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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潜入中庭

作者:肆凌山 | 发布时间 | 2016-12-09 | 字数:6426

“喂,你们知道么?”

“什么?”

“听说小衫桥那桥底的守护神像被人弄坏了。”

“啊?”

“不对不对,我还听说中庭那边村路边的土地庙被人砸碎了,铜钱都洒满一地。”

“呃?我刚刚来的时候也听到别人说河边的那河神雕像也被人弄坏了,连脑袋都不见了。”

这时候又有几名小衫村的老人家来到村口旁的文具店那儿,每个人都似乎有话要说。

“听说中庭那边...”

“这个我们早知道啦,你这个老头子真是...”

“这么说是真的?”

“还有寺庙那边也是这样。”

“寺庙又怎么了?”

“两旁供奉的土地庙都被砸烂了,都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居然做出这种亵渎神灵的事情,不怕遭到报应么?”

“真可怕。”

其中有几名老人家早早就习惯到小衫村那座寺庙里面参拜,他们都十分信奉神灵保佑,所以看到那情况实在是难以接受。

“哈哈。”

一股不合群的嘲笑声忽然在这群老人家中发出,众人都忍不住看着她。

“神婆苏,你笑什么?”

老人们口中的神婆苏,是居住在小衫村中部的一名叫苏英的老婆婆,她是那种整人装神弄鬼的人,自认为是神仙托世,能预知未来,趋吉避凶。还在家门口开了个摊位专门给村子里的人算命,所以大家都习惯称呼她为苏神婆。

“神婆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苏英依旧微笑着,没有作出任何回答,那样子实在是吊人胃口。

“老太婆,你信神婆苏讲的话?”

一名老人家摇了摇头,显然是对苏英那些所谓的预言算命什么的完全不感冒。

“哼!”

苏英挑了挑眉,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

“村子里的守护神都被破坏掉了,还有那些土地庙山神庙也一样,你们以为这是偶然吗?”

众人都看着苏英,眉头紧皱,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随后我在整个村子都巡视了一边,结果发现全部的神庙都被破坏了。”

“啊?”

这下所有的老人们都不自主站起来了。

“哼,那些可都是小衫村里的守护神,如今全被破坏了,我看肯定会有事发生。你们等着瞧好了,今年的夏天绝对不寻常。”

苏英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看着那群老人家惊讶的表情,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

日落西山,徐惠走在了小衫村的村道上,欣赏着一片田园美好风光。一阵山风飘过,将她身边的热流微微吹散了些。只可惜黄昏虽美,娇人却哀叹不已。

徐惠穿过田地与村屋之间的小道,一路往北前进。穿过架在河上的小桥时,正好与熟识的老婆婆擦肩而过。

“哎呀,这不是小惠吗?今天怎么又打扮得这么漂亮?”

徐惠随便应和了几句,很明显的不想跟老人家瞎聊天。

“小惠果然是长大了呢,都上高中了吧?真是愈来愈有女人味了呢。呵呵呵,我还记得你小时候...”

徐惠的眼角有些抽搐,那样子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生气。

“额,这个老太婆真的烦死了。”

上次徐惠碰到这个老婆婆的时候,她也说过相同的话。徐惠虽然觉得不耐烦,却没将心里的不满表达出来。她已经领教过村子里老人家的黏功了,一旦跟老婆婆聊开,恐怕聊到三更半夜话题也不会结束。

于是徐惠果断表示自己正在赶时间,二话不说立刻走人。反正再这么聊也是那些土地庙山神庙的事情,从徐惠走出家门后,已经碰到两个老人家跟她聊这个话题了。

村子里的山神庙和土地庙,似乎在昨晚被全部捣毁。迷信的老人家将这件事看得十分严重,可徐惠却觉得这根本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在她看来那些一大早起床去拜佛的老人家才是不可理喻的人。

随即又走了一段时间,徐惠逐渐接近小衫村的西山。通过村民的住宅区之后,西山的山脚就在眼前。

徐惠此时就站在转角仰望西山的斜坡最下端,村路的尽头是一栋在外国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洋房。斜坡从她站的地方开始往上,绕过平缓的山头后来到小衫村木料厂的后门。

从徐惠的位置来看,这条斜坡就像是通往洋房的私人道路。路的另一头是一扇紧闭的铁制大门,门上镶着黑色的金属制品。

门柱大概是由红砖堆砌成的,色泽鲜艳。两旁的围墙也白得令人耳目一新,高耸的围墙上面挂满了铁丝网,可那铁丝网上却种植了连绵一片犹如鲜血般的红蔷薇,给人一种浪漫的感觉,丝毫不会因为那铁丝网而感到突兀。

看着如此豪华的洋房,徐惠轻轻的叹了口气。其实她比任何人都关注这栋洋房,自从六月完工之后,至今仍未听说有人搬进去住。屋主到底何时才会现身?徐惠比任何人都希望知道答案。

她不停的看着那栋洋房喃喃道。

“不知道屋子里的设计如何?家具又是怎样的形式?墙壁上挂着是名画还是文字?花瓶里是插着的玫瑰还是郁金香呢?”

不知道屋主是否会有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儿?徐惠真的很想跟屋主的女儿交朋友,她的房间一定很漂亮。设计优雅的家具、手工编织的地毯、名家雕刻的书桌,高档名贵的镜子...

又或者是年纪比自己大上那么几岁的儿子。

“啊!”

徐惠忽然满脸通红,忍不住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徐惠啊徐惠,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徐惠的内心突然有种既羞涩又无奈感觉,在她那从小学一直用到现在的小书桌抽屉里,放着一张照片。

虽然她一直未曾向照片里的那名男生表白,然而她一想到自己对洋房里的年轻男子产生幻想,徐惠觉得自己真的很糟糕。

自从去年开始施工,徐惠心里不知道已经祈祷多少次了,哪怕连做梦都梦着那间洋房。如果屋主没有孩子,那么最好是慈祥的老人家。徐惠希望屋主是个会将她当成孙女般疼爱的老人,或是一对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的中年夫妇。

“如果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啊。”

徐惠的双眼此时亮晶晶的发光,不停的盯着那栋洋房。

“说不定我还有机会能够离开这个讨厌的村子,离开古板的父亲,离开唠叨的母亲,离开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

富雄酒家里面有个短短的小吧台,在收银机旁边摆了几张桌椅,原本巢富雄是打算将这里设立为让村民们试喝的地方,如今却成为酒鬼们聚会的场所。

“喏!你们自己看。”巢富雄摊开自己手掌手心向上,向坐在吧台的客人们展示。

他将满是疮疤的手掌展现在晚饭都还没吃、就跑来喝酒的酒鬼村民们的面前,巢富雄手掌上的疮疤都是那天被黑色奔驰撞倒在地时所留下的伤痕。

“那个开奔驰的真是个王八蛋。”

“可不是嘛,那混蛋摆明是欺负我们乡下人。”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开着高级进口车到处闲晃的外地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混蛋会不会就是中庭之家那儿的人?要真是的话,雄哥,老子马上带人帮你去把场子给找回来。”

巢富雄摇了摇头。

“不知道,崔勇已经说过不是了。那个混蛋开车撞人还肇事逃逸,只可惜当时我们没能记下他的车牌,恐怕是抓不到了。”

“你们说会不会就是他干的?”此刻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老爷爷开口说道。“昨晚小衫桥下面的守护神雕像不是被打坏了吗?”

巢富雄立马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睛。

“什么?居然还发生了这种事?”

“真是太缺德了,这种事只有那些外地人才干得出来,他们根本不把神像当一回事。”

村民们都表示赞同,不过也有部分的人不曾发表任何评论,依旧低下头仿佛在沉思那般,刚刚那发话的老爷子此时却把目光转向正坐在收银台出发呆的巢海丰。

“我说,小海。”

“嗯,干嘛?”

巢海丰是巢富雄唯一的儿子,也是村子里面曾经的一个不良少年。自从之前因为跟别人一同跑到山下的小镇偷东西被抓住关了几天,受了些苦头后,整个人才收敛了一些。可是村民们依旧对他不怎么放心,始终认为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件事不会是你做的吧。”

巢海丰猛的抬起头来,那双眼睛仿佛要喷出火焰一般盯着那老爷子。

“何必把脾气发在神像上呢?都这么大个人了。”

“莫非是在打香油钱的主意?”其他酒客偷笑。“小海的手脚一向不怎么干净。”

巢海丰脸上顿时浮现不悦的神情,他瞪了吧台的酒客们一眼,直接转过头去不理会他们。

“哼,我听不到这群发酒疯的傻子在讲什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巢富雄出言教训儿子。“你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能飞了?老子告诉你,你小子还差得远呢,给老子醒目点。”

巢海丰面向柜台,不言一发,权当巢富雄的话当作耳边风。随即他将充当下酒菜的罐头一股脑的堆上柜台后,便拿着个空纸箱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哼,臭小子。”

巢海丰拿着纸箱走出店门,只是隐约听到父亲背后在跟酒客抱怨,说什么都二十几岁人了还不会整天吊儿郎当,不做正事。

“要不是当时我亲自找了他班主任,估计那臭小子是连高中都毕不了业,就算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也总是嫌弃这嫌弃那的。明明就什么都不会,整天只懂得耍狠耍酷,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的是什么孽,居然会生下这种一无是处的废物。”

巢海丰走到酒店的后门,放下手中的空箱子,随后用力的将空箱一脚踩扁,丢到角落的纸箱堆里,心中按捺已久的怒火此刻是完全爆发。

“村子里的神像被弄坏了关我什么事?没错,我小时候的确偷过香油钱,可是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会对只有几个臭铜板的香油钱敢兴趣?”

巢海丰最受不了的就是村子里的人动不动就把小时候的事情拿出来说,一旦村子里有东西被偷,就会立刻算在他的头上。

“那群可恶的家伙,总是用有色的眼光看我,总是歧视我,还有那可恶的老爸,可恶...可恶...可恶...”

巢海丰离开富雄酒家来到商店街,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飙个车抒解郁闷,可是巢海丰连电动车都没有,更别说是汽车了。

念高中的时候,朋友们会借车给他,可是高中毕业之后巢海丰就一直窝在小衫村里,那群老同学也早没联络了。店里的货车和摩托车钥匙都是父母在保管,生性节俭的母亲生怕他浪费汽油,只有在送外卖的时候才会将钥匙交给他。

如果有收入还好,然而巢海丰即使在店里帮忙一整天,也领不到半点薪水。以巢富雄的话来说就是供吃供住就已经很对得起他了,到店里帮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

巢海丰对小衫村的生活非常不满意,他很想找个热闹的地方狠狠玩上一玩,然而村子里却什么娱乐设施都没有。

二十几岁的大男人连一辆车都没有,这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也让巢海丰不敢跟以前的同学见面。无论是搭公车进城还是请朋友开车来接,都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他的同学们都会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盯着他。

所以巢海丰只能选择乖乖的窝在这种与世隔绝的村子里,哪儿都不去。可是这种封闭的生活也不尽如意,村子里的老人家动不动就把他以前干的坏事挂在嘴边,令到村子其他同年龄的年轻人也与自己敬而远之,甚至是划清界限。

越想越郁闷的巢海丰不禁低声暗骂。

“可恶,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在这小衫村里的一切都让巢海丰感到忿忿不平,踏在路面的步伐不由得加重了些许。他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直到天也快要黑了,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西山的山脚。

巢海丰有时真的会想,干脆直接离开这个讨人厌的村子算了。不过仔细一想,凭什么自己要逃离这个村子?为什么不能够是村子里的其他村民离开,而是要自己离开这里?巢海丰朝着路旁吐了口唾液。

“咳咳咳...”

此时在巢海丰的前方有条通往西山的斜坡,这条斜坡直通中庭之家。斜坡的本身并不具有特别意义,然而走上山腰看见那栋豪华的洋房之后,巢海丰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奇异的想法。

“听说这栋建筑物在建好之后就一直无人居住,呵呵。”

巢海丰站在深锁的铁门前。在犹如蛋黄般的天空的衬托之下,洋房里面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他假装若无其事的环视四周,附近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嗯,很好,没人。”

巢海丰此时不停的打量着那气派的深红色门柱,左顾右盼的他轻轻的将双手放在比人还高的铁制门扉上。

即使我偷偷的潜进屋子里、哪怕是打破了玻璃、哪怕是在地板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泥脚印,也没人知道是巢海丰做的。

更何况屋子里根本就没人住,所以不会有人发现这栋豪宅正上演着一出活生生的行窃戏码,唯有等到屋主真正搬进来的时候,才会发现屋子已经被小偷光顾了。

“嘻嘻。”

巢海丰咧了咧嘴微笑。等到那屋主搬进来的时候,一定会吓一大跳。盖这种与村子格格不入的洋房摆明了就是瞧不起我们乡下人,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好嘞。”

巢海丰低声一呼,迅速的爬上那比人还高的铁门。在全新的红色门扉和亮晶晶的金属门饰上面留下脚印,让巢海丰感到十分得意,他甚至故意朝着铁门不停摩擦了几下。

夕阳照得宽阔的庭院一片金黄,却难以掩荒凉破败的景色,看来似乎真的没人住。巢海丰对准庭院的空地猛然跃下,内心充满了报复的快感。虽然巢海丰根本不知道屋主是谁,可是每当他干坏事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巢海丰打量着这栋洋房,寻找适当的侵入点。石砌的外墙让洋房看起来有种历史的沧桑感,右手边有扇大型的窗户。那扇窗户凸出外墙,正对着庭院,厚重的窗帘从屋内拉上,只能从窗帘的细缝当中勉强窥视屋内的情况。

他不想在庭院里留下太明显的痕迹,而是希望悄悄的潜入屋内。这样子当屋主打开大门进入屋内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豪宅早就被小偷翻了个乱七八糟,那种心情必定会妙不可言。

“奇怪了。”

巢海丰发现自己自从走进了中庭之后,总感觉自己被人监视着,却又看不到哪里有人。他用双手拍了拍自己那粗犷的脸,试图令自己放松清醒。

“或许是太紧张了,别自己吓自己。”

巢海丰沿着洋房的外墙朝着后门走去,他对建筑物的格局设计并不了解,厚重的外墙压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就连那三角形的屋顶也比其他房子要建得高得多。斑驳陈旧的石墙将后面一大块空间封闭起来,巢海丰可以想像墙后一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

洋房的侧面被外面围墙的阴影覆盖,隔着一条狭窄的通路建了一间类似车库的小屋。漆成白色的铁卷门整个拉下,无法看见小屋内的情况。

巢海丰再度环视中庭的四周,确定自己已经在厚实的围墙之内,与外界完全隔绝。

于是他举起右脚朝着全新的白色铁卷门踢了几下,清脆的金属声在空中产生巨大的回响。巢海丰不由得缩紧了身子,巨大的响声让他开始不安了起来。

中庭之家孤立於小衫村西山之上,且附近没有其他人家,就算发出再大的声响,也不必担心会被听到。巢海丰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却依旧不停地四处张望。他总是觉得会被其他人撞个正着,内心开始感到恐惧,这或许也是小偷的心理吧。

原本打算将铁卷门踢凹几个洞,现在既然白色的烤漆已经被刮出几道伤痕,巢海丰决定就此罢手。毕竟他的目的不在破坏铁卷门,而是潜入屋子内部。

突然之间,巢海丰觉得他的背后似乎有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现在正在黑色的石壁以及车库之间的通道尽头,却觉得好像有人就站在在那通道的出口,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后背。

“老天,放过我吧,从来就没遇到过好事。”

屋主至今尚未搬进来,所以中庭这地方有人的确是不太可能。巢海丰慢慢的转过身去,看到通道前方沐浴在夕阳之下的庭院。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

巢海丰对自己的胆小感到有些丢脸,随即转身走向通道。然而才刚踏出一步,他又停了下来。

这次他感到有人在通道的尽头一直盯着他,就在他刚刚所站的位置,不过似乎还要更上面一点。

“谁?”

巢海丰此时心里毛毛的,按理说屋子里现在应该是没有人,可是他总觉得有人一直盯着他。就是那扇窗户,有人躲在那扇窗户的背后偷窥着他。

这时巢海丰突然想起村子里流传的一个传闻,中庭之家的居住者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当时巢海丰听了大笑,这肯定只是骗小孩的鬼故事。

然而此刻他身处临境,脑海中那些古怪的东西却不断地浮现。

“没...没这么邪门吧。”

心中虽对那传闻感到滑稽可笑,可巢海丰却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走出通道来到庭院之后,还是觉得有人正躲在某处窥伺着自己。他抬头望着屋子,只觉得一股莫名的阴森感正扑面而至。

这时通道的尽头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那种声音就像是有人踩在铺在通道上的碎石那般。

“我靠。”

巢海丰此时脸上露出了惊疑是神色,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是听错了。通道尽头没有出入口,更何况屋子里半个人也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巢海丰却一直觉得有人正蹑手蹑脚的朝自己走来。

拼命的朝着铁门方向跑去,巢海丰连忙翻过门扉,还不忘时时注意后背的动静。附近的山坡被杉木林所覆盖,树林里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早。

沿着斜坡飞奔而下,这时在两旁的草丛突然传来声响。巢海丰在慌乱当中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连忙加快脚步往村子里跑去。那个声响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在巢海丰加快速度跑开之后,那声音的来源就唰的一声钻进草丛,躲在树林里继续跟着他。

狼狈不堪的巢海丰一路跑到山脚下的转弯处,此时那分开草丛的声音也停住了。他回过头看着刚刚一路冲下来的斜坡,顿了几秒钟之后,鼓起勇气再次朝着那声响的来源走去。

这时突然在草丛中走一团白色与褐色互相混杂的毛球。

巢海丰此时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原来只是一只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