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够了，我都知道

  “桀桀桀桀！终于忍不住了吗？看到了这一张让你一直想杀的脸、看到了这一张让你憎恨了数百个纪元的面貌、看到了这一副当年历历在目如同地狱般磨练的躯体了吗？是不是很想报仇？是不是很想杀我？啊！是不是？哈哈哈哈！”

  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莫名其妙的发生，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诞生。被世人恐惧畏惧称呼为惊蛰天帝的男人，被无上以下领域之中大家共同认可且惧怕的疯天帝，还有那在无上领域之内，每个人都唾弃却又不得不无奈的疯子。

  那个灰发老者，那个黑袍虚影，那个男人，脸上的褶子快要堆成一滩死肉，可是依旧非常有活力，非常有杀气，非常有凶气，他的眼神，如同蛇蝎，如同虎豹。他的身躯，虽然佝偻，但是却像一个正要爆炸出无限火光的炸药桶一样，让人恐惧，让人惊悚。

  “闭上你的臭嘴！老混蛋！当年你居然敢做出这种不可饶恕的事情！在当时，你不选择杀我的时候，你就应该做好准备了，你就应该准备好接受死亡的降临了！王八蛋！”

  素有万古青天一株绿意，独行江边一剑开天那位站立在史河巅峰的无上巨头青帝满头青筋绷起，其眼神之中充满杀戮的凶光，似乎一团团如同天边陨落的神火从天而降一般，就这么猛然地，做落在这，做落在这片充满历史且极为悠久古老的荒土地中。

  在他，青帝的眼神之中，充斥着复仇，充斥着憎恨，充斥着厌恶。如同火星，随风陨落，轻轻地，就这么飘了下来，如同死去的烟火，猛然点落在一根翻着金丝的枯木之上，“熊”的一声，就这么燃起来了，无法阻挡，无法阻挠，太过猛烈，像是要，像是要烧了这一片洪荒虚无妄诞的梦境，或是现实。

  他很生气，他很恼怒，双拳紧握，若是观察仔细，可以细微看到，青帝那一双好看修长的手中，流下了血丝，缓缓流下，静静地，没有人发现，除了那小塔的主人 背后那可怕的虚影之外，就连那一向自诩为天之使者，九旗天之黄旗天的掌旗人黄旗天帝也不曾发现，不知为何，只知小塔背后主人 不简单。

  那玲珑剔透，晶莹如玉的九方小塔之上，一道虚影微微浮现，他轻轻摇了摇头，感慨一声，而在其下方的莫家纵横莫行一脸不解，且看向青帝和疯子惊蛰天帝的眼神之中，充满狂热，充满痴迷，充满渴望，他羡慕，他痴迷，他陶醉 。

  他羡慕在场的所有无上巨头，是素有万古青天一株绿意，独行江边一剑开天那位站立在史河巅峰的无上巨头青帝也好，还是曾经重伤过第三天帝仙天帝宁书，击败过数位九旗天之中的大人物那些同样在涛涛史河上赫赫有名的强者，踩踏过太多在其享受修仙旅途的那些绊脚石的那个传奇男子在无上领域被同僚调侃疯子的惊蛰天帝也罢。

  或是那至今还在其身后 如同一团迷雾一般的传奇神秘生灵，姑且现在先叫塔帝也行。总归总还是真真正正羡慕他们敢于击天敢于满天的潇洒，他们无视天道法规的浪漫，他们随风飘荡任水逐流的勇气。而这些，都是现在的生灵，所不具有的 他们供奉天道为神，祈盼天道为法则，听从天道的法规，如果是这样，这个纪元，一定不精彩！越精彩的纪元，都是越跳的纪元，就是强者辈出的那个可怕纪元！

  他痴迷，他痴迷这些能在天道上有所份量强者无上巨头他们跺一跺脚天都要震两下的气魄。他痴迷他们这些在史河之上大吼一声，如同刀剑，便可轻易便将涛涛不断，水势不减的史河骤然停瞬一刻。他痴迷那些无上巨头可以随处杀生 随处可以伏尸百万而不受天道约束处罚的高贵地位。而在这片充满考验的史河之中能像他们这群曾经辉煌一度的无上巨头一般的话，必须要超脱！也便是脱颖而出，成为第一！没有第二！

  人类跟生灵一样，只会记住第一，第二无人问津，除非是特别有名的榜单之上，世人也许会选择多记几个，这也是他们无上巨头的荣幸，和可以在内部比斗的暗规都淋漓尽致的提现出来，非常恶心，这些都是无上巨头之中内部的矛盾，只不过是一些蝇头小利，可就是这些在这些站立在涛涛历史长河之上赫赫有名的无上巨头，有时候为了这么一点蝇头小利，会心甘情愿去做出伏尸百万，千万，亿万的事情来！无上，何其残忍，却又何其可悲！他们已经不属于一种生命，他们只能算得上是，一种机器，无怨无悔，毫无感情，只有命令和无情的机器！

  “你想变成这样的人吗？嗤！可笑的想法，也是可悲。”

  被无尽的混沌气环绕的那玲珑剔透晶莹突透的白玉方尊小塔的上方所浮现的那道令人恐惧却又感到无尽神威的塔帝，眼神幽幽，语气嘲讽，一举一动之中，都带着对那无知生灵弱小人类那渺小而又不解思想的鄙夷。

  “天帝！您是说我做不到吗？您不相信我能够做到吗？天帝，请你相信我，就像当初在小清算时代之中，那被誉为至情刀剑且将刀法剑法演绎的淋漓尽致的父子双尊一般互相信任！他们的剑道，他们的刀法，是如此的令人神往，是如此的令人倾佩，却又是如此的让人心旷！”

  莫家纵横莫行眼神之中充满了满满的愤愤之情，他的目光，如同尖刀，他死死地盯着塔帝看去，他的眼神，死灰一片，在他心中世界的深处，拥有着的，是那满满的燥气，他不会甘心，从来都不会，就像他的出生一样，他仿佛在证明给所有人看 ，或者说是证明给那尊贵无比，独傲于世的无上巨头那位可怕的塔帝看的，他想成为他的传人，接受他的一切，成为一位无人敢欺的传奇，无上巨头！

  “哼！你以为那两把破刀破剑算的了什么？两只只靠组合技的融合才登到无上领域的废物罢了，借的都是外力，算个屁？你特么眼光想法真是幼稚之极，居然拿这两个废物用来当样本，来教训我？你知不知道，无上领域的任何一个能称之为无上，能在史河之中真正立住脚，真正能够得到我们巨头之中青睐，在未来拥有那可以登顶巨头之位的那群无上，无一例外，每一位都是曾经在天道上，独自一人，抛弃感情，抛下欲望，只身一人，踏入无上。与之相比，那两把破刀破剑，到底算的了什么？呵呵？你是不是在逗我？你胆子好大！”

被混沌雾围绕的那位无上强者，塔帝那血色红瞳之中，充满着不屑和愤怒，他有些失望，虽然对他本人而言，有没有一个传人并不是很重要，因为他从来都不会像以往那些无上巨头一般，怕自己在天道神途之中陨落，所以特意留下遗嘱，手把手带起一个传人，不让自己的神功，自己的传说，自己曾经的辉煌被后人遗忘。然而，他，塔帝不会，他贵为天外三十三星之一，是无上星帝，地位在天道之中，甚至高于无上天帝，属于顶尖巨头，他何曾惧之？

也许就是这一份强大的自信，他从来都没有认输过，哪怕是天塌了，还是地崩了。哪怕是自己的先辈，自己的血脉，自己的宗族，在他的眼前，被人一个个虐杀而死，一个个被人轮辱至亡，他也不会动摇，为什么？为什么无上如此无情？不，并不是，只是麻木了。他们已经从最初的愤怒，到后来的无力，再到最迟的无奈，逐渐沦为麻木，所谓的复仇，不过只是轮回而已。很有可能，你当年杀死的仇家子嗣，在今年，会轮回为你最忠爱子嗣的后代。

甚至，是你本人的亲子。所以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最终闭眼焚纸不过是一片虚妄。这也是，导致了无上为何冷漠为何残忍为何无情的最直接的原因。所以说，像塔帝这样已经不知道在这片浩瀚宇宙之中存活了多少个纪元的无上生灵来说，所谓的情感，不过尔尔，皆是一片虚妄，也是一片让人蔑视讽刺的人生罢了。

“不！伟大的塔帝，我不是这样想的，真的不是，我是说，我只是……”

莫家纵横莫行非常慌乱，他的内心不平静，他万万没想到，他随意的一场愤慨，居然成为了，塔帝愤怒而且不屑的缘由，不，他不能让这位大人看不起他，因为如果这样的话，他将会失去太多东西，失去成仙的机会，失去成帝的契机，失去登入天道那渺小却又可悲的愿望企盼。

他今天的所有成就，全部离不开这位大人，这位大人随意的一本秘籍，便让他硬生生在这偌大的莫家，成为了年轻一代，最为辉煌的那一人，所以说，他不能失去这次机会。他要好好表现。

“够了，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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