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城剿匪
稽鹤翁去了一趟王府之后，立马领了黄宗汉派来的剿匪营官大隐，即日就出发向新城而去。临走之时胡雪岩嘱咐胡雪岩千万帮忙照看孩子。胡雪岩打包票说放千万个心，自己早有安排。
等稽鹤翁一走，胡雪岩便带着一顶小轿子来到王府，打算把锦织给接走。王有龄不明所以，还以为胡雪岩打算纳妾，着实惊讶了一番，让锦织十分脸红。
而王夫人昨晚早就给锦织打了招呼，锦织倒不觉得意外。
大家坐在一处，王夫人对锦织还是万分不舍。但是胡雪岩察言观色，这锦织频频往外面的看，显然是巴不得早点走。胡雪岩暗想这王夫人这些年，实在是太自私了。
胡雪岩当下快刀斩乱麻，说道：“这事儿先实验一番，还没到盖棺定论的时候，大家也都不必着急。锦织，你跟我走！”说着打了一个响指朝外面走去。
王夫人愣了愣，王有龄哈哈大笑：“雪岩这人办事真是麻利。”
倒了稽家之后，那老管家一看锦织坐着的红轿子，立马就残除了几份来意。等胡雪岩皮里阳秋地一说，老管家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立马就知道了这事儿的由头，当下感激了胡雪岩一番，带着锦织在稽家走了一圈，把人认住。
胡雪岩则穿着官服在锦织身后，做了一回老虎皮。各家的人看到胡大人带来了一个女人，还打算就此留在稽家，也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对锦织十分的恭敬。
待到胡雪岩要离开的时候，锦织深深纳福，说道：“胡大人对锦织如此厚爱，锦织无以为报，感恩在心。”
胡雪岩一摆手，说道：“这事儿也没什么的，过几天你要是觉得不合适，直接来胡府找我就好，不要嫌弃丢人。到时候我再给你找好的就是。”
……
那一边稽鹤翁倒了新城，与当地的县令和乡绅一讨论，立马就发现新城匪乱实在比报告上的简单多了。
王有龄那便的折子上写的是当地匪徒一千余众，据山为王，占得天时地利，新城老百姓十分支持，官兵围剿多有苦难。
而实际上稽鹤翁看到的，确实一群兵器简陋的土匪，和一群不知所谓的老百姓。这些老百姓并不是真的想当反贼，大多数都是存心思趁着这次有人闹事儿，躲过去这一次捐粮就好。稽鹤翁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当即下令，今年的税赋全免！于是大多数老百姓就都散了场，而余下的匪徒则也戚戚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稽鹤翁通过内探得知庙里的剿匪也都乱了心思，有的人还主张投降，稽鹤翁当下提出擒贼先擒王的主张，先把那慧心和尚给杀了，这群剿匪自然群龙无首，四散无力。
当地县令和乡绅听到这个办法十分为难。官兵都剿匪三次了，全然无功，足见那慧心和尚十分厉害，怎么可能说抓就能抓的住呢。
稽鹤翁看到一群人唯唯诺诺，当下冷笑一声，一个人单枪匹马，朝着新山寺而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官兵。
守在新山寺周围的匪徒一看到穿着官服骑马而来的稽鹤翁，当下慌忙回报：“官兵第四波来围剿咱们的人来了！”
那慧心和尚问清楚状况之后，疑声问道：“你只看到了一个人？”
报信的赶忙点点头。
稽鹤翁倒了寺庙门口，早有一群人严正以待。
稽鹤翁大喊一声：“我来找你们大当家的慧心和尚，速速通报！”
慧心听闻有官府中人要来与自己谈判，心思百转，也搞不清楚官府倒地要跟他谈些什么。于是也不敢对稽鹤翁怎么样，而是把稽鹤翁请进了寺庙。
倒了寺庙以后，慧心和尚笑眯眯地问好。
稽鹤翁这出了名的臭脾气，居然也没有对着慧心这个土匪发火，而是笑道：“大当家的客气了。”
慧心问道：“不知道老兄这次前来，又和见教呢？”
稽鹤翁大喇喇地坐下，慧心眉头一皱。
稽鹤翁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来诏安的。”
慧心心头一喜，这几天来他想来想去，前几次剿匪只不过来了几百官兵，他尚且还能对付。要是真惹急了朝廷，朝廷派大军前来，自己一定吃不了兜着走，最好的办法就是诏安了。但是慧心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喜悦，而是冷笑着说道：“诏安，我们据此与朝廷对抗，朝廷能放过我们。”
稽鹤翁自顾自给自己倒上茶，喝了一口，说道：“实话实说，我就是这次朝廷派来剿匪的，叫做稽鹤翁。你这边的情况我也清楚，朝廷那便也知道，大家都是不容易，没粮食吃了，为了活命才不得已占山为王。朝廷现在整根长毛打仗，闹得不可开交，实在不想分心跟你们硬碰硬。不然你以为就凭你这么些乌合之众，能撑到现在？”
稽鹤翁这话说的十分硬气，一点也不像是在匪窝里面，倒像是在县令的衙门里审犯人。慧心听着也发毛，于是也不再摆架子，问道：“这么说朝廷真愿意放我们一马？”
稽鹤翁说道：“那当然要看你的态度了。你要是态度好，我们不仅不追究你的罪过，还可以给你安排一个职位，让你带着你的人打仗去，搞得好了，你以后加官进爵，说不准能当个武将。你要是觉得让你去大长毛有危险，你不想冒险，那你大可以把我留下，挟持这当人质，继续当你的山大王，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撑多长时间。”
慧心和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得出他内心十分纠结。
稽鹤翁没有假模假样许诺他什么高官厚禄，而是告诉慧心去跟长毛打仗。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惩罚，虽然死罪难逃，但是以后在战场上，难免会被当炮灰。回国稽鹤翁说朝廷对他好不追究，慧心可能还不信。但是此时此刻，慧心已经完全相信朝廷真的是有意诏安了，只是在思考自己应不应该加些筹码。
稽鹤翁喝完了一杯茶，仿佛猜透了慧心的心思，直接说道：“你别想着跟我讨价还价。你要是觉得合适，现在就跟我会县令衙门那里，签了文书，我直接把你划到湖州团练下面。你要是觉得不合适，那我也没什么跟你说的了。
慧心沉吟着，还是不说话。
稽鹤翁看慧心不说话，直接站起身子，说道：“那我走了，咱们过几天战场上见。”
慧心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道：“我愿意跟你走，这里多谢大人了，以后还望稽大人多多照料。”
稽鹤翁不耐烦地一挥手：“既然如此，你带几个人就跟我走吧。”
说完稽鹤翁除了寺庙，上了吗。
慧心犹豫了几番，还是带了两个心腹，跟着稽鹤翁一起去了衙门。
马刚到衙门，稽鹤翁就看到了衙门里一群焦急的乡绅和县令。慧心和尚一下马，刚要给县令拜礼，稽鹤翁就挥挥手说道：“全都拿下！”
县令还没有反应过来，衙役们全都抽刀子把慧心三人围了起来。
慧心急了，问道：“稽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稽鹤翁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带到衙役们把慧心和尚绑了起来，稽鹤翁二话不说，也不管那慧心骂骂咧咧，直接吩咐把慧心给斩了。
县令这才回过神来，对稽鹤翁那是佩服地五体投地。几次官兵来剿匪，连慧心的面都没有见到，这稽鹤翁刚来，一个人就把慧心给抓了！
不过听到稽鹤翁要斩了慧心，县令着急地问道：“是不是先会审一下在判刑啊！”
稽鹤翁笑道：“这还用审？直接砍了，人头给扔到新山寺门口！”
慧心的脑袋被扔到新山寺以后，强盗们群龙无首，一下子全都慌了神，走的走，躲得躲，逃的逃，很快就散了一大波人。稽鹤翁这时再带着人冲上新山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帮匪徒给剿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