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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考验出问题了吧(3)
曹玉明点点头,喃喃说:“正因为你在我心里这么重要,所以我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呢?对不起,我还有事,既然表明了态度,就没有必要再聊下去。”
他不信任自己!他觉得自己会给他戴绿帽,就好像曾经的龟夫人!郝蕾万念俱灰,痴痴呆呆地转身离去。她没有回公司,直接找个宾馆寻了间房独自坐在床上。窗外天色明亮,鸟儿在飞来飞去,她却没有自由和洒脱的观感。等到了黄昏,郝开新如约发来短信,问她在哪里。郝蕾懒洋洋地看了看,直截了当地回复说不想见他,两人交往纯属误会和错误,让他别再来找自己。郝开新不依不饶地打来电话,郝蕾没接,后来被铃声催得烦了,突然爆发,按动绿色键大骂:“混蛋,你要是再敢破坏我和男友的感情,我就报警了。”
“你哪里还有男友,不是已经分手了吗?咱们可是亲了嘴——”不等说完,郝蕾发疯似的把手机朝着地上狠狠甩去,趴在床上放声大哭。
渐渐天色垂暮,月亮露出脸。
我是一个有毛病、性格具有严重缺陷的女人!郝蕾割开自己手腕后,用手指蘸着献血在镜子上为自己写上悼词。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手上包扎得严严实实。老妈坐在床边,眼睛又红又肿,脸上还留有泪水划过的痕迹。
“他刚走。”老妈指了指桌上的果篮,“他很担心你,可是又不想见你。”
郝蕾努力想要爬起来,偏偏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力气,她终于放弃了挣扎,转过身问老妈:“我不想和他分开,我该怎么办?”
老妈哀伤地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摇头说:“我不知道,你犯糊涂我那晓得该怎么办啊?但你别死啊,你死了,我这可怎么办?”郝蕾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
葛笑和新婚妻子婚礼结束后就去了塞班岛,直到回来后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匆匆赶到医院,表达了自己的歉意。郝蕾叹口气,说:“别道歉了,这件事没你的任何责任,你要是内疚的话,我就更难受了。”躺在病床上,她听到了一首哀伤的歌曲,曲调优美,似乎能灌入灵魂。后来郝蕾跟着哼唱,只是把一句词给改了,换做“幸福曾经近在咫尺,我却用自己的双手把它推开”。
葛笑心理却始终不安,后来找到曹玉明,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认为郝蕾是个好姑娘,他不该对她如此绝情。“绝情?”曹玉明的恢弘气度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脚把椅子踢开,咆哮着自己实在无法容忍郝蕾一而再再而三挑战自己的感情底线。听他一股脑儿说完事情的原委,葛笑恍然大悟,这才明白郝蕾借着别的男人来刺激曹玉明的事不止这么一次,心里同样暗暗嘀咕。最后,他试着再劝说一次:“曹先生,你身边不也换了不同的女人、借此机会对郝蕾进行反击吗?我看你们各退一步,彼此海阔天空破镜重圆不好吗?”
“没错!我是反击过,但是反击得有礼有节从不真正逾越规矩。你问问郝蕾自己,我顶多是让所谓的新女友挽挽胳膊搭搭肩膀而已,更进一步也就是搂抱,可没有和她们亲过嘴。”曹玉明揉了揉眼睛,说,“更何况那时误会澄清后,我对她始终专情如一,真没再同任何女人保持暧昧关系,更不会当着她的面做任何考验或出格的事。”
葛笑看他心意已决,深感无力回天,只好黯然离去。
没两天郝蕾就出院了,在家又休息几天,感觉身体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便急着去上班。老妈心疼女儿,想让她多躺躺,郝蕾苦笑着表示她现在心情不好,最需要的治疗方法就是通过紧张的工作来“移情”。
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
郝开新不依不饶地找到了公司,大吵大闹说自己成为和郝蕾感情游戏的牺牲品,按说都是五百年前的本家亲戚,怎么自己就如此被她玩弄。郝蕾躲在办公室不敢出来,她缩在椅子里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起竟表现得如此畏怯,按照以往的脾性,早该出去揪着那家伙的耳朵狠狠把他踢出门,或者干脆酣畅淋漓地挥拳送上一顿饱揍。后来黑痣副总裁和大肚子副总裁先后找到她,以隐约质疑其生活作风的暧昧语气“劝说”郝蕾不妨这些天回家休假,等事态平息了以后再来上班,自然,薪水一分钱不少。
“我的作风怎么了?”郝蕾默默地自言自语,装傻充愣强颜欢笑地表示自己精神很好,真不用回家休息浪费青春时光。大肚子总裁没再说些什么,但是黑痣副总裁看她有抵触情绪,心里便老大不痛快,咳嗽一声后索性挑开窗帘说亮话,说:“小郝啊,你应该很清楚,外面那男人不正常。只要你在公司多呆一天,他肯定不闲着,必定会跟来多闹一天的事,对公司形象不好,也影响别的员工的工作。”
走道里再次传来郝开新同保安激烈争执的声音,因为担心他在外面折腾会引来记者不必要的追梢,保安队长请他到会议室喝茶,没几分钟,郝开新就失去了耐心,唾沫星子乱飞地嚷嚷着要和“未婚妻”见面。
“这人有些失心疯,你们就算亲吻了,也不至于马上结婚吧?”大肚子副总裁皱皱眉头低声说,看得出他也开始不觉把对郝开新的厌烦情绪悄悄转移到了郝蕾身上,说话趋于渐趋强硬,字字句句投射着明显的锐度锋芒,“公司不是玩过家家的地方。”郝蕾心中微震,只能屈从地接受他代表公司传达的指令,答应再回家带薪“休养”数日。她背着包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被正同保安拉拉扯扯表情嚣张的郝开新撞见。
“等等,等等。”郝开新急着想要挣脱旁人的阻拦追过来,偏偏保安突然从后面死死抱住他的腰。电梯没来,郝蕾趁机转入安全通道,被夏长青吆喝着追上,告知前门已经有些鼻子特别灵的狗仔们的踪迹了,提醒郝蕾从后门走,他已经联系了的公司的商务车直接送她回家。
郝蕾感激夏长青的体贴和帮助,却突然涌出且难以抑制对曹玉明的怨恨,心想:“在这个我最需要你的时刻,你为什么不出现啊?非得这么绝情吗?”她坐上车,夏长青拉上车门,然后张开双臂去拦阻得到风声急急追来的小报记者。郝蕾拉上窗帘,苦涩地一笑,反应过来自己和曹玉明似乎已经断了缘分红绳,还有什么资格再让他充当自己的护花使者呢?
回家,回家,家是落难游子游女永恒的港湾!
不过真回到家其实不安生,郝开新耳目敏锐,不知从哪里搞到了郝蕾的家庭地址,竟然打车追了过来,直在楼下举着电喇叭高声示爱,最后被愤怒的老妈带着十几位老歌联谊会的大妈们一起,操起大扫帚和厚厚的鸡毛掸子赶走。小区里人来人往纷纷杂杂,都晓得了郝蕾的事,本想趁着晚上出门散散心的可怜失恋者,最后只能有些神经质般地躲在窗边、挨着窗帘作掩护看看外面的风景,散散心中的怨气。
人无聊的时候会生出许多期盼,即使自己也明白这些期盼不过就是奢望。她等了很长的时间,果真,曹玉明没有来电,反倒是有些稀奇古怪的骚扰电话不时袭来。后来她把手机关了。最初每隔半个小时,郝蕾会重新开机,看看屏幕上未接来电的号码,渐渐的,她终于放弃了希望。
直到晚上八九点钟天快黑了的时候,郝蕾才逮着机会可以到楼下散散步,她没敢挑拣人多的地方走,而是从前面楼房之间的黑暗甬道经过。走没几步,忽然看见前面两人扭在一团,郝蕾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大吃一惊,想也没想冲过去朝准某个背影就是狠狠一脚。郝开新“哎哟”一声叫唤,从正滚爬搏斗的敌人身上翻下,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腰身直叫唤。郝蕾看清另一人的脸,是个女子,是彭爱意。
“你怎么——”郝蕾目瞪口呆地站在边上。
“敢和我打架,奶奶的你不想活了啊?”彭爱意没心情理会闺蜜的惊愕表情,咬着牙灰头土脸地翻起来,转而借助重力作用猛烈压砸郝开新的腹部,接着双手左右开弓,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猛扇。郝蕾尽管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可瞅着心里还真是那个痛快啊,后来她拉住彭爱意,低声提醒可别捣腾出人命官司,看她不像被非礼的模样,问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你不把我当朋友,我可是对你贴心得很。”彭爱意朝地上啐口唾沫。郝蕾尴尬地点点头,无精打采地连说几个“是”。
原来彭爱意一直联系不上郝蕾,心里亦甚为惴惴,下班后先和朋友逛了逛街吃了顿饭,然后打车径直来这边,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