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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拨云见日
听着这彷如陶醉的声音,看着那一脸诡笑的铁柱,赫连宏当真有出手开打的冲动。而碧夫人也与每文对视一眼,心里暗想着这铁柱不会在师傅面前犯起傻憨来吧。
再过片刻,就在彩蝶夫人有些不耐之时,铁柱却是突然收回猪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而后自言自语般的道:“嚯嚯,这也能行?”
众人看着铁柱的一幅猪相,当真是想找个地缝好做躲避。边上的彩蝶夫人也被这厮弄的一头雾水,本要发火却是生不起气。
反观铁柱却是再次用猪手象征性了抹了把口水,重复的道:“这也能行?滑脉?这位姑娘元阴未破却是身怀骨血?”
元阴未破,这些修道之人一眼便知,可是什么怀有骨血?众人只觉得头脑一晕,就知道这厮又犯了傻痴。赫连宏正要出言好向彩蝶夫人解释。不料彩蝶夫人却是抢先道:“滑脉?没有啊,你怎么知道她有身孕?”
其实铁柱这厮在与三阳真人修炼之时,没少问这问那,不过都是些女子生理知识,那段时间可谓是三阳真人最过烦恼之时。
听了彩蝶夫人的问话,铁柱却是收起猪相,出言道:“这滑脉有二,一曰阳滑,也就是寻常无病女子有孕一说。二曰阴滑,也就是当下这位碧萧姑娘的情况。可是我有一点不知,她为何元阴任在?”
闻言,众人只觉得铁柱有些神鬼兮兮,而那彩蝶夫人则是答道:“那异物的确已经入得女子宫内,就如是怀孕一样,你是如何得知?又有何法医治?至于那元阴未破之事我也不知。”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铁柱,原来这小子不是傻憨,看来还的确有这么一两手。崔玉郎当下小声问道:“你这是由何处学来?我可知道师傅不会医术的。”
铁柱却是胸口一挺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些啊,都是我琢磨的,不懂就问老道,老道只知道人体原理而已。嘿嘿……”
这样一听,众人更是面面相觑,原来这铁柱还有这方面的特长?赫连宏当下出言道:“说说可有什么法子医治?”
这次铁柱却是摇了摇头道:“我说她体内阳气有异,就是指这女子怀孕之相,阴中育阳气息有变。要说怎么医治,恐怕只有一法,那就是一剑将其剖了出来。不过这样一来能不能保住性命就不得而知了,即使是侥幸存活,可是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也是终生遗憾。”
语毕,在场之人都是久久竟立毫无言语,也都被铁柱的血腥之法震的不轻。而赫连宏、崔玉郎以及碧夫人、每文则是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铁柱这小子半年不见居然有了如此成就,不但言语清晰就连思路胆识也大胜他人。
良久,彩蝶夫人叹息道:“你这般说来也与我们宗主所言甚同,只不过宗主还没有明确指出异物的剖切之法,倒是你能一语中地,先前还是我小瞧于你了,真是惭愧啊。”
听了彩蝶夫人的言语,铁柱当下傻笑道:“夫人言重了,只是我看这姑娘很是可怜,故而……”
一旁的赫连宏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铁柱又要“出言不逊”了,刚刚才建立起来的和谐气氛又要被其打破,于是乎急忙插嘴道:“要我也来看看吧。”
语毕也不能他人反应,径直走向横卧软垫之上的碧萧姑娘。其实彩蝶夫人也很是不喜这赫连宏的“自以为是”,但是转念一想,就连着旁边的傻小子肉胖子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为何不让其试上一试?
想到此处彩蝶夫人当下开始感知赫连宏的修为,之前听每文说起,赫连宏还是筑基的修为,而那时候每文却是将自己所修的宝贵交付于他,那也就是说最晚这个小子是在那时候破身。而修士讲求个元阳不损,真元不费。那这小子修为低如筑基却是元阳宣泄,那他的修为也本该止步于此。但是他能得每文的精华滋养,这也能使其更进一步,也就是可以突破到金丹罢了。其实说起男女之事,一般修饰普遍认为,结的金丹才可放纵,而结丹了精气就会被锁住,这样一来也造成了修士少子嗣的后果。
而这赫连宏本应该止步于筑基,不料每文却是献出了所谓的玉女霞披,这也使得赫连宏突然触碰瓶颈。也就是赫连宏所谓的那一夜同房为何就触及了金丹雷劫?其实这也是早在阴山时赫连宏听到那两个喇叭勾引小曲的缘故。而这玉女霞披有个好处就是可以让修为圆满之人顿悟瓶颈。即使修为不到圆满,也可以使人对目前境界的领悟深刻体会,也为将来的突破增大机率。只是这些事情每文不曾出口,赫连宏也不得而知罢了。
彩蝶夫人延出的神识再触碰了赫连宏之后却是如泥牛入海,毫无所获。而自己的感觉却像是进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汪洋之海,别说想要感应他的修为,其实就连他的真气也捕捉不到。于是乎当下切断感应,不敢再做造次。可是彩蝶夫人的神识感应怎能瞒得过同样元婴境界的赫连宏?而赫连宏也不是在乎小节之人,当下也仅仅是身躯一顿摇了摇头而已。可是这样的动作看在彩蝶夫人眼里更是一惊,当下也对自己的唐突生出愧意。当下心里暗想,这样一个修为精纯之人,怎能是碧玉、每文形容的那般?难道是她两个搞错了不成?虽然自己没有感觉到赫连宏的具体修为,但是赫连宏给她的感觉却是不在其下。
再看赫连宏径直走到碧萧边上,也装模作样的抓起芊芊玉碗,仿若是把脉一般。其实只有自己知道,这样做是想用心感应一下,而自己确实毫无医理。先是神识一扫却毫无所获,就连铁柱与崔玉郎所谓的阳气有异也没感觉的到。当下右手中指延出一丝真气,循着碧萧腕间的脉络延续而入。由于先前宗主彩玉夫人用功逼迫,碧萧也是吐出了两口黑水,同时双手青筋隐现指尖也有少许污遗流出。这也就是赫连宏一行入房时看到那一盆黑水的缘故。
而随着赫连宏的一丝真气渡入,双手隐现的青筋也随着那一丝真气开始了游走。赫连宏感受着反馈而来的信息暗自点头,原来这黑色的污遗不但具有强有力的附着之力而且已经深入了碧萧体内的每一寸筋脉。要如铁柱那般将其剖掉,其实也不一定就能根治此症。
收手抬头,目视一旁的彩蝶夫人,道:“接下来我要诊其下腹,多有得罪了。”
语毕也不等彩蝶夫人答话,右手一伸直接按压在平躺着的碧萧身上。一股真气勃然而发涌入了碧萧的丹田之内,一个扫视之后就见无有大碍。紧接着真气下衍直入女子宫体之内,神识同时发出循着真气一同进入。只见一个宫内空空如也,可是刚才铁柱的话语历历在目,赫连宏不相信这异物有如此隐匿神功。当下右手一紧,掌心漆黑气旋悄然现出,而吞噬属性的真气也是随之而来。一个轻巧的异动吸引了赫连宏的注意,只见在玄武吞噬真气的灌输下,一个已经跻身于血肉之中的黑色线条状异物稍微的蠕动了一下,而其本体更是往那宫内血肉之中藏了又藏叫人看之不清。但是这异物明显对噬天真气很是畏惧,也不知道它幼小的躯体有无神智。
有了这一发现赫连宏当下收功抬手,可是转头一看却见得彩蝶夫人正紧盯着自己,而右手却是紧紧的抓着碧夫人的手臂,只见那右手由于使力过大而显得通体发白。一旁的几人也被彩蝶夫人的举动震的不轻,都露出了茫然紧张之态,倒是谁也没有注意已经收手的赫连宏。
反观赫连宏见此却是干咳一声,也就是这声音将众人惊醒。彩蝶夫人当即说道:“刚才你做了什么?那气息叫我如此恐惧。你姓赫连?那你可知赫连朱儿?”
看着紧张的彩蝶夫人,赫连宏摇头道:“我的确是赫连氏,由大蒙南迁,不曾认识赫连朱儿。”
闻言,只见彩蝶夫人明显的舒了口气,道:“不认识也罢,其实我也是多此一问,你才多少年岁啊。哎,一会我要和你谈谈。倒是先说说刚才的诊治结果吧。”
虽然赫连宏也被彩蝶夫人搞得一惊一乍,但还是整顿思绪道:“先前铁柱的法子不可取,即使剖宫也不一定能医得好。这异物定是所谓的鬼胎,已与碧萧的血肉相溶,并且散出异物满布于经脉。这东西我曾经在出使西域途中见过,只不过那是寄存在男子的神府之内,但气息却是于此同出一辙。而此物除了可以寄生他人体内相互传播进而控制神识以外,还可以激发人类潜能,使人的功力短时间内暴涨,不过接下来的却是透支生命落得个身形具亡。我想发生在大蒙翱翔天之处的事情,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有耳闻吧。说实话我是南朝定北大将军洪德开麾下参谋官,之所以来此也附带着剿灭南下鬼道修士的任务,而这鬼胎不但是他们用以控制我朝中人的法子,同样也是我们剿灭鬼修的唯一线索。”
彩蝶夫人闻言接话道:“赫连宏,你有话尽管说来,这里没有外人,一切无妨。”
赫连宏得了这样的许可,当下道:“对于这碧萧的处理方法有二。其一就是不闻不问,这鬼胎要不了人命,最多也就是落得个被鬼修控制,而我们只要将其囚禁,那她也不能为恶,这样一来鬼修们也无有收获。更何况我们还可以以此为诱饵诱出隐匿的鬼修。可这样一来就苦了碧萧。其二就是让我放手一搏,成则药到病除,败则碧萧身死,一切枉然。”
语毕,只见彩蝶夫人苦思良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苦笑摇头。同时也从左手的乾坤戒中取出一道黄色纸符交与边上的小姑娘,道:“贴在碧萧额头正中,可以压制她的神魂,保持目前的状态。”
又道:“有劳几位到西苑的客居,此事我还要与宗主商量过后再做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