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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真亦假假亦真
高老见穹嘉问自己,也是点了点头,说道:“回禀大王,那块青石吾并没有动过,若是没有发生意外的话,现在应该还在困深院之中。”
穹嘉闻言,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说道:“那便带寡人前去查探一番,看看那块青石到底有何古怪之处。”
待穹嘉与高老来到困深院后,高老便是一指那块青石所处的位置,说道:“大王,那块青石就在此处,看样子是没有人动过了。”
穹嘉闻言,偏了偏头,眼睛也是循着高老的手指望向了那块青石。
随即,穹嘉便走到那块青石的旁边,翻弄了一番,却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古怪之处,随后,又是用手指敲了敲那块青石,也没有发现这声音有什么特殊的,便是显得有些不解。
高老此时也看到了穹嘉脸上的困惑,便走到了他的身边,开口问道:“大王,需要吾打开这块青石么?”
穹嘉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既然这块青石是与珑儿有缘,那么便留给他好了。况且,寡人也没有必要与珑儿争夺什么东西。”
说罢,穹嘉便打开了地牢的石门,走进了地牢之中。
而此时的嬴政,则是在不停地用手指刺着那块青石,待看到穹嘉走过来后,便是立即收功,随后走到穹嘉身边一拜,说道:“儿臣拜见父王!”
穹嘉见嬴政走到自己身边,也是摸了摸他的头,关心道:“恩,珑儿你在这里练习的怎么样了?若是累了记得好好休息,不要因为这个而伤了身子,毕竟你的前途比这功夫更加的重要!”
嬴政也明白穹嘉是在关心自己,便说道:“谢父王关心,儿臣会好好安排自己的时间。”
而穹深在看到嬴政与穹嘉聊的火热时,便有些不爽的说道:“我的好大哥,怎么,现在这么闲了?难道是通秋国已经打到王城你想过来避难?”
穹嘉闻言瞥了一眼穹深,嘲讽似得一笑,说道:“哈哈哈哈,二弟,没想到你也会关心国事,看来你这几天有珑儿陪着倒是开朗了不少啊!”
“你……”穹深闻言显得非常的气愤,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只好僵在铁笼之中画着圈圈了。
穹嘉此时也没有过多的理会穹深,接着便是与嬴政聊了一会儿会,最后说道:“珑儿,为父还有一些奏折没有批阅,便先回去了,你记得休息。”
“父王,儿臣明白,父王您也要注意休息!”嬴政说道。
穹嘉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嬴政的小肩膀,便动身离开了地牢。
嬴政见穹嘉走后,也是不再被外界所干扰,待热身了一番后,便又是不停地用小手指刺击着那块青石了。
就这样,在过了两天以后,嬴政的十根手指便是起了一层厚厚的老茧,而那块青石也是被他刺出了十个不是很深的坑洞。
这时,嬴政看了看手指上的老茧,问道:“二叔,这老茧附着在手指上,会分散手指的力道,不过,每当侄儿的手指在碰触到青石后,这层老茧便又可以吸收青石的反震之力,使得手指受到的伤害比之前要轻得多,是否可以利用这老茧来练习灌泓指呢?”
穹深闻言会心一笑,说道:“呵呵,你观察的也够仔细的,不过,你现在还没有练习灌泓指,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我便与你说说吧,恩……在我刚练习到灌泓指第二式的时候,也是有你这般的想法,而且还亲自做了实验。那时,我保留了手上的老茧,用灌泓指刺击青石后发现,这老茧吸收的缓冲之力实在有限,甚至是有些得不偿失。因为分散的力道与吸收的缓冲之力完全不成正比,而且,我这灌泓指的意境便是一往无前,在有了这层看似是保护的东西后,却是失去了这一往无前的气势,导致这灌泓指的威力缩减成了原来攻击的四成,再经过老茧的弱化后,便是只剩下区区的三成了,而老茧在吸收反震之力后,反震的伤害却仅仅是比之前十层功力时,所受的伤害低一成。而为了降低这一成所受的伤害,便要牺牲灌泓指七层的威力,孰优孰劣一看便知晓了。而且,这老茧降低的反震之力是一个固定值,也就是说,灌泓指威力越大,这个老茧的作用便越小。”
嬴政在听到穹深的这番解释之后,也是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随后便说道:“哦?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办法是行不通了。不过,若是依二叔你的话,那这灌泓指想要降低对自己的伤害还要保留那一往无前的气势,便也只能提升自己手指的承受能力了吧?”
穹深此时也是显得非常无奈的点了点头,叹道:“唉~不错,不过由于这手指较其他部位脆弱,所以想要把灌泓指练得大成还是需要走很长的路才行!”
嬴政闻言却是没有丝毫的灰心,随即看了看青石,说道:“二叔,天下任何的招式都不可能会有捷径可走,太急功近利反而会动摇自己的本心。而且,就算是走了捷径,最后也会被这捷径给害死!”
穹深见嬴政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也是深吸一口气,待排除了心中的一众杂念之后,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这黄毛小子看的比我还透彻!不错,想当年师父为了求证八卦掌,也是历经了千难万险,才能有此惊天之掌法,哈哈哈哈,看来我还是需要好好安定一下心神才是!”
说罢,穹深便是闭上了眼睛,随后就是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而嬴政见穹深看开了,也是放下心来,随后便找来了那个下人阿丘,吩咐道:“阿丘,你去高老那讨要一把青铜匕首过来。”
“是,公子!”阿丘说罢,便离开了地牢。
待阿丘回到地牢后,嬴政已经可以把整个手指都刺入青石内了。
“公子!”阿丘叫了嬴政一声,便躬身递过去了一把看似非常普通的青铜匕首。
嬴政在接过那把青铜匕首后,便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却是看到这匕身隐隐约约的盘踞着一条青色巨龙,而且这青色巨龙好似是有意识一般,此时也是盯着嬴政看了起来。
只是,这青色巨龙却是慢慢的变得诡异起来,因为嬴政此时看到的已经不是青色的巨龙了,而是一只只非常微小的厉鬼组成的巨龙。
嬴政见状弄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幻觉,便也不敢盲目的用这把匕首割自己的老茧,就对旁边的阿丘说道:“阿丘,伸出你的手来。”
阿丘闻言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是立即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嬴政的身前。
嬴政见阿丘伸出了左手,便立即用那把匕首划破看了他的手掌,接着,便让他把鲜血滴到这把匕首之上。
待那几滴鲜血滴到匕首上后,嬴政便把那把匕首放于眼前,仔细的看了起来。
嬴政定睛观瞧了大概一分钟,见这匕首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而阿丘也没有任何不适,便放下心来。
在割完十根手指上的老茧以后,嬴政便把匕首递给了阿丘,然后又递给了他一块金子,说道:“这金子你便收下来吧。”
阿丘见状也没有推辞,在接过匕首和金子后,便是离开了地牢,前往高老处交还匕首去了。
而嬴政由于割了老茧的原因,也不再适合练习灌泓指,便是再次练习起了八卦掌,因为这八卦掌是这些武学当中最为深奥的了。
在练了一会儿后,嬴政暗道:“这八卦掌形可学,而意则不可言传,想必向阁主也是因此而云游天下的吧?”
随后,嬴政便收起了练习八卦掌的兴趣,盘膝坐于地上,同时也是闭上了眼睛,依照着脑海中的具体细节,创出了适合自己的口诀,也就是‘刚在先兮柔后藏,柔在先兮刚后张。他人之柔腰与手,我则吸腰步稳扬。’
依照着这个口诀,嬴政便在脑海中模拟起了具体的招式,包括其中的灵魂,只是由于时间的关系,却是一直找不到什么感觉。
而这时,阿丘却是非常缓慢地走到了嬴政身边,随后,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地拍了拍嬴政的肩膀。
嬴政此时也是感觉到了阿丘的到来,便站起身来,不再去思考关于八卦掌的事情,随即便问道:“阿丘,有什么事?”
阿丘此时则是显得非常的虚弱,而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血色,看起来苍白一片,而嘴唇也是有些发青并且不断地颤抖着。
在喘了几口粗气后,阿丘说道:“公子,小奴在回来的路上感觉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噬一般。而且,脑海中还不时的回荡起了一句句阴森恐怖的笑声!”
嬴政在见到阿丘如此模样后,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颤,便立即开口说道:“恩?竟有此等诡异之事?你先坐下,我给你看看……”
说罢,待阿丘坐下后,嬴政便翻了翻他的眼睑,而这一翻却是吓了嬴政一大跳,因为他此时却是看到了一段话。
而这一段话便是‘定数变数因,变数定数化。’
随即,嬴政便又匆忙地翻了翻他的另外一只眼睑,却是又看到了另外一段话。
只见这段话是‘定数为本,变数为标,标可变而本不可变。’
而着两句话却是让嬴政陷入了极大地矛盾之中,因为在紫华宇宙听到的那段话是变数可逆定数,而这两段话却是说变数是定数演化而成的,也说明了自己这变数是有很多,而且从中看来都是失败了,而这失败却是定数的一场游戏。
过了一会儿,待嬴政回过神来后,还是显得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却是发现阿丘的眼睛与往常一样,而那两段话却是消失了。
这时,阿丘的脸色也是渐渐的恢复,他在感觉到体内的噬心之物不见后,便开口说道:“公子,小奴现在感觉好多了~”
嬴政闻言连忙看了看阿丘的脸与嘴唇,发现他的脸色与嘴唇也是如他的眼睛一般,就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阿丘见嬴政不回答自己,倒是看着自己发呆,还以为是自己并没有好转,便又急忙地开口问道:“公子?小奴……小奴是不是没得救了?”
而阿丘的这句话便是打断了嬴政的思绪,随后,嬴政便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哦……嗯……你现在已经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想必是好了吧。”
阿丘在听到嬴政的这句话后,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随后便是长舒了一口气。
而后,阿丘又看了看嬴政,见他此时心不在焉的,便也不再打扰他,独自走开了。
嬴政见阿丘走开,也没有在意,随后则是显得非常的疲倦,在轻抚了几下太阳穴后,说道:“阿丘,待二叔醒来,你便告诉他,我先回宫中休息几日。”
说罢,嬴政也不待阿丘回话,便是独自走出了地牢,在困深院内与高老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是朝着金煜宫走去。
待进入金煜宫后,嬴政遣走了所有的仆人,一个人盘膝坐在一张兽皮之上,而他的表情也是显得非常的凝重。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自听见嬴政喃喃自语道:“若是变数不可逆定数,那么紫华、应华宇宙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而若是他们自欺欺人,那附于阿丘体内的便是定数,或者说是定数的傀儡,而这又是疑点重重,因为若是他们自欺欺人,那对于定数来说只需要看好戏即可,完全没必要派傀儡来打乱我的思绪啊……恩……亦或者说……是定数它怕了,想要借此误导于我?呵呵……这里面的疑点太多太多了!”
过了一会儿,嬴政便是站起身,躺在了床上,在想了一会儿后,便是睡着了。
第二天,嬴政好似想通了一般,脸上的凝重之色也已经卸去了大半,这时,却是从他怀中掉出了之前在青石内发现的那卷丝巾。
待嬴政拾起这卷丝巾后,便是无语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即便打开了这卷丝巾。
在完全打开丝巾后,嬴政却是发现这丝巾上只写了‘定数为主,变数为辅,辅可逆主。’这句话
嬴政在看完后便是哈哈一笑,也知道这是前面变数留下的,而目的则是提醒后继的变数,莫要被定数骗了。
随着这一段话的出现,嬴政脸上仅剩的凝重也是消失了。随即,嬴政便是将这卷丝巾丢入了火中。
待大火把那卷丝巾焚烧殆尽后,嬴政便是迈步走向了困深院,待进入地牢后,嬴政便又是像之前一般,练习起了灌泓指。
时光飞逝,在又过了三天后,嬴政现在的每根手指,便都可以轻松的刺碎一块大青石,而且,这还是在手指上有老茧的情况下。
而穹深此时却又是翻了翻白眼,随即显得非常无奈地笑骂道:“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悟性好也就算了,竟然连身体的强度也是如此的高,我这几十年锻炼的成果,看来还不如一个一岁左右的黄毛小子!”
而嬴政闻言也是觉得非常的奇怪,因为自己悟性好是因为自己二世为人,而这身体……想着想着,嬴政便是嘴角一弯,暗道:“这个应该是当初那金黄色的光芒,改造了自己的身体吧?”
在想通后,嬴政便是又开始练习起了穹深的那招灌泓指,只见此时的嬴政先是手呈掌状,待聚好力后,立即向着石块上一刺,却是见那青石块出现了五个手指印,随后便碎裂开来。
穹深见状便是摇了摇头,说道:“等一会儿再练习吧,这一招你已经会错了意了!”
“会错意?”嬴政显得有些不解的问道。
穹深闻言点了点头,解释道:“不错,记住,你之所以会形成五个指印,那是因为你把五根手指分成了五个个体,而我这一招的精髓却不是如此!”
“五个个体?难道是要让这五根手指形成一个整体么?”嬴政接着问道。
“恩,确实如此,你一定要把它们当成一个整体,才会形成那种贯穿之力。要不然,到第二招你压根不能把其中一根手指的指力分散于其他手指之上,明白了么?”穹深看了看嬴政的手指,开口解释道。
嬴政听完便是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就是闭上了眼睛,不停地在原地弯曲着双手的手指,待感觉来了以后,便是以飞快的速度朝着青石块上一刺,而这次的石块便是直接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而手掌也是从中穿了过去。
穹深在看到嬴政成功时,也是大叫了一声‘好’,随即便说道:“这灌泓指你便算是入门了,而我,现在也不能给你更多的提点了,便自己好好练习吧!”
嬴政闻言点点头,也明白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句话,便是开始不停的交换着左右手,练习起了灌泓指第一式。
而这时,琮文房内却是看到穹嘉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说道:“这通秋国吃的教训难道还嫌少么?还有那王校尉是怎么回事,居然连区区三千敌军进攻也守不住独城?!”
“大王,此次……是由于独城有一军侯投诚敌军,导致独城绞通门在四更天便是大开城门……”孙太尉此时也是跪在地上,显得有些惶恐的说道。
穹嘉闻言便又是用力一拍桌子,显得更加不满的说道:“军侯投诚?那这王校尉也脱不了什么干系,便直接按律法处置!”
“是,大王,还有一事微臣必须禀报……”孙太尉说道。
穹嘉闻言略微的瞥了一眼孙太尉,说道:“说!”
“大王,微臣此次听说,那敌军校尉的名字是叫做王向!”孙太尉说罢,看了看穹嘉的脸色。
而穹嘉在乍听到王向这个名字时,感觉有些熟悉,便是念叨了几句他的名字,显然,他还是没有想起来,随即便开口说道:“王向?王向……难道,这王向是王志当初放走的的王家余孽?!”
说罢,穹嘉便是撰紧了拳头,回忆起了当初吕方向自己谏言时的情景。
只见得吕方此时正跪在地上,显得非常焦急的说道:“大王!万万不可放走王向啊,这王向虽说没有王志这般聪慧,但是比之一般将领却是强过几倍啊!留这后患倒不如杀了以绝后患啊!”
而穹嘉此时也是显得非常的纠结,随后便开口说道:“吕爱卿,你说的寡人如何不知,只是这王志一家几代都是为我琮国呕心沥血,就这样让这王家灭族,待寡人死后如何面对先王,如何面对王老太尉啊!”
就这样,吕方与穹嘉交谈了许久,而穹嘉终于也是被吕方给说服了。只是,此时的王向却也是不知所踪,所以穹嘉也只好放弃了杀王向的这个念头。
穹嘉现在想起来,也是对自己当初的那一份心慈手软和优柔寡断感到后悔不已,只是现在后悔也是迟了。
而这时,孙太尉又是开口说道:“大王,听王校尉说,此人排兵布阵的方式与王志一般无二!”
穹嘉闻言点点头,说道:“恩……看来当初寡人还是心太软了啊!不过,若是他有王志此般的才能,那么普通将士也必定不是他的对手……恩……”
而孙太尉此时见穹嘉好似纠结于派兵之事,便主动替穹嘉分忧道:“大王,微臣想保荐一人!”
穹嘉见孙太尉有好的人选,便开口问道:“哦?此乃何人?”
“此人便是大王当初寻得的那个少年,木斯了!”孙太尉说道。
穹嘉在听得此人名字的时候,也是想起了自己曾让他去军队之中培养,便问道:“木斯?此人在军中表现如何?”
孙太尉闻言不由得夸赞道:“此人武艺虽然一般,但是精通谋略,当得是一名智将!”
穹嘉见孙太尉夸赞于他,便是点了点头,说道:“恩……既然如此,那便派他前去收复独城,最好给我杀了这个王向。”
“是,大王,那微臣便告退了!”说罢,孙太尉便站起了身子,离开了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