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尹钟灵温柔地说道：“还说我呢，你看你都这样了，还问我有没有事呢…”尹钟灵把花束放在床边，把手放在床上，张涉岳不自觉的拉着她的手，感觉她的手仍然柔弱。
尹钟灵含泪道：“我真不应该，让你自己去找鬼面人的，都说好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张涉岳听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之类的话，心中一荡，柔声道：“没事没事，我现在不也是受的轻伤吗？那李凯却受了重伤。唉...我现在还搞不懂李凯为什么要...”
尹钟灵道：“恶有恶报么…但愿如此。”张涉岳道：“不过，这件事倒是很不对劲啊！他们为什么都没有死呢？而且都没有受伤？妳也知道了吧？”
尹钟灵点点头道：“我…也不知道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分析好像是李凯和薛婧在作祟吧！”
张涉岳道：“什么意思？”尹钟灵解释道：“李凯和薛婧偷情，李凯便和姬青山两个人联合，薛婧在咱们面前的时候，李凯扮作鬼面人，杀了碍事的赵乐那些人…”
张涉岳道：“为什么每个人的思路都不一样呢！我是认为李凯就是幕后凶手，太史誉认为姬青山是幕后凶手，而你则认为是李凯和姬青山联合…唉？等一下，你说什么？”
张涉岳心中一怔，这是他此次事件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
尹钟灵皱眉道：“什么？我说很有可能是李凯和姬青山联合…”
张涉岳好像发现了什么，双眼放光，忙道：“不是这个，是前一句！”尹钟灵道：“没有前一句啦，”又轻轻笑道：“你怎么突然这么紧张啊！”张涉岳道：“妳刚才不是说，李凯和薛婧偷情，妳是怎么知道的！？”
这语气里已没有那种之前的那种温柔了，张涉岳拉着的尹钟灵的手有些颤抖。
尹钟灵被他一吓，有点震惊，小声说道：“是…你告诉我的罢…”张涉岳道：“不，我从来没有跟妳说过，这我记不错。妳是偷听到的，那个除了我另一个在李凯房间外偷听的人——是妳。”
尹钟灵柔声道：“原来你知道了，那没办法了。”张涉岳呆呆的凝视着地板，眼珠转了转，仿佛前几天的一切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说道：“妳跟太史誉秘密联合了是吧？”
尹钟灵道：“对不起，我为了让大家看起来像是真的，没有跟你说…”张涉岳又急道：“不是！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既然第二场杀人是虚构的话，是妳和太史誉两人设计的，妳又怎么会收到恐吓短信？”
尹钟灵猛吸一口气，正要解释。张涉岳打断她：“第一次鬼面人通知我们去现场的时候，是通过给我发送聊天信息，为什么第二次通知我们的时候，是给妳发的短信？！”
尹钟灵见他竟然怀疑到自己头上，赶忙摇头，正要辩解，张涉岳又打断她，道：
“虽说那些杀人手法是咱们两个创造的，但是除了最后一个，其余都是妳创造的，当时我就感觉有点奇怪，现在终于知道奇怪之处在哪了，那就是他们的死法都无法立刻判断受害者是死是活！所以只能是你用了某些方法，让他们都装死…你的目标…是我！”
张涉岳一口气说完，身子一颤，身子用力靠在床头上，把床头上的尹钟灵送的花束振到了地上，散得凌乱。握着的她的手也慢慢滑落。
故事戛然而止。
那儿子问我：“这是！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一切都是跟尹钟灵有关的吗！”
我说：“你想知道？”
那儿子说：“当然了！快告诉我！”
我说：“如果你想听下面的故事，那就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这里找我吧！”
“一言为定！”
第七十八夜 鬼面人（十五）上
又过了一日，那孩子又来找我了，我遵守承诺给他讲后面的故事。
我娓娓道来......
尹钟灵面无表情，把自己的手从张涉岳的手中拔出，缓缓退了三步，说道：“然后呢？”张涉岳大口喘着气，好像这是不可接受的事实。
他摇着头聚精会神的说：“为什么妳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妳要这么对我…赵乐死在灯塔顶，这是不可能犯罪，只有她自己才能爬上去装死啊；赵园死在厕所的密室，只有他本人才能从里面锁住门；
赵园出事的时候，咱们去敲他的门，是妳提议将门撞开的，否则妳的计划无法实行；发现赵园‘尸体’的时候，又是妳建议我不要把厕所门砸开的…一切都是妳在指使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妳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都心甘情愿的陪妳演这一出戏！为什么！”
张涉岳说到最后已经声嘶力竭了，却见尹钟灵一动不动，呆呆的站在那里，仍是面无表情，张涉岳头一次有仇视的怒目盯着她看，尹钟灵却是拿着随意从容的眼神盯着张涉岳。
二人对视半晌，尹钟灵开口道：“在最一开始大家第一次在大厅集合的时候，你看见我和姬青山正在谈着什么，那时我就跟他建议：
‘这么多人，玩着也太没意思了，我看你这么有才华，一会儿等大家来了后，你就提议设计出一个杀人犯怎么样？大家一定很高兴，佩服你不得了…’
如我所料，那爱恶作剧有好炫耀的小孩对我的提议赞不绝口，所以在大厅聚会时提出设计杀人狂的人就变成他了，他碍着面子，是不会说压根是我提的建议的。”
她说话时，仅仅是嘴唇稍微张开了点，脸上仍是一丝表情没有。张涉岳道：“那赵乐呢？她是怎么甘愿在灯塔上装死呢！而且，姬青山又为何说她已经死了呢？！”
尹钟灵冷冷的道：“我跟你说过啦，你还记得她当时喝咖啡假装中毒的事吗？”张涉岳一怔，道：“那是赵乐在考验李凯是不是还爱她。”尹钟灵问道：“结果呢？”
张涉岳道：“李凯手足无措，没什么反应…嗯…难…难道——赵乐在灯塔顶上装死，还是在考验李凯吗？！”
尹钟灵微微一笑，但马上又收起了笑容：“那当然了，在我的唆使下，我叫赵乐再试探试探他，我私下跟她这么说：
‘…妳之前喝咖啡可能被李凯看出来是装的了，所以他才没什么反应，这回，妳不妨再试探试探他，我说妳就模仿着咱们谣传的死法，妳爬上灯塔，之后装死，这回再看看他还关不关心妳。’
之后我又告诉她，‘这次姬青山会爬上灯塔看妳的情况，他爱恶作剧，妳只要跟他商量好了，让他说妳已经死了，看看下面的人一个个害怕惊愕的表情岂不是很有趣？’
果然啊，赵乐听了我的话，而且找了姬青山说了这事，姬青山果然还以为赵乐也想和他一起联合恶作剧呢，他当然不知道赵乐其实就是想考验考验李凯还关不关心她这点小破事。”
张涉岳听罢，气喘连连，哼了一声，道：“果然如妳所言，女人为了自己的小心眼什么都能干得出来。那发给妳的那恐吓电子邮件是妳自己发给妳自己的罢！”
尹钟灵道：“那电子邮件，跟你的网上聊天，赵园房里的信，当然都是我写的！之后我让赵乐偷偷回到公寓没人的房间里自己待几天。
理由是：‘妳都两次装死，只是为了考验李凯，李凯在灯塔下那狼狈的样子大家都看到了，妳要是突然出来的话，让李凯的面子往哪搁，妳让大家担惊受怕，妳的面子又往哪搁？还是等到大家都走了之后，妳再出来和李凯相见。’
赵乐便听了我的话，万分感谢我，自己在没人的房间偷偷住了好几天，一直没露面。再之后，我又成功骗了太史誉，让他装作掉下山崖，其实暗中调查，哼哼，可惜根本没有什么凶手，他能调查出什么来？但是，除了我和他本人，你们所有人还都以为太史誉真的死了呢！”
第七十八夜 鬼面人（十五）下
张涉岳叹道：“妳果然精于心计啊！我说大家在悬崖边上找太史誉的时候，大家都悄声，你却突然大叫一声，原来是给太史誉打暗号呢！
那么，妳又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李凯出现在悬崖边，而且还能让他见人就逃，而且还能让薛婧有去过桦树林的证据，让她不肯说出真相，导致背了个嫌疑犯的黑锅，妳是怎么操纵他们的！”
尹钟灵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刚才也说了，我就是那个另外一个偷听李凯和薛婧的人。我找到李凯，说薛婧想和你偷偷约会，你是否同意，李凯欣然答应；
我又找到薛婧，说李凯想和你偷偷约会，你是否同意，薛婧也欣然答应。之后我跟薛婧说：‘李凯要和妳在今晚九点在桦树林约会。’那薛婧将信将疑，我随即当着薛婧面给李凯打电话，我说：‘喂？李凯？你要和薛婧今天晚上约会，有这回事吗？’
那个李凯答道：‘有啊有啊！是真的…’
薛婧赶紧在话筒边大声嚷道：‘真的嘛！’
不等她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我见薛婧面生红晕，便知道她相信了。之后我又找李凯，跟他说：‘我没骗你罢！她真的想跟你今晚十点，在桦树林后面的悬崖边上约会呢！’
之后我又同时保证绝不说出他们约会的事。你现在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用我多解释了罢！”
张涉岳道：“好巧妙的手段！”
尹钟灵又道：“我还跟薛婧说，赵乐这个人居心叵测，弄得李凯这个大男人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好似是要娶个贵妇一样。她可是喜欢翻他的手机，查查有没有聊天记录，有没有来电记录等等。
所以我这才帮你们捎个信，就是因为你们不能互相用自己的电话通话，明白吗？”她顿了顿，又道：“我这么跟薛婧一说，她果然信了，并保证绝对不会打电话的。”
张涉岳叹道：“把同一件事的时间地点省略不说，他们两个还以为真是对方说的呢！
唉…原来如此，咱们去悬崖边上的时候是十点，薛婧九点到了桦树林，见没人影，结果还被妳说的她不敢给李凯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只能一直等，实在等不住了，这才悻悻回到公寓。
李凯则是十点到的悬崖边，见我们发现了他。李凯怕偷偷约会的事被揭发，就拼命往回跑，跑到公寓的时候还急中生智装作锻炼身体来掩盖流汗和气喘，我们冲进公寓见到薛婧的时候，薛婧之前正琢磨要把沾了泥的鞋子清洗掉，否则被问到刚才去干嘛了的时候，无言以对。
但薛婧却不知道我们盘问她是问与命案有关的事，她还以为仅仅是偷偷约会被揭发的小破事儿呢，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妳好厉害，给我们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那个手里拿着赵园身上的钉子的人鬼面人又是谁扮演的呢！
等一下…既然赵园毫发无伤，那么能摘下他身上的钉子的话，只有赵园自己了！难道赵园被鬼面人杀死在厕所里是他自导自演的吗？”
尹钟灵故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仿佛这些就像是在开玩笑一般地嬉皮笑脸道：“呵呵，啊，就是这样，你终于说对了。”
张涉岳急道：“妳是怎么说服他的！让他能做出这种事？难道是利用赵乐吗？”
故事戛然而止。
那儿子问我：“这个尹钟灵太厉害了！竟然把每个人的性格和做事的方式都拿捏的这么准！她又一次利用赵乐了？”
我说：“你想知道？”
那儿子说：“当然了！快告诉我！”
我说：“如果你想听下面的故事，那就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这里找我吧！”
“一言为定！”
第七十九夜 鬼面人（十六）上
又过了一日，那孩子又来找我了，我遵守承诺给他讲后面的故事。
我娓娓道来......
尹钟灵嘴角轻扬，缓道：“对啊，太史誉‘出事’后，我偷偷的把赵乐带给赵园看了一眼，赵园看到姐姐没死，欣喜若狂，问我原因。
原因我倒是没咋跟他解释，我倒是跟他说，是姬青山想看看你知道姐姐死了的时候那种伤心愤怒的表情，才说谎骗大家你姐姐死了的。当时赵园就转喜为怒，要收拾姬青山一顿。
我嬉笑着说，你干嘛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姬青山给你吓成这样，你把姬青山也吓个半死不是更好？他问我怎么才能吓死他。”
她顿了顿，又道：“赵园这种人，只是扮相跟人不一样，实际上，跟一般的十七八岁的小毛孩子没什么区别。
我就说，‘办成鬼面人，把你脸上刺的钉子拔下来几个，沾上点假血，在厕所外的走廊上出现。只要是见到姬青山就吓唬他，然后你就跑。’
那赵园问我：‘如果被他们追上了，那可就真当我是那个鬼面人了？’
我说道：‘不会的，我有个办法，你就自己跑到厕所里，把门锁上，露出一只脚来，让我们知道刚才的那鬼面人不是你。怎么样？之后把一些细节跟他说了，为了演的更真实，我跟他说，这事我连张涉岳也没告诉，反正总有机会告诉张涉岳的。”
张涉岳道：“我说为什么那鬼面人要盯着姬青山呢！”
“但是——薛婧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我倒是始料未及。本来还想一直嫁祸给她呢！”
尹钟灵嘟了嘟嘴，那样子就像是小孩子在家长没给他没心爱的玩具那样假装不开心的样子。
张涉岳见她把这么大的事都说得如此淡然，更加怒火攻心，尹钟灵又道：“既然薛婧出现了，而且你又说要和她一起走，这回是真的没法在找借口推脱了。我只能赶紧打电话操纵他们的行为了。”
张涉岳哼了一声：“操纵…妳这话说的倒是好听。鬼面人第二次出现的时候，扮演他的人是李凯吧，他为什么会承认呢！”
尹钟灵道：“错错错，那鬼面人不是李凯扮演的，那是姬青山。”
张涉岳道：“不可能是他啊！我在三楼只发现李凯了啊！除了他没别人了。唉？不对！有可能是姬青山啊！他只要藏在某个角落，在我进入空房间搜查的时候，趁机从楼梯口跑下去就行了！因为妳是会放走他的！”
尹钟灵道：“没错，就是这样，我主动提出要守在这里，如果有人的话我会大叫，其实正是我把姬青山放走了，你才会以为李凯才是元凶。我背着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告诉姬青山，跟他说明所有真相，除了刚才是谁吓唬他以外。让他别害怕，
‘那个鬼面人只是想吓吓你，并不是想伤害你。’姬青山问我：‘是谁会这么吓唬我的啊？’
我说：‘你总是挑逗人家，人家不是说了一定有机会整整你么？’姬青山突然很兴奋，跟我说：‘是她？’
我说：‘除了薛婧还会有谁？’之后我就告诉他赶快打扮成鬼面人，怎样怎样吓她才好，让他把薛婧带到仓库里，那里有很多事先准备好的假血，抹到脸上。让姬青山摘下面具，跟她说明真相，让她装死一小会儿，理由是一会儿大家都会来看妳的样子，妳就突然蹦起来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游戏而已。
呵呵，虽然这些话里有很多漏洞，但在当时的情况下，姬青山和薛婧都没来得及细琢磨。就这样，姬青山挟持薛婧的时候，他还以为咱们俩在配合他做戏，其实做戏的只有姬青山和我啦！被蒙在鼓里的可只有你一个人啦，而且进展挺顺利，薛婧也听了姬青山的话，倒在仓库里了。”
张涉岳道：“所有的疑点全都解开了，最后就是，也是最关键的，为什么李凯会自己承认自己是凶手！而且还要杀死我！难道这也是做戏吗？”
尹钟灵道：“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又没说我只打了一个。我料到你会冲到李凯房间指认他就是凶手，所以我先给太史誉打了个电话，说李凯有重大嫌疑，让他埋伏在李凯房间窗下，伺机而动。之后又马上通知李凯，说赵乐其实没有死，她那么做只是为了再次考验你。
第七十九夜 鬼面人（十六）下
李凯听后，哭笑不得。我就告诉他，‘赵乐马上就会来你的窗外注视着你，看看你见她死后有什么举动。
你可以将计就计，我和张涉岳都在帮你，你先在桌上放个冰锥，我让张涉岳一会儿就会来你的房间假装指责你是杀人凶手，你可以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他说了很多推论之后在承认罪状，你就假装理屈词穷，
要用最后一种杀人手法出手杀他，他也会反抗，假装杀你，就是为了给赵乐看看，倒要看看赵乐在你面临危险的时候会不会挺身而出。’李凯听后，将信将疑。但随后他感觉到窗外果然来了一个人在偷听，他便信了。”
张涉岳道：“妳算的好准啊！那李凯以为窗外的是赵乐而不是太史誉，而且以为我在指出他是凶手的时候我是在演戏而已。啊…”
张涉岳回想着，说道：“我说为什么他总是眼珠乱转，挤眉弄眼，不怒反笑，脸上有奇怪的表情，说话时显得很紧张，但脸上却很从容，原来那是向我使眼色！他攻击我的时候一直都是打的虚招，并没有伤害到我；
当我说‘你怎么故意不打我’时，他惊愕了一下；他还说我为什么用那么大的力；我明明打他的那几拳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他却抱着肚子叫痛；后来当太史誉出来后，他又大叫‘赵乐呢’，现在…已经全都说的通了！
为什么当是我没注意到呢！我明明可以联想得到这一点啊！原来李凯是无辜的啊，我却还以为他要杀死我，我才下了重手，给他弄成了重伤…”
尹钟灵又是从容的一笑，说道：“因为，你早就已经先入为主了，”张涉岳道：“先入为主？”
尹钟灵道：“你遇到我的时候，还有我收到恐吓短信的时候，你都是建立在我的建议之上做的推论，当然是走了歪路啦！而且你又那么喜欢我，更不可能怀疑我啦？而且，在悬崖遇到的黑影，又两次遇到木偶人，我都是在场的人，更不可能和我有关系呀！”
张涉岳脸上一红，道：“果然，我一直被妳耍了，难道，妳一直和我要好，仅仅是为了利用我吗？”尹钟灵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当然，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会看得上你这种愤青小青年吗？真是笑话。”
张涉岳怒道：“为什么妳要这么耍我！”
尹钟灵呵呵一笑道：“耍你？你以为你是谁，你和他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都是我的一个棋子而已，按照我设计的步伐去下棋，就这么简单。”
张涉岳听到他这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心中凉的不能再凉，得知自己感情也被欺骗，心神恍惚不定，不敢接受这现实，咬着牙，又是伤心，又是愤恨，说道：“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利用了我们七个人，上演这样一出闹剧！你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尹钟灵轻轻一笑，说道：“你说女人怪不怪，明明知道一个男人是个人渣，但却能喜欢上。”张涉岳道：“妳说——李凯？”
尹钟灵道：“就是这样，在咱们结组配对之前，我就看到李凯这个人了，但是——李凯竟然没看过我一眼，我——感觉心里不高兴，不想让他活着了，然后...就这样了。”
她说“不高兴”三个字的时候，就像小学生在嬉闹拌嘴一样，把音拖的长长的，脸上仍是伴着微笑。
她又笑道：“李凯那样的人，我见他对我眼皮都不抬，我很不高兴。然后我就不想让他活着了。既然他不喜欢我，那我就不能让他跟着别人跑，所以说，我施行这一系列连环计划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借你的手，杀了李凯。
但是很可惜啊，你那一下刺偏了，没扎死他，但是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也受重伤了，看在你一腔正气的份上，就饶他一死吧。”
张涉岳听她说的话简直不可理喻，尹钟灵的思想远远超出于自己对于一个正常人的人格，眼前竟然一片黑，大叫一声，想从床上跃起揪住尹钟灵，只是身体实在动弹不得，气得耳朵嗡嗡作响。叫道：“我说呢，在我看妳的第一眼的时候，妳正看着李凯发呆。那时候你就已经这么决定了吧！”
尹钟灵点点头，说道：“是的，在那之后，我就开始准备着几枚棋子了。听说完分组后，我就物色出几个适合我操纵的角色借你之口组了队…”
张涉岳打断她，怒道：“难道妳就是因为李凯没瞥见妳一眼你就想杀了他吗！就是因为这点破事，把大伙全都赶走，只留我们八个，互相唆使，利用，操纵，弄得人心惶惶，我伤了倒无所谓，李凯那可是重伤啊！妳就为了妳那点小心眼，整出这么大的事，你这么做值得吗！啊！”
故事戛然而止。
那儿子问我：“这个尹钟灵，她竟然对那个李凯有意思？真是想不到！而且，她把事情也说的太简单了吧，仅仅因为李凯没看过她一眼，结果让她不高兴？”
我说：“你想知道？”
那儿子说：“当然了！快告诉我！”
我说：“如果你想听下面的故事，那就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这里找我吧！”
“一言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