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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遗憾对面不识君 无妨联手斩仇敌
早已决定把本届俊行八翼全部杀死，却仍然要玩弄这些人！早已控制了巽空绝四大高手和寂暮岭死士，却仍然要将对手一一虐杀来满足自己变态心理！如此恶贼，天理不容！左鸦实在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对手！身受重创的默潜、无声夫妇抱定玉石俱焚之心，以万死不辞之志共赴黄泉！
拜两位前辈的临死反扑，绝影、疾光得以从生死关头侥幸逃脱！
默潜化身的终焉蝠影虽然没杀得了左鸦，被那叛徒打得凌空四散，却让大殿陷入一片黑暗。无声最后的夜灵之声赶在凶器刺入六位队友身体前，将所有寂暮岭死士尽数击毙！
片刻前大厅还充满荣耀加身的一片祥和，此时已鲜血四射，碎尸纷飞！当默潜以性命为代价给予战友的黑暗庇护散尽，大厅中以俊行八翼中剩下的六人为圆心，或站或趟或晕分成了三圈，唯独左鸦不知所踪！
默潜已经尸身四散，倒在绝影旁边的无声保留着前爬姿势，可见她与丈夫的感情。跟两位回声楼长老认识虽不久，但毕竟一起从俊行桥大比开始走到了最后，没想到杀贼不成夫妻二人同时赴难，绝影心中大恸。
“大哥，这几个没死的怎么办？”面无人色的桃子问疾光，显然刚才的变故把她吓得不轻。而夜刃、青果却在给已死的尸体挨个补刀，全都是大卸八块，马上就要轮到那些昏死过去的家伙。
“老师临别所赠的奇药发挥作用了。这些人只是被亡灵附身，如今恶鬼已除，他们不足畏惧，先捆起来再说。”
疾光简短几句话透露出许多事。他口中能驱除强力附身恶灵的老师，必是山鬼无疑，在柱天木没人比老山魈用毒下药的本领更强。山鬼可能提前对亡灵附身术反复摸过底，而且告诉过疾光等人遇到什么情况时该怎么做，否则高台上鸢、鹰、鵟[kuáng]、隼和下面那些四族卫士不会卡在短短几秒内同时昏厥。要是台上四大族长和台下十二个高手同时发难，即便不用左鸦出手，所谓俊行八翼恐怕现在已经横尸满地了！山鬼的一番心思，今天救了六人的性命。捆绑九级强者的绳索自然也不普通，那是昆吾从他的妖棍上截取的一段。别说困住这些人，怕是王道霸主都未必能一下脱身。对师父们的大恩大德，疾光等人暂时只能铭记于心，待日后报答了。
把尸体堆集到大厅角落，挨个检查完昏迷者的气息，疾光来到绝影身边。
“兄弟，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刚才的事情还没谢你，还有蔽日竹海那次，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这一个月绝影见过太多生死了，他已从默潜、无声双双阵亡的事实中基本恢复过来。而他说的刚才之事是指大家被左鸦控制的寂暮岭死士刺中前，疾光下意识地连昔日为敌的他一起护住了。虽然蔽日竹海交手后，绝影已经知道他的防御力惊人，但肯替自己挡刀这份恩情必须记住。
“兄弟哪里话，大敌当前，我们还要同仇敌忾。本人疾光，既然彼此有缘，斗胆请教尊姓大名。”
“绝影。”
“影？”疾光眉头紧蹙。
“只是个代号。”
“原来如此。影兄弟来自寂暮岭？想必对那左鸦比我了解，能否告知什么？刚才那逆贼深藏不露、暗中下手的阴狠实在让人忌惮三分。”
“光兄弟参加俊行桥大比的目的也在左鸦？”
“他杀我双亲，害我族人，不取他贱命，我无颜重回巽空绝！”
“我二哥也被那贼人逼得背井离乡，如今旧仇未报又添新恨，不杀此贼我也没脸回寂暮岭了。”
“你我二人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可惜这不是长谈之处。不过看光兄弟并不急于追赶贼人，难道刚才那一箭暗藏玄妙？”
“影兄心思明快我就实言相告。左鸦中了我的的着箭，纵然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他找出来。可惜凭我们这边的实力没底气拿下左鸦，这才是麻烦的地方。听影兄之前那一声‘雪衣’不像是发招，难道在外边埋伏了高手？”
“不瞒光兄弟，外面确实有一位不惧左鸦的高手，但那贼人逃得倒快，她刚刚把人追丢了。”
疾光闻言哈哈大笑，绝影也为两人相得益彰的默契大感舒心。他们正要继续畅谈，忽听背后扑通一声！绝影转头一看，立刻汗毛倒竖！钟妙不知何时身中剧毒，此时已经口唇黑紫，浑身乱颤！还不等他上前抱起，身后又有两人倒地！
“桃子！夜刃！你们怎么了！”
“疾光大哥，我吸不出来！”青果眼看恋人和小桃子中毒已深立刻全力救治，可得到狲散用毒真传的她连引毒上身的办法都用了却毫无作用，一下慌了！
“卷轴里有毒，快扔了！”另一边的绝影已经找到了毒源。
“这贼人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影兄弟，现在怎么办？”
“我来处理，你们替我护法！”
三位受害者被绝影指挥着搬到另一偏厅后，疾光、青果足足等了二十多天才见他出来。期间鸢、鹰、鵟[kuáng]、隼四族之人都已离开，疾光与他们谈了什么并未对绝影透露，后者也根本不问。让疾光、青果惊讶的是，绝影全然没有劳神费心救人后的疲态，倒是有魂能大涨后的意气风发！不过疾光、青果没心思追问绝影气息变化的原由，先冲进屋查看夜刃、桃子的状况。
“他们只是睡着了，今晚就能醒来。”绝影胸有成竹地说。
“你怎么做到的？”青果急切追问。她一直以为自己在毒药一途造诣不凡，却不料连拯救同伴都做不到，不禁大受打击，语气里全是深深的挫败和渴求。
“这是我影兄弟，论辈分你该叫大哥。”见夜刃三人终于都转危为安，疾光对影的本事深感佩服的同时，也因为能与这样一位兄弟结识而心生自豪，于是自作主张与绝影平辈相称。
“影大哥，请您告诉青果吧！”
“大哥和敬称就免了。不过那左鸦用毒的本事的确非同一般，竟然能把几十种毒素混合凝练。幸亏我有一位能与其比肩的好师父，否则别说因祸得福，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位朋友丧命了。”
之后绝影把鸮目楼毒、药长老所授说了个大概。毕竟自己没得到师门允许，不能和盘托出。青果听完言简意赅讲解的聚毒成核理论，呆坐了一夜，那反应就像在大道门外徘徊已久的人终于窥得登天路径后的震惊。
子时，许久没能踏实安睡的绝影一睁眼被跪在脚边的青果下吓了一跳，把疾光也惊醒了。
“你这是做什么？”
“请师父收下徒儿！”
“青果你疯了！”疾光闻言大惊失色，这话要是被狲散听到还不得打断她的腿！
“如果连夜刃大哥和桃子都救不了，我这一身本要来何用？请师父您收下我吧！”
“我昨天说过别用敬称了，你这真在是为难我。”青果的举动着实让绝影犯难，挠头想了半天才开口道：“我未得师门允许就告诉你这些已经破了门规，确实无法透露更多了。但你的师父已经在你体内储存了足够多毒样，可见尊师也是一方高人。借他给你打下的基础，你仅凭一夜守护中下意识的引导，脸上的青色已有减退，这明显是聚毒成核的成果，也是你天资聪慧的证明，今后你只要遵循我告诉你的办法去做必有大成。”
名师授艺往往不是手把手指点，仅凭几句话就足够打开迷津。绝影不知不觉就充当了一把名师，而青果欣喜若狂的的表情也说明她心中有扇门彻底推开了。
“这真不像她，让影兄见笑了。”还没天亮就被吵醒，疾光无奈摇头。
“你我二人不必见外。”
“呵呵，好吧。反正睡也睡不着了，干脆聊到天亮吧。”
“光兄弟想聊什么？”
“眼看大仇得报，昨夜梦中竟然想起早年在㞭㟶峪暗恋的女子。十年弹指一挥间，此时才发现自己早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诶~影兄，那个叫钟妙的女孩是你的……”
“只是有任务才一路同行。”
“噢，这样啊。”
疾光的话让绝影想起了真雪与彩衣。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不是身处两界就是阴阳永隔了，这令他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怀念与哀愁。
“十年未见仍初心不改，光兄弟令人敬佩。”
“可惜伊人远在天边，不知何日才能重逢。只怕相见之时，她已嫁为人妇，真不敢想啊……”
“那你就娶我吧！”突然传来稚气未脱的声音自告奋勇。
“小孩子胡说什么~”
“我不是小孩子，桃子马上就八岁了！”
“成熟太早，小心以后成为不良少女。”
“师父说我将来一定会是个出色的女人！”
“哪个师父会这么说？没看出那棺材秧子居然这么老不正经？”
疾光、绝影的谈话就这么被搅了，但深处明暗两个世界的青年之间的距离，却在简短言语中缩短许多。人与人的亲疏远近有时并不在于共同完成经天纬地的大业，而在于是否一起探讨过各自隐私，最私密的话题则莫过于所做坏事和异性。
早饭过后，六人围坐一起开始商量正事。得到左鸦之前“馈赠大礼”的绝影在替钟妙三人疗毒期间，不但使自己的毒核更加凝聚，更在星马的几句指导下对光影泡别有心得，还以富余的魂能反哺中毒三人，因此刚刚醒来的钟妙、夜刃、桃子才能如此精神十足。既然大家实力恢复如初，该到跟左鸦算总账的时候了！
“影兄，虽然这么问不太合适，但你在外面朋友是否就是那位拥有冰雪之力的女子？她真能拿下左鸦吗？”
“肯定没问题。”
在杀手乡经历让绝影习惯性保留底牌。雪衣自从追丢左鸦之后就一直留在外面养精蓄锐，而寂暮岭楼主和应天杀令之间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心灵相通的秘密，绝影从未对任何人透露。
“好吧！”见绝影语气坚决，疾光选择信他。“左鸦老儿逃离此地后一直想把的着箭从体内逼出，但他白费力气了。而且那贼人并未继续南下，这会儿还在凤竹岚与蔽日竹海的交界处。”
“看来他也不过是其背后势力手中的一颗棋子。如果失败了还胆敢回去，不用我们出手，就会有人取他性命。”夜刃面对敌人时，脑中永远都只有冰冷的逻辑。
“但杀死左鸦的只能是我们！”
“影兄说得对。先前我们已经在蔽日竹海交过手，彼此算知根知底。如果没什么要补充……”疾光看向绝影，“就让我们把一切都做个了结吧！”
绝影第一个站起身向外走去。
凤竹岚与蔽日竹海交界处，六人包围了一处毫不起眼的山洞。里面就是在灵兽山四处作乱几十年，累累恶行罄竹难书的寂暮岭叛徒！
“左鸦！出来受死！”疾光正面叫战。
半响，从洞中蹒跚而出的人，哪有一丝当日身居高坐、生杀予夺的狂傲？疾光、绝影面对的不过是一只疯疯癫癫的丧家之犬……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左鸦变成了这副摸样，但这并不能改变他必须以死谢罪的命运！
虎死余威在，何况还是活的疯虎。谨慎起见，疾光先迎着左鸦踏步而上。临到攻击的最远距离，疾光爆喝一声抖腕甩出两条如意龙傀！
“要你偿命！”
众人复仇心切，但紧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左鸦根本没抬手防御，只是猛然施放的凶猛魂能就像让六人像被千钧铁球砸中一般倒飞了出去！距离最近的疾光防御力最强，却在吃了正面重击之后口吐鲜血，直跌进竹林深处！
“雪衣！”
“他真疯了。”
“你！”
雪衣的意思很明显——这是与王道霸主交手的难得机会，她非要六人趁机历练，决定不轻易出手，绝影为之气结却又毫无办法。应天杀令不会听楼主的指令随叫随到，只会凭自己的判断行事。之前雪衣还把左鸦当个正经对手，眼前这个疯子让她没兴趣出手了！
可就算是疯了，左鸦的修为还在！像个敞口气球一般狂泻的汹涌魂能压得六人连头都抬不起来！反而是跌到最远处的疾光，咬牙切齿一步步顶着足以撕裂普通人身体的奔涌能量，重新站到了队伍最前端！
“影！你的……帮手……呢！？”
“她……还得……准备！”
“夜刃！桃子！！青果！！！”疾光的振声高呼拥有直达心底的澎湃力量，而他本人也在那一往无前的气势中奋力张弓搭箭！
“九雷连击！！！！”
在目瞪口呆的注视中，疾光手中强弓生生崩断！九道彩光飞旋着互相缠绕，化成赤色猛虎、咆哮青龙、闪电雷鸟等形态，带着恐怖的气息正中左鸦前胸，震散了包裹他身体的无尽戾气，将那大魔头直挺挺钉在了半空中，连其身后的数个山头都被洞穿！
疾光只能暂时定住左鸦，却无法杀死他，但这已是四人能发出的最强远程招数。雷九临已毁，疾光刚才的全力一击几乎用光了魂能，又有伤在身，冲上去干掉左鸦只能交给别人。
要凭一己之力冲到左鸦身边根本不可能，听到疾光的召唤，夜刃、青果、桃子展现出非同一般的默契。
由夜刃的魔方组成通道，桃子借它的保护冲过去。可夜刃的魔方在激烈的魂能乱流中根本无法保持完整形态，一召唤出来就被扭曲得不成样子！片刻就纷纷瓦解！
踏进这种不稳定空间术需要冒巨大风险，可桃子没有任何犹豫就冲了进去！一边用静世懒拳独特的时间延展法门加固魔方，一边快速通过！
变身碧绿巨蟒的青果压榨出全部魂能传给了夜刃，帮他维持一个个行将破碎的魔方。尽管三人的配合堪称精妙绝伦，但越向前阻力就越强，桃子冲到离左鸦还有十几步的地方再也无法接近，局面变成了三人与左鸦隔空拼消耗。
看到疾光四人之间的信任与配合，绝影只感到热血沸腾！
“钟妙！我们上！！”
“可是……”
“帮我加速！”
绝影边喊边给自己套上光影泡，纵身而起一头冲进能量乱流！如果说夜刃的魔方像风中的飘带，那绝影就是大浪中的气泡。对面三人联手尚且无法冲到左鸦身边，实力与他们相当的绝影、钟妙自然也做不到。
“进我的魔方！桃子回来！”夜刃同时对绝影、桃子喊道。
奇怪的拔河比赛很快变成了五对一，绝影试了几次终于抵达桃子之前所在的位置，从这里钟妙接手加速。夜云飞影架到了左鸦脖子上，却就是砍不下去！
如此近的距离，绝影能清清楚楚看到左鸦脸上的表情上的任何细微变化。大难临头的杀手乡叛徒似乎在做梦，眼睛瞧着其他世界的东西。
绝影多少有点羡慕他的浑然不觉，因为此刻身处能量漩涡中央的他正承受着巨大压力，咬牙切齿想立刻结束一切，却怎么也完不成漫长旅程的最后几厘米！
用尽气力召唤出的光影泡都在第一时间被吹得四散纷飞，跟本无法伤到左鸦。死命角力中，绝影的某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就像狂风扫落树叶只剩下枝干。星马曾告诉他要给招数注入信念，绝影一直在向这个方向努力。绝影的记忆丢了大半，残留的部分没多少美好片段，所以他理解的信念就是某种强烈的情感，而此刻心中只能找到一种东西——杀意！
完全彻底的杀意突然像闪电划破夜空！经过艰苦打磨，持续重压之下的绝影抓到了关键！那稍纵即逝的感觉，正如他与血鸮在天爪山交手时第一次下意识召唤出光影泡，但这次脑中清晰响彻无比锋利的两个字！
“影斩！”
高声呼喊出这个名字的同时，光影泡仿佛被压缩成没有任何厚度的无形刀刃，从夜云飞影一闪而逝。尽管未见左鸦立刻被一刀两断的景象，直觉却告诉绝影——他面前的贼人已经死了。
直到利刃真正挥落，绝影才猛然感觉这一刀仿佛带走了多年时光，也带走了全部心愿与气力。全身心的投入能让时间停留，绝影因此得以在短短一瞬感受到许许多多，不光他自己，还有对面的左鸦。他曾经无数次想过杀死左鸦时的情形，但万万不会料到下面的一幕。
即将身首异处、鲜血四溅的前一秒，那个恶贯满盈的大恶人脸上却带着孩子般的纯真，用如梦方醒的惊讶语气，轻呼了一声：“妈妈？”
那叛徒身体中狂泻的能量戛然而止，左鸦随即变成一具无头尸体重重倒地。这场短暂却拼尽所有的激战之后，六人都像被榨干一样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喘着侥幸捡回的第二条命所赐的气息，好半天都无法平复。
“我说，你那位帮手……真有点靠不住啊！”
“光兄弟见笑了……其实她，不怎么听话。”
“不管怎样，托你们的福。我！报仇了！！哈哈哈哈哈哈~”
看疾光如释重负仰面躺倒后的纵情大笑，绝影莫名其妙为他感到由衷欣慰。等六人基本恢复，大家站到了左鸦的尸体前。此人生前搅得灵兽山几十年不得安宁，同时也给自己的项上人头添加了无穷价码。为善、为恶都能万古留名，真在是令人遗憾的事实。绝影、疾光此刻面临的问题，就是如何把这贼人的尸首废物利用。
“影兄，这家伙的脑袋归你了。我大仇得报，再无所牵挂，影兄就收下我的谢意吧。”疾光先开了口。
他的话言辞恳切，而且不论是论战功，还是日后想对风满楼提要求，绝影都更需要左鸦的脑袋。
“既然如此，我恭敬不如从命。”
“哈哈~这样就好！只不过……”
“大哥但说无妨。”
“你怎么轻易就叫我大哥？”
“直觉。”
“我也觉得你比我小点，那就却之不恭了。”
所有心愿已了，二人言谈之间再无隔阂，越发投机。可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疾光是个比较乐观的人，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沉重，于是开玩笑道：“影老弟，你那高深莫测的帮手能出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吗？”
“这个……”
“老弟不用为难~我并非寂暮岭的人，不懂你们的规矩，如果不方便直说就是了。”
“没什么不方便。雪衣，赏个脸吧。”
随着一阵雪花飞舞的幻象，打扮素雅的女子终于公开亮相。上次蔽日竹海交手大家都没露脸，这次得见阵容大家惊讶于雪衣不食人间烟火的超凡容貌，而疾光看过第一眼就皱眉凝思，半天才轻轻诧异道：“她？”
“她？”
“噢，影兄不必在意，我只是想起了一位生死兄弟的红粉知己。她与雪衣殿下有五分相像，只不过她的衣着更艳丽一些。”
“切~还不是某人非要我配合他的趣味~其实人家原本也更靓丽的说~”
疾光等人都没想到雪衣不仅长相出众，还有调皮可爱的性格，这类人在交往中最受欢迎，于是纷纷流露出善意笑容，而绝影有些不知所措，赶紧岔开话题。
“兄长，影还有任务在身，必须赶回寂暮岭复命，请兄长和诸位见谅。”
“你跟我们这些自由散漫的家伙不一样，有事就快回去吧，我相信咱们以后还有缘再见。”
“影也这么觉得。”
“噢？那真是期待啊！哈哈哈哈~~”
“兄长，诸位多珍重！”
“四位保重。”钟妙也准备辞行。
“你们也是。”
绝影不得不告别从不打不相识到近乎无话不谈的朋友。他心中盘亘着一大堆疑问，好容易逮到一点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