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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深度揣摩
裁判立起食指嘘了一声,我们都不敢作声了,示意我们坐到旁观席上,是里面特设的旁观席,而不是卡特他们坐着的外围旁观席。
我们悄悄地走过去坐下,原来我们第一组是第一个结束的呀,其它四组的比赛正在紧张地进行着。
我们第一组的选手除了火龙之外表情还算都淡定,因为多少都得到了分数,只有火龙被罚出局得了大鸭蛋,他撅起嘴来谁都不理,傻呆呆地看着其它四组的比赛。
我们距离他们最多七八迷远,这个距离只要稍微努力一下牌桌上的情况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耗费的能量也很少。
萱萱坐在我身边捅我,小声说:“这四个小组可是都有我们的人,你猜哪个组的情况比赛困难?”
我已经盯上了二号牌桌,小声回他,“你喜欢看哪一桌就看哪一桌,别干扰我,我在看清水子,他们才进行了一半,看来争夺非常激烈……”
萱萱把目光移到了二小组,“哦?老鬼现在排第几了?看了一下,哎哟,才排第三啊,这也太可怜了吧?还是驼子猿人厉害啊,排第一,已经两百三十一个筹码了,领先好多……”
我朝她‘嘘——’了一下,“别说话,我要看比赛。”
她捅又捅我一下,白我一眼,“那么紧张干什么?咱们累了那么长时间,也该放松一下了……”还是说个没完,“看第三小组的纪常,一看到他我就想乐,还蛮认真的嘛……人家可是排第一了,还领先那个道本健十三个筹码哩……”
她爱说就说吧,声音不大裁判也不会说她,只是有回她。
萱萱又捅我一下,“你干咳不理人呀?你看我的护花使者珍粟,也是排在第三,你看啊,那个鸡无力和玄武在联手办他呢?能比成这样也算不错了,我还真小看了他,一路过得比谁都顺利……
她说什么都点头,有时候跟不上节奏,被她捉到了把柄,又捅我一下,一次比一次狠,“你在不在听我说话?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我胡乱点头,“嗯,我在听,你刘大哥呢?”
萱萱张望了一下对我报告,“刘大哥还不错,排在第一名,看来他的运气最好,第五组里好像没有太厉害的高手耶……”
我摇头,“你这话说的不对,有道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你知道那个万胜赌王隐匿在哪个小组里啊?”
萱萱听了点头,“嗯,这倒也是,咱们仔细观察一下,说不定能把他揪出来呢?哈哈……”
我点头,“好吧,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我要看老鬼的比赛,他的情况不太妙啊,那个驼子猿人好像把另外两家联手了,进行三掐一啊,嘶——,这可就麻烦了……”
萱萱又马上目光移动到了第二小组,“让我看看……东面选手叫龚晨风,西面的是释飞宇,古三绝是轮空了,还是被罚下去了?”看了一下电子显示片上的临时成绩点头,“哦,他的筹码没变,一直是一百个整数,说明他是轮空的。”
我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驼子猿人和清水一再角力,互有胜负,看来旗鼓相当,但释飞宇和龚晨风都站在了驼子猿人那边,这就很吃亏了,难怪他的筹码排在第三位,一个没赚,倒有十个筹码的损失,但这已经不错了,一战三啊。
萱萱不知道驼子猿人就是清水帮的帮主巨青,她盯着他表情在较劲,“我要是在牌桌上肯定捏死你……一对一已经不相上下了,还拉拢到了东西两家,老鬼当然顶不住了?”
我自言自语地感叹,“老鬼呀,老鬼,你都活了一百多岁了咋还不会作人呢?怎么会把东西两家都得罪了呢?你咋不会拉拢人呢?”
萱萱小声嘻嘻笑,“就是,平时教训我们一个顶俩,轮到自己上场了,把人都给得罪光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猪头哥,你想办法帮他一把吧?”
我立刻瞪她,“你想让我受罚,被踢出比赛啊?”
萱萱跟我斗起眼,好半会儿才说:“猪头哥,你咋这样理解呢?我就是看着老鬼被淘汰也不能让你去牺牲自己呀?我是相信你的能力,不会被裁判发现。”
我连连摇头,“不不不,你这是太高看我了,你再小说说话身边的敌人都听进耳朵里了,我要是真出手,就算裁判没发现,也会有人投诉我,你有没有脑子啊?”
萱萱伸了一下舌头,嘻嘻笑,“好,我错了,不让你冒险了……”
不过清水子也在努力,他的方法是与对面的驼猿人僵持的同时看住东面的龚晨风,因为他的玄术相对偏弱一些,让他输得到了没希望的程度就不会为驼子猿人卖力了,然后让西面的释飞宇多和几把,让他超过驼子猿人排到第一去,这样他们之间就会很快出现矛盾,这时候他再风机偷袭和几把大牌。
看来这个办法开始奏效了,当西面的释飞宇坐庄的时候,驼子猿人竟然抢先和牌了,清水子故意松了一下暗力,让驼子猿人得逞,这样释飞宇的脸色就很难看了,反正他的筹码已经超过了所有人,剩下一圈多的时间,不相信所有人都超过他,便在对抗清水子的时候很消极,利用这个机会清水子终于偷袭一把大牌,又是自摸一下子进来了三十三个筹码,这一局输得最多的人就是坐庄的驼子猿人,表情立刻变得凶恶起来,黑眼珠子地理咕噜打转着盯视东西两家,大有警告的意思,但龚晨风和释飞宇低着头假装没看见他,继续打牌。
现在该清水子坐庄了,无论怎样他是庄家,三家都会注意他的,尤其是东面的龚晨风,干脆停止对他进行干扰了,只顾调理自己的牌,不过牌还是不太好,距离上听很远,想趁机变幻牌,但清水子已经很轻松就控制他的牌了,只能依靠正常抓牌上听,这有点困难了。
驼子猿人依旧对他盯住不放,二人形成僵持,谁也改变不了对方的牌,只有对面的释飞宇有机会出手变牌,但奇怪的是他没有变牌,很显然是被驼子猿人控制住了,这样形式就对清水子有利了,运气也不错,很快依靠正常抓牌上了听了,虽然不是大牌,但也是清一色,如果自摸收入也不算少了。
他就在抓牌的一刹那发力顶开驼子猿人的暗力把抓上来的牌变成了和牌,推倒的速度相当快,驼子猿人实施了反攻,但稍晚了那么一点点。
清水子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感叹,“哎哟,老子和一把牌可真是不容易呀——”
他是庄家,这一把牌进来了三十二个筹码,长舒一口气。
萱萱看了拍手叫好,声音压得很低,“老鬼还真有办法,行,已经追到第二位了,该轮到驼子猿人急了。我通过脑电波窥视到了释飞宇和龚晨风的大脑,他们二人都受到驼子猿人相同的警告:你们二人要当心喽,如果这个老鬼翻身,你们二人可就彻底没希望哦?”
下一局该清水子受罪了,这三家答应合力围攻他,清水子独自冷笑着,但没有声音传出来。
当麻将机发牌之后,清水子对每一个人都进行佯攻,用暗力干扰一下这个,又去干扰一下那个,完全不顾自己的牌随便被他们改动,看来他是要放弃这一局了。
这样剩下三家就努力操作手中的牌,只转了一圈,三家都上了听,该让哪个和牌呢?透视着牌发现驼子猿人的听牌最小,只是清一色,而龚晨风和释飞宇一个是七小对,一个是碰碰和,这个太大了,要是被他们自摸了可就不好了,第一个要防范的是东面龚晨风,他一自摸就会回拢三十二个筹码,那就要翻身了,清水子果然地给驼子猿人点了炮,这一炮只有四个子啊。
驼子猿人见到牌犹豫和是不和,清水子还演了一下戏,“哎呀,我打错了……”
这样一晃,驼子猿人直接把牌推倒了,他也不能怠慢,不敢小觑清水子。
清水子虽然下了庄,但他的脸上还是有笑容,白了一眼下家,意思是提醒他:老弟,你的筹码最少,赶紧发力吧,不然就晚了……
龚晨风看着麻将机打转信誓旦旦地盯着,这一把要大显身手。
这时候,第三小组的比赛已经结束了,看见纪常咧着大嘴走了过来,我站起来迎接了他,拍拍他厚实的肩膀说:“杨大师真了不起,居然拿了第一名!”
萱萱也向他伸大拇指,“纪大师威武,五分进账了呀!居然把狡猾的道本健给压在了脚下!”
纪常的绿脸变得更鲜艳了,咧嘴笑,不敢发出声响的样子更可笑,指着耷拉脑袋走到旁观席的道本健说,“他不大会打中国麻将,老夫我占了点小便宜,哈哈。”
道本健朝我们这边翻了一下白眼珠没说话。
纪常也已经看到了我们的比赛结果,向我们二人伸大拇指,“丑王厉害,大美女,更厉害!”
我还是为清水子担心,轻吧一嗓,“咳,我们怎么说也是两个人,你们都落单了啊,当然更不容易,尤其是那个老鬼……”
纪常顺着我的手看过去,慢慢地点头,“哦——,帮主啊,不打紧,他已经排在第二位了,再爆发一下可以拿到五分,你们二人就放心吧。”
我摇头说:“可这前三位之间的筹码差距很小,和一把牌的事情……”
萱萱向我立起食指‘嘘——’了嗓,她是在提醒我是乌鸦嘴,我立刻闭上了嘴。
现在清水子在看完龚晨风,而驼子猿人和释飞宇也不急于进攻清水子了,他们在各自相争,释飞宇的玄术一点也不差,僵持起来也达到了平衡,可见进级二十五强的选手中没有一个是弱者了。
清水子在他们僵持的时候猛然发力顶开了驼子猿人的暗力,迅速变牌上了听,但故意变成了屁和牌,这样被攻击的概率会大大减低。
再看释飞宇和驼子猿人的听牌,不得了,一个是清一色万子一条龙,一个是七小对单调。
但驼子猿人送开了我这边的力,全力去与释飞宇比拼,时间稍长一点,释飞宇有点处下风了,但释飞宇头脑很清醒,果然向清水子发了炮,这是清水子精心设下的捡便宜的战术,当然乐得合不拢嘴,飞速推倒了牌,“我和,屁和。”
大家都松劲儿了,只是各自叹息摇头。
看来归根结底牌桌上没有朋友,有的只是暂时的联手,这种联手并不牢靠,或许一把牌之后就会瓦解。
而屁和也不是总会被人嘲讽的牌,有时候会发挥很大的作用,清水子借助这一个屁和,勇敢站在了第一名上,虽然只比释飞宇多了一个筹码。
现在好了,还剩下一圈,也是关键的一圈,对清水子有利的是,牌桌上再也没有同盟了,各自为战。
这时候,第四组的比赛已经结束了,珍粟在向我们招手。
我们都仰头去看上面的记分显示牌,鸡无力第一名,珍粟第二名,玄武第三名,轮空的程万东以不变的筹码排在了第三名,这个结果还能接受。
珍粟面对我们露出了微笑,看来他对自己的要求并不高,这就对了,不能让第一场对决影响情绪。
萱萱热情地站起来迎接他,“珍粟,好样的!要什么奖赏?”
珍粟嘻嘻笑着问她,“当真有赏吗?”
萱萱点头,“当然了,你说,要什么?”
珍粟就跟我猜到的一样,闭上眼把脸凑了上去,“亲一个……”
萱萱没有生气,“等会儿啊,你把眼睛闭好了,不许睁开眼睛……”
珍粟傻子一样嘟出嘴等着她亲,萱萱把一个手指取到一起贴上去揪了一下,感觉会很像亲了一口一样,他陡然睁开眼睛,露出欣喜的恶心表情来,“哇——!我真的得到了耶——”
纪常咧开大嘴不敢大声笑,指着珍粟捂肚子,“他……像个傻子……”
这个样子把许多旁观席上的选手都逗乐了。
珍粟佯装不知道,走过来坐下,对我诉苦,“兄弟,我真是苦啊,这可真是死亡小组啊,别说鸡无力和玄武是同党,那个霍云志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差一点就把我给掐死在牌桌上了……”
我拍他的肩膀鼓励,“你总是这么出色,难怪萱萱总在我面前拿你做挡箭牌,说你什么都比我强。”
萱萱得意的仰起了小脸蛋,“是吗?我说过吗?”
我加了一句,“你看,她刚才把初吻都给了你,还从来没吻过我一下哩?”
珍粟假装很陶醉的样子,“这我也知道……”
萱萱跑过来打我,“死猪头,你明明看见了,还这样说我……”
我‘嘘——’了地声,“不要闹,裁判在看着我们……赶紧看清水子,我看他有点难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