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内乱1
相比起能专心致志送信的风云鹰来,显然雷霆鸠不怎么可靠,半路上雷霆鸠杀的起兴忘了送信也不是没发生过。
这鸟虽然有耽误事的嫌疑,但是除了少数几个组织之外,根本没人能用的起它,特别是一只会躲避弓箭的雷霆鸠。
训练这种独特的飞禽信使,需要很大的牺牲。
雷霆鸠和风云鹰本来就稀有,成长不易还容易夭折,集齐养大十只到三十只数量不等的雷霆鸠之后,就把它们放倒一起,然后乱箭开射,最后一个能活下来才能练成这种不怕弓箭的技巧。
倒霉点可能三十只雷霆鸠一只也活不下来,全死在乱箭之中,多年心血尽数东流。
二丫虽然想看雷霆鸠携带的情报,但这明显是不可能,再有自己已经饥饿难忍,想生吃雷霆鸠的心思都有。
强忍着对血淋淋的生肉咬一口冲动,并且快速的用小刀处理着雷霆鸠。
一会过后,雷霆鸠处理好了,交到司徒洗的手中,司徒洗随手扔给二丫一个柿饼:“先吃点添添肚子把?”
二丫瞪大美目,用颤抖得病小手接着柿饼,急忙咬了一口,证明了这柿饼不是假的。
也就是:“主人您原来带着吃食啊?”二丫脸色僵硬的笑着说道。
司徒洗理所当然的说道:“出门当带干粮,我又不傻。”
二丫内心泪流不断,带着东西却不给我吃让我去捉鸡打鸟,真是傻难道是我吗?
不一会儿,叫花鸡,咳咳,不对,应该是叫花雷霆鸠做好了。
看着满是焦糊的烤鸟,二丫简直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好。
本来带着满心的期待,来吃香喷喷的“真正叫花鸡”,但面对这么一个黑炭,二丫的确是下不去口。
二丫有点尴尬的拿着嘿嘿的鸡腿说道:“主人,真正的叫花鸡好像不是这样。”
司徒洗却说:“不是这样,难道是荷叶包裹,肚放香料,火泥焖熟?”
二丫连忙点头。
司徒洗却一脸正色的说:“蠢笨丫头,身为乞丐,能有肉吃就是天大的幸运,怎还敢苛求诸多享受,荷叶?难道冬天没有荷叶之时抓了只鸡就要养着等到来年夏天吃吗,香料?能管饱否?焖熟?费时费力,等叫花鸡熟了,人早卒已。”
或许被司徒洗的一番言论感动,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吃的那只没熟透的叫花鸡,二丫泪流面满的啃了一口漆黑的鸡腿,但却难以下咽。
司徒洗还以为这小丫头是舍不得吃,便开导她说:“吃吧,吃吧,我这里管饱。”
二丫却无比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食物说:“主人,您可能忘了放盐。”
司徒洗老脸一红,然后怒斥道:“想吃白盐直说便是,我怎会小气,你可知叫花子身上有没有盐?”
二丫苦着小脸摇摇头。
一旁的陆兰看着这两人无语摇头自己收拾起小麻雀来,心想果然和自己哥哥一样,司徒哥哥做饭的手艺也是惨不忍睹。
雷霆鸠虽然被司徒洗惨不忍睹的手艺给做坏了,但是雷霆鸠就是雷霆鸠,虽然表皮烤焦,但是外焦里嫩,加了白烟之火,也能入口。
在陆兰还没做好麻雀之前,二丫就吃了饱,然后歪头倒在一棵树上靠着睡着。
司徒洗摇了摇头,把小姑娘抱进了窝棚里,自己和陆兰借着火光彻夜长谈。
情报加密这一手法被长渊发明出后之后,就被各大组织和国家盗用,并且用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司徒洗也不能看懂这幅从雷霆鸠上取下的地图有和意义,地图是青炎的地图,但上面在城池上却标注了超过十种隐晦的字符。
其中三种最为常见,司徒洗根据地图上的城池上猜测,其中一个应该是火的意思,另外两个司徒洗没有看懂,其中一个是一个好似一只瓷瓶,另外一个则像是是拳头。
扭曲去蛇的字符让人看着眼花缭乱,在青炎的帝都洛兰上,这三个常见的字符极具洛兰。
虽然猜不透字符的意思,但死司徒洗却能明白:“有雷霆,不久将至青炎。”
“司徒哥哥,那我们怎么办?”陆兰皱眉说道。
司徒洗平静的说:“我们计划不变,依旧取道洛兰,沿途到是有几座城市在这幅地图的标记之中,我们顺道去看看,这字符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时候不管是什么牛鬼蛇神,一看便知!
第二天一早,司徒洗正打算把自己小跟班从窝棚里偷偷抱出来,好让小丫头产生昨晚自己在树林里睡了半晚上的错觉,结果没想到小丫头异常警醒。
司徒洗抱起小丫头的时候,小丫头到是没什么反应,而且还才甜腻的蹭了蹭司徒洗的胸膛,但是蹭了两下之后,小丫头大概发现什么不对了,刷的一下睁开眼睛,然后看也不看就翻身下来,下来之后还一阵拳打脚踢。
小丫头除了手厉害之外,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一声青烟飘散,雾岚之后,司徒洗成功身退。
“小丫头,一大早就要造反啊。”
听到司徒洗的声音之后,小丫头的身体打了个颤立马安静了下来。
“主人~我~我怎么会在你怀里?”
想起刚才,不大的小丫头一阵脸红。
“咳咳,行了,别害羞了,吃个果子上路了。”扔给小丫头两个陆兰采摘的野果,然后一行三人,背着包裹的被包裹,背古琴的背古琴,在天初亮未明之时,再次踏上了前往青炎都城洛兰的路途。
前天一路上司徒洗和陆兰走的辛亏,别说车马,就连商队遇到两人也不肯多做停留,毕竟不管是司徒洗还是陆兰都是带着兵器防身的。
但是今天多了一个小丫头以后,反而有人收留了。
司徒洗不解的问:“老伯,你就不怕我们是土匪流寇?”
老伯坐在马车上敲敲烟杆子说道:“那有一家三口都是土匪了,快上车来歇歇脚吧,你们家胡娘都累坏了。”
一家三口?
三人瞪大眼睛面面相觑,真的很像吗?
父亲是司徒洗,母亲是陆兰,女儿则是小丫头二丫了。别说,这么一论,司徒洗都觉得像。
小丫头犹豫不决,走了一路,脚上都要气泡了,但是没有司徒洗的准许,小丫头也不敢上车。
司徒洗摘下小丫头身上的古琴背在自己身上说道:“陆兰,你们两个上车休息一会吧。”
至于古琴,还是司徒洗自己背着的好,毕竟是一件给小丫头练手的好东西,稍有磕碰可就要坏了音质了。
商队的头领是那个老伯,老伯虽然不是有学识的大家,却走南闯北多年,见识多广,人也颇为健谈一路上即使不调戏小丫头解闷也不寂寞。
老伯说道:“看先生的脚力,似乎是练家子?”小步慢行的司徒洗,一点也不必马车走的满,让一旁的商队护卫和佣兵都啧啧称奇,看起来一个瘦弱的白面小生,没想到这么厉害。
他们大概以为司徒洗手里的兵器只是文人装风雅的摆设。
司徒洗点点头,自己的确修炼过,虽然不是练家子那么简单,但是司徒洗也没有多加解释,只是依旧和好心的老伯谈笑。
老伯对司徒洗教训道:“现在的年轻人,呔不知好歹,就算有些身手也不能胡来,现在青炎之内,城内尚且有杀人越货之徒,后生你孤身一人带着俊俏两女,实在招眼。”
城内杀人越货?青炎的治安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不对,自己刚从一座城池里出来,要说小偷小摸盛行司徒洗还深信不疑,但是杀人越货?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