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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皇帝陛下再逛青楼 (上)
“诶,这不是吕娘子吗?好巧,竟然在这碰见了。莫非吕娘子也是来看这怀香苑花魁一月一次的表演?”
央谷未末终于办完该办的事,依照原路返回了来时的那座青楼。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谁曾想却被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给拦住了。 她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对方是谁,不过倒也没显得如何的尴尬: “李娘子也是来看表演的?”
“是啊。”李奉今毫不吝啬的表示着热情道:“难得这般有缘,要不一起坐坐?”
“不了,孤……咳,今日姑且算了,天色不早,内子管的严我该回去了。”央谷未末连忙摆手,佯作讪笑着拒绝道。
“诶,堂堂女子,怎能被一个男子左右了去。”李奉今拉住央谷未末道:“来吧,正好今日花魁挂牌,咱一起瞧瞧。”
“诶……我……”
央谷未末求助的看向鸿也,本打算在出言婉拒,谁曾想目光如炬的李奉今却是连鸿也也一同拉下了水:“这位娘子必是吕娘子的好友,来来来,人多才热闹,到我定的雅室去,今儿我请客。”
不再给央谷未末拒绝的机会,李奉今几乎是半托着将她拉到不远的一间雅室之中。若是放在平时鸿也必然是甩袖便走,可思及央谷未末的身份不好暴露,加之这本就陌上的地盘,在如何也出不了大乱子,终究还是举步跟上了。
央谷未末来时仅是走了过场还好说,现下却是当真莫名其妙喝起了花酒,一想到家中的那个醋坛子便越发心虚,可表面上却仍旧是要与李奉今虚与委蛇,实在是欲哭无泪的紧。
李奉今哪里管那套,进门之前便径直对守在房门前的侍从道了句:“叫你们少鸨来。”
一般大一点的青楼都在老鸨之下设有少鸨,负责各种琐碎事物,即是为以防发生怠慢了客人的情况,同时也负责调教分管楼中的新倌。而这些少鸨多是上了年纪却仍有几分姿色的前任红牌之流,虽说不在挂牌,但若是遇上有眼缘的恩客,也多半会顺水推舟。李奉今是花丛老手,其中的套路自然是门清。
于是,等了没一会儿,雅室的便门被推开了。一阵香风扑鼻,传说中的鸨子便出现了。
之前提过,央谷未末打这之前最多也就是远远瞧见过青楼门外的场景,在她的印象中,所谓的鸨子都是涂着通红的腮帮子,一脸粉白得直往下掉渣。于是当看到,眼前这男子时不禁就有些看的直了。
倒也不是对方有多好看,再说即便是好看也终归不过是庸脂俗粉,还能好看过商牟烛词?央谷未末之所以会这样,只是因为对方的气质打扮与她一贯的认知有很大的出路罢了。
那少鸨年龄虽也得有三十左右,却也是姿容犹存,皮肤与身材也保养的极好,打眼看去竟还有些端庄的样子,若是在大街上看到保不齐还会以为是哪个贵贾的家眷。
他进屋之后极其迅速而不露痕迹的扫视屋内众人一眼后,便施然行礼笑道:“几位万福,娘子有何吩咐。”
其实,也不能说是央谷未末少见多怪。这间由陌上在背后撑腰的青楼,规模和制度,按现代的话来说已经能算的上是VIP高级会所了,而这里面,上到老鸨下到小倌几乎无一例外都是陌上的人。也无需多想便可知,古往今来这种风月场所存在的意义,除去赚钱外便只是为了搜集情报。毕竟不管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只有拥有足够的金钱和庞大势力,才能时刻掌握各种事件的信息和动态,从而控制全局。
李奉今见了少鸨后,却顿时皱起眉头问道:“怎得不是烟和来?”
“李娘子恕罪,烟和方才赶上些事儿,这才让玉楼来给带个班。”少鸨赶忙赔罪道。
李奉今原本也不过就是想在央谷未末面前摆个样子罢了,见她没什么反应,便挥手道:“罢了,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说等会夕昱下了台,直接给我带过来。另外,还有霖铃、呈岚也一起。”
少鸨玉楼闻言顿时面露为难之色道:“这个,除了呈岚之外,夕昱、霖铃都以被人给定下了。要不,您看看换两位?”
李奉今闻言顿时冷笑:“我来你们这不是一次两次了,哪一次都是夕昱伺候的,怎得这一次偏就不成了?”
不成好啊,不成她就可以赶紧走了。于是央谷未末赶紧打圆场道:“不然便算了吧。”
“那哪成啊。”李奉今笑言道:“吕娘之前说要照顾我家生意,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的也没见到你的人影,今儿被我逮到了,你可别想跑了。”
却不想便是这时,大门口又施然走进一个人,见了李奉今与央谷未末等人便笑着行礼道:“几位万福。实在不好意李娘子,方才我有事一时没脱开身,这就去给您叫夕昱来。”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便有是非。别说是红牌之间,便是少鸨与少鸨之间也是明里暗里有许多的勾心斗角,这种事情无论是在那家青楼都是常有的事,即便这里是陌上的地方也终究不能免俗。
玉楼被来人当面打脸,脸色顿时阴晴不定起来,不过碍于有客人在场也没有多说什么,仅是歉意的对李奉今行礼道:“既然烟和来了,我便不在此打扰了,各位且尽兴。”
说完他便向门口走去,路过烟和时轻声的说了句:“咱们走着瞧。”
烟和置若罔闻,仍旧是摆着一副醉人的笑脸,看着央谷未末以及鸿也道:“二位娘子瞧着脸生,想必是头一次来,可有看中的花倌?”
“咱们吕娘子自然是要这楼里最好的花倌了。”李奉今见央谷未末没有要出声的意思,便接道:“方才我点了,叫呈岚、霖铃一起过来。”
“李娘子这胃口也未免太大了,我们楼里的最出彩的三位花倌都被您给点了来,可还不得让旁人眼馋死了。”烟和自然而然的轻声笑言道。
李奉今与烟和明显要比玉楼熟实太多,故她也不再是如同对待玉楼那般生硬,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可事先与你说好了,难得我这遇到了贵人,你可别让我掉链子,否者我下回来可不照顾你生意了。”
自年少起便在这青楼的染缸里摸爬滚打,早就练就了一身世故圆滑的烟和当即笑道:“李娘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既然您都发话了,便是将旁的客人都推了,我也得把人给您带来不是。”
“瞅瞅,还是咱们烟和会办事。”李奉今大笑:“放心,不会让你做亏本买卖的。快去吧。”
烟和便又施一礼道:“各位请稍候。”
烟和走后,李奉今又自来熟的拉着央谷未免道:“吕娘你有所不知,虽说河上郡这小地方的花街青楼里的花倌,比不得江南道那些有名的秦淮夜游的名妓,可今儿这三个的姿色也不比一般州城里的花魁差了。”
央谷未末脸上笑的灿然若花,内心却一直都在暗暗祈祷着,希望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商牟烛词能看在她身怀六甲的份上放她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