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恶毒火攻
“一家三口”来到房间里,关上了门,陆兰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司徒哥哥,一路劳累,不如~不如~”
不如了半天,陆兰也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一路劳累,却要数司徒洗最累,但是房间里就一张大床,如果司徒洗睡了,那让小丫头睡在那里?
司徒洗嘴角勾起轻笑着说:“不如陆兰妹妹,我们睡在床上,扔一条棉被给二丫这丫头,让她睡在地板上如何。”
二丫瞬间睁大了那一双漂亮的眼睛,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还是低着头不情愿的说了一句:“单凭主人吩咐。” 陆兰却说:“可是现在以入秋,天气寒冷,夜晚冷气更盛,睡卧地板,如若卧在冰河上……”
说道这里,二丫的脸色就白了。
司徒洗撇了一眼二丫说道:“那今晚我们就都睡在床上吧,好在这床够大。”
吃了饭之后,已经入夜。
三人僵尸一般直挺挺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陆兰睡在最里,二丫睡在中间,司徒洗睡在最外面。
三人躺在床上,但是呼吸微乱,身体僵硬,全都瞪着眼睛,没有一点睡意。
陆兰捂着眼睛呻吟道:“司徒哥哥,我睡不着。”自己从小到大,除了自己大哥陆离之外,还没有如今近距离的接触过一个男人那,跟别说是同塌而眠了。
虽然在小树林的窝棚里度过一夜,但是窝棚又冷又硬,穿着衣服都冻得不行,那像现在,暖暖的被窝简直要把人融化了。
二丫也睡不着,虽然身边就有让自己安心的气息,那股温暖且强大的气息,但是近日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偏偏又对主人滋生了一种敬畏的心态。
这种心态好像自己不是一个服侍主人的小丫头,而主人不是一个主人,倒像是一个严师,自己就像一个笨拙的徒弟。
司徒洗每次呼吸都能鼻息之间都能嗅见两女若犹若无的体香,自然跟加难以入眠。
三人扭头对视,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股无奈和莫名的好笑。
三人最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笑得开心。
等笑够了,司徒洗道:“二丫,你不是想跟我学琴吗,今夜可有兴趣?”
二丫突然挺身起来,亮着眼睛说道:“有。”
陆兰也起身,倒了三杯茶水。
摆好古琴,司徒洗打开窗子,一股冷风灌入,让人感觉精神一震。
二丫诧异的问道:“这样不会扰到睡梦中人吗?”
司徒洗轻笑道:“不管是什么乐器,什么曲子,创造之初可不是为了饶人的。”
最多,给睡熟之人,添一场清梦或者是噩梦罢了……
二丫看着司徒洗写下的曲谱说道:“国破山河在似乎不是这样。”
司徒洗点点头:“不错,小小年纪居然能清楚的记住曲谱虽然我只是小改三处,但这首曲子是已经不是国破山河在了,而是我的《国破山河在》”
我的《国破山河在》?
二丫一愣,然后恍然,似乎是悟到了什么。
山河,山河,有我从不破。
我国,我国,誓死不能缺。
草长(zhang),树高,庭院逢春更萧条。
边城起烽火,帝都花可落?
三月,四月,五月……百两银一封书,谁到谁缺?
我亡,国破、山河,犹在,只是君却改……
吴百夫静静的在院墙之外听完了这首曲子,期间一动不动。
“大人,您怎么?”
吴百夫板着脸说道:“今晚风大,且风中挟沙。”
麾下士兵不敢多言,只得擦了擦自己眼泪,说了声是。
吴百夫问道:“敌情如何?”
士兵抱拳回道:“大人睿智,藏在城内的贼人果然盯上了韩老伯的六车粮食布匹。”
吴百夫长舒一口气挥手下令道:“琴音玩结之前,杀尽。”
“是”士兵回声虽小,但却双目翻红,回答的异常坚定。
老伯坐在客栈的大堂里,还未睡下,而是和护卫和佣兵喝着小酒,在这凄冷的夜里暖着身子。
“唉,奈何无菜。”老伯的侄子说道。
老伯用烟袋杆怒敲了一下自己的侄子,侄子捂着头哎呦一声。
老伯闭着眼神,摇头晃脑的说道:“你且听着琴音,下酒不行?”
侄子也学着闭上眼摇头晃脑,听了一会,感觉的确有滋有味,顿时睁开眼睛大喊道:“行行行。”
但是在一种护卫和佣兵怒视的目光,他里面捂上了嘴,然后满是怨气的小声嘀咕一声:“我可是少当家~”
老伯听了吴百夫的话之后,索性夜里就防备起来。
司徒洗让陆兰护着弹琴的二丫,自己走下楼梯。
“先生怎么来了,我怎么没听见脚步?”老伯在睁开眼给自己的酒杯中添酒之时,却发现手持青峰的司徒洗也来到了大堂之中。
这客栈的上房是在楼上的,要知道木板做的楼梯走动之时发出的声响根本不能掩盖。
司徒洗笑而不语。
老伯一笑,给司徒洗满满的斟了一杯酒。
“杀~~~”
突然院子外响起震天的杀声,刚端起酒杯的司徒洗无奈的摇摇头,放下酒杯就要夺门而出。
老伯的侄子和一众人顿时刀剑出鞘,他说道:“先生,不急不急,喝了再去。”
司徒洗一笑说道:“不急不急,回来再喝。”
客栈停驻马车的后院,此刻正有一群黑衣人围绕着五辆大车。
其中一个黑衣人狠狠的冲着车上的麻袋捅入了匕首,麻袋中流出的却是混着沙子的麦客。
“不要点了,这是假的,我们中技了。”
几个刚拿出火折子的黑衣人顿时一愣,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整天的杀声就响起。
随后整装的士兵便举着火把冲了进来。
长枪林里,顿时把所有黑衣人都包围了起来。
黑衣人也不是善类,彼此对视一眼,暗中招呼过后,就拔出随身武器,打算杀出一条生路。
黑衣人:“杀出去。”
吴百夫手中的大枪一指:“杀,一个不留。”
两帮人顿时伴随着国破山河在的婉转曲调冲杀到一起,战成一团,琴音音调高低转换之时,就有鲜血和断肢飞溅。
黑衣人明显有点身手,身不穿甲,居然和兵甲裹身的士兵打了个不分上下。
但就在这时,紧闭的客栈宿楼里,却呼啦一声,又冲出一拨人,正是老伯的商队护卫和佣兵。
司徒洗则在开门之后,就化为了一阵青烟消失不见,商队中人都习惯了司徒洗神出鬼没的身法,不管司徒洗,他们就自己结队冲了出去。
手持短刀匕首的黑衣人对战长枪在手士兵,黑衣人还是处于围攻之下,明显不利。
但是却有两个黑衣人不同其他。
这两人大概是首领一类的人物,他们配合不错,一人用手中的短刀砍断了士兵的长枪,另一人飞出匕首,分毫不差的插进了士兵的胸膛。
士兵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最让司徒洗惊讶的是,那人的匕首还能飞回来,看来上面应该是链接了钢丝,天蚕丝之类极细却又及其柔韧的丝线。
其他黑衣人在围攻之下却连连不支,这两人却一连杀了数名士兵,终于被吴百夫察觉。
吴百夫手中大枪一抖,迎上两人。
“宁贼,给我死。”
宁贼?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司徒洗震惊之下,差点从藏身之所掉下来。
宁国人什么时候已经渗透到青炎境内?莫非那张地图?
司徒洗当即在怀里拿出地图,今夜月色正好,司徒洗目力也不错,所以还看得清。
地图上,代表了荆棘城的那个位置,正标注着两个符号,其中一个就是已经被司徒洗猜出来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