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跳动的心脏（5）

跳动的心脏(四)

“你认识一个叫小雨的护士吗？照顾刘真的那个护士？”我朝小护士问道。

小护士想了想，疑惑的说道:“你说的是小雨姐姐吗？昨天晚上是她值得夜班。”

“应该是的，你知道你小雨姐姐家住哪儿吗？”我追问。

“知道，知道，这样吧，我快要换班了，等我下班，我带你们去吧。”小护士笑笑。

看来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这么轻易的就跟陌生人走了。

“对了，你叫什么？”我冲着小护士叫道。

“我叫宁思乐。”她回头一笑，感觉有道白光在我脑中炸开，她长得漂亮，长长的睫毛，圆圆的眼睛，眼中波光潋滟，像是会说话一般。

回眸一笑百媚生！就是她了，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了。

“噗通....”

“噗通....”

“噗通....”

心跳很快，血脉膨胀，血液快速流过，肾上腺素急剧分泌，让我的脸瞬间像小姑娘一样红透。

我再一次无比的确定，我喜欢上了那个叫宁思乐的小护士，喜欢她的单纯，喜欢她的紧张，喜欢她的镇定，喜欢她的无措，尽管她比我大了整整两岁，但在那一刻，我下定决心要去追她。

这一刻，我认为自己是幸福的，拥有了可以继续生活下去的目标。

可是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她就会答应我了？是不是我就能拥有她了？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小护士已经下班了。

既然我已经确定了我的心，自然要抓紧机会追啊。

“宁思乐，我可以叫你思思吗？”我凑到思乐身旁，笑嘻嘻的说道。

“你几岁啊？”宁思乐弯着眸子说道。

我压抑住心中的冲动，腼腆的笑了一下，说道:“我刚满18，嘿嘿。”

“我都20了耶，你应该要叫我思思姐。”一听到我比她小，立马摆出一副姐姐的样儿。

“不要，我就要叫你思思。”我别开脸，闷闷地说道，如果真的叫她姐，以后还这么和她告白，所以才不要叫她姐呢，反正只比我大了两岁而已。

“快叫思思姐。”她凑到我面前，笑嘻嘻地说道。

“不要。”

“叫思思姐。”

“不要。”

“叫思思姐。”

“不要。”

......

小马完全被我忽略在一边，看到我和思思，朝我投出“我什么都懂，不用解释的表情。”

我无语，真是，怎么会有这样的队友啊。

就这样我和思思一路闹着到了小雨的家里，也就是昨晚值夜班的护士。

“小雨姐姐？小雨姐姐？你在家吗？”思思按着小雨家里的门铃，朝里面说道。

过了不久，门内响起脚步声。

一个穿着睡衣，头发杂乱，显然一副刚睡觉起来的样子的女人打开木门，站在防盗门内看着我们。

“思思，你怎么来了？”门内的女人看到思思，疑惑的说道。

刚准备开防盗门的手在看到我们的时候就顿住了，问道:“思思，他们是谁啊？”

不等思思回答，小马就回答道:“我们是警察，需要问你一些问题。”

小雨皱眉，问道:“警察？警察找我干什么，我又没做犯法的事儿。”

边说着也打开了防盗门，请我们进去了。

“喝水吗？”小雨进卧室换了一身休闲服，端着白开水给我们一人到了一杯。

“谢谢。”

“我们想要问你一些关于昨晚的事儿。”小马喝了一口水，就立马进入工作状态。

“昨晚？”小雨带着疑惑做到我们对面。

“是的，关于您昨晚去刘真房间的事。”小马说道。

我也知道这是案子，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在和思思说话的同时也分神破案。

小马:“昨晚，刘真的手是怎么伤的？”

小雨皱着眉头说道:“应该是被玻璃割伤的。”

“你为什么认为他是被玻璃割伤的啊？”我问道。

小雨瞥了我一眼，他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自在，就像是她在看一个智障一样。

小雨说道:“你以为我傻啊。一进门就看到他抓着衣角包着自己的手，衣服上还有血地上还有碎玻璃和水，垃圾桶里还有一些大块的碎玻璃，一看就知道是清理玻璃的时候被玻璃割伤的呗。”

“昨天晚上我值夜班，我本来准备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的，然后再起来整理病例，结果还没等我趴上几分钟，就看到403病房的灯亮了起来，警铃声也响了，我把它关掉后，就去了403病房，也就是那个叫什么....刘真的病房。”

“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起来瞎逛，还弄上手，搞得我也一晚上睡不了了。”说完还打了个哈欠，嘴里嘀嘀咕咕的。

看来昨天晚上小雨确实没睡好，不然不会都大中午了都还在睡觉。

“那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是几点去的刘真的病房吗？”小马继续问道。

“不太记得，好像是晚上十一，二点多了吧，反正已经挺晚了。”小雨端着水杯，想了想。

“你确定是那个时间吗？”小马和我都注意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晚上十一，二点多，那么就和刘真所说的有些出入，刘真说的是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出去的，如果只是回家看一眼，按照路程，也不过就十几分钟就可以一个来回，也就是说他十点多出的医院，但是却在靠近十二点才回的医院，那么这么多时间他在外面干了什么，还刻意隐瞒了。

看来需要调取一下医院的监控了。

“应该是的，因为我记得护士站有一个老式的挂钟，虽然看着比较旧，但是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总会敲响，我记得那时候我去帮刘真包扎好后，回了护士站继续值班，没过多久，那个挂钟就响了。”小雨说。

“嗯，好的，谢谢你的配合。”小马说道，接下来，小马就要准备重新去一趟医院调取监控了。

“小刘，我们走吧。”小马对我说道。

我起身，看了思思一眼，说道:“思思，我......”

话还没说完，小雨就打断了我的话:“思思，你在我家待一会儿，等会儿我们出去转转，待在家里要闷死了。”

“好啊，那我等你。”思思一脸兴奋的样子，我知道小雨想的是什么，我现在是在查案，不可能将思思带在身边的，况且，我现在还并不是什么正规的警察。

我以后还要面对数不尽的危险，而如果和思思在一起，就会将思思带入危险的环境中。

我的心隐隐作痛，但我不得不那样做。

我深深地看了小雨一眼，小雨懂的很多，我不明白她怎么会了解的那么多。但是起码能保证小雨对思思是好的。

我便也放下心来，专心查案了。

“走吧。”收拾好东西，我就随着小马出了小雨的房间。

“臭小子，怎么舍不得？”小马重重地搭上我的肩，把我疼的龇牙咧嘴的。

我抖抖肩膀，见都不下来，伸手就拍掉小马的手，说道:“我们很熟吗？”鄙视的看了小马一眼，朝着车走去。

“嘿，臭小子，翻脸不认人啊你！见色忘义！”小马在身后边不满的叫道，边追上我。

我背朝着小马，笑了笑，其实，现在的生活也挺不错的。

“快点上车。”我头也不回的说道。

“上车干嘛？”小马有些呆愣愣的。

“去医院查案呐！笨！”我翻了个白眼，突然感觉小马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

小马一个瞪眼，伸手就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叫道:“说什么呢你！臭小子，刚刚谁说我们不熟的，不熟别上车啊！去去去，下车！”

我立马堆上笑容说道:“怎么会呢，我刚刚说什么了？啊？我怎么不记得了？哎呀！刚刚我说什么了呀！”

小马看着我一副装傻的样子，就在车内凝视着我，我感觉到这抹炽热的视线，和小马四目相对，转而，我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们之间不知不觉中已经和对方有了深厚的友谊，是在什么时候呢？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们从此刻变成了好兄弟，无关乎年龄。

前后不过几个小时，又再一次的进到医院了，调取了医院走廊昨晚的监控录像。

果然，刘真在撒谎。

他确实是十点多出的门，但是，靠近十二点的时候，刘真，才回到医院。

他以为他躲过了所有的医院监控，但是他并没有料到医院是根据一座酒店改建的，而原先的走廊里，在建造的时候安装了一个360无死角的监控，而且这个监控安置的很隐秘，却又能看清走廊里所有的事。

所以，也就是说，刘真确实躲过了医院后来改建时安装的监控摄像头，但是却并没有躲过以前的那个摄像头。

刚去监控室查看的时候也并未知道原来医院还有这么个地方，着实惊讶到了。

但很快被欣喜覆盖，之前查监控的时候，只是看到刘真出来的身影，却没看到他进病房的身影，而后来无意中告知的这个摄像头，却查到了刘真出去的时间，回来的时间，已经他后来又再次出去过一趟，没过半小时，他就回来了，还一脸惊恐的表情。

第一次刘真外出回来的时候，刘真的病号服就沾染上了血迹，而小雨去的时候，是在刘真第一次外出后回来，她才进到刘真病房，帮刘真包扎。

而他回病房的时候，身上并没有伤口，也就是说刘真病号服上沾染的血迹并不是刘真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一开始，收集物证的时候就是有在插入心脏的钢管上提取到指纹的......

该死！我居然忘记给刘真按指纹了当时看他手受伤了，不好按这才忘记了的。

现在也正好在医院，我和小马需要分头心动了，他需要负责去找到刘真换下的病号服，而我需要重新去找刘真采集指纹，询问刘真。

很快我们就分头行动了。

我快步朝着刘真的房间走去，正准备打开门，却听见里面传来谈话声。

“小离，你有没有爱过我？”

“你在想什么呢？我不爱你爱谁啊！”

“如果有一天，你的心变了呢？”

“你又在瞎胡说啥啊，我这一生都只会爱你，从来没有爱过别人。”

“你骗我！”

“没有，我怎么可能骗你啊！”

“昨天晚上我全都看到了，你在骗我，你根本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呢要这样对我！”

“碰”

“你....看...到了...都看到了...我....”

“是，我看的一清二楚，听的一清二楚，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没有，你信我。”

“你还让我怎么信你，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治不好了，你走吧，走到远远的，永远不要回来。”

“不...不要...你信我啊...呜呜...我不走.....呜呜呜...”

我瞪大了眼睛，果然这个刘真在隐瞒，看来，他躲不开嫌疑了，只要找到证据就能将他绳之以法。

我打开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刘真和跪坐在地上的莫离殇，莫离殇的手还拉扯着刘真的袖子。

“你来了，我早已经知道是这样的了，没错，蒋飞是我杀的。”刘真的表情很平淡，仿佛早就料到了。

跳动的心脏(五)

我更是一个瞪眼，没想到，刘真自己承认了。

而旁边跪坐在地上的莫离殇也是瞪大了眸子，嘴巴张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回过神来，一骨碌从地上起来就要开口说话。

话还没说出来，就见刘真说道:“莫离殇，你走吧，走到越远越好，我不想看见你。”说完从病穿上下来，走到我面前，说道:“刘警官，带我走吧。”

我看着莫离殇不舍，痛心，惊讶的表情，总觉得刘真还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但现在，刻不容缓，没有时间让我多想。我点点头，打电话给小马，告诉他一声，并带着刘真出了病房上了车。

身后的莫离殇在哭着追着，而小马找到了那件带血的病服，接到我的电话早先一步下车等候了。

我们将刘真带回警局，里面审问，并将所有物证拿出做确认。

让我没想到的是，莫离殇居然跟着我和小马的车到了警局。

我带着莫离殇进入了办公室，却没想到，她却告诉我凶手并不是刘真，而是她......

......

我和孙警长将莫离殇暂时关进了审讯室，去看了刘真。

小马和小夕在审问刘真。

刘真却是一直再说自己杀了蒋飞，却怎么也不肯说怎么杀害的蒋飞。

我摇了摇头，走进审讯室坐到刘真面前，看着他。

他被我盯着不自在，仿佛他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我面前。

“说说吧。我想听你的实话。”我说着还边示意小马和小夕先出去。

小马和小夕出去后，刘真便开始保持沉默。

“刘真，你很可悲，也很冲动，如果你没有......算了，说实话吧，反正你也逃不了的。”

刘真看了我一眼，过了几分钟，终于，再也受不住，颓废地低下头，缓缓陈述道。

昨天晚上，刘真躺在病床上，怎么都感觉不安，他担心小离在家会一个人害怕，现在自己真是没用，得了那么严重的病，还连累了小离。

要不，干脆今天晚上就偷偷回去，然后和小离说说话再回来，等查房的时候再回来也没什么关系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即便不能和小离说说话，远远地看着也好的，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妻子。

刘真兴高采烈地偷溜出病房，跑到了他和小离的家的楼底下，窗户还亮着，小离在家，真好。

正在考虑要不要上楼给他的妻子一个惊喜的时候，却听到他们家的那扇窗里传出男人的声音。

刘真下了一跳，在心里安慰自己，自己的妻子不会背叛自己的，是自己听错罢了，看来病的越来越严重了。

等刘真再次望着那扇窗口，窗口真的传来一阵阵男子挑弄女子的低笑声以及女子不断咯咯笑的银铃声，两道身影走到了窗边，暧昧的灯光把这两具身影映的如此和谐，刘真心里一阵阵刺痛不断地提醒着他，他的妻子出轨了，在自己还病着的时候自己爱如骨髓的妻子出轨了。

自己还没有死，自己的妻子就迫不及待的往家里带男人！刘真心里涌起一阵阵的怒火和痛心，他恨不得将上面那个男人个千刀万剐！

他心脏剧烈的疼痛让他泪流满面，那是他的妻子啊！让他不惜拖着病重的身体从医院跑出来，让他担忧的妻子，却没想到自己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虽然自己患有心脏病，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也希望妻子能在他死后找到一个好归宿，但是没想到，妻子早就勾搭上别人，难道自己的妻子就这么希望他快点死！好和那个男人远走高飞。

想到这，刘真感到自己的心都粉碎了，变得癫狂起来。

蒋飞愉快地离开莫离殇家，想起莫离殇因为自己讲的笑话以及一些奇闻趣事而掩面娇羞的样子，心里就痒痒的，恨不得立马品尝莫离殇的曼妙滋味。

蒋飞心中涌起一阵得意:莫离殇很美，气质如大家闺秀，性格又如邻家妹妹，再加上莫离殇天仙般的美貌和魔鬼般的身材，又很多人追求，而蒋飞是追求者中的佼佼者，反观刘真，却很普通。

但是当初莫离殇拒绝了自己却接受了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刘真，这让蒋飞心生怒意。

现在刘真这个短命鬼马上要死了，他要让刘真眼睁睁看着莫离殇投入自己的怀抱。由于蒋飞太过于投入自己的内心世界，并没有发现刘真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

蒋飞家离莫离殇家不远，但蒋飞回家常走的路正在施工中，让他不得不从公园小路绕回家。

公园里阴森森的，时不时有阵阵寒风刮过，树叶沙沙作响，树荫间偶尔有几只蝙蝠飞过，让蒋飞不禁打了个冷噤，加快步伐回家。

突然，一双手拉住了蒋飞，一只手狠狠地勒住蒋飞的脖子，另一只拿起扳手向蒋飞的脑袋砸过去，蒋飞头晕眼花，倒在草坪上。刘真好似疯了一般，用扳手打着蒋飞身体的每个部位。

蒋飞伤痕累累，青癍紫瘀遍布全身，当有一抹血迹飞溅到刘真脸上，刘真才如梦初醒，飞快地将扳手甩开，仿佛那是洪水猛兽。

刘真收缩着瞳孔，双手举到眼前，不停的颤抖着，无意识地呢喃:“这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杀了蒋飞呢，不可能......”然后飞快的跑回医院，回到自己的病房里的卫生间，不断的清洗着自己的双手和脸颊。

刘真猛地一抬头，在镜中发现自己的病服上也沾染了血迹，心中乱了的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当刘真眼睛瞄到病床旁边的瓷杯时，心中便有了主意，他将妻子莫离殇带来的瓷杯中的水泼向自己的病服，然后将杯子摔在地上，自己再把瓷杯的碎片捡起来并不小心地划破了手，由于水翻在衣服上，再借由受伤的手脱掉衣裤，把自己的血迹抹到衣服上，再把护士叫来，解释自己的情况。

那护士没有多想，为刘真换了一套新的病服并把旧的病服拿去给固定的清洗人员，等着明天洗干净，然后还拿来药品和纱布，帮刘真的受伤手包扎起来。

做完这一切的刘真还是心神不宁，不详的预感总是袭上他的脑后，刘真在病床上辗转反侧，最终决定再次溜出医院，看看蒋飞的状况，当看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蒋飞，刘真心中的怒火再次将他填满。

刘真再一次失去了控制，在还有一丝清明的时候，他想到是反正已经打了蒋飞，何不直接杀了他，他竟然敢勾引自己的妻子，要让他死！死！

然后，刘真找来了绿化带附近的脚手架上的一根钢管，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打向蒋飞的脑部，一声声地骂着，践踏着。

蒋飞死死地瞪着刘真，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刘真，却在半路上无力地垂下手，蒋飞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死了。

刘真看到蒋飞真的死的不能再死了，心里一股快意涌上心头，随之而来的是痛心，针扎一样的痛，他仿佛就能听见自己的心脏随时随地能爆开的声音。

刘真摸上自己的胸膛，里面是一颗怀了的心脏，没用的心脏，而这个蒋飞，这个人渣，却有一个好的心脏，他不甘心！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

被嫉妒充斥着的刘真又去绿化带的脚手架上拿了一根小钢管，插入了蒋飞的心脏，狠狠发泄自己的不甘，嫉妒。

任何时候，不管什么理由，杀人都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看着眼前的刘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但是刘真还在隐瞒我！

“刘真！蒋飞不是你杀的。”我咄定的说道。

刘真的眼神有一丝慌乱，却在死咬着:“不，蒋飞是我杀的。”

我顿时苦笑地摇了摇头，莫离殇为了刘真......刘真为了莫离殇......他们还真是...呵呵。

看在双方都姓刘的份上，我和刘真说出最后的真相:“其实你的妻子从来没有背叛过你，至始至终，她都是爱你的。而蒋飞也不是你杀的，而是---莫离殇杀的，你只是在帮她掩盖罪行罢了。”

刘真瞪大双眼，满脸惊讶。

“你根本就没有对蒋飞下狠手，你只是气不过，想要教训他罢了，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蒋飞。”

至于莫离殇为什么这么做，相必她也没有和你说吧。

医生说你要治愈心脏病的话需要做换心手术，只可惜医院捐献的心脏不足，无法为你做换心手术。

而你的妻子听到了十分焦急，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别人，可是上天给你留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要尽快找到可以用的心脏。

最终她想到了蒋飞，她便开始为你计划一切。

她选择先勾引蒋飞，然后将他杀死，等有人发现他的尸体的时候，再送去医院抢救，抢救无效后，然后医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用蒋飞的心脏为你做换心手术。

至于为什么选上蒋飞，有可能是因为蒋飞一直倾心于莫离殇，而莫离殇也因为这个原因更加容易引他上钩，更重要的原因可能是蒋飞家境优越，而且没有染上各种不良习性，心脏因此也很健康，大大的减少了你换新的心脏的排斥反应。

而你从病房溜出去的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就是莫离殇实施计划的一部分。

只可惜莫离殇算到了开头，却算错了结尾。她没有想到你又会折回去，看见她的罪行，而你又想包庇她，替她掩护罪行，顶罪。

本来你是为了你的妻子，可是你的做法却破坏了她的计划，莫离殇精心策划，悉心保护的心脏因你自己为她掩护罪行而被破坏了。”

刘真听了这一切，不可置信的颤抖着，泪流满面，对莫离殇撕心裂肺地吼道:“小离，小离，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啊......对不起，小离，我错了，我不该这样不信你的，对不起...小离....”

“咔嚓”冰冷的手铐无情地铐住了莫离殇的双手，莫离殇冷静的走入监狱，监狱大门缓缓合上时，莫离殇听到了刘真的话，一行泪从眼角滑落下来，缓缓地转过头，露出绝美凄凉的笑容，薄唇轻启:“刘真，我不后悔！”

我看着刘真的后悔，痛哭流涕，莫离殇的无怨无悔，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再回到以前，刘真没有得心脏病，没有溜出去，没有看到莫离殇和蒋飞，不知道蒋飞，没有为莫离殇掩盖罪行;而莫离殇没有为了刘真铤而走险，没有让自己做的事被刘真看到，没有在杀完蒋飞后安心的离开，而是折返回去，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吧。

可是，世间没有如果，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可能回到过去改变事实。

而莫离殇为刘真做的一切做的努力，因为刘真的爱，全部付诸东流，莫离殇的付出变得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