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焦土1
入夜,两女都睡了,司徒洗却碾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最后索性起身打开窗子。
这窗子是向着客栈的后院的,往常里面停驻着一些车马,堆积着一些货物。
但这次却让人意外,司徒洗看见了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不,应该这女人有点妖冶了。
上身穿着一件其短无比的小衫,漏出莲藕一样雪白的手臂,还有脖颈处的大片肌肤,司徒洗还从那女人的脖颈下隐隐约约看见了一道不浅的沟壑。
“呦,小哥可是虚火过旺?”下面的女人调侃的说道。
司徒洗摸了摸鼻子,留鼻血了。司徒洗一把捂住鼻子,转开视线洗尴尬的道:“不知道姑娘你是……”
那女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娇笑起来:“咯咯咯,姑娘,姐姐今年都快三十了,叫声大姐也不算过分,再有大姐可不是那种矫情的女人,我是这家酒楼的掌柜,小弟那副字写得可真是不错。”
不管是东陆还是西陆,貌似只要是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年龄。今天司徒洗到是遇见了一位例外的。
说着说着,两人眼神交汇,眼是心灵的映射之处,心性不同,眼神自然不同,司徒洗眼神中带着睿智和清纯的矛盾感,而女掌柜的眼神却带着奸滑和放荡,活像一只狐狸的眼神。
两人却意外的让对方的眼神给镇住了。
那种感觉类似于一对模子,阴面遇到了阳面的感觉,让两人感觉对方既陌生又熟悉。
女掌柜会武,而且身手不低,她踩着楼下的马车车顶,就一跃而上,雪白的小手扒上了二楼司徒洗的窗沿。
结果司徒洗吓的连忙把窗户给关了
女掌柜正巧笑着想说让司徒洗拉她一把,大概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这种诱惑吧。
但是没想到那个鲜嫩的小男人却一把关了窗户,而且还挤到了自己的手。
“哎呦。”一声吃痛的娇呼,然后啪叽一声,女掌柜先是摔在了马车的车顶上,又狼狈的滚到了地上。
女掌柜捂着被摔了两次的屁股,用幽怨加羞怒的眼神看着那扇紧紧关闭的窗子。
刚入夜不久,陈冉就接到了司徒洗在落花城宁国情报站住下来的消息,陈冉大喜,马上向当地城主要来了夜行令牌,带齐了人马前来捉拿司徒洗。
带了酒楼之后,陈冉之一声令下,酒楼立刻陷入了包围之中。
陈冉早就知道了司徒洗住在那里,和青衣两人一马当先,刀剑出鞘,来到了司徒洗住的房门前。
陈冉道:“司徒洗,你已经被我包围了,出来投降归顺与我,饶你不死。”
喊话过后,陈冉发现,房间里居然毫无动静。
不对劲,以司徒洗的修为来说,应该也是位于一流高手的行列,这麽大的动静,自己都在门前喊话了,不可能还想普通人一样依旧在睡梦之中。
陈冉对身后的人说道:“踹门,小心有诈。”
“是。”
身后的人领命来到门前,两位从军大喊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齐齐飞出一脚,踹在门上,结果门板直接应声而落,居然是直接把门给拆了下来。
两位宁国军士听了陈冉的警告,并没有踹开门之后就向里冲,而是在踹门之后,猛地后退一小段距离,仔细看着房间里面,有没有什么异动。
两位军士同样也在等陈冉的定夺。
在长渊有一门课叫做逃生课,讲得就是如何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下逃出生天,在逃跑的同时,还不是只是一味的逃跑,要抹去痕迹让人无从追踪,还要留下陷阱给敌人添一些死伤,让敌人在追踪你的时候心惊胆战。
陈冉看了看门上,没有陷阱,陈冉再眯眼看看房门,好像也没有绊丝之类的机关。
陈冉一手长剑一手折扇,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大人,人已经跑了。”宁国军士在对着鼓鼓囊囊的被褥一阵乱刀之后,发现里面只是一些衣服和枕头。
陈冉深吸一口气说道:“追,他们跑不远。”
就这这时,挂在房顶上的吊灯突然断了铁链,掉了下来。
灯盏里的灯油泼了众人一声,不过没有着火,却让陈冉和青衣两人的身上变得奇臭无比。
青衣捂着鼻子一阵干呕。
陈冉脸色一阵清白,身行摇晃了一下,显然是怒不可遏。
在司徒洗关上窗户之后,就火急火燎的跑道陆兰和二丫住的房间里,掀开两女的被子就要叫两女起身。
结果穿着小衣的两女当即惊呆。
“流,呜呜呜~”二丫当即想要尖叫,却被司徒洗一把捂住了嘴。
司徒洗说道:“别叫,是我。”
二丫吃惊的瞪大眼睛:“流氓主人不可以这样,还有陆兰姐姐呢。”
司徒洗……
陆兰……
这小丫头的脑袋里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司徒洗道:“此处已经不安全了,快走。”
两女一愣,也不顾司徒洗的目光了,掀开被子就开始穿衣服。
陆兰边穿着衣裙边问道:“司徒洗哥怎么了?”
司徒洗摊开手掌,手掌中正握着一张纸条,打开纸条,纸条只有两个字:“陈冉!”
陆兰大惊:“什么,陈冉已经到了落花城。”
司徒洗凝重的点点头。
纸条正是女掌柜给的,在女掌柜伸手趴床沿的时候,就已经扔进司徒洗屋子里一张字条,而司徒洗关窗的原因也不是因为不懂风情,而是因为司徒洗看见了陈冉两个字。
三个刚出酒楼没多远,就发现一队人吗疾驰而来,司徒洗抱着二丫和陆兰躲在墙角,等这队人马冲过,司徒洗和陆兰对视一眼,然后立刻继续逃命。
陆兰问道:“司徒哥哥,那女掌柜到底是什么人?”
司徒洗摇了摇头:“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间不对劲的酒楼是宁国的势力,可能是酒楼中人报的信,但是女掌柜反而给了我陈冉的消息,这就让人想不通了。”
二丫狡黠的笑道:“或许是主人风华绝代,让人看了就情不自禁的倾心与主人。”
司徒洗狠狠的敲了一下二丫的脑地:“这是主人帮你给你们书院老师压棺材盖板子的代价。”
二丫憋着嘴,吃痛的揉着自己的小脑袋。
风华绝代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司徒洗心里大气。
虽然司徒洗自负在相貌和气质少,少有能比的过自己的。
不过酒楼的那个女掌柜绝对不简单。
落花城也是有宵禁的,这是国战时的规定,一入夜后,除了求医问药,生子和丧事这类不得出门的急事,夜里禁止平民在大街上瞎晃,如若被巡逻的卫队抓到,则暂且收押大牢,明日审审是不是奸细,如果不是也要挨上一顿板子,以示惩戒。
一队持着长枪和灯笼的士兵经过,让人一阵紧张。
三人不能在外面呆太久,至少要找一处安身之所,不然被巡夜的卫兵抓到之后就麻烦了。
最后三人藏身在一件空荡荡的民房里,房间里很久没有住人,已经积了一层不算薄的浮沉,这户人家早就不在了,看来应该是搬走了。
三人也不挑剔,扫了一下床板之后,就在上面铺了一点东西,打算凑合一夜,毕竟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总比睡在大街上要强的多。
陆兰问道:“司徒哥哥,如果他们追过来怎么办?”
司徒洗一笑:“不会的,我想陈冉现在应该没有功夫追我们才对。”
另外就算有,司徒洗也能马上就察觉到,那股能臭十里长街的味道,就算陈冉从巷子口走过,三人也能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