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仇
时间是什么，这个科学家也不能解释清楚的问题，熊猫也说不出来，有人说他是一个宏观参数，人们用来描述物质运动的过程和发展。伟大科学家爱因斯坦说时间和空间只是人们认知中的错觉，大爆炸理论认为，宇宙从一个起点开始，也是时间的开始。但这一切都不重要，时间，对某人来说，不过是一个名词，无关紧要，纵使他关系着自己的寿命，因为无牵无挂，充其量自己的一生只是一个闹钟，到点了，闹钟响了，人也走了…
闭关第三天，凡尘推开了房门，夕阳最后一抹阳光刚好照着他的房子，门开了，光明顽强地挤开浓郁的黑，留下飒飒金黄投在少年身上。闭上眼睛享受着不多见的美，落日，斜晖，远处是被挖开的大山，残破的身躯坚强屹立，如同凡尘享受着光芒，山上的鸟虫走兽发出低低的哀嚎，悲伤，凄凉。可惜凡尘听不到…..
|“这是个不错的场景，要是小依能看到，顺便再来个烛光晚餐，然后日前月下，我一定可以…【儿童太宜啊】嘿嘿嘿。”yy一小会，凡尘满足地走向修炼房，他知道老人在那等待，等待一个满意的答复，
“第二界了么。”门口，老人隔着头巾淡淡瞅了凡尘一眼，大喝了一口酒，不知道是夸酒还是说自己的徒弟。“好！”
四个月前的无名小子，今天终于成长了，虽然还是小卒子，弱的不堪一击，但在老人眼里，凡尘永远是他徒弟，只要是他徒弟，就是草也成宝了。“风道呢？”
老人两口喝空了白酒，脸色泛红，微微道，“在里面呢，等你很久了。”凡尘答应了一声便大步跑进去。屋内，金属墙壁显得十分狼狈，道歉痕迹凹槽出现在上面，光滑的地板也变的凹凸不平。角落里，风道满脸阴沉，靠着墙壁发呆。绝望，不甘和仇恨，凡尘闻到了浓烈的杀气。
深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似乎要把那些不甘带到自己体内，凡尘走过去坐到了风道身边，像以前一样揽住对方的肩膀，重重地拍了拍。“有什么事别憋着，我们是兄弟，天塌了也要一起扛的。”
风道像打了寒颤，身体剧烈地发抖，忍住了许久的悲哀，换成液体，顺着眼角不住地流淌，紧咬的下唇终于松开了，止不住的哀嚎，好似受伤的小动物，风道痛哭了，长着么大，凡尘第一次看见他留了这么多眼泪，不顾形象，不顾身份。绝望压得他很辛苦，除了哭，他做不出什么事情。
“啊、啊！我的爸爸，死了！”眼泪不再珍贵，风道抱着头，“我的爸爸，死了啊！！啊！”凡尘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没见过风道的父亲，这么多年了，风道也很少提起他，有的只是对他的厌恶和诋毁。“什么父亲吗！有哪个那个做父亲的在儿子生日那天夜不归宿！有哪个父亲在儿子出生时都只顾着家族和地位！我他妈最讨厌他了，他算什么啊！我最讨厌他了！！”
“我最，最，最讨厌他了….呜呜呜…”一直潇洒的风道此刻却哭的像，，没有玩具的小孩，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直渴望的父爱，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眷恋了。仇恨，充满了内心！
夜深了，人静了，没有月亮的晚上是那么不可爱，乌云笼罩天空，连星星都隐藏起彼此光芒。训练房中，凡尘看着窗外的夜景，嘴角翘起一抹角度，苦笑。很苦，很难看。角落，风道埋在臂弯的脸，恢复了平静，不喜不悲。
“凡尘..”
“风道..”
看着低沉的身影，凡尘开口了，“我跟你回家族，”“不行！”角落处，风道挣扎着站起来，呆坐了几天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比，努力了许久，才终于站直了身体。扭着脖子看向凡尘，这一眼，满是死灰，与仇恨。
“伯父是被人杀害的吧，”凡尘摘下锁神，脸上冰寒摄人的恐怖，一道金色的界纹慢慢浮现在眼下，此时的他已不是凡尘，因为凡尘懒散，随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是冰山般的寒冷。“你一个人是不可能报仇的！”
“难道多了你就能干什么？你想死吗？你知道家族间的争斗，为了一点点利益就能兄弟翻脸，手刃亲人吗？！！”风道红了眼，朝着凡尘吼着，凡尘却是油盐不进，冷着脸一字一句喊出：“那你想死吗？”
“你他妈有没有把我当兄弟，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跳火坑？去死！！”脚下发力，凡尘一拳打在风道脸上，俊俏的脸庞立马肿起一块，一拳一拳，凡尘没有停下，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少年身上,他打的不是风道的不争气，而是对兄弟间的关爱，凡尘不希望自己失去什么，因为值得他关心的，只有他看重的，只要是看重的人或物，他都要用最大的心去保护，守护他们不受伤。
“我叫你看不清事实，叫你意气用事！”
风道没有反抗，只是抱着头一语不发，任凭凡尘的击打落在身上，只知道咽着喉咙，不让自己哭出来。现在他对外物已经麻木了，麻木到无所顾忌的状态，
凡尘的拳头终于停下了，看着风道一脸颓废，凡尘也觉得发自内心的疲累，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拉住风道，“我知道你很难受，你现在的痛苦我也不能理解，但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更多地努力，更快地变强！”就好像心中最柔软的部位被刺激到，风道死沉的眼神恢复了一点光芒，
“变强，变强！！”不断地默念着，凡尘放开了风道，转身走出修炼房，留下孤单的背影站立在黑暗中，夜色透过窗户闯进房中，盖住了他的一切，身体，精神。残留下的，只有浓浓的杀意！
“我们插手么？”房外，一个槐树下的阴影，影子藏匿在其中老人难得在空闲时没有喝酒，背靠着树干，摘下了黑色的头巾，可惜，黑色很及时的挡住了他整张脸，让外人看不见什么。“看着吧，这才是真正的锻炼，当年我们两个人尽管天资不错，但真正成长时，是需要极大的磨练的。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而且，你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