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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牌九大战
萱萱看来一点都不累,连走路的样子都充满了活力,“来,猪头哥,我给你沏一杯午茶吧,提提神就好,不要总想着睡,人生就那么短短几十年,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睡觉上了,等老死以后可就是整天睡觉了,你还怕睡不够啊?”
这话说的真难听,“谁说人生短短几十年啊?你看老鬼,都一百几十岁了,不还很健康的吗?还能跟驼子猿人争得不分上下……”
萱萱嘻嘻一笑,“我说的是普通人啦,绝大部分不都是活不过一百岁的吗?”
我觉着她抬杠,“谁说的呀?咱先不说彩云城内环里的人,单说这外环,人均寿命都在百岁以上……”突然想起了她,“还有你,光修炼就有五百年了,要是认真算,指不定有六百岁呢?”
萱萱听了红唰地红了,“你说什么呢?死猪头,你会不会说话呀?谁六百岁了?算就要从修炼成人开始算起,我能变成人类还不到十三年呢?十三岁就是豆蔻年华,你懂不懂啊?真是,都被你快气死了……”
我感觉自己有些过分了,现在人家毕竟是女儿这身了,女人最怕提年龄和体重了,不过提体重她会很高兴,苗条得连一百斤也不到,还婷婷玉立,难怪那么多男人为她迷恋。
萱萱背过身去对着我,还丰嘟囔,“死猪头,你还是赶紧去睡觉吧,我不用你陪我了,我沏的茶也别喝。“
我当然不能走,我现在可不能和她搞坏关系,不然在牌桌上她会跟我撒气,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留神就会吃大亏,我便主动拿过她为我沏好的茶水喝,味道实在是不错,便故意作态,“哇——,真的好香啊,你是越来越会沏茶了,要知道这也是一种手艺,要不卡特总长说你有灵性。”
萱萱有一点好,虽然容易生气,但很容易哄,而且过后不记仇,她听了我的赞美之辞嘻嘻笑了,“得了,我也不跟你怄气,你也别咽着……”突然又说:“有你的小保姆沏得香吗?”
她这么一说,我真的想起她来了,本来比赛紧张根本没想她,其实我也不想作比较,“这不能相提并论,人家的专业就是保姆班,你顶多是业余的了。”
萱萱一句话又嘟起嘴了,“那你咋不把她带来?”又下意识地重复,“真的呀,你咋没把她带来呀?前些天不是一直跟着你的屁股转吗?”
我也不想对她解释,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到了决赛阶段,她来也不方便,我怕给卡特总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萱萱也没多想,“倒也是,若不是卡特大叔,其他人根本都进不来……”
我突然想起了刘宗原喜欢她的事情,不由自主地旁敲侧击地把话递了一下,“萱萱……”她看着我反问:“什么?有话你快点说啊?”
我终于启了口,“你觉得,刘宗原这个人怎么样?”
萱萱很接了当地说:“刘大哥人当然很好了,性情直率,待人诚恳,心胸开阔而坦荡,还有一股憨厚感,给人安全感……外表嘛,很像个男子汉,高大威猛,身材又特别棒,算是一流型男了。”
我感叹了一嗓,“哇——,你这么看好他呀?对他的评价还蛮高呢——”
萱萱嘻嘻一笑,“但是比起你差了那么一点点……”
我感觉奇怪,“嗯?哪里又比我差了?无论是个头,还是五官都比我正典,玄术也不一定在我之下,人又耿直,不像我油嘴滑舌让人难以琢磨……”
萱萱在幅度地点头,“那是当然,你现在知道自己的不足了吧?不要自卑哟?他差哪里我我告诉你,他就是太完美了,不像你浑身都是毛病,而且五行缺德……不过呢?正因为你身上的毛病太多,反而突显了你的优点。”
我非常不开心,把脸扭了过去,“什么叫五行缺德呀?我做过一件缺德的事情吗?”
萱蒙哼了一嗓,“你还说没有,你现在就是在做缺德的勾当……”
我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她,“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呀?我哪里缺德了?”
萱萱仰起了脸,“你在我面前提刘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呀?你说!”
我摇头,“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我总觉得他对你有好感,你也不讨厌他,所以呢?你是不是可以适当考虑一下啊?”
萱萱眉毛颦蹙,“你这是啥意思呀?让我考虑什么呀?难道我不许对别的男人有好感吗?有好感就有那种想法了?真是……”白了我一眼。
我喝着茶水缓慢地聊,“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并不反对……”
萱萱指着我的鼻子说:“喂,喂,我可是警告你呀?少跟我扯皮,我可是不愿意听你胡闹?”
我停顿了一下,等她消火了继续说:“我是觉得刘宗原这个人非常不错,人有正义感,玄术也要,你为什么不可以考虑一下呢?”
萱萱还是瞪眼睛,“你反复提考虑这个词,我不明白这个考虑究竟有几层意思?是不是有劝我嫁给她做老婆的意思呀?”
我没摇头,“这个嘛……你自己仔细琢磨,给他一个相处的机会总可以吧?”
萱萱采下眉头重复我的话,“给他一个相处的机会……那你给过我相处的机会吗?告诉你,我早就看出你和家里的小保姆有一腿了,是不是她命令你赶紧把我给甩给别的男人了,是不是?”
我被她说的懵圈了,她怎么这么聪明啊,刚透露一点信息,后面的事情就都明白了?我想她也只是在说气话,其实还没想到我跟曲芝琳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这步田地,如果她知道了绝不可能还坐在我身边帮我的忙,我也确实不应该再往下说了,不然她会受到精神打击,那上了牌桌可就要倒霉了。
我看了看表说:“哎呀,已经一点半了,你说该不该把他们都叫醒呢?”
萱萱没抬头看我,“你急什么呀?躺着的那些都是什么人?把时间掐得紧着呢?睡觉的时候都是睁着眼睛的,哪像你,一睡着就什么都不管了,有人拿刀来割你的喉咙你也不知道……”
我可不同意她的说法,“不是吧?如果几个小时内有危险,我都不会睡着,这比睡觉睁着眼睛管用多了吧?”
萱萱歪嘴,“行,你厉害,你比谁都厉害,我这么说行了吧?”思索了一下又追问:“你还是说明白一点吧,你刚才说的到底是啥意思?”
我又蒙了,反问她,“你指的是哪一句啊?”
萱萱所得站了起来,“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坏东西,我还一心一意地想捧你当冠军?真是气死我了……”
我问她,“哎,你去哪里呀?你别往不里去想……”
她甩了一句,“去厕所耶,这你也管啊?”
现在我自己可以安静一会儿了,觉得自己幸亏没把我和曲芝琳的事情跟她挑明,不然坏了大事。
安静了一会儿,清水子率先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伸懒腰,“哇——,好舒服啊……”
他一起来,其他人都接二连三地醒了过来,上厕所的去上厕所,洗脸的去洗脸,又忙活开了。
在差五分钟二点的时候,工作人员准时过来邀请我们去赛场报到。
我们又分成了两拨人,选手们去赛场,卡特他们去了外围旁观席。
经过午休,选手们的精神又恢复到了极佳状态,坐在候赛席上,每个人的眼神都很坚定。
站在主席台上的总裁判开始讲话了,“二十五位参赛选手都悉数到场了,下午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现在讲一下牌九规则,第一,我们比的是骨牌牌九里的大牌九,三十二张牌,至尊宝(丁三、大头六)为最大,其次为双天、双地、双人……依次下排……第二,五人全部参赛,将没有轮空者,但发牌之后,四人中有一人自动弃权,把发到的牌放回即可。第四,采取逆时针依次做庄法,由庄家发牌,其他三分将四张牌分成两组,将小牌放横放在前面,大牌竖放在后面,由裁判依次翻开,与庄家分别对比大小。第五,以先翻出的版面为准,如果后翻者的牌与桌面上的牌重复出现或11对牌当中多出相同的牌数,将后者判为老千之术,即刻判罚为出局。第六,每组进行六圈,根据筹码多少排名次,第七,筹码仍然每位一百个。第八,庄家洗牌麻牌,但由另外四家投掷色子,第九,牌点相同时平,不以庄家大一点来计算。第十,庄家轮流做,但不连续做庄……”
这个规则一讲就清楚了,大家都在摩拳擦掌,都想在这三十二张牌,相对简单的数字里拼一把运气。
我觉得他们想的也有道理,牌九一共才三十六张牌,越简单想变牌越不容易,稍一失算就会出现多余的牌,那么后翻开的一家就要被判罚了。
最后裁判公布说:“比赛仍然五个小组同时进行,现在马上开始。”
选手们按照小组分别坐到了牌九牌桌上,这回摆放的是五把椅子,显得拥挤了一些,五位现场裁判也都依次分开,各看一个小组。
裁判见到我们都坐下了,示意我们站起来,进行抽签重新按捺座位。
既然五位都上牌桌,就没有多大的争头了,一共四个方位,五人坐了就没有方位了,但萱萱想坐在我的身边,所以用她的无形白骨抓与其他人争夺了一下,但他们都无意争抢,让她如愿了。
萱萱嘻嘻一笑,显得特别得意,还好,她一般情况下不记仇,已经把在休息室里的不快都抛到脑后去了。
裁判拿起一对色子说:“仍然以丑王朱男为准计算……”说完用双手摇了几下,丢到桌面上。
一个色子是五点,一个色子是六点,相加是十一点。
裁判对我舞动了一下眉头,“哦,你的运气不错,你开始做庄了……”
我朝牌桌上轻轻一牌,那三十二张牌九轻轻跃起,每一张牌受力相同,同里扣翻在桌面上,我再伸在距离牌十厘米高的地方揉搓,那些黑色长方形的牌就像被机器控制了一样旋转洗牌,大家都用透视眼紧盯着所有的牌。
只有萱萱被这种画面吸引住了,小声说:“哇噻,好漂亮啊……”
最后我把排落成八牌,每排落四张,整齐地推到了牌桌中间位置,然后对他们四家说:“随便你们谁投掷色子……”
火龙把色子单手拿了起来,在手中摇了摇,投掷到牌桌上,转悠了几秒钟,停下,一个是三点,一个是六点,加起来是九点,由秦苏菲开妈逆时针发牌,我发排的速度很慢,然后剩下的牌不动。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牌,还不错,一对杂七,另外两张分别是天牌和杂九,这很容易配了,小的是天王牌,大的是对杂七。
其他四人中,要有一个人要弃权,我看到萱萱的牌比较差,便发信息:你这牌不行,赶紧进去吧……
萱萱尝试变牌,可是变出的牌并不理想,便把牌扣着放到了牌桌中央,“我进去。”
其他三家都依次把配好的牌放在了自己前面的桌面上,然后押注,这是第一把牌,对每位来说算是试牌了,所以像商量过一样,每门都下了两个筹码。
我以顺时针的方向依次揭牌,第一个就火龙。
但由裁判亲自动手揭牌,看着大家说:“都看仔细了,前牌为地杠,后排为双鹅牌……”
我已经把牌亮开了,担阻止对手改变手中的牌。
裁判当场判定,“前牌输,后排胜,合局。”又去揭下家关洪钟的牌,“前牌斧头11点加零霖6,合为17点,输……后排,地杠牌,输。”
最后一位是秦苏菲,裁判果断翻牌,“前牌人牌8加杂5,十二点,输……后牌天杠,输。”
除了火龙与我合局,其他两家都输了,下把萱萱坐庄,“哼,到了我的庄,本姑娘就不客气喽?”
没想到她也会洗牌麻牌,而且跟我刚才的方法一模一样,如果她是先学现卖的话,可以算她是非常聪明的了,但我认为她已经跟卡特总长掌握了基础。
萱萱乜斜着眼睛看着大家,“你们谁来打色子吧。”
我是最后一家,得先问前面哪家愿意投掷色子,果然被秦苏菲抢了去,“我来!”他双手捂着色子胡乱摇了几下,抛掷在桌面上,色子转的速度并不均匀,我就知道有人在掌控它,但也没人投诉,我也尽快算出以这个点发牌,萱萱和我会得到什么牌,看来不错就没有反对。
萱萱轻轻发牌,没对牌进行任何换位,也不知道她到底会是不会。
大家都拿起了牌,萱萱做庄,我当然要弃权了,可是还要看前面的人愿不愿意,果然,关洪钟率先弃权送牌进来,我只好继续看牌了。
我不能赢萱萱啊,就跟配了相同的牌,而火龙要经过精密计算之后要变牌,我用暗力阻止了他,他只好把手中的牌配了一下,放在了前面,押下一个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