都能满足，前提是您有足够的抵押物！”柏格森见到陈烬质疑他们的实力顿时露出了愤然的神情，信誓旦旦的起誓说道。
“二十万华元！”陈烬面色不变，直接吐出了一个让柏格森心惊肉跳的数目。
“什么？上帝呀！陈先生，您确定您不是在开玩笑吗？”柏格森一脸的难以置信，神情很是夸张，嘴巴张得可以直接塞进一颗手榴弹了。
“我是认真的！”陈烬很确定的说道。
“虽然您的抵押物的确很有价值，但却不足以让我们贷出如此一笔巨款，因为如果您最后无法还清贷款，这些抵押物也还是需要我们自己去出售，到时候我们也无法得到利润，我无法说服银行里面的那些董事同意一笔风险很大利润却很小的生意的。”柏格森脸上露出难色，表示难以接受陈烬的狮子大开口。
“那么再加上这些呢？”陈烬慢吞吞的从自己最贴身的口袋里面取出了一枚枚勋章，一个个硕大的金光闪闪的，散发着无比奢华气息的勋章被堂而皇之的摆上了餐桌：“这四枚勋章都是日本裕仁天皇随身佩戴的御用皇室勋章，其价值你应该清楚吧？相信国内会有很多人对这些勋章有收藏意向的，毕竟不是每一个皇帝都会将代表自己荣誉的勋章丢掉的。”
“天呐！报纸上的天皇惨案是你干的？！”柏格森露出了一脸骇然的神情，他彻底被震惊了，在他的世界观里是无法想像虐杀一国皇帝和内阁高官是一件怎样的惊悚事件。
陈烬掀开了军官大衣，露出了自己腰间手枪，散发着金属色泽的手枪柄被柏格森清楚的看在眼中，陈烬咧开嘴，嘴角牵动着额头上的伤疤，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声音小店，伯格森先生，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相信你一定会保守的，不是吗？”
陈烬一开口，柏格森就能闻到一股弄弄的血腥味，这是他才想起这是一位刚从战场退役，双手沾满了日本人鲜血的硬汉军官，想到自己却发现了他最大的秘密，伯格森没有感到任何高兴，反而感到无比的恐惧：“请您放心，我绝对会乱说哪怕一个字的，陈先生！”
“我相信你的承诺，伯格森先生。”陈烬收起了桌子上的勋章，轻松的说道：“那么就让我们继续谈谈关于贷款的事情吧，相信现在你应该认可我的抵押物了吧？”
“当然认可，陈先生。” 柏格森双手比划着，表情焦急的说道：“您已经展露除了足够的诚意，这些抵押物都非常的合适。”
“但这是一笔大生意，不是我这么一小小的职员能够办妥的。”
“那就给我去找能够办妥的人过来聊，我的耐心很有限，毕竟能够提供贷款的并不止你们一家银行，不是吗，伯格森先生？”陈烬语气强硬的说道。
“噢不，陈先生，请相信贝尔曼商业银行的诚意和实力，我们绝对会让您满意的，我立刻就与银行联系，一笔二十万的大生意，他们肯定会重视的！请您稍等我马上就去打电话！”柏格森再也坐不住了，立刻起身高喊道：“伙计！你们餐厅的电话在哪里？”
共和国国内的大城市固定电话普及率很高，一般的平常人家都可以毫不费力的装上一台电话，城市内部沟通很方便快捷。
二十万华元代表着什么呢？在这个人均月工资不足四十华元，年收入不到五百的年代，二十万华元绝对是一笔巨款，华元此时还是采用金本位制，一华元名义上可以兑换一点五克黄金，但兑不兑就是银行的事情了，二十万华元那就是代表着三百公斤的黄金，换成吨就是0.3吨，而且这还是一个私人贷款，并不是什么企业或者政府之间的贷款。
柏格森打电话的时候，陈烬他们的菜也上齐了，陈烬对着那个国军士兵招呼道：“别客气，放开了吃。”
两人顿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桌子菜不到五分钟就被风卷残云阳春融雪般的一扫而空了，每个碟子都是干干净净的，陈烬意犹未尽的拿着一根牙签剔着牙，抱怨着餐馆里的菜分量太少了，习惯了军队里面大腕舀酒盆子盛菜的陈烬对于反观里面的小家子气最看不过了。
打完电话返回餐桌的柏格森看着餐桌上空空如也的菜碟欲哭无泪，只能是黯然的坐在那里发呆，想要再点一份又舍不得，也害怕陈烬他们还没吃饱再次下手，只能是焦急的等待这上面赶快来人。
陈烬则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剔着牙，眼睛时不时的扫过窗外路过的女郎欣赏着。
没用多久，一个匆匆忙忙的夹着公文包，穿着西装，蹬着一双锃亮皮鞋的老年肥胖男人走进了餐厅，看着那个身形与柏格森如出一辙的肥胖中年男人陈烬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没等陈烬弄明白，柏格森就站了起来，一脸兴奋的喊道：“父亲，您终于来了。”
“哦，该死的，原本可以早点到的，结果遇到了堵车，我让出租车司机绕了点路，结果下车的时候他想多收我了路费，真是见钱眼开的家伙，才绕了不到一公里，就想多收钱，哪有这种事情？”中年那人喋喋不休的顺着柏格森的声音走了过来。
见到了陈烬之后他赶紧弯腰伸出手：“啊！见到你真好，陈先生。”
陈烬也赶紧站了起来和他握手：“我是陈烬，很高兴见到你。”
“哈哈，我是贝尔曼商业银行的总裁，埃隆.贝尔曼，之前与您商谈的是我儿子，柏格森.贝尔曼。”埃隆和陈烬热情地握着手，眼神扫到了坐在陈烬一旁的那个国军乞丐，顿时感到了不悦，但看见他坐在陈烬旁边，还是疑惑的问道：“这位是？”
“哦，他是我刚刚认识的，呃......朋友！”陈烬解释道。
“哦，朋友你好！”埃隆再次热情的伸出了手，但那个国军士兵却是呆呆坐着，理都不理，搞得他十分尴尬，：“哈哈，真是个很有个性的小伙子，我很欣赏。”
陈烬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看着埃隆.贝尔曼说道：“那么我们就先谈正事吧。”
“的确应该如此，之前先生怀疑我们银行的支付能力，但我对决可以对您保证我们贝尔曼商业银行的诚意和实力。”埃隆将自己的儿子挤到了一旁，坐在了陈烬的正对面：“从一九一零年我祖父移民共和国建立起这家银行行开始我们就一直致力于为客户服务，时刻保持着客户至上的理念，您的任何要求我们都可以满足，只要不违反法律。”
“很好，我的要求绝不触犯法律，仅仅只是二十万华元的贷款而已，相信贵行应该是有这个能力的。”陈烬不急不缓的说道。
“这是当然，我已经带来了初步的文件，只要您的证件和相关文件全部齐全，我们可以今天就签订协议。”埃隆从公文包里面掏出了协议书摆在桌子上。
陈烬拿过来开始细细的看了起来，自从在总督府手下那些人手里头吃过亏之后，陈烬对于这些文件开始变得敏感起来了。
“一年期的百分之六，两年期的百分之七点三，三年期的百分之七点九........”陈烬看着文件上面的贷款利率，思索许久，说道：“还算合理，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
“那么您还有其他要求吗？”埃隆问道。
“请问您对于军火市场的了解是多少呢？”陈烬开口问道。
“这个.......您是指国内还是国外？”埃隆问道。
“当然是国外，这还用问吗？我手里这些军火全都是国内不要嫌拆掉都费劲的东西，不卖到国外卖到哪？”陈烬开始有些鄙夷埃隆的智商了，不耐烦道：“难道政府还会允许我在街上公然叫卖大炮吗？”
“这倒也是。”埃隆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随后说道：“您应该去南洋地区试试，当然非洲那里也可以，非洲的索马里共和国曾经是我们共和国的殖民地，在哪里您应该能有收获，那些非洲佬手里头全是黄金和钻石现货，实在不行石油也是可以的，只不过路途有点远。”
“废话，横跨半个地球就去卖一点枪支大炮和过时的鱼雷艇，你当我的路费很充裕吗？”陈烬有些恼了。
“那就只剩下南阳地区了，南洋地区是整个亚洲南部和西太平洋地区战争最多的，那里华人国家林立，到处都是华人政权，往往一个稍微大点的岛上面就有四五个国家，就算是名义上统一的国家，内部也是军阀林立，到处都是战乱不休，他们对于物美价廉的军火需求非常大。”埃隆露出了一脸神秘的表情，凑近了说道：“我推荐您去婆罗洲岛去，那里的南清帝国迫切需要军火，而且其国家大权都在摄政王袁克定手中，其皇帝溥仪就是一个空架子，袁克定绝对是一个贪财的家伙，你只要肯稍微放点血，这笔生意就能成！”
“嗯，多谢了，我会去的。”陈烬把文件拉到了自己面前，柏格森赶紧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钢笔递给了陈烬。
陈烬唰唰两下利索的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自己留了一份，另一份还给了埃隆。
“陈先生，我们尽力以最短的时间把钱给您送过来的，请问您是要支票还是现金？”埃隆问道。
“明天中午十二点，还是在这里，把钱带过来，现金！”陈烬说完就起身了，那个国军士兵也赶紧站了起来，跟着陈烬一块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