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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作者:朱六先生 | 发布时间 | 2016-12-07 | 字数:12337

“你怎么知道这些呀?”玉玑子好奇地挑来挑去自己的眉!

“那书本不是都这么写的吗?还有,那剧本也是这么表演的呀!”

——原来小孩,就是这样被教坏的呀!

一瑶懒得再与自己的师傅,在这个问题上作争论!

她把玩了一会儿玉佩,然后将它轻轻地放在师傅的枕边!只要睡觉的时候,不再顶着自己就行!

然后习惯性的伸出,胖胖的小手,捧着师傅的俊脸!先蹂/躏了一会儿那俊俏的五官,用小手描绘眉毛,然后突然地故意碰触那漂亮的眼睛,让他不由自主的闭紧,

揪揪鼻子,“师傅,快点学牛叫!快点!”娇笑着,花枝乱颤!

双手牵牵耳朵……玩儿得不亦乐乎!

最后,凑上自己的粉唇:

吧唧!

又是一口!——唉!养成习惯了!

“师傅,我要睡觉了,晚安!”

“睡吧!瑶儿!”——早点睡吧,小宝贝!如果你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师傅可就招架不住了!

玉玑子缓缓的拍着小丫头的后背!安抚着小丫头缓缓的进入梦乡!

望着怀中已经熟睡的小丫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瑶儿!师傅,也许又要离开一阵子了!”

“苏爱卿!你给晚晚找了一位好师傅啊!”

道明皇帝火冒三丈的盯着下面跪着请安的人,双手紧紧握住龙椅的扶手,牙齿咬的邦邦响!

那气更不打一处来。

初三的早上,清晨卯时!皇帝的寝宫就已经闹翻了天!

先是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太监丫鬟一大帮人鱼贯而入!

随后,负责皇宫安全保卫的内务府大臣们!一个二个被从温暖的被窝里叫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皇帝的寝宫!

大冬天的,却一个二个脸上的汗珠滚滚滑落!背上的冷汗更是汉涔涔地滑下!

皇帝的寝宫里面,早已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人!当值的太监,值夜的丫鬟,巡逻的御林军首领,甚至,值班的暗卫……

“都到齐了吗?”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掼!

旁边的胆颤心惊伺候着的海公公习惯性的马上闭眼睛!

“啪!”——果不其然,那声音清脆的像敲锣一样欢唱!

“我大韩皇朝的警卫,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吗?在朕在眼皮子底下!在你们这么多人的守卫中,人家居然胆敢明目张胆的登堂入室将人带走!是皇家森严的警卫于无物!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平时不是号称铁卫吗?你们平日的威风哪里去了?平日看见你们欺压百姓鱼肉乡民到有威风十足,一到关键时刻就显形了!你们就这点能耐吗?”

道明皇帝又省狠狠的一拍椅子的扶手!

“啪!”

那些跪着的大臣,随着声响,身不由己的,颤抖了一下!

“饭桶!一群饭桶!平素你们一个二个道貌岸然,威风十足,关键时刻就像草包一样,朕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

道明皇帝狠狠的训斥完那帮臣子!

“呼呼……”累得直喘气!

训斥完了那帮极端看不顺眼的家伙们,道明皇帝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人来!自己居然把这事的主角给忘 了!那脸一下子就阴霾得可怕。

大过年的!

大清早!这喜庆日子都还没有结束呢?这皇帝陛下生这样大的气,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像昨天早上一样!

在馥郁芬芳的味道中醒过来!道明皇帝眼睛都没睁开,习惯的用手摸了摸旁边的人!小丫头没有挨着自己睡,肯定是打铺盖滚到床边的角落里去了!

——没有!

心中一惊,眼睛“倏”地!就睁开了!他尤自不相信,鹰一样犀利的目光向整张大床扫射过去!

——还是没有!

那心里立刻就慌了!

“床下??”

——对!一定是滚到床下去了!

他满怀希翼地趴在床上,床前没有!然后用手开始撩开床单搜索床底下!

还是没有?

这下,心!更慌乱了,汗如雨下!

怎么会?

昨天临睡前,她都还抱着自己的手臂!甜甜的依偎在自己的身边!

怎么睡一觉起来!一切都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闭一下眼睛,,强自按下心中的惊慌,道明皇帝马上翻起身开始寻找小丫头的衣服!

没有!

再仔细找找!

没有!衣服没有,裤子没有,现在连小鞋子都没有了!

除了那从头上,取下来的珠花,还在梳妆台上!

在琉璃灯的照射下,迸射着满眼璀璨的光芒!那是她进宫的时候,苏夫人专门给她戴的珠花!

她走了!

眼前的一切可以毫不犹豫的肯定!

她被人从自己的身边,带走了!

可恶!

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敢从联的身边偷人!当真是可恨!居然敢藐视,皇家威严!

就像自己珍视的珍宝被人觊觎了一样!

就像自己被当众扇了一耳光一样!

从没有吃过这种暗亏的道明皇帝!发出了类似一种狼嚎般的哀鸣声!

啊!——声宵震天!

暴跳如雷的他双手狠命的一拂,就将桌上的茶杯全都扫到了地上!

然后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

“来人啦!都死光光了吗?”

于是就发生了,先前的那一幕!

“皇上明鉴,那可不算是为臣找的,那是来毛遂自荐治好晚晚的病的人!”苏台铭继续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有点哭笑不得地分辨!

“啍!”道明皇帝重重地哼了一声!寻思,找个什么错将他打发出去受几天苦!——朕心里面不痛快,你们也不能有好日子过!

“皇帝陛下!臣有本奏!”苏台铭自己到先提出要求了!

“什么事?”道明皇帝冷静无波!

“上次河水治理工程还有很多细节没有完成,臣恳请外出,将这些细节全部完善!”

“哼哼!好吧!准了!”——算你识相!

道明皇帝尤自不甘心的白了一眼那个还在跪着的人!

这件事情就此揭过!

只不过在皇帝陛下的心里留下了很浓重的阴影!

从联的枕头边盗走一个人这么容易,那要取朕的头颅,还不是就轻而易举的事情???

照这样下去那还得了!!!

从此以后,

朝廷在明里,或者暗里,疯狂的讨伐各路武林人士!至此以后朝廷与武林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对立冤家!与大韩皇朝立国之初,各路武林,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情况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导火索!朝廷讨伐武林人士,但是对那些,名门大派修仙却丝毫不受影响!

因为,方外之人,对钱权利,总是看得很淡的!

道明皇帝的潜意识里,方外之人是不会参与这些事情的,而是能够做这些事的人,不是鸡鸣狗盗之徒,就是那些,侠客盗帅流!

如果那些被清剿的武林人士明白其中的过经过脉!那还不冤枉得直撞墙!

这样的误会,当真是要不得!

事情的发展远远不止于此!

关键的关键是,你说那一个武林中人得罪一个皇帝那也就算了,不知道为何,从那以后的皇帝,连续好几代,都同样的,对武林人士有着这样深刻的仇恨!

这真的,有点让人莫明奇妙了!

其实也没什么!道明皇帝的儿子继位为以后,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拼命珍视的皇后娘娘身发旧疾不治而亡,随后尸体莫名地不翼而飞!

事后被人发现是被人盗走了!当然,这事作为皇室秘莘被人压下了!

那小太子没有了娘亲!

你说,这皇帝三代,对那武艺高超,又神出鬼没的武林人士,会生出好感吗?

才怪!

“师傅!”小丫头躺在床上,裹着早已温热好的被窝!骨碌碌的大眼睛一会儿看了一下黑漆漆的屋脊,一会儿又瞟了一眼那个依旧坐在灯下看书的身影!心里面呐喊着——师傅!快来吧,快来吧,快点来陪我睡吧!

“嗯!”那个身影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懒洋洋的,只是头也不抬!

“师傅!”一瑶又娇美的呼唤了一声!

“嗯!”灯下的身影,继续答应着!就是没有丝毫的动作!

“师傅!”——不甘心啦!极度不甘心!

“嗯!”

“师傅!”一瑶几乎是气鼓鼓的!——以前,自己这么地叫上个两三声!那师傅再忙都会抬起头来!或者是马上从别处奔了过来!

今天……

“嗯!”玉玑子继续应着,就是不抬头!

“师傅!师傅!……”——我就是闹你!看你理不理我!

哪里知道!

师傅根本连头都不抬!待自己声音停顿下来!才简单地应了一声:“嗯!”

然后眼皮一掀:“别闹了!自己睡吧!”

鼻子突然酸酸的,想哭,却发现没有哭泣的理由!——总不能像那无知的小孩一般,干嚎吧!

一瑶无奈的撇了撇嘴!极度不情愿的闭上眼睛!——今天的梦!一点都不甜!

如果这个时候一瑶睁开眼睛,仔细看看师傅手持的书籍,就会发现,那书——

居然是拿倒的!

如果这个时候一瑶睁开眼睛,仔细看看师傅手持的书籍,就会发现,那书——

居然是拿倒的!

是的!双手捧着书,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玉玑子皱眉!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第二天照常睡到日上三竿!太阳透过窗棱照到自己的脸上!迫不得已这才睁开眼睛!

一瑶伸展了一个舒服之极的懒腰!然后一扭头,师傅,果不其然又未在身边!

一瑶知道!即使自己起得再早,师傅都不会在身边!

她愣了一会儿!双手就伸进了师傅的被窝!

咦!

居然还是温暖的!这点发现让她的心雀跃不已!

——不管怎么说,师傅,晚上还是在陪自己睡,并没有离开!

“太阳公公早,花儿对我笑……”一瑶突然感觉心情好极了!昨天晚上的不愉快一扫而空!浑身充满了力量,更是充满了精神!

“小丫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玉玑子在屋外听到动静,立刻就掀起布帘,走进来!

“师傅早!师傅好!”——虽然感觉自己笑的像一个白痴!但是还是忍不住的笑!

“你呀!当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玉玑子几分无奈,几分宠溺!

“快点收拾了,吃东西吧!”

一瑶最近有了点滴的心事:师傅晚上再也不陪自己睡觉了!

啊!不对!

是自己睡觉的时候,师傅再也不陪自己睡觉了!

啊!也不对!

——师傅明明每天晚上都是醉睡在自己身边的呀!

是师傅再也不同自己一起睡觉了!

啊!这,好像,也不对吧!

话说,这该怎么说呢?

……

自己都要把自己给颠糊涂了!

一瑶只是纠结了一小半会儿!然后就安慰自己:没啥?就是自己睡觉的时候不陪自己而已,但终归人没有离开呀!

可能是我长大了吧,师傅觉得,不应该再哄我睡觉了!

要说没有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很快!一瑶就适应了这种没有师傅来哄自己睡觉的日子!

不可抑制地暗叹一声:

也许,我真的长大了!

“瑶儿!”

静谧的夜里,明明灭灭的油灯的照耀下!玉玑子斜躺在床上,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娇小的身子,

双眼紧紧的盯着,那酣睡的娇颜!目不转睛!!如痴如醉!

这么个小小的家伙,如此的牵动我的心,在看到她每次睡觉前独自默默地黯然伤神时,我的心都揪起来,恨不得将她用?力的拥入怀里,告诉她,我是关心她的,我不是不要她的……

可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暗处看着她,只能在夜里触?摸她,仅此而已。

为什么当一个师傅是件这么困难的事?

一丝苦笑,爬上玉玑子如玉的脸颊!

他伸出白皙漂亮的食指勾勒着她精美小巧的五官,细细的眉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粉?嫩?嫩的小?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家伙怎么怎么看怎么长得娇?嫩欲滴的,越来越像个女娃娃了?

不行,得想办法掩饰一下!

玉玑子又开始皱眉!

是该给她带一个面罩,不行!此地无银三百两,只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人的关注。

是该给她带一个面罩,不行!自己也不喜欢看她带着面具的日子。那会不仅让自己感觉好陌生,还会破坏自己与她之间建立的亲密感。

那……

轻叹一声,收回那发散的思绪,玉玑子复又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瑶儿!

……

静谧的夜里,他轻搂着她,轻轻的覆住她的唇,流泻出无尽的轻怜蜜爱,那声呢哝的“瑶儿”,甜到自己的心坎里,甜蜜到她的美梦里。

这样躲躲闪闪的游戏!持续着!

几个月的时间,又一晃而过!

春天来了,那结冰的小溪,它们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欢快地流淌着。

这个时候最 醒 目 的 就 属 柳 树了。瞧,柳 树 正 在 河 边 洗着自己嫩绿的秀发,洗好了又让春风吹干,十分享受。不远处传来阵阵欢笑声,原来是有的门中弟子不怕寒冷,在寒冰刚化的小河里游泳,一下子蛙泳,一 下 子 自由泳,玩得不亦乐乎。还有的人在放风筝,风筝在春风中尽情舞动,与地上人们的欢笑声遥相呼应,全世界都在享受着春天的快乐。

唉!春天!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

连蚂蚁都恋爱了,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我该找点什么事情来做呢!

望着眼前盛开的花朵,瑶儿又开始动心思了。她从来都不会让自己感觉无聊的。

“什么?师傅,你又要出门?”猛然听到自己的师傅又要出门云游,小丫头立刻就露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原本自己想等开春以后,就将师傅的茅草屋彻底的翻修一遍!可是……

“瑶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为师每年都要出趟远门呀!”——以前是可去可不去!但是,今年必须去!因为师傅要彻底的好好考虑一下!明明白白的打算,为自己,为你,更为我们的将来……

“师傅,可以再等一段日子吗?”小丫头弱弱地提出要求!——你这个主人不在,我怎么动工呀?

“不,时间紧急,明早,师傅就出发!”玉玑子放柔了声音!——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的!但是我还要回龙家处理一些事务,所以必须早点赶过去!

因为自己已经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龙家现任大家主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尤记得他当时话语中隐隐约约的暗示:“孩子,不要找他们报仇,他们在你面前不过是蝼蚁,何况他们本身气数已尽,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不要弄脏了你的手,好吗?”

他当时的表情,如释重负的感觉,那种放开一切毫无畏惧拼搏的心情,重新在心里面过滤一遍,回想其细节无一不让心自己心惊肉跳!

越想这心里面就越不安,现在细细的想来,其中还是很多有迹可循的!

如果自己没有料错,龙家在他的导引下,正进行着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要推动这些变化,那么就是他必须同那些老顽固坐着生死存亡的搏斗!

他,一个人能抵得过四手?

虽说自己对龙家一点感情都没有,相反,还有刻骨铭心的仇恨,但是对于现任大家长,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因为,他既是保护自己安然存活的最大恩人,同时,也是保护娘亲的恩人!于情于理,自己都不会让其坐等待毙!

他给了自己一年的时间作为期限,现在半年的时间都不到,希望自己赶过去还来得及阻止!

玉玑子的思绪在飘飞!

对面的小丫头去惊叫了一声:“啊!这么快呀!”浓浓的失望!自己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此次事情紧急,为师也是不得已!”玉玑子耐心的解释!

“那……好吧!”一瑶也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师傅,这样成竹于胸的人,也不会这样急促!

“不过,师傅!有一件事情……”一瑶急急忙忙抬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儿!满脸焦急!

“什么?”玉玑子微笑的望着小丫头,一脸好商量的表情!

尽管她还是一个孩子,但是,在他的心目中,从来没有把他当一个无知的小孩般对待,而是平等的!这样的师徒关系,跟介乎于像朋友之间、兄长之间的感情!

“师傅,本来我想利用开春,将这茅屋翻修一下的,可是你又不在……”小丫头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你!行么?”大大的凤眼上上下下将她扫视了好几遍!——师傅我弄这些都还吃力之极,何况还是你?

“姑姑和姑父他们可以帮忙呀!何况我还可以请民工!”小丫头理直气壮!

“哦!随你!”玉玑子微微一笑!突然想起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从来都是指挥别人干活的主儿!

“师傅,咱翻修恐怕要花一笔钱,你的钱放在哪儿呢?”

“诺!就在那第五个箱子里,你随便拿吧!”玉玑子指了指那堆在墙角的箱子!

“不过,我可不知道够不够!如果不够!那些……”玉玑子又指了指旁边那个箱子:“这里面全部是师傅平素所炼的丹药,你将它拿去换成钱吧!”

“哦!好吧!师傅,你明天就要走了,徒儿帮你收拾行李吧!”——管它够不够,反正你出银两也只是意思意思一下!

一瑶可是深刻的明白:在修真的人,不管是谁,那绝对是一个“负翁”!

不是一瑶在这里提枪打靶!而是,事实上的确是如此!

一瑶可是深刻的明白:在修真的人,不管是谁,那绝对是一个“负翁”!

不是一瑶在这里提枪打靶!而是,事实上的确是如此!

交代完毕需注意的事项,两个人之间,突然就静默了!

玉玑子无奈的掀开眼皮,想说什么!可是,只是嘴唇张了张,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望着灯下,那个小小的身影沉默地忙碌着,她固执的在替自己收拾的包裹!心里面柔软的一塌糊涂。

瑶儿!如果说在佛前,祈求了500年才能换来你,刹那间的回眸!

那么今生我们能够相遇!该是我在佛前跪了多少年?

假如我来世上一遭,只为与你相聚一次,只为了亿万年光里的那一刹那,一刹那里所有的甜蜜与悲凄。

那么,我俯首感谢感谢老天的垂怜,感谢所有的相助。

并发誓:余生所有的日子,让我与你相遇,相携,相伴。

不管是以什么方式,什么身份。

你都是师傅此生最牵挂的人。

思念从此生根。

夜已经很深了。

小家伙早已熬不住深沉地睡过去。

可是,玉玑子一点睡意也没有,他轻轻地拥着怀中的小家伙,如玉的手指在那娇颜上不停地临摹,仿佛一点也不敢大意,只为将那精巧的容颜尽力地镂刻。

欲望是条繁复的锁链

在自己还没有最终对自己的未来做出抉择之前,绝不能将这个玉一样美好的人儿拖进那世俗的深渊!所以,只能选择义无反顾地离开,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快将他折磨疯了。

(师傅的决定很重要的,目前就只有两条路:那就是选择清修,还是双修双行。因为自己的感觉欺骗不了自己:瑶儿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自己坚定的修行目标。现在的他左右摇摆,拿捏不下,需要静心深虑。)

遥儿,我的未来有你参与的世界,不知道将会是一种怎样的跌宕起伏和惊涛骇浪。

想到这里,玉玑子苦笑一下,心里面早就深刻地明白:

其实,不管选择哪条道路,那都会是一条充满了崎岖坎坷的路,一条充满艰辛和苦难的路。

这个小精灵一样的人儿,她不仅有灼人的样貌,更有耀眼的身世,罕见的聪慧,浑身充满了迷一样的诱/惑,仿佛悬崖边上最美丽的花,惊艳了无数人,更煽动着每一个有幸接近的人都奋不顾身地前往。

自己已经身陷其中,早已不能抽身。

其实,也不愿意抽身。

即使在难的路,即使充满了痛苦,只要有你的参与,瑶儿,为师都要走一走,为师只会觉得:即使是痛苦那也是甜蜜的痛苦!

回去吧!瑶儿!

对着那个兀自站在小径之头的小小人影挥了挥手。

玉玑子强迫自己掉转头,继续前行。

只是泪水早已顺着眼角止不住地滑落。

那小小的,孤立的身影,就像一桢图画,印进了脑里。

是伫望,出神,牵挂。

最后融合成一道绝美的风景!

这道风景的剪影,最后都融进了他的心里!

——瑶儿!等我!

“果不其然,这么点钱,连修一个窗户的银两都不够!”一瑶对着师傅所有的积蓄自言自语。待师傅离开,一瑶开始清点师傅的家当。

翻箱倒柜地搜刮,怎么算,都只有几十两散银子。还不够尚书府半日支出。与自己修建住所所需银两的计划相比,才九牛一毛!

不禁,感叹:

修仙之人,太,太,太清苦了!

如果,一瑶知道,师傅所有的家当都值这点银子时,不知道会发出怎样的惊叹!

这是真的, 在这里插入一个太清宫创始人 —— 祀葛仙翁葛玄创建太清宫的过程,我们从这个故事中就能很好的窥见修真之人真正的状态!

和所有后来有出息的人一样,葛玄从小就显出与众不同的天赋:七岁时就精通《道德经》,而且“天文地理河图洛书无不通晓”!这就很了不起了,请问在座的看官,你们年纪也是一大把了,有哪个敢拍胸脯,说自己“粗通”《道德经》?

东汉永平二年(公元59年),年仅26岁的原重庆市江洲县县委书记葛玄,正式向朝廷提出辞职申请。

这件事对于朝廷来说,是件小事。但对于中国历史来说,却是件影响深远的大事。

葛玄读《道德经》读出了名,于是给推荐上去当了县级领导干部。这也是在汉朝,道家仍有很高的地位,如果是在明清,道家式微之时,葛玄如果还想做官,精通《道德经》,甚至再加上《南华经》也没有用。人们要的是儒家学说,精通半部《论语》就可以治天下了。

葛玄弃官之后,没有回他的家乡江苏省,而是到了洛阳附近的北邙山隐居,学习长生之道。这时,他的同窗王长,对他的见解大为佩服!于是,也不管同学不同学的,干脆就拜他为师,成为葛玄的第一个弟子。在以后的日子中,王长忠心耿耿地陪伴着葛玄,走完了漫漫的修仙之路。

后来,为逃避皇帝的邀请,师徒俩流落到了江西云锦山,并在山中住了下来。荒山野岭,生活怎么办?没有关系,神仙们早就考虑周全。葛玄王长“恰好”在山顶发现一个适合居住的石洞,石洞“恰好”有两扇天然生成的石门。更重要的是,石洞里“恰好”像花果山水帘洞一样,石桌石椅石碗石盆等一应生活设施俱全!

只是石桌上没有摆上石米石肉石鱼,而是摆着一本书,上面金光闪闪八个大字:《黄帝九鼎太清丹经》!

葛玄以手加额,道声“惭愧”!师徒俩便日夜研习这本修仙的参考手册。并且按照书中所说的方程式和配方,架起了一应试验设备,如丹炉、铜鼎、坩埚、天平、烧杯、试管、酒精灯之类。一切具备之后,师徒俩穿上白大褂,日夜不停地忙着研制仙丹灵药!

然后就出现了若干奇迹:

第一年,出现了第一个成功的预兆:红光满室!

第二年,出现了第二个更好的兆头:天降一只青龙,一只白虎,来护卫他们的丹鼎。

这说明丹快要炼成了!——众所周知,仙丹这个东西,夺天地之精气,取阴阳之变化。世间一切邪魔外道,无不垂涎三尺,躲在一旁盘算着下手抢夺!仙丹之于道家,正如经卷之于佛家。唐僧师徒取经归来后,在通天河畔,也曾经有无数阴魔试图抢夺经卷,但孙悟空一条棍子在手,谁敢上前?阴魔们折腾了一晚上,无功而返。葛玄和王长没有孙悟空的本事,神仙们当然体谅到了这一点,所以特地派了青龙白虎来保护。

——正因为如此,从此这座山才改名叫“龙虎山”!

眼看仙丹成功在即,葛玄王长欣喜万分。但就在这时,却出现了一个简单的,却难以克服的困难!

什么困难呢?很简单:没有钱了!

炼丹这项工作,听起来很浪漫,花费其实很大。简单统计一下就需要以下原材料:汞、硫 、碳、锡、铅、铜、金、银、砒霜、石英、紫石英、丹砂、雄黄、雌黄等等,如果算到完总共要60多种!其中最大宗的消耗品是朱砂——水银的原生矿。你如果经常看香港鬼片的话,对朱砂和道士们的密切关系应该有深刻的印象。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要花钱的!葛玄王长的实验工作一干就是几年,这买朱砂的钱从哪里来?很明显的,葛玄当时并没有学会点金之术。那是正牌的神仙,如吕洞宾之类,才能具备的高级功夫。而当时的葛玄,估计顶多相当于魔法学院五年级的哈里波特的水平:会隐身法、分身术,可能还会辟谷之术。也就是说,他可以长时间不需要吃饭,或者只略吃些神仙们喜欢的黄精、茯苓之类就可以度日。但弟子王长是否也具有相等的能力呢?后人对此多抱怀疑态度。这就是说,在葛玄的日常开销中,可能还不得不加上“粮食”一项。

银子!山珍海味离不开盐,走遍天下离不了钱!葛玄从事着高尚的修仙事业,现在却为这沾满铜臭的俗事伤透了脑筋!没有经济来源,眼见得丹炉的火苗慢慢熄灭,瓮中的谷子也渐渐见底!龙虎山那年头有几个人?就算有几个猎户樵夫,别人也不见得因为你会分身术,就每天提供你两斗米吧?

——什么?用隐身法去偷?得了吧你!崂山道士的结局你总该听说过吧?

到最后,葛玄和王长面临一个重大的选择:放弃,或是离开!

独立龙虎山顶,天风浩然,吹得宽大的袍袖猎猎作响。脚下是深谷空阔,林深木茂;头顶是朗朗长空,云舒云卷。一代圣哲葛玄,经过苦苦的思索,把他深邃的眼光,投向了西南方遥远的地平线......

史料记载,当时的西南蜀地(今四川、重庆一带)一带,“民风淳厚”。葛玄在那里当过几年县官,对这一点印象很深刻。所谓“民风淳厚”,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人都挺老实的。这“老实”两个字,是个两面翻的词语。往好的那一面说,是“善良”;往不好的那面一翻,就成了一个“笨”字,容易上当,好骗!该项传统美德四川人到现在也老老实实地保留着,这就是为什么九十年代“气功热”时,四川出了这么多在全国都排得上号的“大师”!

另外还有一点很重要。蜀地,尤其是核心四川盆地,古来号称“天府之土”。自从战国时期李冰修筑都江堰之后,此地物产丰富,人民殷实。早在西汉时就出过卓文君的老爸卓王孙这种超级富豪。所以,葛玄之后几十年的刘备诸葛亮,千方百计,费尽心思也要把蜀地占为己有!

“民风淳厚”,再加上“人民殷实”,翻译成现代的流行话语就是:人傻,钱多!——就缺个“速来”了!

想到这里,葛玄不敢怠慢,生怕其他大师们捷足先登,立刻和王长打好包裹,千里迢迢,奔西南方蜀地而去……

当然,后来的道家史书对于此事的记载有些不一样。他们承认,葛玄那年的确放弃了刚经营不久的龙虎山大本营,携徒众迁往蜀地。但原因却不是一般小人猜测的那么庸俗!真实的原因是,葛玄觉得,在西汉时期的四川人,“朴素纯厚,易于教化”。一个个都是老实巴交的好人,只可惜缺少好的师傅来教化而已。所以,身为日后“天师”的葛玄,当然义不容辞,毅然担任起这一历史重任,到四川去救人民于蒙昧之中。

葛玄和王长定选定位于川中富庶地区的成都市大邑县鹤鸣山后,不敢怠慢,立刻展开了辛苦的工作。

一方面,师徒俩穿上白大褂,打开《黄帝九鼎太清丹经》,重设丹炉。空寂已久的鹤鸣山上,又一次出现了人间烟火。

另一方面,葛玄没有忘记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的目的,炼丹之余,他脱下白大褂——也可能是仍然穿着,走到了山下的广大人民群众中去。但是,你一个外乡人,贸贸然跑到这里,服装怪异不说,一口江西口音大家听得半懂不懂。在这种情况下,四川人虽然“民风淳朴”,但也迟疑着不肯打开家里放钱的抽屉。

葛玄胸有成竹,摆摆手对一旁惶恐的弟子王长说,没有关系!我有的是办法!

葛玄的办法很简单,但相当有效。什么办法呢?治病!

那些宗教创立着,以及借创立宗教来蒙钱的大师们,莫不以治病为创业的捷径。远的如耶稣基督,他可以用手触摸的方式,成功地治好残疾或麻风病人。近的如李大师,对老头老太太们宣布:练功再加上心诚,就是让医院关门的好办法!

从葛玄到后世的道士们,在使用这种法术时,都要对病人强调:要心诚则灵!但葛玄还多加一点:病人在喝符水时,还要诚心向上天忏悔自己曾经犯过的罪孽!

结果葛玄师傅在鹤鸣山一带治好了无数的病人!当时的卫生条件、营养水平都很差,人生病是家常便饭。那时的医学不发达——你不发达也罢,但竟然也要钱!所以人们得了病蜂拥地上鹤鸣山找仙师!

到底有多少是仙师真正治好的?我们现在当然无从查考。不过,据我所知,世上所有疾病之中,至少有80%是自己就可以痊愈的。例如感冒,到现在为止,没有一种药对感冒病毒有办法。你去看医生,花了一百多块,他给了你一大塑料袋的药。其中有个别是减轻症状如咳嗽、头痛的,其它大多只是你为医院所做的贡献!作为病人的我们,和职业医生相比,最大的不同是:我们不知道哪种药是减轻症状的,哪些药是“做贡献”的。没办法,我们只好花一百多统统买下来!

病人喝了葛玄仙师的符水,忍了几天,一看,哟!还真的好啦?这仙师还真的了不起啊!心里高兴之余,连忙跑到邻居家如此这般一吹嘘。邻居听后,说,可不是嘛!上次我拉肚子,上山去请他看看,他就简单地念念几句,烧了一道符在一碗水里,我喝完后,过两天也就好了!真是奇迹啊!

而且这仙师还不收钱!两人一合计,这不行!咱们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咱四川人“民风纯朴”嘛!

所以两人还是揣几个散碎银两上山去感谢仙师。

当然,仙师说什么都不要,我们修道之人,嫌金子晃眼,银子傻白,铜钱腥气!身外之物而已,饥不能抱,寒不能衣!有什么用处?

但四川人的民风实在是太纯朴了!一再苦求个不停,死活要葛玄收下银两。仙师实在是拗不过去了,只好勉强说:

既然你们如此热情,我也不好拂了大家的一番美意。这样吧,银子我是不收的。如果你们诚心要谢,请施舍贫道五斗米即可!

就这样,他们在四川牢牢地站稳了脚根,并且壮大成为一个门派,在某日成立了太清宫。

门派一壮大,首先面临的问题就是修建一个让世人觉得高、大、上的宫殿,赢得倾慕的眼光,那么这个宫殿的选址就非常重要了,决不能像以前自己修行那样只要找一个世外桃源,能够安身立命即可,就要考虑风水、灵瑞之气等等很多的东西。最终选来选去,就相中了现在的地方。

所以,后来,他们举家搬迁至如今的太清宫,经过近千年的积淀,才形成如今的规模。

早已羽化登仙的老祖宗尚且为了生存、为了炼丹,过得如此窘迫,何况后来之人,又不是什么大门大户。

如果,诸位不信,那修真的人,为何一般主要都是靠化缘?

在大多数人的想象中,隐士们的生活一定像陶渊明诗中所描述那样“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而三清山的隐士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其实,即使是现在,你只要到秦岭找到修真的人(那是很费劲的!不是说见就能见着的。)就可以目睹他们真实的生活。

一路上可以看到,每个隐修者都在自己的茅蓬周围开垦了小块的土地,种植蔬菜、瓜果,依靠辛苦劳作而生活。除了能从自然中获取食物,他们生活所需的油盐、米面、衣被,则主要来自周边山民的布施,或者是山外亲朋好友、居士的供给。即使是这些,也来之不易。沿着崎岖陡峭的山路,步行到离山口最近的茅蓬,至少要1个小时。由于交通极其不便,他们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必须从山下背上去。

秦岭优越的地理位置与独特的气候条件虽然为住山隐修提供了理想的客观环境,但要真正在深山老林里长期生活,困难可想而知。陕西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张蓬长期关注三清山隐士这个群体,他向我们介绍了山中隐修者的一些情况。“隐修者都是人,并不是神仙。刚上山的时候,他们首先面临的问题就是在荒凉的山坡上如何生活。那里没有房子、没有电、没有一件像样的炊具。性情迟滞、懒惰的人,根本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环境。”

有一个人曾经好奇走访了一个隐修者――圆智法师。圆智师父快70岁了,慈眉善目,轻声细语,看起来不过50来岁。他说:

对于进山修行的人,第一件事是要找到可以居住的地方。他住的这个茅蓬,是智均帮忙找的。智均说,这个茅蓬是高鹤年当年隐居三清山时建起的茅蓬之一。时隔近百年,虽然房屋几经修葺,但格局没变。屋后有一圈石头垒起的山墙,可看出当年的修建曾花费很大工夫。独特之处还在于,茅蓬背后,有一个石砌的闭关房。据说,这种闭关洞在藏地多见,在汉地却是少见的。这里以前很可能住过高僧。

圆智师父刚来时,这个茅蓬几近废弃,四面走风,鸟从天窗进出,房子里什么都没有。经过辛苦修葺,才真正安顿下来。

采访中,张蓬告诉我们,而克服才是他们最难通过的一关。没有定力、没有恒心的修行者是很难经受得住考验的。每年,山中都有修道不成反成癫狂的隐修者。

这就是修仙的真正状态,亲们,与那些武侠、修真世界是不是相差好远!

可是,这才是真正的修真世界。

人作为高等生物生在世间,如果要说有什么终极愿望的话,第一应该是长生不老。——所以有“修仙之术”!第二应该是家财万贯。——所以有“炼金之术”!如果还有第三,应该就是左拥右抱了!——所以才有“房中之术”!但种种技术,归根结底,最重要的还是第一点长生不老,否则一切终有一天还是会化为无有,这一点张陵看得很清楚。

一瑶也想修仙,但是并不是像这样清修,那太苦了!

所以,一瑶的修仙,其实充其量也就是选择一个隐秘的地方隐居而已!

作为一个女孩在这个等级深严的不平等社会中,争取自己想要的自由而已。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龙家,偏僻的后院,依然是那座小小的佛堂!

“孩子,我说过,是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坐在蒲团上的老者沉稳有声!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根本就不需要这些!”站在阴影里面的人怒不可遏!

“不管你需不需要,这是你应该承担的责任!”那老者依然不温不火!

“可我不想承担这样的责任呢?”平常不喜欢喜形于色的人这会儿也在咬牙切齿!可以想像是在怎样地控制,才能抑制自己的怒气!

“除非你不是他的孩子!”老者淡然。

黑暗中的影子立刻就像被戳破了的气球,蔫了!

“我讨厌这样的安排!”对于这样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事情总是很厌烦!

“孩子,能够被你欣赏并且喜欢的人,一定不是平凡之人,你要有能力保护她,以龙家作为你的后盾,增强对她的保护能力,有何不好?”

“再重申一遍,我-没-有-喜-欢-的-人!”黑暗中的人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即使是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啊!世事难料!”老者几乎是捉侠般的口气!当真是爱屋及乌!

“以后也没有!”咬牙切齿的语气。请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