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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结局
“拿着!”匆忙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丢给蓝鸢,宗政卓煦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的扒开人群冲了出去,只是左右寻觅,哪里还有那个戴着斗笠的人?
“娈芝!是你么?”没有人回应。
宗政卓煦不死心的又跑出一段寻觅,终于在转角的山石子那里,发现了一点露出来的衣襟。
“娈芝?”宗政卓煦试着喊了一下,那抹衣角霎时收了回去!
是她!一定是她!
宗政卓煦立刻跑到跟前,戴斗笠的人明显吓得一跳,只是见着那人,宗政卓煦又不禁一愣,“娈芝,你怎么身量都矮了半截?”
那人哆哆嗦嗦有些害怕的道,“我……我不是什么娈芝啊。”
这分明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掀开斗笠,小少年一脸无辜,“我……我只是收人钱财,帮人办事,是……是一个蒙面的女侠让我送那东西过来的,那盒子我也不敢打开看,里面装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
看样子这少年明显是想岔了。
宗政卓煦也懒得跟他解释,忙问,“女侠?那女侠是不是长得清清瘦瘦,二十出头的年纪,眼神特别的冷?”
少年欲哭无泪,“我……我不知道啊,她蒙着脸,我看不清,不过清瘦倒是蛮清瘦的。”
“你故意带着斗笠过来,也是那人让你这么做的?”
少年慌忙点点头。
宗政卓煦了然,“看来就是她了。”
她一直都在……可是她为什么不出现呢?宗政卓煦想不明白。
“宗政大哥!”蓝鸢甩着小辫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婚宴就要开始了,我们该进去了。”
转头又看见有个小少年,蓝鸢立刻笑道,“你也是来道喜的?一起进去吧。”
那少年连连摆手“不,我不去了。”趁着这个机会,转瞬便跑得没影没踪。
蓝鸢小小的纳罕了一把,却也不以为意。
喜堂上,王凌枫和苏莹莹正恭恭敬敬的敬着茶。南宫策便笑,“王先生啊王先生,等了这么几年,这口茶,我们总算喝得上了。”
王于兴点点头,“只可惜临安居士守在那安魂堂里没来,没能见上这一桩喜事。”
“临安居士打算彻底断掉尘世,我们这些凡尘中人,还是少打扰的好。”南宫策道。
一旁的王凌枫忍不住提醒,“爹,临安居士那里,我们改日便去拜访,倒是爹爹你,茶喝着便不肯放下了……”
“哦?哎呀,你瞧我这!老了老了。我这当平时的盖碗茶喝了。”王于兴这才反应过来,忙把茶盏放回,苏莹莹这才得了机会起身道,“爹爹哪里老了,爹爹宅心仁厚,日后必定长命百岁。”
“是是是,长命百岁。”
众人说说笑笑,突然人群后传出一把声音道,“哎呀!果然还是晚来了,这茶也喝了,礼也成了,难不成我就只能蹭上一顿吃喝了?”
来人可不是那聂翀。
聂翀一人一扇,那把扇子舞的风流,舞的眼熟。等到了宗政卓煦面前,聂翀便把那扇子摇给他瞧,“怎么样?宗政兄?我摇上这把扇子,应该显得斯文稳重了许多吧。”
旁边的郁蓝鸢立刻一点也不客气的笑他,“呐,宗政大哥摇把扇子那是气度不凡,翩翩公子,聂盟主么……”
“诶!叫我聂大哥就是!”聂翀道,“你倒是说说我又怎样?”
“哦,聂大哥!”郁蓝鸢改口也改的很快,“聂大哥摇把扇子也是目空一切的模样,少了些许亲切,自然也就没了那翩翩公子的风度。而且……聂大哥啊,这天寒地冻的时候,你还摇扇子,你都不觉得冷么?”
众人都不由笑出声来。
聂翀也不恼,只是叹了一声收了扇子,“好吧好吧,果然我就不配做这斯文人啊。”
婚宴继续热热闹闹的进行着,不远处的山丘深处,坟茔冢前,一袭白衣茕茕独立,三个土坟并排躺在那里,一个写着傅秋芳,一个写着许畅,剩下的一个没有立碑,坟前空空落落的,摆放着一束小白花,显然也是常被人料理的。
那人在傅秋芳的坟前烧了纸钱,拜祭完毕,顿了一顿,终究还是到那没有立碑的坟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王家的喜事十分热闹,便是在这山腹深处,也能听的那边热热闹闹的唢呐声。
“宫主……”
一个蒙面的姑娘赶了过来,和那人一般的身量,一般的清冷。
“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宫主。”那人道。
蒙面女子只道,“在浣荨心里,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宫主。”
“玉芝宫又换回灭魔门了,镟南如今打点得很好,那次的事后,灭魔门重整门风,如今的灭魔门在江湖上也总算有的一席之地,真的能做到惩恶扬善了。浣荨,你应该回去。哪里才是你的家。”
浣荨只摇摇头道,“那里已经没有我的牵挂了。”
“是啊,你该恨我的。”郁娈芝道,“你的那些姐妹都是我杀的。”
浣荨便道,“人总有些不由己,我知道宫主也不愿如此的,总之今后宫主去哪,浣荨就跟到哪。”
郁娈芝无奈的摇摇头,“你跟着我做什么呢?我如今是要躲开那些人,用自己的余生去偿还罪孽,你却不用。还是说,你也想避开什么人?”
浣荨不说话了。
“早该想到的。”郁娈芝叹了一声。“果然,情字弄人……我只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一个意中人。”
“为什么一定要寻一个意中人呢?”山腰的庵堂里响起了超度亡灵的钟声,浣荨便道,“你听,庵堂里又敲钟了,那邢姐姐如今便在那庵堂里,剃度出家,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如今的法号叫做临安。邢姐姐半生都随缘随性,倒也活的自在,而今在青灯古佛前静心修行,也是极好的。”
“按我说,我还是更希望宫主能早日看开,哪有什么放不下的恩和怨呢?”浣荨说。
“不是放不下。”郁娈芝道,“你看,逝去的人就是逝去了,爱也好恨也罢,都无从再找到他们的踪迹。而我和他们也就好比那断掉的线,再怎么绑在一起也始终有个疙瘩。所以,不是我放不下,是就算放下,也无意义了。”
抬头望望天,天空阳光正好,烤的整片大地都暖洋洋的。
一如她此刻的心,开阔而自在。
“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踏着山脚那的喜庆唢呐声,结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