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番外
初稿时,关于钟伟的另一种设定。(前文有交代,初稿时,女主的名字叫来观梅。)
犹豫了很久,还是换了一种表达方式。
请大家提出宝贵意见。
不知道现在大家是不是都跑去看诛仙了,跟日常有关的文门前冷落车马稀,但是我依然坚持着,坚持写下去。
以下是正文:
来观梅写的一本,关于人生感悟的书《行走山川》,要出版了,她把出版事宜委托给钟伟处理,自己仍旧四方游历。
钟伟作为她的第一个读者,拜读了她写的书。
书中,她主要描述了,自己旅途中所见所闻所感。也用寥寥的笔墨抒写了自己的青春迷茫,写了自己大学时代的生活及幸福的初恋,也写了恋爱的甜蜜及结婚后的幸福,写到了自己生病后的感悟。在书中,她并没有怨怼生活,也没有埋怨钟伟。她对于钟伟的描述不多,轻轻几笔带过。她说,感谢他曾给于自己的幸福,感谢他曾在年少时爱过她,很感激他婚后对自己的呵护体贴,她曾经那么深刻的感受到了幸福。纵观此书,她表达的都是对生活的热爱,以及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
她说,经历过了,体会到了,享受到了,足矣。
钟伟看完后,轻轻合上书页,陷入长久的沉思之中。往事如昨,像放电影一样浮现眼前。
曾经,在心里,他深深地,深深地自责过,也曾彻夜难眠,也曾借酒浇愁。
回想大学时代,来观梅出众的外形,杰出的智慧,曾深深吸引了他。他爱上了,无法自拔。疯狂的追求,热烈地表达,终于把涉世不深的来观梅感动。那时的他们神采飞扬,眼中只有彼此。毕业后,他也得偿所愿,把来观梅娶回了家。毋庸置疑,他们是幸福过的。这种幸福,无法复制,无法还原,一旦失去,永不再来。
钟伟深深懊悔自己的浅薄、轻浮。来观梅其实是一粒珍珠,始终熠熠生辉,是自己被世间灰尘蒙蔽了双眼。这粒珍珠自己拿在手中,犹不自知,只当是一粒普通的珠子。他竟然始终不了解它的价值,这算不算有眼无珠?钟伟自嘲。
他反思自己的过去,反省自己曾经有过的婚姻走失。
深思再三,钟伟打电话告知时竫,说自己打算和来观梅复婚了。打这个电话,他无非是告诉自己,也告诉时竫,他已经迷途知返。
时竫半天没声音,半晌才问:“她呢,什么态度?”
“我还没和她讲这件事。”
“那你告诉我干什么?这种事,不是应该去跟当事人说么?”时竫冷淡地说。
“我脑子被抽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说这件事,我实在是无人可说。朋友们还有昔日大学同窗,已经因为我的不仁不义,联合起来支持来观梅,早不再搭理我了。呵呵。”那端钟伟苦涩的轻笑。
时竫没再说话,挂掉了电话。
这个疯子!时竫烦躁的踱来踱去。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不知深浅、不知轻重、虚情假意,面皮比城墙还厚之人!时竫把能想到的恶劣的话,全都搬出来用上,仍觉得不解气。
不久之后,他竟然收到了钟伟快递给他的一本书:《行走山川》,作者赫然是,来观梅。书的扉页,印有来观梅的照片,黑白的,照片中的她依旧是恬淡的神情。
自“锁爱台”一别,他们再没联系。来观梅在做什么,去了哪里,他都一无所知。很想打个电话给她,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可是总也没有那样的力量和勇气,原来,她是忙着出书的事。那是不是应该很忙碌,日子过得应该也很充实,身体也应该不错。会不会,她偶尔会想起他?想起这个小小的深山里的院落?
她和钟伟的事怎么样了?钟伟是不是已经向她表明了?不知道她持什么态度。他们是大学同窗,曾经深深相爱过,再次结合应该还是有可能的吧?
他自己胡思乱想,脑子里各种念头乱窜,心神不定。想打个电话证实一下,又害怕听到让自己害怕知道的消息,所以惶惶终日。
陈姐的丈夫提醒时竫,交货日子快到了,这次定的货,款项已经打进了一半,要加紧赶工,否则误了交货期,自己不好交代。时竫无精打采,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设计出来的东西,自己看了都不满意。设计稿扯了再重新来,反复数次,搞得自己更加烦躁。陈姐劝他静下心来,不要心浮气躁。知道他心烦的原因,心里也替他着急,不知道来观梅是否真的答应和前夫复合。这种事,外人不便参与,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无论她做何选择都是无可厚非的。
此时,恰逢来观梅给陈姐打了个问候电话。陈姐借此机会,拐弯抹角的问她个人的事怎样了。来观梅说自己最近哪里都没去,忙着处理一些琐事,过些时日,会去西藏一趟,何时动身还没确定。陈姐问她,最近是否有时间回来,还装作无意识的提到了时竫。她说时竫最近状态不好,生活工作一团糟,不知道什么什么原因。当然她有意夸大了时竫目前的糟糕状态,想看看来观梅是什么反应。来观梅什么都没说,只是问候陈姐一家,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结果,想知道的信息什么都没问出来,陈姐的丈夫嗔怪她:“你就直接问她,是不是要结婚了,不就得了,干嘛拐弯抹角的。”
此番电话,虽然没有打探到什么重要信息,但是陈姐还是从只字片语中感觉到,来观梅并没什么变化,好像最近只是在忙于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她把情况打电话告诉时竫,让他心放到肚里。又说,她有预感,来观梅必定会给时竫打电话,让他等着,不要着急。
时竫于是,天天期盼来观梅的电话。
时间一天天在煎熬的期盼中过去,时竫始终没有等来她的任何一点回音。他内心不由得对来观梅产生了一丝怨气,为什么就不能打个电话给自己?经历了在锁爱台的相聚,难道没有给她留下一丝的牵挂么?现在的她,可能沉浸在工作带来的无穷乐趣中,全然不知道,在远方还会有一个人,在凝视着她的身影。
无奈,他给钟伟打了个电话。那端钟伟一接到他的电话,就笑了。
“挺能沉住气的,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和我联系了呢。”钟伟调侃时竫。
时竫没理会他,单刀直入地问:“你和她的事有何进展?”
“有啊,当然有进展了,下周,我们就要结婚了。”电话那端的钟伟手中把玩着签字笔,眼中促狭的光一闪而过。
“那,那好啊,恭喜你。”时竫不想表现得太差劲,虽然心里像堵了一堵墙一样憋闷,但还是表现出了风度。
“那,要不要发喜帖给你?”钟伟没完没了的戏弄着时竫,他就是想看看,时竫郁闷发火的样子。
“不必,我对别人的婚礼没兴趣。”
时竫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掉,他不愿再听到钟伟得意的声音。
刚刚把电话挂掉,电话铃声又想起,居然又是钟伟。这次时竫最终没有把握住自己情绪,“还有事么?”语气很坏,声调很高,脾气很冲。
钟伟笑了,“不想听听我对她说了我的想法后,她的反应?”
时竫不语,他抑制住想摔掉电话地冲动,他也很想很有骨气的大声回答他:不想。他实在是想知道,来观梅到底是怎么回答的。
“我跟她说了我想和她复合的想法,她竟然对我说,你还没睡醒吧?”钟伟气恼地说。
时竫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全然不顾及钟伟的感受。钟伟也不生气,任他笑个够。过一会儿,他又接着说:“我知道,我们之间再不可能了,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我们也不再可能回到从前了。两人之间,一旦有了嫌隙,就无法弥补了。你加油吧,我真心祝福你。希望你不要犯我曾犯过的错,前车之鉴。”虽然钟伟有时表现得不那么正经,但后一句话,时竫听出来,他是带着十足的诚意的。
他也回敬以诚意,“谢谢。”
钟伟说,来观梅因为最近接了杂志社的约稿,正在准备素材,可能最近会去一次西藏阿里。这件事,时竫在锁爱台的时候就听她讲过,只是不知,这么快就要成行。
时竫最后终于等来了她的电话。她问他最近好吗,问时妈妈身体怎么样,还说,要注意身体。其他好像就没有话题可说。时竫有很多话要说,只是困在一张嘴和一颗心之间,倒不出来。来观梅见时竫话语寥寥,只当是他无话可讲,也觉得无趣。自己这番电话,也是思虑了良久,才鼓起勇气拨通的,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有点小小的失落感,来观梅维持着自己礼貌的声调,客气地说:“那,再见,你多保重。”
“等等。”时竫急忙喊道。
“还有事么?”来观梅充满期待地问。
“没有……”时竫忽然想起,“能寄给我一本你写的书么?”其实,他已经有了一本,那是钟伟寄来的。这样说,只是为了找个由头,找个和她有千丝万缕牵连的理由和印证。。
“好,没问题,不过,也没什么好看的。”来观梅不好意思地说。
“我想看你签名的,我算不算你的粉丝?”时竫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嗯,好,过几天给你寄去。”来观梅也心情大好。
“我最近过得不好,你呢?好么?”时竫终于问出来。
“还可以,没什么特别的,喜欢的一本杂志让我写专栏,正在接洽这件事,这是一本我很喜欢的杂志,所以挺开心,过得还算充实。”来观梅认真的回答。
“钟伟给我打过电话。”
“是么?没听他说过。他有什么事给你打电话?”他们两人八竿子也打不着,怎么扯到一起去了?来观梅纳闷。
“他说,想和你重新开始。”
“没有的事。他说话没正形,你不用理会他。”
“好的。”时竫渐渐高兴起来。终于不再别别扭扭。话题也不再停留在钟伟身上。“听说,你要去西藏,不担心高原反应么?”
“几年前去过西藏一次,当时只到了拉萨。我还好,没什么严重反应,不舒服是有点,还能耐受。”来观梅渐渐的话越来越多。
两个人不知不觉聊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来观梅说:“要挂了,我有点饿了,还没吃晚饭呢。”
时竫一看时间,都晚上九点多了,“快去吃。”说完有些不舍得挂了电话。打完电话,时竫精神好起来,嘴角向下,带着微微的笑意。时妈妈很久没见儿子这么开心了,没来由的,自己也跟着儿子开心起来。母子两个人都精神焕发的样子,晚上来串门的陈姐夫妇见了他们,开玩笑说,是不是娘儿两个捡到金子了。时竫一笑置之。
没几日,来观梅的书果然如约而至。但是,时竫并没有翻开来看,因为他已经看过了不止一遍。他只是仔细的收好,放在枕侧,触手可及的地方。
一种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