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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心痛难忍

作者:宝丝 | 发布时间 | 2016-11-25 | 字数:3010

桃色被幺清一路拉着进了院子,让丫头在外面看着,两个人独自近了房间,坐下之后桃色看着幺清,有些不明白:“你刚刚干嘛让人家那么尴尬?”

幺清看着她良久叹了一口气:“我也就真是不明白了,平常看你跟南公子吵架的时候倒是一副伶牙俐齿不让一分的模样,怎么真正碰到了个对手的时候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了。”

桃色喝了口水,眼皮还是有些睁不开,毕竟才睡下一个时辰都不到,怎么可能不困。其实刚刚樊漪说的什么她确实没有说清楚,不过就算听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她自己只是一个恩人,在南家白吃白住的,人家是樊家的千金,什么地位,就算是南夫人也是要给几分面子的,更何况自己这个在别人看来就是乡下来的野丫头罢了,有什么资格在人前多做评论呢?不过桃色当然没有这么直接跟幺清说,而是打了个哈欠:“我都没有睡醒,当然是迷迷糊糊的了?你还希望我精神百倍的?再说了,我今天本来就是不想去的,要不是想着上次见到她的时候都没有打招呼不礼貌,我现在还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呢!”

幺清用食指点了点桃色的脑袋,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桃色本来头有些疼的也没了。

“你刚刚说你们上次见过?”幺清注意到刚刚桃色说过的话。

桃色点了点头,偏着头回想了一阵:“就是上次南归带着我去京郊的寺庙里的时候正好樊漪也到山上来,我们走的时候她才来,匆匆见了一面,也没怎么说话。”

幺清细细想了想,抿了抿嘴:“我总是感觉这个樊漪对你有些敌意。”

“有吗?”桃色说话声音都弱下去了几分,十分困倦:“我觉得还好吧,我觉得她还听善意的,不过总是盯着我看,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怎么的。”

习惯?幺清无奈摇了摇头,真是不知道桃色这丫头脑子怎么长的,刚刚那么赤裸裸的挑衅和敌意居然都没有看出来,想着光是这样是没有办法激她的还不如……幺清顾作漫不经心的模样:“唉,你说咱们在这儿聊,南归不是就和那个什么樊家的大小姐去逛花园了,这花园有什么好逛的?还不就是一直那样,两个人肯定是想找个地方说说话什么的,你说上次人家就匆匆一面也没说什么,这次应该是一起约好的。我听说这几天原本南公子都是很忙的,不知怎么今天就有空陪着她去逛花园。”

桃色没了声音只是低着个头,幺清再去叫她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就已经睡着了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找了件大氅给她披上。

幺清对于男女欢爱其实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是她总是觉得南归待桃色不同,但是似乎在樊漪的身上也是有所不同的。桃色算得上她的第一个朋友,她不愿让她因为这件事情受伤,所以刚刚突然的言语完全就不像是平常的那个她。幺清其实很清楚,桃色与南归之间的感情,但是似乎桃色并不清楚,她是一个十分迷迷糊糊的姑娘,看着桃色安静的睡颜,幺清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个一直迷迷糊糊的丫头一下子清醒过来。不过那件事情的发生也未必是好事,人生在世,活得糊涂一点或许会更快乐的呢?

她以前也这样问过自己的爷爷,但是也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幺赫一边采药一边说:“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每一个人要经历的事情也是不一样的。对于有的人来说,看清世间才是幸福的,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确实痛苦的。但是清儿你要知道,能让糊涂了许久的人变得清醒的事情一定是十分痛苦的,还夹杂着仇恨,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时刻保持清醒。”

想到这里,幺清突然有点想自己以前在悬崖下面的生活了。那时候只有自己跟爷爷两个人,无忧无虑的,没有什么多余的事情要担心,偶尔也会有一些人掉落悬崖,爷孙两个就会搭把手,看到过很多人走出山崖下面,但是幺清自己却从来没有出去过,因为爷爷不让。但是后来真的出来了,却又觉得还是以前的生活比较好。人心或许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知足的吧。

南府的后花园里面,确实是没有多少花开着,满园的翠绿,不过樊漪也没有说什么要赏花的事情,甚至让银雪回去了,说是不用带路。她和南归一路来到了一个亭子里面,南归一路上没有说话,此时才开口,谁知却被樊漪打断:“我这几日心中有许多事情不知道该和谁说,南哥哥能不能陪陪漪儿?”

南归看着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只是定定站在那里,离着樊漪有三四步的距离。

樊漪也没有在意,只是坐下来看着外面湖水里游动的鱼儿:“我和三皇子的婚期定下了,因为我不知道你会有什么变数,所以先应下来,没有让爹爹去求得圣旨。圣旨一下就什么都晚了。”

不得不说,樊漪的姿容确实美,有牡丹雍容,莲花清洁,梅花自傲,一颦一笑之间自成一段风流。没有故意的搔首弄姿,没有故意的花颜媚笑,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回眸一抬手便让人觉得时间都缓了几分。

“南哥哥你不知道,当年……夫人说要你娶我的时候我有多么欢喜,只是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你知道吗?我有多想问一问你是不是愿意娶我,如果我问了,或许早点死心就不会有如今这番境遇。”樊漪的声音是江南女子独有的软糯,一口瓷白的牙陪着嫣红的唇色便是一段风景,让人不忍一开眼睛,但是说起这些东西她却是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只是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说着,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南归难得抬了眼看过去。

“你知道吗?我消失我那几年……父亲逼着我学习琴棋书画,学着做一个大家小姐,吃饭睡觉,走路说话,就连笑都有嬷嬷看着。”樊漪将自己的手抬起来看了看:“我初学绣花的时候手上别扎满了孔,因为我性子比较急躁,经常被嬷嬷告状,被罚背书,背不出来就跪着,我以为我是坚持不下来的,但是父亲跟我说,只有变成一个世家的大小姐,只有我的才华传遍京城,我才能够被你风风光光娶进门。为此我努力了七年。”

樊漪突然起身看着南归:“七年,你知道吗?门外的青石板有多硬,只有我的膝盖知道。我带着满满的心意,用一卷对文誉满京城的时候,我们两家却突然对立了,因此我还是不能见到你,南哥哥,你知道我要出来见你用了多大的努力吗?”

樊漪越说越激动,靠着南归越来越近,南归后退了一步,她跟受了晴天霹雳似的怔在原地,她看着南归后退的一步,这一步就像是亲自在她们之间划下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她脸上的悲戚浓郁。

南归看着她:“我并不知道你那七年……但是樊漪,我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很亲的妹妹,你说你不希望嫁给三皇子我当然会帮你,不是因为我会娶你,而是因为我不希望你因为嫁给了一个不喜欢的事情而不开心。”

南归的声音冷淡,就像是他脸上的神情,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任何的温度。樊漪脚下有些轻飘站不稳,颤抖了两下扶着一边的柱子瘫软着坐下去。

“妹妹吗?”樊漪神情有些呆滞,呐呐地重复着这些话:“你说把我当做妹妹?可是你小时候说要娶我。”

南归转过身子背对着她:“你也说了,那个时候是小时候,童言而已,也能当真么?樊小姐还是……不要太过于有执念。”

“呵呵。”樊漪笑了,一脸苍凉:“不要有执念?执念之所以为执念,岂是我想没有就没有的?”

两个人就在亭子里面说着话,却没有注意到就在距离亭子不远处的一处树林后面藏了两个人,是南蝶和她的侍女。

“小姐,咱们在这儿偷听少爷他们说话不好吧?”一边的小丫头实在是怕被发现,拉着南蝶的衣袖:“要不咱们还是走吧,别惹麻烦了。”

南蝶转身狠狠瞪了那个小丫鬟一眼:“说什么呢?惹什么麻烦!什么叫做偷听?我本来就在这里,他们自己要来我的地方讲话的,也没有问着周围有没有人,被我听到了还是我的错了不成?再说,他们要是不心虚,自然就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两个人一拉一拽之间丫头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因为都是石头路,丫头没忍住叫了出来,南归已经反应过来,提起不起几个腾飞便到了眼前,一把抓住了丫头和南蝶,待看清楚了是谁才放了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是随即就被隐去:“怎么是你们?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