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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隐藏性精神疾患
闵晨话音刚落,段新民就紧张着追问,问为什么我昨晚会直接就晕过去,闵晨下沉的脸色告诉我,我大概是出了什么要紧的问题,他在我醒来之后,说的那句话,我可是听的很清楚的,他说我的精神似乎有些问题。
他沉着脸对段新民说,还是出去说吧,现在给我开点药,段新民跟着闵晨出去之后,我就听到那个护士说起段新民和闵晨的关系,据说闵晨的命还是段新民救回来的,所以他们关系特别的好。
当时我也没特别的去问护士,闵晨是属于什么科室的医生,竟是护士主动对我介绍的闵晨,她跟我说闵晨是这山城数一数二的精神科医生,我当时脸色就不对劲了,不过那护士哪里能注意到,我拔掉了针管,也就从病房里边溜走了。
我生来就非常讨厌医院的气息,那种混合了太多死人气味的空气,让我不能呼吸,每次我一到医院来,就难免心慌气短的。
人都还没走出医院,就被段新民给揪住了,硬要我回去做检查,我当时就是恼怒的一声叱吼,你不要再烦我了,我没精神病,有精神病的人是你,要不然你也不会想要脚踏两只船。
段新民一脸的懵然,最后总算还是转过来了,不容我闹腾,就将我直接扛在肩膀上送回了病房,闵晨就等在病房里边,我知道这个时候闹腾,更加会被当成是精神病,我只好选择了配合,闵晨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
一番测验之后,闵晨对着我温和的笑了笑,轻声说幸好没什么事情,但是你需要注意你的情绪释放了,不要什么事情都憋闷在心头,你昨晚就是急火攻心,你这是隐藏性的精神疾患,很容易发展成精神病的。
精神病涵盖的很广,我在厦门大学选修的便是心理学,当初也有研究精神学科,所以说我是一个能医不自医的人,因为我有从业医师资格证。
我嗤笑了一声,随后就站起身,对闵晨说,你说的这个疾患我早年就知道了,这和我的童年有很大的关系,你现在不必要纠缠我,不过值得称道的是你的职业涵养很好。
闵晨那一刻迎上我的目光,我能看到他眼神中微微的波澜,我看到他麋鹿一样的大眼睛里边流光溢彩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他的脸也笑成了花朵一般,那么娇艳。
他的皮肤白皙,真的是男生女相,不过这样的人普遍命很好,就从他纤细修长的十指都能看的出来,闵晨转而看向了段新民,告诉他我没什么事情,可以办理出院。
出院之后我就将东西全部从他家里搬走了,我由不得他阻拦我,因为我明确的告诉段新民,如果阻拦我的话,我会报警,之前的事情会被定性为强暴,因为那个时候他的确是把我的内衣都撕裂了,那是一个很好的物证,那内衣不是还在他的家里边吗?
段新民也不是惧怕我报警,而是不想让我再一次急火攻心,他只能默然看着我将东西全部搬进了自己的公租房之内,我叫了装修工,直接给我贴上壁纸,其他的也是草草处理了事,因为公租房本身就是装修过的。
厨房我收拾了很长一段时间,紧跟着便是厕所,随后是客厅和房间,其实房间就是和客厅一体的,中间隔着一扇横向的推拉门。
床铺就放置在那个大阳台上,那个阳台本来可以是一个很好的生活阳台的,但是现在却要当做房间使用,只是现在能有个住的地方就该偷笑了。
还要计较这些做甚呢?
将这一切都拾掇好之后,我便越过段新民给刘经理递上了一份申请,我要调离这个项目,我不想再看见段新民和那些熟悉而且恶心的面孔了。
刘经理看了那份申请之后,没有直接给我答复,而是问我昨天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今天段新民给我请了病假,我淡然的回答说我发高烧了。
他便不再问其他,只叫我回去等着结果,我忽然又问刘经理我可以辞职吗?刘经理说你要是辞职的话,等同于欺诈,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做,急匆匆的是干什么呢?
刘经理狐疑的问我,是不是因为段新民,我冷笑起来,把刘经理都给吓了一跳,随后他背过身去,这很明显就是在下逐客令,我从他的办公室出来,迎面就撞见了维尼熊,他今天刚好在这边执勤。
见是我便笑呵呵的跟我打招呼,我对他笑笑,然后和他闲聊了几句,我想起我还欠着段新民几千块钱,便问维尼熊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每个月都会还给他一些的,他问我要借多少,却没问我借钱要干什么。
我说五千的时候,他有些犹豫,但是仅仅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也就对我说,你在这边等我,我没现金我去取钱给你。
坐在门岗里边,我就反复的想着段新民对我做的一切,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吗?
为什么要给我申请公租房?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现在想起来他那次约我吃饭,都已经变得非常可疑,可能他事先就想好要强暴我,大概知道我是个传统的人,我会在他人不是很差劲的情况下,接受这个事实,跟他在一起。
这真是细思极恐的事情,我摇摇头,不想继续想下去了,只是感觉男人真是无比恐怖的生物,这个时候维尼熊已经把钱给我取回来了,要我点点看,是不是五千,我说不用看了,他说必须要点的,这个是规矩,我只好当着他的面点钱。
然后我给他写了一张借条,他不肯接,我抓住他的手,将借条塞在他的手心,我定定的看着他,我说这也是规矩,借钱就必须要写个凭证,你放心我会尽快还清的。
那之后我一直在网站上接一些任务,也就是代写一些小说的开头或者是续写一类的,来钱倒是挺快的,都是直接的交易,一手给钱,一手给稿子。
我搬出去之后,对段新民的态度直接到了冰川的级别,我不再和他闲聊,我的申请没有被批准,我只能待着,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过为了避免和他接触过于频繁,我还是要求去了201门岗,我的交换条件便是长白班,也就是说我不上夜班了。
这件事倒是段新民批准的,班长原先是拿不定主意,要我去问段新民,我也懒得开口,就只是给他递上去一封信,他看完之后,就让刘班长安排,给我长白班的待遇。
当时很多人就都眼红了,特别是孙班长,她也提出要上长白班,但是被段新民一口回绝了,因为她是班长不可能享受这样的待遇,难道要人家刘班长长期上夜班不成,那身体怎么受得了呢。
孙班长就更加讨厌我了,因为我总是在201,那边就几乎是班长的办公室了,如果班长也配有办公室的话。
只要是撞上她上白班,她就会一天都盯着我,巴不得我出差错,她也好出一口恶气,偏偏我谨慎的紧,一直以来都没出什么差错。
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出去上个厕所,结果和我搭班的同事就将一个推销的给放进来了,还直接跑到了老总的办公室去发了名片,这下事情可就闹大发了。
当时就把段新民给喊过去,段新民问我怎么回事,我是一脸懵然我说我不知道,我刚上厕所去了,段新民就看向孙班长,她不敢说话,直接的责任就推在了我同事的身上,我发现他也真是够了,登记什么的都没弄上,完蛋了这一次。
段新民二话不说就将那个登记本子上,今天的那一页给撕下来,然后要我照着写上去,中间添加上那个男子进入的时间,并且写上事由,然后还造了一张通行牌子的押金条子。
全部弄好之后,段新民才叫内保队长过来,也就是那个看起来很暴戾的家伙,应当称呼他为周内保。
周内保一过来,就问我今天的事情,我知道这一次我不能说我上厕所去了,段新民已经是给我处理好了,我不能不识好歹的,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同事也是眼巴巴看着我,等着我解救呢,我到底也还是过了这一次的劫难,但是最后也被记一次过错,明面上罚款二十,其实就是做给合作方看的,也就是做给这附属厂区的行政部看的。
真正的处罚并没有实施,甚至我的都没落入公司的档案里边,我的同事毫无意外的落进去了,段新民这样做是有些徇私,但是的确这件事不是我的疏忽,和我本无关系。
原本以为他处理好了就会走的,但是他却一直站着没动身的意思,我在站岗,他也陪着我站岗,我心里明白他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和我说句悄悄话的机会。
只是我不想和他纠缠,原先开始的时候就很荒唐,我只想尽快的忘记这件事,因为细细的回想之下,我感觉到屈辱。
段新民的名字,我会在心中抹去,多给我一些时间,我就能将两个夜晚也一并忘记,我会像当初说的那样,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