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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动用法术

作者:宝丝 | 发布时间 | 2016-12-09 | 字数:3080

屋中竟有回到了那难耐的寂静,轻轻的一声蜡心发出的“噼啪”声在整个屋中蔓延开来。安静,将两人席卷在其中。

桃色看她听到自己将计划说出后,仍对自己抱有一种不信任的情绪,心下一时气闷,但又没法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盘托出。

这人都是这样的么?不易相信别人,有那么复杂的情感,不禁为作为人而感到几分困惑而又无奈。

看着对面小心翼翼打量着自己的樊漪,桃色越看越心烦,在心中默念咒语,同时手轻轻一挥。对面坐着的樊漪就软绵绵的靠在了桌子上。

桃色站起身,叹了口气,轻轻抬起樊漪的一只胳膊,扶着她慢慢地躺在了床上,为她捏好被角。桃色站在床前,双手交叉轻转,指尖上出现了星点淡蓝色的光芒,手轻轻拂过樊漪的身体,经过之处,裸露的原本白皙无暇的皮肤上出现了一块块青紫,仿佛经过了一顿毒打,留下了斑驳的伤痕,连桃色自己看着都有些许不忍。

在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桃色又确认了一遍樊漪只是沉沉睡去。她可是南归喜欢的人啊,若是她有半点闪失,那南归岂不是要伤心?她又怎么舍得南归伤心呢。

又环视周围,把属于自己的痕迹小心翼翼地抹去,这才退出了门去。

桃色小心地把头探出了门,确认没有人发现自己的这次进入,才快速地离开了樊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桃色是被风声和雨声撞击窗沿的声音惊醒的,风雨声中夹杂着门外的仆人压低音量聊天的私语声。

“诶,听说了没?樊府的大小姐今早不知怎的了,竟然卧床不起了?”

“听说不只是这样,樊小姐的身上还有深深浅浅的斑块呢?”

“真是可怜啊,也不知昨晚到底发生什么?”

“白天还是好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在屋里的桃色听到外面的对话心知这是昨晚做好的事奏效了,急忙起床,没有心情继续理会屋外人的感慨,匆匆整理好屋子就赶向了樊府。

刚踏进樊府的大门,就看到院内仆人都是来去匆匆,根本没有人理会或者是发现她的进入。

桃色也就快步穿过花园,来到樊漪房间所在的小院,还未踏进,只听得有嘈杂的人声,好像还听到了樊夫人的低泣声。

打眼一看,院里有着几个拎着药箱看起来像是郎中模样的围在樊漪的床边,看上去好像在认真地把脉。樊城和樊夫人坐在床沿上,一脸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樊漪。

人群中,桃色一眼就看到了的就是淡淡站着的南归,仿佛毫不知情,也仿佛与自己无关。

在桃色进入花园的时候,南归就看到了她。两人目光相接,桃色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桃色看着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樊漪,想了想,心念默动,解除了使樊漪沉睡的法术。

与此同时,樊漪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抬眼就是父亲和母亲担忧的神情,床前又围着府里几乎全部的郎中。

“老爷,漪儿,漪儿,漪儿醒了!”樊夫人惊喜的声音在原本沉寂屋中被放大。

原本低着头在思考到底要如何向三皇子解释自己女儿无缘无故昏迷的樊城在听到自己夫人的声音后,目光瞬间投向床上的樊漪。原本应觉得有些嘈杂的声音,传在樊城的耳里却仿佛最美妙的天籁。

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床上的人身上。

众人眼中的昏迷于樊漪而言不过是一晚沉沉的梦。刚刚转醒,耳边便是一派嘈杂,樊漪好像听到了母亲急切地唤着自己的名字,好像听到了父亲在请医生,好像还有仆人窃窃的私语声。

再睁开眼就看到满满一屋子人,樊漪还是被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众人。

在她的印象中,还是昨晚桃色闯进她的房间,说要帮她想办法逃脱雍晚的联婚,后来不知为何却一下子眼皮越来越沉,实在受不住周公的召唤,睡了过去,睡得好沉好沉。

正当她刚抬起手准备撑起身子坐起,看到自己的手臂上青青紫紫的斑块时,瞳孔猛地一下收紧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昨晚睡觉之前还是好好的?

樊漪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上的青紫,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好像这伤痕只是画上去的一般。

樊城除了在女儿刚醒的时候匆匆忙忙起身,把房外讨论的几位名医请进了房间,之后一直仔细看着女儿脸上的神情,看着她由震惊慢慢转向疑惑,最后呈现一种呆滞的状态。

似乎想确定这件事情是否与她有关。他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不想嫁给三皇子。他也知道其实女儿喜欢的是那南家的南归。其实他也承认南归的才情过人,只是南廷与自己所站的阵营注定是敌人了。这样的两人是没办法走完一生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断了女儿的念头,省的将来皇位之争时,两厢痛苦。

他也清楚,三皇子对于漪儿并非真爱。但在这官宦之间,又哪有什么“爱”字可言,有的不就是利益,利用,权谋罢了。雍晚要与漪儿联婚,与其说是嫁了过去,不如说是自己亲手将自己的女儿当做人质送了过去。

但这般看来,依自己对女儿的了解,这件事似乎和漪儿并无关系,她也并不知情那究竟是何人所为。

看到众人的反应,联想到之前桃色的话,樊漪眼波一转,聪慧如她,忽然明白了这大约就是桃色所说的装病帮她逃离三皇子的联婚的法子吧。

即使是这样,但也不能让父亲和雍晚看出这其中的端倪,樊漪探头看了看站在房外的南归,眼中的情意是挡也挡不住的温柔。匆匆一瞥,急忙低下头,不敢让人看出。

秀眉一蹙,莹莹的泪光就氤上了眼中,将落未落,小嘴一撇,几要落下泪来,抓着樊城的手,说:“父亲 只怕女儿是没有这个福气嫁给三皇子了。”说完,眼中凝着的泪缓缓落下。

樊城看着低头要落下泪来却又努力忍住的樊漪,轻轻摇了摇头,拍了拍樊漪的手,只能安慰说:“漪儿,别多想了,爹会帮你找最好的医师医治的。一定会帮你把病治好的。”细细安慰了一番,待樊漪渐渐止住了哭声,就起身把在床边等待已久的名医让了过来。

樊漪配合地伸出手摊开,医师轻轻地盖上手绢,又轻柔地把手搭上,似乎是怕弄痛了床上年轻的姑娘。

在他从医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病例,脉象平和,似乎身体毫无疾病,但实在无法解释这体表上的伤痕。他又实在为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惋惜,相貌、身段也是出众,听说才情也是一流,又准备嫁给三皇子,按理来说以后生活将是一帆风顺,却惹上这样的怪病。

他又细细体味了樊漪的脉象,是在找不出其中的问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将手从搭着樊漪的手腕上挪开,站起了身。

在他摇头的时候,樊城和樊夫人的眼神明显黯淡了,樊夫人甚至发出了低低的抽泣声,樊城也低下了头,脑中却开始思考要怎么向皇家说明。

樊城还是不死心地在名医站起身后凑了上去,拉着医师的衣服,追问道:“先生且慢,小女所患何疾?可有药医?”

只见名医开口道:“从脉象来看,令爱身体完全无碍”,当听到这句话时,樊城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如果眼神有实体的话,大概医师的脸上会被灼出一个洞来,“但是鄙人从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病症。目前只能用一些清热解毒的药。”

见名医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樊城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光重又熄灭了。

樊城颓然地放开紧抓着的名医的衣服,摆摆手,遣散了屋子里剩下的郎中。

屋中的人一个个整理好药箱,向外退去。南归想了想,也跟着人群向外走去,在院门遇见了桃色之后,便与她一起慢慢走着。

直到周围都没有了人走动,两人这才站定,相对,但却无言。还是桃色率先开口打破沉寂,“放心吧,只是障眼法,她……没事的。”

桃色只当他是因为看到了樊漪的样子之后,还是不太放心,这才来问自己的。可是南归听到她的说法之后,也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便再无别的询问。这让这几日满受别人不信任的桃色感到心中一暖。他还是愿意接受自己的主意并且相信自己的。这样想着,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

当桃色和南归这边一片安宁的时候,樊府却是鸡飞狗跳,樊城贴出告示,招募各地名医来到府邸为樊漪诊断、医治。但是得到的结果不外乎是“绝症”,“无方用药”,甚至“时日无多”。樊漪也是躲在房中郁郁不开怀,茶饭不思。樊夫人也是哭哭啼啼,没个清净。

终于在这个夜晚,在樊府的书房里,樊城把府中的幕僚都召集了起来,打算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向皇室和三皇子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