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非人待遇
“好你个许力，这么晚才来！纯心想饿死我们是不是？”马上有人向他抗议。。
“哎呀！怎么是炒猪肝、还有素鸡、河鲫鱼？这都是杜频不喜欢吃的菜，还有没有不同的菜？”伍伶俐把菜盒打开一看，惊讶地大声叫起来。她是个长相清秀、身材高挑的女孩，浑身散发出一股，这个大都市女孩特有的气息！
“哎哟！我也忘记杜先生不喜欢吃这些菜，本来有一份不同的菜盛好的放在旁边，出来时匆忙忘了拿，真不好意思。”许力也感到十分抱歉。
“不好意思有什么用，杜频没的吃才是最重要的。”伍伶俐这心里比谁急。
“啊！杜频，你太幸福了！如果我有一位如此漂亮又关心我、体贴我的女朋友，我死亦无憾了！”“高个”突然发出了咏叹调。
“贫嘴！去吃你的饭！”伍伶俐笑着擂了他一拳。
“你们有没有发现杜频这些日子有点不对劲？”“瘦猴”这么一提醒，大家把眸子都透过透明玻璃转向了隔着玻璃正呆呆望着台上的日历出神的杜频，“他的眼睛常常会走神，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故意问道。
“哎！他这样天天看日历，是不是与哪个女孩有约呀！”
听到这，伍伶俐那张美丽的脸马上由晴转阴，感觉心里一阵不舒服，端着饭菜默默地离开了。
“你呀！说话也不看看苗头？她在这里能说这样的话吗？”旁边的女孩怪他说错了话。
“我说错什么啦？我说得是事实呀！”
“什么事实啊？”这时杜频从里面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许力见了他，就抱歉道：
“不好意思！杜先生，今天忘了把你的那份菜带来了，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怎么办？。”
“没关系啦！反正我也没胃口，就这样凑合着吃点吧！”
“不要紧的，我们的杜先生看日历就看饱了，他的肚子装满了美丽的小姐，怎么会饿呢！”“瘦猴”的一席话说得在场人哈哈大笑。
“你小子拿我寻开心！好，你等着，总有那么一天……看我怎么修理你？继而，他又歉意地对许力道：“让你见笑了。”
“我倒觉得你们在一起开开玩笑，很开心很有意思！好了，不耽误你们吃饭了，杜先生再见！大家，再见！”
炎热的天气常常会让人感到热暑难熬，尤其是好邻铁板烧的那些服务员们，还得穿着长袖衬衫和厚厚的马夹，不干活倒也算了，一干活浑身是汗，汗液把衣服粘在皮肤上，又累又热，那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今天刘亚美来的比平常都早，几个女孩的心骤然阴沉下来，心想今天可真倒霉，10钟上班的人没得下班，不下班的人，也因为她的存在而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不自由。
果然，客人走后，她叫领班召集起几个服务员，然后站在她的面前开起了小会。总结今天谁的不足，还有谁出了差错。大家最讨厌那种毕恭毕敬地站在她面前，还要看着她的眼神，听她训斥的那种场景。
刘亚美的眼睛太毒了，有时一个连女孩们自己都不曾注意的小小疏漏，她也会看到拿出来臭骂一顿。
骂完后，她就开始叫领班来分配大家打扫卫生。一个星期的排表上写着今天擦铜条。就是把围着大堂地板四周的铜条全部用百洁布上沾着洗洁精蹲在那擦一遍，在用清水过一遍。
这还没擦几分钟，蹲在那儿就吃不消了，尤其是西山太阳透过玻璃把热滚滚的热气射进来，可真让人受不了。因此，几个女孩都希望擦铜条的那一天自己能够休息。
今天大概注定要倒霉了，几个女孩心想，因为李非仁与刘亚美是无法容忍员工停下来，他们认为付了他们工资就应该不停地不断地干活。今天除了里面的卫生搞好，还要把大堂三周的墙玻璃爬上去擦干净。
厨房间里，其余的人活几乎都干完活了。惟有田树平还在那儿慢吞吞地干着，他干那些洗餐具用具的杂活，永远干的是又慢又不干净，把个本来就小的可怜的厨房弄的到处、满地是水，一塌糊涂。
的确是让人生气。这不厨房间里的人没事做，又不好坐到前面大堂的椅子上休息一会儿。只得站在厨房里看着李非仁耍弄、殴打田树平。刘亚美听到声音马上也凑热闹赶了过去。
“Chef别打了，真得痛。”
“别骗我了，你会痛的话这些活肯定干得好，就是因为不痛不痒，你才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不打你怎么知道长进？”
“Chef打你痛，那我力气小打了就不痛，让我来试试！”还未说完，刘亚美的拳脚就上去了。她的皮鞋跟尖，头也尖。一脚下去痛得田树平哇哇只叫，却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以后还瞎不瞎说了？还会骂我们，吃了豹子胆了是不是？”
李非仁听到叶杭告诉他这件事是越来越气，昨天打过了今天还不解恨，又上去给他一脚。
刘亚美进厨房后，方丽真就开始躲避了，她实在累得受不了，腹中的小家伙又开始跟她闹腾，从上午10点干到现在，现在的反应厉害，中午饭她都偷偷地倒掉了，生怕李非仁看见骂她。
现在她是又累又饿又热。本想下班后去附近买点馄炖垫一下饥，这下没希望了，她实在受不了。感觉人快要支撑不住了，大家都叫她偷偷去楼上休息一下再下来。
晚上下班白澄一回到家，就看见方丽真正在那又吐又呕，还捂着个肚子面色憔悴，满脸大汗，十分痛苦。她想起来了，今天方丽真是晚班，所以在家。
“你怎么啦？”她跑上前急切地问。
“我感觉十分难受，比死还难受。”
“是不是反应，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不去。”
“别舍不得钱，你把钱全都给他用，有没有想过你和你的宝宝？现在你的营养很重要，你却舍不得吃，还拼命工作，我看你也不用上班了。现在就跟我去医院。”她也无需她答应了，拖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那家伙呢？今天怎么没来？”
“他大概很忙吧！”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负责的人，你等着，我打他手机。”许力正在家里刚刚睡下，就被白澄的电话吵醒了，对方要求他马上去医院。
医院里的医生告诉他们，方丽真主要是因为缺少营养、疲劳过度引起这一系列的不舒服，当他听说方丽真早饭就吃点外面摊头上的韭菜饼什么的，中午晚上根本不好好地吃饭，常常把饭倒掉，下班回家肚子饿了就吃方便面时。
感到十分吃惊，这怎会不出现这样的反应呢？而且在西餐厅里上班每天的工作量十分大，还要受到谩骂。这对胎儿的发育十分不好，她简直无法想象在这种情状下，生出来的新生儿会是怎么一个样。
回到家，白澄就忍不住又把许力给臭骂了一顿，接着就要求方丽真，一定要按照医生的医嘱吃些营养的食品，把工作辞掉。见两人都不说话，她最后又说了一句，“你们考虑考虑我说的话吧！”
“有钱还不如多买几本书呢？”许力小声嘀咕着。白澄有了书就没有时间来管他们的事了。
“你嘀咕什么？”方丽真不解地望着男朋友。
白澄看看他俩，就心烦意乱地出了门。
许力目送她的背影，心想她大概小说书看完了又来多事，看来又没有清静的日子过了。根本不去考虑她刚才的那番话。
连着几次白澄下午下班的时间，都被李非仁给拖延掉了，大概是工作太忙的关系，回到家，还没读上几页，她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因此比预期的时间晚了好几天，才读完《金粉世家》。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从通讯薄上找到杜频的手机号码，准备约他出来兑现自己的诺言。
“你好！我是白澄，有时间吗！我们约个时间见个面吧！”
“有！什么时候？”电话那头的杜频闻言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漫长的等待终于要划上了句号。
“那好吧！一个小时后，在书城门口不见不散！”
再说那天分手后，杜频每天都在看办公台上的日历，计算着估摸着几天白澄就会还书来。这种每天翻日历的习惯，以前从来没有过。连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的这种行为，是不是难以理解？他问自己。
他是在床上接的电话，昨夜与一帮同事唱MTV直到深夜三点才回家。正在睡梦中，被电话给吵醒了。他来不及想什么，强迫自己睁开双眸，然后下床做洗漱工作。
他俩都比约好的时间早了十几分钟，白澄先他两分钟到了那。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也是刚刚到。”
“小说读完了？”
“嗯！今天就是来物归原主的，谢谢！”
“这是你第二次谢我，那么怎么谢我呢？”他微笑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