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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金殿洗尘
正当使团一行人在金殿外厅候的心烦之时,只听一个内侍一声吆喝:“恭迎万盛陛下。”
于是乎一行人等连忙起身下跪参拜,赫连宏也是头不敢抬的弯腰一礼。虽然修士不用下跪磕头,但是赫连宏就在万盛爷入内的一刹那险些被其气场慑服,当下就生出卑微之意。要不是定力尚可,当即就要跪地膜拜。
万盛爷道了声:“平身。”众人自是连忙起身还礼。而万盛皇帝也是看到了鹤立鸡群的赫连宏,于是对其微微点头,轻微示意。万盛爷本就是金丹圆满的修士,一眼也能看出赫连宏是道家出生,故而也不会在意其是否参拜。但是赫连宏却是第一次见到皇帝,而且还主动示意自己,那里还有不激动的成分?但是看着威严的万盛皇帝,突然又生出怯意,连忙再次弯腰回礼。而万盛爷也再无理会,大步流星的往金殿内厅去了。洪德开、南允文等一干重臣自是连忙跟上。
宴会分内外两间举行,内殿不大,但就坐之人无不是三品以上的高官。而外殿则是普通一般,使团一行的百余人皆尽于此。就坐之人均是首次来此,无不兴奋异常。
皇长子南允文礼节性的代陛下见过外殿众人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身影。听着内殿歌乐的赫连宏等外殿之人更是大气不敢直呼的小心进餐。可是饭到一半突然几个内侍诚惶诚恐的声音由殿门外传来:“陛下正在为洪将军接风,主子你可饶了我吧,千万别闯进去啊。”
一个身影突兀的推开了外殿的大门,一个调皮的少女蹦跶着闯了将来。一袭红衣娇秀玲珑,长发高盘项颈如玉,左手正在推开拉着自己的内侍,右手却是拿着一根不长的柳枝晃来挥去。
外殿正在进餐的之人都是军中挑出的汉子,硬是充当使团,那里见过如此绝美的女子,当下一副猪相,就连手上的吃喝也一尽忘掉。反观那女子却是对此场景习以为常,估摸着也是当下的场景见惯不惯。
看着此女蹦跳着往内殿而去,赫连宏虽说不算好色,但是被其香风袭人,也难免心生动荡。小声的对身边的仝一童问道:“此乃何人?”
仝一童也是收回思绪,洽了口烈酒小声的道:“陛下最小的子嗣,小公主南允婉。”
赫连宏闻言用心感应,双目微眯的瞟了眼那即将入内的小公主,只觉得其不但年龄较小,同时还是金丹修为,更重要的是不但修为达到金丹后期,而且真气澎湃如汪洋大海。
赫连宏本对自己的探测功法很是自得,岂不料那即将入内的小公主突有所感的停了下来,而后就闻的娇哼一声,甩下右手的柳枝转身怒目,好像是要寻出刚才那探测自己之人。
不过碍于无法捕获气息,故而气的急急顿足。本是欲要发飙,不料南允文听到了门外的动静走来观看。一见是自己那最为调皮,父皇最为溺爱的小公主婉儿,当下笑道:“小妹来此作甚?要知道父皇还在,小心你……”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小公主又一阵风使得跑入内殿,而后外殿的赫连宏就听到内殿文武百官的见礼之声、小公主的嬉笑之声、还有那万盛爷的放大笑。
收回思绪的赫连宏暗自叹息自己的鲁莽,同时也好奇这小公主究竟修的是何等法门,就连自己的玄武噬天也能若有察觉,只是不能确定具体方位。于是出言道:“这小公主看着年岁不大,可是修为却很了得。”
仝一童闻言,当然不知道赫连宏大胆到敢于探测公主,于是笑道:“宏爷了得,单看一眼就能明了。这小公主可是天生单一火行之体,又是师承玉清三绝之一的青离仙子,故而修为了得,法力惊人。”
赫连宏则是闻言脱口道:“玉清三绝是什么?青离仙子又是何人?”
仝一童惊讶的看着一旁的赫连宏,摇了摇头苦笑道:“差点忘了,我们宏爷是半路出家的,对这些不清楚也理所应当。”
又道:“所谓的玉清三绝对应的是玉清观所在的三座山峰,也指居住于这三座山峰的三个高手。他人只知道那山名清风山,可是却不知道上面的三座山峰是什么名字。有人说这玉清观的三座峰各自对应的是道家三清,也有说对应的是风、水、剑三绝。其中最为有名的当属前国师,现任玉清观太上的无为子,人称风绝,这风属木,故而居住于玉清三峰靠东的那座。当中的是当代掌教云海子所在,也是玉清观的主殿所在。而云海子也就是所谓的水绝。再往西靠近南边的则是剑绝的住地,这剑绝就是青离仙子。而青离仙子也是单一火体,要知道玉清观修的是水木,早年这火属性的青离仙子在玉清观虽然算是天赋异禀,只碍于所修不同,故而长久埋没。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仙子就放弃了自己一身火性真气的法术修炼,从而专攻剑术。本已结出火性金丹的青离仙子在裂丹成婴之时却是靠的剑道之功。本就资质上乘的青离仙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又凭剑道成就化神圆满,现在位列玉清观明面上的三大战力之一。其所在山峰也更名剑绝峰,手下弟子上千,也是现下玉清观唯一收容女弟子的所在。”
闻言,赫连宏为之恍然,原来玉清观在当今虽然风头不及大林寺,富足不及蓬莱仙山,明面上的地位也不算太高,可是想不到还有如此三绝。单看刚才那小公主的反应就知,定是修了什么了不起的内功心法,不然也不会对自己的玄武噬天生出怀疑。
想到此处,赫连宏小声问道:“今天怎么不见南朝国师净念禅师?”
随即又想到这玉清观所在的山峰叫清风山,而白虎洞的所在也叫清风山,只不过白虎洞那里得名更早,而后来也被历史的尘埃掩盖。可是这相同的名字还有那“两袖清风”的联系,难道说这玉清观的巽雷子是为了纪念什么?
仝一童小心的看了看周边,而后轻声耳语般的讲道:“国师不喜热闹,就如吴老一般。通常不会来这种庆功接风宴会,不过刚才听那些个认识的守备讲,好像国师最近正在整顿佛门,好像想要统一中原佛门,可谓野心不小。”
赫连宏惊道:“佛门不是不主张争强斗胜,一切随缘修身养性吗?他们要野心做什么?难道他做国师不单单为了百姓黎民?还要藏有私心?”
闻言,仝一童再次左转右看了半晌,小声说道:“不为私心那还做国师干啥?在庙里念念经,救死扶伤来的不好?别的不说,只从那大林寺偷师藏黄寺一事上,就看得出他们也是有野心的。”
听仝一童这么一说,赫连宏想起了之前西凉观东郭耐长老与自己的那番话。当即在心底唏嘘不已。他们要是真的没有野心,那还寻魔僧的衣钵做甚?突然间佛门的面容在自己眼里道貌岸然了起来。
突然间想到西凉观,连忙问起道:“一童,我在昏迷的那段时间可有其他进入仙人洞府的消息?还有那西凉观的两个徒弟怎么样了?是否安然归来?”
闻言,仝一童打趣道:“宏爷是想问那西凉观的女修士,好像叫什么梁婧的吧。哈哈,我懂!”
还没说完,赫连宏忙道:“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情?”
看着一本正经的赫连宏,仝一童大老粗般的噗嗤一笑道:“宏爷不必紧张,他们都很好。还在你昏迷的时候为你诊治了一番,不过却是无功而返。”
赫连宏脱口道:“那和梁婧有什么关系?”
仝一童揶揄道:“宏爷你是真不知道?看着你昏迷不醒,东郭长老又说是走火入魔,人力途穷要看天意。那梁婧在你床前哭哭啼啼就差投怀相拥了。”
赫连宏闻言暗想到,这是唱的哪一出戏?怎么会如此结局?连忙震惊的看向一旁的仝一童,反观仝一童却是强忍着笑意大口夹了一块肉来。
待得仝一童吃下大肉,赫连宏才问道:“此事怎讲?”
仝一童也被赫连宏的表情和言语搞得心奇,于是问道:“宏爷您老没对人家做过什么?或者许诺什么?”
赫连宏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道:“应该没有。”
听到应该二字,仝一童就有了个大概,连忙干咳一声道:“其实也没我说的那么夸张了,不过那梁婧的表现与言语无不证实我的猜测。当时大人与吴老也在,估摸着大家都看在眼里。”
又道:“当时看人家亲自来探望,又对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子民呀军人呀的,后来我就代宏爷说了几句好话。”
说罢又嘿嘿窃喜,并且又补充了一句:“宏爷真的没做什么?”
看着仝一童的表情与那好奇的心态,赫连宏估摸着也猜出其所谓的好话,本来还想问问他与梁婧说了什么,可是话到一边却问不出口。要是自己再留心打听,那岂不是正中仝一童的下怀?
外殿的使团代表本都是军人里挑选出来,酒过三巡之后也就没了先前的紧张,有说有笑好不快活。可是时不时的抬头内望和偶有的嘘声,还是证明了这帮人对内里之人的恐惧。
酒席延续到下午申时初才陆续结束。当然内殿之人不出来,殿外之人也不敢散席。
目送挽着万盛爷左臂款款而来的小公主一行走出殿门,外殿的军士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待得内殿之人陆续走出后,崔玉郎又折返回来,对着一干使团之人道:“洪大人命我等速速返回城北军营。待得大人归来还有要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