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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厚脸皮的荣国公
“侯爷,你怎么还有闲情雅致看书,难道我们真要把晚儿嫁进国公府?”江氏安置好苏成晚,就冲进了侯爷的书房,看到永庆侯正悠哉悠哉的看书,气的一把夺过,急声问道。
永庆侯今日有公事,并没有去荣国公府赴宴。看到娇妻火烧眉毛的样子,他包容的笑着将江氏轻轻揽入怀中,温声劝解道:“怎么了?只要我不同意,谁敢让咱们女儿嫁人?今日你不是去国公府回绝的吗?”
江氏把在国公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叹口气道:“以前听侯爷那样说,我还不怎么相信,总觉得国公爷和沈氏都不错,看着他家大郎也是个百里挑一的,没想到竟有那样心思不正的祖母和婶婶!咱们晚儿还没有说要嫁过去,那老夫人居然要给钟世子纳妾!”
江氏一辈子没有体会过家有妾室的痛楚,可京城之中为了妾室闹的家犬不宁的人家大有人在,她自然也希望女儿能找一个一心一意的人儿,想到钟定尧说的话,江氏又有些可惜的说道:“那钟世子还真是个不错的小郎君!老爷,你说咱们晚姐儿和他一同落水,是不是就要非他不嫁了?”说着又有些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夫君,这是她的依靠,要是晚儿将来也能找到这样一个夫君就好了。
“夫人莫急,不过是一同落水罢了,左右咱们晚儿年纪还小,过两年大家都不记得这件事了,我们再为她筹谋就是。”看来荣国公府真的是滩浑水,永庆侯反而更加坚定了不让女儿嫁进去的决心,实在不行,他就养女儿一辈子,哼!
“好了,夫人,你不要担心了,等明日下了朝我亲自与荣国公说清楚!”永庆侯安慰着怀中的娇妻,又温柔地说道。
夜里,蒹葭阁主卧的窗户又被轻轻推开,一个敏捷的身影轻轻地滚了进来。
为什么要滚进来?
还不是怕触动了机关!
钟定尧仔细查探了一番,发现这次屋中并没有机关,他才放下心来,轻车熟路的来到苏成晚的床前,先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正常,并没有发热,这才捏着她的小鼻子把佳人唤醒。
夜里,赵莲儿突然发起高烧,赵氏吵闹的整个国公府都鸡飞狗跳,他突然就担心起在水中耽搁的时间更长的苏成晚来,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双腿,又一次夜闯深闺。
苏成晚从睡梦中惊醒,看到钟定尧在她床前站着,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有些恼怒,冷声问道:“钟世子来我闺房是不是太频繁了些?”
“你今日落水,身体有没有不舒服?”钟定尧无视苏成晚言语中的冷意,关心的问道,他已经认定这就是她未来的妻,这点小脾气自然也就容忍了。
苏成晚拢了拢身上的锦被,坐直了身子,摇头道:“没有。我哪有那么娇气,天气这样热,怎么会生病?”
钟定尧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成晚就把白天的经过详细的和他说了一遍,疑惑的问道:“府中的人怎么会知道我与你相识,还有沈郎君,怎么也在你府上?”
钟定尧沉思良久,才回道:“沈和轩原和我母亲是本家,这也是破了案件以后才知道的,我母亲念他身子虚弱,就让他住在府里调养。我想,应该是沈和轩说漏了嘴,要不然应该没人知道咱们三个是认识的。”
钟定尧猜测的不错,二房的嫡子钟定宇人品学识都不错,与沈和轩十分投缘,两人聊天的时候,沈和轩无意中说了自己被苏成晚相救的经过,被有心的小厮回禀了二夫人,而那块玉佩钟定宇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这次二夫人真的是好计谋,若是苏成晚和沈和轩在一起,被猫撕伤,必然会衣着不整,那时二夫人再带人来,气不死现场捉奸?
更何况那猫是钟珍儿的心爱之物,要是抓伤了苏成晚,两人之间肯定会有罅隙,这婚事自然也难成。
只是没想到苏成晚机警,早一步从亭子里退了出来,又会凫水,这才堪堪躲过了她的算计。
“当时你怎么也会在池塘边?”苏成晚有些疑惑,按理说钟定尧应该会被安排的远远地啊!
“机缘巧合罢了!”谁能想到这姑侄心有灵犀呢,一个假借钟定尧之名邀请苏成晚,另一个居然假借苏成晚之名邀请钟定尧,居然安排在同一个地点,不得不说是缘分啊!
“那个,我们府上就是这样的情况,不过你放心,待你嫁进来,我一定会好好护住你,再不让你受委屈的!”钟定尧干巴巴的说完这句话,就飞身向窗外奔去,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同手同脚的就碰到了窗框上,“Duang!”钟定尧扶着额头,吃痛的“哎吆”了一声,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一个翻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噗嗤”刚才的那点旖旎的气氛当然无存,苏成晚拍拍自己滚烫的双颊,嘟囔了一句“笨蛋!”就甜蜜的进入了梦乡。
次日早朝过后,永庆侯刚走到荣国公面前,尚未开口,没想到荣国公就先声夺人,拍着永庆侯的肩膀大笑道:“哈哈,亲家,咱们一起去喝杯茶可好?”荣国公声如洪钟,临近的官员都听到了,纷纷过来贺喜,永庆侯有口难言,只好黑着一张脸跟着荣国公走了。
“晚儿是我如珠如宝养大的爱女,我定要让她一生平安喜乐,像你们那样乌烟瘴气的人家,我是不会让她嫁进去!”永庆侯可不想和荣国公喝茶,待进了雅间,就直接表明了态度。
荣国公笑的温文尔雅,殷勤的为永清后斟了杯茶,很有颜色的没有再称呼亲家,说道:“侯爷别生气嘛!咱们好好商量,要是令爱进了我家门,我保证她不受一丝委屈,还不成?”
侯爷怒瞪了荣国公一眼,并不答话。
荣国公继续不遗余力的劝说道:“你还真以为现在给她挑个你认为好的,她就能一生喜乐顺遂?你不记得荣华县主事了?”
怎么会不记得!荣华县主是广平王的独女,从小被广平王夫妇视若珍宝的养大,又为她千挑万选的寻觅佳婿,最后选中了出自清河崔氏嫡枝的儿郎:崔俊熙。名门之后,状元之才,长的高大英俊,又在翰林院任职,为官清闲,有大把的时间陪妻子,简直是依着广平往的要求刻画出来的佳婿。
可后来呢,私养外室被曝光,那荣华郡主身前养大的竟是外室之子,而荣华郡主自己的孩子早就被李代桃僵,悄然病逝了。
后来崔俊熙被逐出崔氏,罢官免职,永无出头之日。可这又能怎么样呢?荣华郡主丧失了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和最心爱的亲生骨肉,感情错付,看着膝下的养子也不知该如何对待,余生只能在痛苦中度过了。
见永庆侯有些动容,荣国公又继续说道:“你这次受牵连,我家大郎可是不遗余力的为你开脱,可见他对令嫒的真心不是?你要真不放心,就再试探一二,再说这府里由我和我夫人护着,保证不让她就委屈,等日后分了家,岂不是逍遥自在?”
永庆侯这才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咂了咂嘴巴,说道:“总归我家晚儿还小,还不着急。”他还是舍不得把女儿嫁进国公府,再说现在二皇子与太子争得厉害,太子又是钟定尧的表哥,虽说太子的胜算极大,可万一要是失败了呢,这不是把女儿推进火坑了吗?
荣国公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两人又聊起朝堂上的事来,“这次薛尚书的赈灾一事办的极好,皇上有意为他举办庆功宴。”永庆侯府和威远侯府正在议亲,荣国公向永庆侯提及此事,显然是在示好。
“这次薛尚书只是赈灾?”永庆侯手里握着儿子整理的资料,自然不相信薛尚书在东北呆了四个月,就只是单纯地赈灾,拧眉问道。
“呵呵,听说薛尚书给皇上递了个密折,皇上看后,单独把定北侯叫到了御书房,听说定北侯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官府都湿透了。”看来皇帝只是私下训斥了定北侯一番,并不打算发作。
同一间茶楼,楼上雅间静谧,而楼下说书人正眉飞色舞、唾沫飞溅的讲着新的话本,不时有叫好声和喧哗声响起。
两个清雅俊秀的少年郎正坐在隔断中,聚精会神的听着,其中一个模样娇小,赫然是男扮女装的苏成晚,她听了一会,就问道:“哥哥,这话本子是你编的吧?啧啧,真是绘声绘色呀!”
苏成泽冷笑道:“他们不是觉得理直气壮吗,那就让全京城的人来评评理!”威远侯世子当时凭自己是威远侯府下任继承人的身份肆意定夺薛明湘的婚事,觉得自己理所当然,那就让世人来评说好了。
“哥哥,我觉得要是编成戏剧效果应该更好一些呢!”苏成晚坏笑着,又出了一个主意。只要大家又被这件事所吸引,谁还记得那个在荣国公府落水的倒霉鬼呢!
苏成泽赞许的点了点头,又想到要是这场戏能演给最尊贵的人看就好了!江怀敏那小子不是幸灾乐祸吗,该是他贡献贡献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