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姐姐的曾经

还没过多久就听见，"小姐!小姐就在那，保护好小姐!"

一帮子人就在不远处，大声大喊，又来了，这样的戏码，真是很烦啊！让我好好歇一会儿不可以啊。

"呵呵，我自己来..."

我可不想就那样被架着走。

......

.........

"爹，娘，不要这么老是......"一打开大门，依婷就有一些不耐烦地叫起来了......

也是，总是把她关在家里，这里不准去，那儿不准去，憋着憋着，都要憋疯了...

一看回来了，卓母放下了手中微热的茶杯，走上了前，语重心长地说，"婷儿啊，你也是，也该到了要成婚的年龄了吧，是时候要出嫁了，总不能天天只想着逃出去玩，到现在你看看你，总是一副什么都是新鲜感的样子...老大不小了啊，自己应该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一番，不求多么出色，看看自己看得上眼的就嫁了吧......"

依婷垂下了肩，对于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每次回来也不过只有这么几句话可以说的了。

"娘，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不过不是现在...呃...我先上楼休息。"每每她都是敷衍了事，对于这种事她却不想思虑，顺其自然吧，人生也不过就是这样相夫教子想来想去也还是一样的，倒不如不想。

卓母还想说些什么，倒是让依婷"止步"的手势，开不了口，也就让她上去了。

依婷也从来不让让人有什么操心的地方，也却又是让人最担心的地方。想想到自己老了，也走不动了，也就只有她可以念叨念叨了...要是萱儿还在的话还是不是这么叹老啊......

第二天，依婷随意看了看几件衣服，挑中了一件白色的衣物，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先是打理一下重要物品，然后将软椅推到明亮的窗子跟前，拉开了窗帘，抱着了一本书慢慢看。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独独喜欢窗子，也许是因为它的明亮，又或者是因为阳光...

许久，依婷才仰头，眯着眼睛看着明亮的窗子外面射过来柔软的早晨光线，就像是沐浴着阳光，想着想着脑海却顿时浮现出白沐远的模样来，十分清晰。

依婷拼命让自己不要想他，心一烦，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背对着发床，向床上重重一摔，面对着天花板，一滚，又滚了好几圈，挠着自己的长发，才决定自己要去见见姐姐。

顺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婷儿?怎么了？"

"娘，我想问一下...昨天到底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没有印象啊。"

卓母的手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怎么会有印象呢，昨天，就是白司令家的儿子白沐远急急忙忙就送你回来了，说你好像晕倒了，你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醒，他就说让你好好休息休息，也就在楼下一直等你都没有醒来，等了好久到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回去了。"

晕倒了?是吗，现在想想真的很真实，连自己都不知道是疲劳了还是临时晕倒了...

他送我回来的？他们不是一直在讨论什么吗，也不会考虑到我吧，再说不是有尹柔吗？她肯定特别着急的啊。

"您确定没有记错?他会送我回来？那时候应该有尹柔的吧，她怎么...不，不对...这到底..."

感觉怎么怎么理都理不清了，事情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啊？

"娘，要不...你放我出去一趟?我保证，就一会!"依婷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在卓母面前摇晃着。

卓母面容一凝，"出去干什么，依婷你怎么就想不通呢？你要知道，娘绝对不会害你的，那些好东西看着虽好，总比不上一生的幸福重要..."

反观，卓母一直都在说，而依婷却一直点头...点头...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在依婷的思想里，男人和女人之间，并不是必须靠着门当户对来过一辈子，也不是到了一起就一定能干柴烈火的燃烧一把。有的，就是要那样温暖和谐，在时光缓缓流过的每一个瞬间，散发着别样的温馨。

是的，依婷的确想到过白沐远，这个她不可以矢口否认。不过，她真的觉得现在的一切来的都太突然了，太疑惑了，就像是......像是，有了预谋似的，却又找不到异端。

"对，嗯，幸福...幸福。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就要去寻找我的幸福啊！"还没有让卓母注意到，趁着空点，立刻打开了大门，溜了。

离开家后，依婷就一个人漫无目的似的，却又明明知道地点，她忽然觉得自己是悬在半空的，上不去，也下不来。怎么就可以想到他呢，仔细的算算他也应该算是自己姐姐未来的丈夫了吧，也不能再"死皮赖脸"见他吧。

依婷一步步的朝不远处的茶馆走去，就是那一家，和姐姐重逢后的那一家茶馆。

仰视，一声不吭地走了进去。

在那个熟悉的隔间，"纳子小姐，卓依婷来了，是不是应该让她进来。"

卓瑾萱轻轻抿了一口，刚刚自己斟酌的茶，手中转动着精致的茶杯，放下，"让她进来。"

"是。"美子叹过一声气，还是退了出去。

依婷打开沉重的门，也带着沉重的心，慢慢透过屏风，渐渐看清楚了背对着的她的淡定自若身子："姐姐..."

见面不过还是那么两个字，依婷多少次不曾亲口叫过的称谓。

"过来吧，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是不是想问我为何成了这样?"她开了口。

卓瑾萱对此一点也不意外，一大早她就来找她，想必一定在怀疑些什么。

依婷走了过去，也如瑾萱一样，跪了下来，后而却又变换了姿势坐着。

卓瑾萱淡淡一笑，丝毫不在乎她的一举一动，看着眼前熟悉的她，心中更是连连感叹，如若当初没有离开，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要让她明白，现在的人是人非早不是当年那副模样了!

"呵，爹是不是告诉你，我去了英国留学?呵呵，他那是骗你的!那时候他应该巴不得我死，知道吗？没错，是死....."声音充满了坚定与怨恨。

对于这个答案，依婷顿时有些惊讶了，"死"?她居然会用这么恐怖的字眼，她深深地觉得奇怪。

卓瑾萱渐渐想起了那个时候......"爹!爹，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我不想嫁过去，就嫁给别人做什么...五姨太...真的不想，爹!如果...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不应该答应他的要求..."

她狠狠地拍着厚重的木门，就连手都拍红了，却还是无果...

还记得那时候窗外下雨了，很大，很大，雨水猛的敲打着地面，"砰砰"作响，她才16岁啊，多么美丽的16岁就要葬送着别人手里?

她...她不甘!

雨声混合着哭声，格外出声。

卓父沉着脸走到卓瑾萱的门口，"是，为你好，为你好...你惹出这么大一个事情，现在还能怎么办？为你好..."一个沉重的声音，却又那么尖锐，撕裂着她的心。

泪水就那么顺着脸颊，无情地滑过，流过嘴角...她就那样倒在了地上，脑袋一倒，眼睛直直地望着窗子外面，透着那样的凉意。

卓瑾萱的房门上了锁，卓父命人打开了门，推开门进去，就看见卓瑾萱还在推倒的椅子上不断地踩，不断地踩，狠命地跺，尽管那样原本精致的椅子早已经烂地分外开裂，上面的布已经破破烂烂的了她，可是卓瑾萱却好似完全没有看见一般，表情越来越疯狂。

"卓瑾萱!"卓父大声喊到，"瑾萱!住手!快给我停下!"

卓瑾萱还是不停地跺，卓父看着她，上去就是一下把她拉开，不让她继续发疯。

"卓瑾萱!你给我冷静一点!"卓父说道。

卓瑾萱还是不停地跺，卓父看着她，上去就是一下把她拉开，不让她继续发疯。

"卓瑾萱!你给我冷静一点!"卓父说道。

拉扯的过程中，卓瑾萱死命地抓着他的手，强硬的不肯放松，卓父不自觉地就加大了力度，卓瑾萱几乎可以感觉到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你拉我拉之下，竟还是不小心将她拉到在地。

"呜呜呜呜呜......"卓瑾萱突然像一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呵呵，真是可笑...呜呜呜呜呜...卓瑾萱!我是卓瑾萱...可是，你拿我当什么了？物品吗？还是一颗毫不起眼的杂草?我告诉你，你妄想我会嫁给那个毫无疑问的草包...别想!卓展程!你给我滚...滚啊!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永远!滚...呜呜..."瑾萱哭道，泪水不断地滑下。

悲愤的表情掺杂在眼泪，流利的话语却带着含糊不清。

"啪!"

空气都凝滞起来，带着让窒息的静，随着清脆的巴掌，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在疯狂之下，五个红色的拇指印显得那样突出...

他打了她，竟然...毫不犹豫地打了她!

一个失足就摔倒在了地上，头发全部散落在脸上、地上，将她的脸深深的埋起。

卓父皱着眉头看着摔倒着地上的卓瑾萱，她现在已经语无伦次了，颠来倒去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