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他也想选择内道,可是不敢,这是长距离侧滑弯道,进入内道,车速必须保持平衡,过快则会转向不足,冲下悬崖,过慢则不漂移速度受影响
所以他选择了一个保险的方法,外道虽然更接近悬崖,但是可以说是两全其美,第一对了赛车来说是最佳路线,第二可以加大漂移的转向,同时加快速度。
叶空落聚精会神的看向仪表,随后深吸一口,仪表上:
130
135
139 !
持续上升!
141
够了!
就是现在!
他没有踩刹车,没有踩油门,也没有慌乱,更没有落寞!
猛地快速往内侧打方向盘,前轮还未转向多少,同时踩下刹车与油门,方向盘往回转了几下。
HX贴着内道,保持着轻度侧滑的姿势,一路横扫过去,逐渐在加速中。
离那GTR只有1米
而叶空落双手握紧方向盘,左右轻轻抖动,显然他在控制油门与惯性之间的平衡
HX内侧侧滑入弯,速度不减,依旧在加速!
山田优间阴沉着脸,瞟了眼后视镜中逐渐逼近的HX,他的内心除了绝望就是绝望。
甩尾加速用车头去封锁?
不!那简直就是在找死,再者车手的尊严不容许这样做。
没有办法!
然而就在此时,二十一号弯处一抹微弱光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急速而掠。
瞬间到达HX车尾,在黑暗的掩盖下,融入了整个HX车身。
山田优间不甘看着HX就那么渐渐的向前奔驰,可是他没有办法,深感无力。
有时候人生亦是如此,太多的无奈并非是上天所给予的苦难,它是一个使者,萦绕着每个人,它时而提醒你事态的百态变迁,时而让你深陷泥潭,渡过低谷,铭记于心。
他咬着牙,看着那逐渐加速,快淹没GT-R车头的HX,说不出的神情!
我们无法理解他是怎么想的
下一刻
山田优间脸色急速变幻,惊恐的双眼瞪得老大,话还未脱口,视线中,HX突然减速朝自己冲撞。
嘭!
巨大的撞击力,短暂滞空的失重,HX和GT-R交缠在一起,犹如一道优美华丽的流星,坠向深渊巨口。
“你疯了吗”山田优间发出巨大的咆哮声,HX上夜空落没有顾前者歇斯竭力的怒吼,
他冰冷呆滞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疯狂,“我的另一半,很期待你的成长,可别死的那么早,我要挑战你”
混乱空间悬崖下...
巨大的豁口,静静伫立,一眼望下去,漆黑无比,深不见底。
四周都是悬崖陡峭,天然形成,有着一个足球场大的深渊,看上去十分狰狞。
时间依旧如一个垂暮的老人,背着一个包裹悄悄行走在黑夜中。
此刻,悬崖底下,两千米处。
视野里一片幽暗,一个干涸的池子边,隐约可见两部严重变形的赛车,变成了两团废铁,上面黏着一层青黑色的胶状物,像是有生命般,缓缓地蠕动。
山田优间和夜空落早已不见人影,这点从车位置周围没有血迹可以看出。
两千多米的高处掉落,巨大的重力,说粉身碎骨也不为过。
可是,尸体去哪了!
悬崖最底下
漆黑的地上躺着一个人,没有阳光,没有声音。
人影不觉间眉头微皱,密密麻麻的汗水布满整个额头,仔细观察这些汗水,会发现汗水并不是无色透明水滴形态,反而像赛车上的青黑色黏液。
额头上紫黑色形态的粘液越来越多,最后挤在一堆。
突然这些粘液像是被赋予生命一般,不再汇聚一团,而是疯狂地向外面挣扎。
一条条触角模样的青黑物体发出刺耳的惊叫。
那叫声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身处火中不断烧烤,等到全身烧焦滴出焦黄的油,再用冷水冲,剥掉烧焦的皮,露出红彤彤的肉体,一根根细小血管、经脉清晰可见
在这过程当中,那种惨绝人寰的嘶吼、恐惧、尖锐的惊叫声不断冲击着心灵。
一次次的让你身临其境,这些通体晶莹而又黏糊糊物体不时相互缠绕扶摇直上,中间不时掉落黑色的粘液,看起来让人十分恶心。
“吱”
“吱”
它们不停地尖叫,刺耳的声音如同蜂鸣,可人影却听不到,如同一个空间被斩裂。
想要睁开眼却不受控制,好像自己灵魂被封在了这具像极了他的身体上。
人影隐约间察觉到额头有股紧致感,伴随着痒,可全身麻痹,想要动一下也无法做到
迷糊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脚被挖开了一个豁口,冰凉透顶,同时心中一阵眩晕,恶心,有什么东西顺着钻进他的身体。
人影不自觉地抬起右手,就那么优雅抬起,从半空中降落到胸前不起眼的吊坠上。
刹那间!
场中一片安静,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尖叫的黏液不见了!甚至连人影都没有察觉到那股阴冷恶心的感觉是什么时候消失。
“咳...”
人影醒了,左眼使劲瞪大,空洞地没有一点神采,仿若一个毫无生机的死人!
夜空落!还活着!
视线里,什么也不看不见!
这是地狱吗?
为什么这么黑?
我终于死了吗?
朦胧之间,一股渗人的寒气,夹杂着幽幽碎语,从四面八方渗透过来。
猛地一个激灵,夜空落清醒过来,想要坐起来,可是让他毛骨悚然的是,无法动弹,下身!
居然...
完全感觉不到下身的存在!
从脖颈处以下,没有丁点知觉!
唯一能让自己感觉到身躯还存在的就是那剧烈的心脏跳动,夜空落算是明白自己全身的骨头全碎了。
可是,为什么还能活着,宁愿痛痛快快的死去也不苟且的慢慢等死,太憋屈了。
不知过去多久,夜空落自嘲一笑,大难不死却要被饿死么,老天,你究竟是有多么垂怜我夜空落。
“嗡”
一丝光芒逐渐袭来,可是在他的视野中什么都没有,无比的黑,像泼上了一层浓墨。
夜空落屏住呼吸,他害怕有一张恐怖而又怪异的脸出现在眼中,他惧怕感受到的一切,他压制住呼吸的频率,即使这样也不能抑制紧张与恐惧,胸腔仿佛被堵掉般窒息的感觉
“嗡”
一种像是剑气振动的声音,悠悠的响了起来。
起初清脆悦耳,如清晨一抹阳光,照耀天地,萦绕苍穹之上。
夜空落心中一动,这个声音给他一种柔和的感觉,恐惧感随着这声音消去了一半。
可还未待他回味,这种嗡嗡作响的声音开始时强时弱,一会像雷鸣般轰隆,如万千军队咆哮震天厮杀交战,一会像流水间轻柔,如高贵典雅的精灵附耳轻语。
“啊!”
两种怪异的声音不停地冲击着他的灵魂,随即而来的还有一种眩晕感,只觉头脑快被铁锤敲打破碎了。
很快,夜空落在这种奇异的蜂鸣声下晕了过去。
残破不堪的胸膛上,一条条相互交错的血腥裂口,触目惊心,血液早已干涸,吊坠散发着深红的光芒,和二十二号弯道处的光芒不同。
世界瞬间变得寂静,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那种从远方飘来的古怪声也没有响起,期间夜空落间歇的醒来了几百次,当然免不了被那种怪异的声音给弄晕。
他感觉过了好久好久,整整一个世纪都不为过,没有时间的度量,没有光线,没有行动能力,让他几近崩溃。
一般情况下,没有食物,有水,人大概可以生存二十天左右,没有食物没有水,三天也撑不了, 夜空落却是一点也没发现这个细节,任何人落到这种境地,都会绝望吧!
随着时间流逝,夜空落每次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想来也是坚持不了多久!最后一次沉睡过去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醒来了睁开眼,感觉自己还活着,他站起来看到了这一生永远不可磨灭的惊恐画面...
成群死去的虫子铺满大地,漫过了他的膝盖,与周围白雪皑皑相互映忖,形成极大的反差,一股恶心的腥臭夹杂着尸体腐烂的冲鼻味。
让他不顾不上地上的残肢,奋力拨开虫子,撑在地面,干呕起来。
红色的月亮俯瞰大地,天空中悬浮着一座座大大小小的腐烂建筑,其顶上坐着一个又一个朦胧的身影,被巨大的铁链锁住。
“死神?阎罗?”
“来吧!”
他晃悠悠的朝前走去,虚弱的身躯摇曳着,如同笨重的鸭子一摇一摆,十分滑稽。
就在他努力靠近那个大殿下端的时候,地面,无数的残肢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疯狂的爬动,黑压压的一片。
黏住夜空落的下身,一眨眼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头颅。
一秒
剩下脸
两秒
剩下眼睛和嘴巴
第三秒
视线逐渐趋向黑暗的那一刻,他瞪大眼睛竭力的望向天空中那个最近的身影。
有那么一瞬
人影似乎动了
“你...”
一片黑暗
数不尽散发着臭味的虫子,轻而易举的扒开他的嘴,顺着食道一拥而入,将他内脏一一咀嚼。
“呜”
他发出哽咽的呜呜声
恶心,恐慌,惨痛
“啊...啊”
世界依旧漆黑一片,地上躺着一个人。
一具沾着丝丝血迹的身躯,一道小拇指长的伤口贯穿整个右眼眼皮,笔直无暇,一分为二。
刷!
夜空落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息着,直到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冰凉的手上,才回过神来,打量着四周。
刚才,原来是一个梦。
一个噩梦!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坐起来,这到底是哪里?难道我没死?那么高的悬崖我居然没死,哈哈哈!”
“刚才的那个梦是真的?”
感受着透彻心灵的寒意,以及眯着的右眼传来如火烧般的灼热,夜空落止不住肩膀微微抖动,使劲掐下脸,发觉很痛不是幻觉,兴奋的眸子闪烁着,他急促说道:“我真的还活着,那就不能放弃,飞爷一定急的吃不下饭了,绝对不能放弃”
没有光线,夜空落艰辛的挪动身子往后靠,入手处是光溜溜的石壁有些滑,顺着墙壁一路摸过去全都是石壁,似乎是一个圆形的深洞。
估量直径约有三个成年人宽,抬头望不见洞口,四周都被封住得严严实实,困在里头堪比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这让他彻底死心。
回忆起之前不久的一幕,他只记得自己在车店正恼火着,不知不自觉的就昏了过去,之后清醒的一刻。
却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车里,而让他惊慌的是车正在往下掉,即使黑暗里看不清,但那种失重感是非常清晰的。
他只觉现在的头脑不够用,根本无法解释这不断跳跃性的事件,唯一的解释只有那梦境鬼影,但看飞爷的反应应该是暂时解决掉了,不然以飞爷的行事风格铁定会告诫自己。
“咳咳”
黑暗中,轻微的咳嗽声,像是垂死的人发出的卑微喘息声。
这个空间里,还会有谁?
难道是...
“谁在那,是人还是鬼?”
夜空落颤抖着捂住右眼,瞳孔被放到最大化连同虹膜完全张开,血红色的眸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中异常显眼,手摸到一个尖锐的石子,只要那个东西一上来就给它来一下,干它娘的就是死也要拼几下。
“这个世界上会有鬼么”一个幽幽的轻柔声音传入耳中不带一丝情感,夜空落吓得朝发声地一扔,“啊”一声无力惨叫随即而来。
“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就...继续扔了”夜空落靠在墙壁上,心中有些迷惑,声音发出的位置应该是前方中心,刚才自己转了一大圈,这鬼东西也没发声,现在还玩沉默,莫不是想吓死我?说着不忘抓起一块大的石子,继而警告道:“你别过来,站在那别动,我手里可是有刀,信不信我在你漂亮脸蛋划一刀”
“哼!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放下如此大话,要是我没有受伤,一定要把你给下油锅上刀山用火烤,然后...嘿嘿嘿,再慢慢的吃掉”出声的是一个女人,别说声音还蛮好听的,优美而富有磁性,唯一缺陷的是语气非常冰冷。
能这么说肯定是人了,这人莫不是掉下悬崖把头摔成神经质了?玛的还想吃老子。
夜空落觉得事情越来越怪异,这种阴冷的未知感一直种植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措辞了下语言:“别嚷了,我知道你憋了一身的火气,你也想从这里逃出去吧,有那个力气不如讨论讨论怎么出去,我可不想做了处男死在这里”
“别想了,只要进入这个地方,就别想出去”
“哦?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地方?”夜空落察觉到声音中的无奈,便有些心急。
“哈哈!你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
“你...”
夜空落气炸了,随后一想自己何必跟个神经计较呢,摇摇头暗自叹息,放下手中的石子摸去吊坠,就在他的手接触吊坠的一刹那,黑暗被驱逐,迎来刺眼的红色光芒。
视野逐渐恢复,看得见的状态下可真舒服,还弄不懂吊坠为何会发光, 突然,夜空落跳起来骂骂咧咧的吼道:“玛的,吓死我了,这是什么?”
他刚坐的地方,一个类似机械臂爪的花朵静静的躺着,四片巨大的花瓣约莫五尺,花瓣边缘布满了黑色倒刺,像割树木的锯齿显得狰狞无比,花蕊则是猩红的,中央突出一个尖锐的细小触角似的吸管。
花全都干瘪了,只剩下密密麻麻的尖刺,上面依稀带些血色,令人毛骨悚然,夜空落赶紧摸索着全身检查伤口,他总觉得那些花一看就不是好鸟,说不定还吸食了自己的血液。
“咳咳...别检查了,这些花是不会吸食普通人的血液”女人的声音很虚,轻飘飘的,仿佛受了极大的伤势。
夜空落暂时放下疑惑,心有余悸的远离开些,他转过头追寻女人的方位,霎时,呆愣住,脸上表情瞬息万变,异常复杂。
一朵巨大的花,包裹着一个女人,约莫三十出头,女人努力撑起头,淡红色软猬甲裹胸,一身束腰黑色长袍破烂不堪,前方秀发蓬松散乱,后面束成一辫,很明显的古代女人的露鬓。
瓜子脸,丝丝泥泞也掩盖不住那如初雪白皙的皮肤,淡眉如秋水,长而翘的睫毛,一双灵动秀气的血红眸子,小嘴苍白,有着如天鹅般修长白皙的脖颈。
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霎是令人陶醉,那黑色袍子下端敞开的风景,蕴藏着一双修长的美腿,大腿上镶刻着一个“猎”。
令人惊惧的是那黑色荆棘,像是从女人体内生长出来的,额头,脸上,脖颈,胸前,下体,小腿,密密麻麻的。
“花...花雨墨?你...你它玛的是妖精来迷惑我的?”夜空落随即退后几步,靠在墙壁上警惕的盯着女人,酝酿许久爆发出一句啼笑皆非的话。
提到花雨墨,女人精光一闪,恍然间又看向夜空落胸膛处吊坠,眼眸扑朔不定,碍于伤势,又咳嗽两下,随时都会死去。
夜空落放下戒备,暗叹女人果真是男人的终结者,黑色的荆棘每缩进皮肤一寸,夜空落鸡皮疙瘩掉一地心蓦然的一紧,担忧道:“我能帮你什么”
女人艰难动动头,也不知摇头或点头,眼一闭头一低昏过去,本就伤势极重,加上黑色尖刺蠕动带来钻心骨痛楚,饶是一头大壮牛也会被折磨致死。
女人一低头,暴露出插在她背脊上的触角,夜空落不顾伤势,急忙走过去,双手握住花蕊,心里念道:你可不要死。
花蕊十分恶心,要不是女人说不会吸食血液,夜空落绝不会轻易触碰,用尽吃奶的力气,尖刺依旧深深停留女人白皙皮肤里文丝未动,夜空落大怒,心想我还弄你不赢,个不要脸的鬼东西真恶心。
一盏茶过去,情况不见得好转。
可恶...
真可恶...
我居然弱到这种地步吗?
混蛋,你给我滚出去,啊! ! ! ! ! !
夜空落倔强到不撞南墙不回头,花瓣似乎意识到有人攻击主体,纷纷舞动着锯齿,像一把把巨刃,无情的割在夜空落双手上,痛彻心扉的灼烧感洗刷心头,强行不松手痛到麻木,肉末横飞白森森的骨头都露出,豁口喷涌着鲜血。
呵呵,我要死了吗?这次真的要死?也罢!你一个人走也孤单,黄泉路上有我夜空落相陪算你赚到。
就在夜空落绝望到等待死亡的时候,右眼伤疤裂开,一只牛眼大小的右眼冒出来,瞳孔上倒三角纹路渐渐浮现,倒三角缓慢旋转,随后快到眼花缭乱。
最后骤然停下,凝聚成一点,爆发出骇人光芒,只见包裹女人的花全都以肉眼可见速度枯萎下去,全身密密麻麻黑刺也随之浮出香躯。
夜空落和女人纷纷抖动着身体,表情异常痛苦扭曲,像是遭受莫大的罪
光线一直在持续,连那黑黝黝的石壁此刻变得红通通的,直到布满刺的花完全枯萎干瘪,随着“啪”的一声,像是瓦片崩碎的声音,吊坠“咔嚓咔嚓”裂开许多细小的缝隙,在夜空落清醒过来的一瞬间粉碎化为灰尘消逝在这片空间。
恢复意识,双手完好,再看花已经死透,不禁摸不着头脑:“明明记得花刺绞碎全身,怎么难道是幻觉?”
“常听说有些花会利用花味影响人脑从而产生幻觉,可是并未闻到任何味道,糟了!该不是无色无味的吧!”
“真是年年怪事有,现在特别多”
心里真火着,没地儿撒去,一拳捶在墙壁,手刮掉些许皮肤,痛得夜空落连忙甩手,墙壁上凹进去一个拳印,夜空落只顾女人伤势,全然没发觉。
一股温和舒适的力量凝聚在手臂里,夜空落联想到女人,紧了紧拳头,目光落在狼狈女人身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瞳孔里的光芒已然消散,仿佛被石壁后方遥远空间给吸收,他的目光是那么柔和。
夜空落深思熟虑,危急存亡片刻,女人体内一股莫名力量被自己索取,如野兽吸血般疯狂索取,直到体内完全无法容纳!
这女人到底是何种程度的可怕存在!
那些花确实能制造幻境,原理是利用特殊锯齿形状与密集黑刺从而影响人脑判断力。
至于到最后花凋零枯萎?夜空落归咎于眼睛的,此刻,他仿佛如伟大神祗拨开层层云雾,海滩事件,落日山撞车,加上刚才,种种一切全因为这眼睛!
眼睛给予他太多!
“咳咳”女人一声轻咳带回了夜空落的魂儿,她闪烁着长长的睫毛,颤悠悠捂住胸口,面露狰狞笑道:“哈哈!可叹世间红颜多薄命,罢了罢了!一切皆为命数,老天给我一个机会,原本以为是莫大天机,可笑!万万想不到是我绝命时机,若是你早一刻到来,我便能够活下去,只可惜天要亡我”
“咳...咳”
女人笑得无所顾忌,天地也为之一颤。
恍惚间,夜空落产生一种错觉,这个女人不是在笑,她是在骂!骂的如此优雅,于豪放中临沧绝望!绝望中诞生凄美!
仓促间,女人猛吐一口血,停下笑意,说道:“你果然非同凡响,【尸香花】虽不可直接杀人,却能迷倒一头猛兽,它的作用远远不止吸食猎灵者体内灵力,普通人若是接近,会陷入它制造幻境里,意志力再坚强的人,只是能活得久些罢了,最后都会被迷惑产生真实错觉,直接作用于大脑”
“原来这种东西叫【尸香花】?”
“嗯,它是生长在极寒地区夹缝中,一百年才成熟,生命力很顽强,普通的武器对它没无效,不过它不会吸食人的血液,它的最大作用是:吞噬灵力”女人深呼吸了一下,胸口那股压抑已久任凭如何驱散都不曾消失的感觉终于淡化,自从被关在这里后...她的心已死,猎灵界对于她来说不再是曾经誓言相随,同伴相助的热血,那些凝结的记忆,逐渐沸腾进而归于虚无。
“灵力?是不是指这个” 夜空落紧握成拳,猛然再度轰向破碎的洞口,这种奇特的掌控感令他倍感喜欢。
“嘭”
洞口经不住力量的撞击,碎石哗啦啦的四处飞溅,细小的碎粒落在女人乌黑的秀发上,她总是间隔一段时间咳嗽下,抬起纤细而白皙的手,轻轻抚摸掉灰尘,扶着墙壁艰难的站起来。
“没想到你也是猎灵者啊!”
“可以说连入门都不算,好了,我的时间有限,趁着我在恢复实力,你做选择吧。 别和我装傻,也别耍滑头,我不清楚你眼睛到底是什么来头,但你也清楚我余下一半的修为足够对付你绰绰有余,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念在你救了我一命,直接一刀了结,给个痛快。 二是我吸掉你的灵力,让你活生生的感受到全身力量被抽空的窒息痛楚”
“你这个女人真是小人,还说我救了你一命,又说要杀我,你莫不是真疯了”夜空落转过身远离女人,大怒道,早知道救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不如让她活活被那鬼花给吸死。
女人面色缓和下来,幽幽的说道:“即使我不杀你,只要有猎灵者活跃在地上世界,一旦让他们闻到你体内有我的力量,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追寻到你,到时候哪怕你后悔都来不及,你特殊的眼睛肯定会被他们移植出来,况且,那些“灵”可是虎视眈眈呢,这些你可以当作笑话,听与不听,随你”
其实她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按照猎灵界的规矩,灵力是不可以随意传给外人,必须得经过考核再正式赐予名号,否则当做叛徒处理,下场可想而知。
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猎灵界差不多分崩离析,该散的都散了,权力和力量到底有多美味!看来局势容不得缓解。
“我如何能相信你所说的话”夜空落沉声道,他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不光眼睛的问题越神秘,女人话里似乎还关系着另一个未知世界。
飞爷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夜空落这样想到,但他也不敢轻易说出飞爷的身份,即使飞爷是有计划的,哪怕来到这里也是飞爷弄得,他也不会觉得后悔。
他稍稍思考一下便有了思绪。
“看看我的处境,可笑我青香一心为猎灵界,哪怕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到头来却被曾经同伴出卖”女人原来叫女人,拆开来听,简直是好名,青青落香草,花雨黎下,灵动秀而美,风雪亦能拟栽?
女人的语气是那么的悲惨,凄凉,仿若全世界都与她为敌,夜空落舔舔干巴巴的嘴唇,对女人口中的猎灵界很感兴趣,从未有听说过有关的消息,看来宇宙还是有太多神秘未知,只是人类暂时无法探知到,更别说普通人,动不动一点事儿,国家就列为一级机密。
沉吟片刻,夜空落盯着女人冰冷而又动人的脸庞,想看出点什么,此刻的他异常冷静,连呼吸声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看这女人情况是被同伴出卖了,飞爷,你打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啊!
女人并不着急动手,摆脱掉【尸香花】的束缚后,空气中稀薄的灵气不够用来转化成灵力来恢复伤势,余下的微量的灵力一部分又被夜空落吸收过去,只有一部分存留于体内,女人有自信用来对付不会灵力的夜空落是足够,哪怕对方有奇特的眼睛,只是自己的伤势又得加重,抱着能想恢复多少的想法她止住动手的心思。
夜空落神情凝重,他减缓呼吸的节奏,洞中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紧张,稍有不慎都会引发一场打斗。
半响儿,夜空落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在慢慢蓄势灵力的女人,手慢慢的抬起来。
“那好吧,虽然我知道你有那个能力,但你也太小看我,这种鬼东西我不了解,但我可是了解人体,你刚才捂住胸口,只有手抬起来了,还不停地抖动,怎么样是不是很麻痹,嘿,如果我没猜错,这鬼东西还能注入麻痹神经的毒素,一时半会儿你肯定是无法动弹,所以想杀我不可能”
夜空落那张干涸血迹不满的脸,终于有些自信的光芒,喘息一下,继续说:“不过等你恢复了之后,对我肯定不利,从目前各种诡异情况来看你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想要杀你,怕是很难,你就难道不想出去,何不选择另外一种”
不等女人说话,他眼中寒芒一闪,恶狠狠的说道 :“你说的我全不选择,我给你一个选择,没有和你开玩笑,我现在还不能死,和你一样还有很多仇家没有找到,我答应过我自己的心,有些东西,我...夜空落,一定要索取我应有的,如果你还是选择动手的话,我夜空落是不会眼睁睁把命那么轻易交给别人”
女人怔怔的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一个辈分的少年,他语气如此的坚毅而寒冷,不带一丝感情,像高大而又圣洁的神袛。他的话语穿透时空,从遥远的地域,转视而瞬,令人着迷。
她忽然嫣然一笑,美眸充斥着一种莫名的笑意,配合上一种病态模样令人止不住怜惜,长袍早就变成零零碎碎的脏布条,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连气流也凝固,她像极了花雨墨,不过与后者较为不同是,她拥有成熟女人所具备的韵味,让人忍不住亲近。
她柔声道:“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心境着实够霸气呢,想不到你如此傲骨嶙峋,那我就给你一条出路,你吸收掉我一半的修为,我也无法从你体内吸收回”
“这样吧!我放过你,条件就是你... 成为猎灵者,虽然现猎灵界乱七八糟,局势动荡,掌权者飘忽不定,不过你只需做好身为猎灵者的职责,其余的不用多管,自然会有人清理那些叛徒”
夜空落沉吟许久,女人见此便不再出声,只顾驱逐麻痹毒素,他也没打扰,自从吸收了女人的灵力,他就感觉与女人之间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愫,是一种与生俱来无法切割开来的情,是共度生与死的战意!
并不是爱,也不是喜欢!
这点他自问还是清楚的。
且不说这女人三十好几了,虽然容貌显的年轻可他这心里总有一层前后辈的隔阂。
再说,若是真的要喜欢女人,他情愿选择比较有点可爱而淡雅的红头发女孩,而不是眼前这位一会儿冰冷如女王般的霸气一会如姐姐般的温和,真是神经病一样的每一个正常。
是一种与生俱来无法切割开来的情,是共度生与死的战意!
女人能够站起身来的时候,夜空落才直接答应,前者便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轻盈的来到夜空落面前,蹲下去,双手绕到后方解开吊带,夜空落佩服这女子的千变万化,刚还扬言要宰了自己,现在变脸这么快一下子就成亲人似的,弄得他缓不过劲儿,不过好在命是保下来。
“我说...就算入门,你...你也不要送这么个大礼吧”夜空落惊慌失措的往后退去,三观尽毁,哪有拜师学艺还反倒送礼的?简直闻所未闻!
女人也不管夜空落大惊小怪,一把扯去吊带,想象中的春光乍泄没有发生,吊带牵扯出一件崭新的红色软猬甲。
夜空落一时间尴尬,以为对方是要以身相报,玛的,什么时候这么邪恶了?
“单膝跪下”
淡淡的声音不容置疑,威严,庄重,她仿佛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声音回味天地间久久不愿散去。
夜空落面色一凝,尚且可接受,若要双脚跪下,他宁死不屈,跪在女人面前算什么事,男人膝下有黄金,乃是顶天立地,岂能随意就跪!
“你叫?”
“夜空落”
“好”
“师父,雨灵未能完成您的心愿,实在不是弟子偷懒,那种程度的灵术,弟子修习几年未果,到最后才发现灵术不适合女子修炼,如今让弟子遇到师弟,应该是师父您的意思吧!”
说到最后,女人声音都抑制不住颤抖,她忍住泪水,小手一挥,淡红色软猬甲平放在夜空落头顶,随即庄重说道:“夜空落听命”
夜空落一头雾水心中思量道:怎么连师父都来了,难道和飞爷不是一个组织的?
“我从来不收男弟子,师父在天有灵,自能明白我的心意,我代师父收你入门下,你我师姐相称。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第十灵的传人,生为十灵人,死为十灵鬼,谨记猎灵界的规矩,不得残害同门,以追杀天下至奸至邪为己任,以除掉妖魔异类为己任,以保护天下亿万苍生为己任,天地可鉴,若有违者,猎灵界自然会有人清理你”
女人冷冰冰的语气如同初冬冰天雪地里的一抹寒气,刺进了夜空落的心间。
一种频临窒息的压抑感油然而生,瞬间笼罩全身,仿佛一位光明荣耀骑士般庄严的应道:“我铭记在心”
“接住,她的名字是【红颜】,软猬甲是单件,护臂,护肩,半身护甲,手套,一套五件,有机会想尽办法弄到其余四件,夜空落,记住,千万要好好保管,爱惜她。万物皆有灵,千万不要利用她,而是心间交流,可懂了吗”
女人退到中央,缓慢盘膝而坐同时闭上双眼,待她坐定后一手轻抚胸前,一手翻转搭拢在屈膝上,只见一丝丝游动的淡黄色烟雾缠绕在她的手指间。
显然是在疗伤,夜空落见此便没打扰,虽有一肚子的疑问但也得暂时堵在喉咙间,他拿下头顶的红色软猬甲还未凑近跟前查看,淡淡幽香中蕴含一丝特殊的味道。,他用鼻头嗅了嗅,那股味道若有若无,时而飘来。
突然,夜空落愣住,脸颊瞬间通红一直蔓延到耳根,他想到一个场景:这件软甲是女人从裹胸里扯出来的。 难怪!难怪!这味道!
“如果你还那么想,我不介意把你的脑袋破开,看看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一样” 夺命般的话语从女人一个柔弱女子嘴里传出,夜空落却暗道这位师姐的厉害,连闭着眼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动作。
毕竟这件事自知理亏,暗骂一声混蛋,夜空落在女人不知何时睁开的复杂目光中褪去上衣,这不脱不要紧一脱吓一跳,饶是那见多识广经久世事的女人也忍不住脸一红,悄悄别过头去。
这一幕,夜空落细心的扫到,他出奇的没开玩笑,面无表情的佩戴好红色软猬甲,随着最后绑带的完结,三下两下穿好上衣,做了一个手臂扩张的动作,胸膛处紧绷紧绷的稳妥。
他靠在墙壁上,向裤袋口中摸去,烟盒早已掉了,随即才明白当前的处境。 夜空落晃了晃手指着透过石壁微微红光映射下的上方视野,约莫可容两个人同时进入的洞口,一眼望去漆黑到深不见底。
“你,你有什么法子出去吗?”说完便看向正疗伤中的女人。
女人睁开美目扫视夜空落,“没大没小,叫师姐”便板着一张冷脸。
“师,师姐”吓得夜空落哆哆嗦嗦的乖乖照做。
“恩,这还像话,这难不倒师姐,如果是师弟没有出现在这里,师姐我恐怕一辈子也走不出去,虽然现在对于我来说有些难度,不是还有师弟吗?” 青香给出一个模糊的说法,也没说如何逃出。
师姐,哼!还师姐,摆明就是母老虎。
夜空落暗自思忖着,随然意识到青香轻松的语气,忍不住激动道:“我就知道师姐这么厉害,肯定难不倒” 随后想到了之前师姐发疯的时候。
夜空落不满再次说道:“师姐,你先前还吓唬我,说什么这里永远也走不出去,那你说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感觉阴森森的没点生气,要不是师姐你是个人,我还以为进了阴曹地府呢,还有总感觉师姐你是不是古代的人?为什么说话都这么优雅”
看来真被童真三那小子给传染了,说话都这么慢腾腾了,唉!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呐。
青香不管他在一旁痛心疾首,轻掩红唇嗤嗤一笑。
看得夜空落直咽口水,暗骂几声孬种。 青香也不见怪,师弟传承了自己一半的修为,已经融入他的血脉,这种传承并不是以正法循规蹈矩的注入,乃是被他直接吞噬过去,没有经过任何洗礼与转变,以至于两个人之间产生了想亲近般的情谊。
她柔和说道:“师弟,莫怪师姐笑话你,若是换成师弟被关在这里三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除了无尽的黑暗还得遭受【尸香花】的折磨,恐怕你也会丧失神智”
这番话说的句句属实,之前的事情心有余悸,心道若换成自己早就只求一死,好比被恶心的黑刺蠕动到体内。
“我们现在的位置处于悬崖底端的下一层空洞中” 青香缓缓说道,逐渐吐出关于猎灵界的信息。
“难道这个悬崖底下有夹层?如果是这样,我又是怎么进来的,还有从那么高掉下来没有死?”夜空落急忙问道。
“嗯,师弟聪明,至于你掉下来没死,一是,靠近悬崖下端有一层看不见的气层,东方古老练气士称为结界,我们猎灵者称为【阵】,可以减缓掉落下来的速度,普通人掉下来会粉身碎骨,师弟刚掉下来是受了很重的伤,至于现在基本痊愈,我想和你眼睛的能力有关” 青香果然是学识渊博,一口气娓娓道来,让夜空落不由佩服。
“炼气士?那不就是修真者,结界,灵域?减缓速度?”夜空落喃喃自语。
这些词语他只能偶尔在图书上见到,炼气士倒是听过,似乎说的是那些武者,在网络小说中似乎看到过,不过统称为修真者,那里面的人修炼到大乘境界成功渡劫后羽化成仙,只是不知道这个炼气士有没有关联。
“减缓速度是什么概念,难道像放倒带一样能够延迟?那不就是延缓时间吗?”夜空落大惊失色道。
“刚说你聪明,看来经不起夸。 结界并不是由人体直接释放,而是通过特殊的手法在天地间调动元素,知道什么是元素吗?”
夜空落若有所思说道:“人体所需要的元素?”
青香轻咳一声,“这些只是一部分,这样说吧,人体中大量必须元素与微量元素都是以分子的结构组成,细微到无法用肉眼察看到,这样说你明白吗?”
夜空落摆手示意不在话下,这书可不是白读的。
青香见状继续道:“这些元素我们只是身体所需,缺少一种都可能引发罕见的疾病,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调用这些元素,改变其中的变化结构,保持原本的特性,只是成无限倍数加强它们的活性,你说会怎么样”
夜空落顺着青香的话喃喃自语道:“如果无数倍加强活性,就拿铁元素来说,那么...人可以从体内凝聚利刃,可以强化皮肤同化到钢铁的硬度! ! !天啊!”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青香,想从后者灵动的眼眸中看到否定。
“对的,先说说【阵】吧”
“【阵】是以天地间灵雾为原料,经由特殊的吸收,融合,转化,在人体丹田内不断积累,达到一个顶峰发生质变的时候,吸入的灵雾自然形成灵力,也就是能够使斩灵刀散发出光芒或者火焰的时候,灵力已经凝结,就可以使用灵力游动于全身经脉中,甚至细胞中,强化元素的活性,做到操控自如的地步”
“这个时候,如果无论是猎灵者自身释放的【阵】,还是通过特殊印记将天地间元素集结在一团形成一个大区域,只要进入其中的人体内蕴涵灵力,哪怕是灵雾,阵中被加强的元素之力就会相对克制,达到同化的效果,再加上灵气的流动,自然能够人的速度”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灵也能释放【阵】”
夜空落点点头,并未露出艰难的表情。
青香赞赏般的眨眨眼,暗道这眼前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少年一点就明白了,哪像当年师傅曾说了好几个晚上都不曾弄懂。
“当然这种融合的程度是不可能做到那么厉害的,我们猎灵者的能力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通过从小的修炼一步一步晋升。 这个过程非常的艰辛也充满了危险,就不说那更为复杂的灵术”青香示意赞许的眼光。
夜空落疑惑道:“既然猎灵者依靠元素来释放力量,那么所需的能量从哪里来?难道身体能够自动强化元素?”
夜空落可有些迷糊,这好比核弹的威力是巨大的,可是得有个辅助的推进系统才能到达目的地,难不成你在自家引爆,也行啊!
“你说的很对,元素本体只有微弱力量,不足以自行产生融合,说到这里,就要关于一个神话了,也是猎灵界产生的由来”
“传说十万年前世界被分为五个大陆,中央大陆,东方大陆,西方大陆,南方大陆,北方大陆。那个世纪被称为物种最繁盛的时期,神话中的各种传闻人物都存在,包括你在电视上见到的武者,忍者,西方恶魔,狼人,吸血鬼,冰人等等,这些生灵早早就拥有了智慧,它们相互为了资源,领土发生无数次冲突交战,最后是战火纷飞”
“不过局势很快就被打破,拥有空间断层的中央大陆一直是一个不曾被发掘的世界,三个自称为神的使者破开通往其他三个大陆的空间通道,并且以铺天盖地的速度和强大的实力统治了其他三个大陆,他们无所不能,拥有通天彻底的本领,传闻中,每个统治者都具有一种独特的本领,分别是死亡与毁灭,代表最强攻击,生命与恢复,代表最强防御,至于最后一个则是……”
“是什么?”
夜空落脱口而出,双眼涌现一抹狂热。
“是……我们正在使用的……灵术”
“灵……灵术!” 夜空落目瞪口呆,显然被吓到了。
青香摇摇头,继续接着话题,“最后似乎是因为其中某个统治者的夺权而发生大战,传闻那一战,全世界的物种都被覆灭,而我们猎灵者修炼所需的雾气,就是统治者死亡后身体所化,飘散空中融入了自然,”
“那一战成千上万的生灵死去,但他们的灵魂却是永久的被那个统治者使用一种恐怖的术给封印,在地狱中尝尽无穷的痛楚最后化为虚无,而当时有一群幸存者活下来并且无意中发现了三大统治者的秘密,既而继承了三人留下的能力,并且各自成立势力,也就是现在的三分天下,东瀛银色鬼面,西方驱魔一族,东方华夏猎灵者”
青香的话让夜空落震惊无比,“不可能!”
“神”这个字眼本身太过于敏感,神只是古代种族缺乏科学强有力的解释从而对异象发生恐惧的慰藉。
“当然,这只是神话,不足以见得。 猎灵界存在才五百年还不到,这些神话是界中长辈无聊之时闲聊的,但你又能如何解释这种力量呢” 青香看出夜空落的心思,何况自己都不信,夜空落又会信呢。
“我...”夜空落一时语塞,是啊!那又能如何解释自己所看到的事物呢?
“夜空落,当前之际,还是顾好你自己,其实我很不放心你,你身上的秘密连我也无法知晓,有一个坏消息我必须告诉你,你被“灵”给盯上了,没错的,那种味道对我来说就像是吃饭一样”青香说出的那一刻,夜空落终于明白些什么。
“不过,你也不用那么着急,放心吧,师姐一定会让你出去的”青香坚决的说道,随即心中无奈叹息,我叹繁华落尽,尽惹尘埃,花香成熟之时,命数殆尽,残夕阳关,悲恋绝。
“师姐,我曾经见过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些灵根本不像人类死去的灵魂,反而……” 夜空落迷糊说道。
“唉,简单的来说是一种生物,复杂点就是死去人的灵魂,按寻常道理来观看,灵魂是以能量存在着,但这些东西却是以液态,固态,游离态生存,液态是最低级的,却是最棘手,它们寄生在人体内,能够和人脑直接交流,不具有较强战斗能力,长期于此,寄主最后会因被同化,而我们猎灵者只能驱逐,这过程中极度危险,固态能够独立成人形,游离态就更不能用说了,直接影响心灵的可怕存在,这些灵体前身普通,很明显有隐在力量正在改造它们,这些也是我师父告诉我的”
“至于灵术,大部分是用来对抗“灵”的存在所创造的封印,破坏,等等,师姐告诫你一句话,不管是“灵”也好,还是人也好,记住任何时候,包括我,你都不要绝对信任”
青香也不管夜空落听没听懂,一股脑的呱呱不停,不曾间歇,她觉得所剩时间不多,而这师弟貌似未曾经历过太多世故,唉!【尸香花】每过十二个时辰吸食一次灵力,总共上下已有一千多次,也不知道如今的猎灵界如何,那些陷害自己的人真可恶!
“恩,记住了。师姐我想问你,灵力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能够直接释放?”
“很简单,没有人能够达到那种程度,哪怕即便有体内元素的支撑,你的灵力越强,但你的身体承受不住,灵力不可能炼入到全身每个细胞,那样细胞会破裂而死亡,哪怕灵力的维持,能够将灵雾转化为灵力就已经是非常厉害了。 如果真的可以,即使砍下头,只要能有灵力的维持,也能活下去,你懂了吗”
夜空落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青香总是一针见血就道出其中的缘由,这点夜空落自叹不如,但前者所说的信息他全给一字不落记下。
突然,他想到了眼睛的能力,便脱口而出:“师姐,你觉得我眼睛的能力是否...”
“从悬崖上掉下来不死,伤势恢复的这么快,你说呢?”
夜空落郑重点头说道:“我明白”
青香轻点小脑袋便不再说话,静坐一旁,夜空落见此显然是知道师姐在恢复伤势,乖乖地杵着,调动着体内的稀薄灵力。
灵力似乎被吞天猛兽尽数吸收,别说灵力的调动,就连空气中的灵雾也感应不到。
“奇了怪了,听飞爷说...”
刚开口,他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再一次冲击了内心的谨慎,小心翼翼转过头去却见青香不知何时闪动着一双明亮美眸。
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师弟口中的飞爷,是你的引导者吧”青香微笑道。
一句话解决掉尴尬,夜空落灵光一闪,不动声色道:“师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引导者,不过确实和飞爷签订的契约”
“哦?难道你的引导者不教导你?”青香蹙眉说道,神色间颇为不悦。
女人果然是女人,说翻脸就翻脸,胜似那变脸神将。
夜空落一思忖间赶紧补上,“姥姥的!就是啊,想当初好几个厉害的高手都争相恐后的跪求我做他们的灵徒,左一口右一口夜哥夜哥的叫,哎呀姥姥,那种滋味太辣了别提有多爽”
“是吗?师弟可不许耍嘴皮,不然...”青香掩嘴轻笑,流转间神韵颇为妩媚娇柔。
夜空落看呆了,只觉一股热流躁动,竟情不自禁的走过去挨着青香身旁坐下。
青香没有躲开,任凭夜空落坐在身旁,或许是受伤不能有过多的动作,也许是故意为之。
两人坐着很近,这也多亏夜空落霸道凌厉的怪习惯,不管是谁哪怕前面坐着的是黑社会大佬,他夜空落也有那胆量一屁股直行碾压过去。
石洞内,光线依旧闪亮,吊坠崩碎后的力量的确如他那般所预料,竟是将石壁都嵌上光芒,只是夜空落心中明白,那并不是真的光芒,只怕是特殊手法压缩的灵雾。
想到这,脑中又记忆起海滩上出手相助的小萝莉。
叫什么来着去了?青雨墨?亲亲摸?呸!又想歪了,是花雨墨,只是不知道那个小女孩怎么样,算了还是先管好自己。
心中无奈叹息,夜空落有些颓然。
近处,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再次吸入鼻中,清新而幽香的味道铺满他心头。
“师姐喷了香水吧,挺好闻哈,不过为什么我感觉这味儿是从...”
该死!我又说了什么,姥姥的啊。
话一开口又是一阵尴尬,夜空落假装摸摸鼻头,低着头偷偷地用余光瞄着青香,下一刻,瞳孔不自觉的扩大。
一时之间,像是见到了莫大的神奇一幕,再次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师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热吗?”
“呀,不会是伤势引发的炎症吧”
夜空落伸手稳健的按在青香饱满的额头上,在后者接近发呆般的眼神下,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好像不是很热,恩?怎么回事,啊!师姐,你脸怎么越来越红”
“哎哟,师姐打我干嘛”夜空落双手抱着头,用力的擦揉抱怨道。不明白师姐突然就给一爆栗。
真疼!
“疼吗”
青香凑过来,温声得让夜空落没由来的老脸一红。
他只觉得脑门上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动。
就这样享受着,良久青香停下手上的动作,还未回神。
“师弟,师弟?看来师弟是被色魔引诱了,没办法只有动手了”青香唤了几声,脸色突然一板,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过去。
可是并没有啪的一声响。
夜空落睁开眼,不好意思的舔舔干裂嘴唇,右手正牵住一只皮肤白皙,嫩滑柔软的玉手,冰凉凉的触感,让他呼吸都急促起来。
“好哇,竟敢作弄师姐”
青香板着脸说道,一双美眸释放出逼人的盛气,夜空落直接无视。
笑吟吟地说道,“师姐莫不是忘记了,刚才还想打我”
“师弟说笑了,师姐如此温婉又怎会无故动手呢”
青香恢复温和,一脸笑意盎然,“再说,若不是师弟想入非非,师姐还以为色魔上身呢”
夜空落气急,女人果然不止不好惹,而且还是嘴上的冲天大炮,只需一发足以傲视群雄。
既然这样!
“师姐,你不是说我是色魔嘛,好,那我色给你看,哈哈”
夜空落抓住青香的手轻轻一扯,后者在惊叫中,整个娇躯被夜空落拥入怀中。
“夜空落你干什么!”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男性生物,青香小脸一红,苍白的脖颈仿佛如颜料浸染的红,一路蔓延至耳后根。
她甚至都能感受眼前这个男孩身上浓浓的雄性气息,燥热,像一头凶猛的狮子,竭力喷涌着热情似火。
那双强劲有力的手掌结实的落在自己不可轻易触碰的腰间。
那一刻,她抛却了其他一切,隐隐地竟在略显嫩稚的男孩身上体会到什么是安稳。
“夜空落,你放开我”
青香使劲推开眼前紧紧抱着自己的男孩,她能感觉到耳后根有股热气,弄得身体力道全然散开,娇躯仿若一道道电流击穿,那最后的挣扎显得无力,虽自问是同门,自己年数也不小做对方的姐姐也是有余,可那股气息让自己难以喘息。
夜空落只顾抱着没有一丝动作,这让她挣扎力度少了几许。
酥麻渐渐袭上了胸前的柔软处,青香只觉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冷喝一声,“师弟,你清醒些,放...”
“师姐的身上,有她的味道”
一句话似乎代替了千言万语,青香愣住,张了张嘴最后那个字始终咽下,她停止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