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飞扬跋扈
就这样，眼睛半开半咪的来到了第四天。
早上依然是听课。由于昨夜里睡意阑珊，所以听课时打嗑睡。这时，在后面的师傅往我背后用力的锤了几下，把我吓了一跳，猛然的往后看。正当被唱黑脸看到，于是吼叫道：“帅哥，别给我东倒西歪，小心打断你的胳膊。”
我只好顶着欲睡的精神去听课。
讲完课后，讲师接着给大家来个免费的小故事：
“说在某个村落，下一场大雨，洪水淹没全村，一位神父在教堂里祈祷，眼看洪水淹到他膝盖。一个救生员驾舢板到教堂，跟神父说：「神父，赶快上来吧！不然洪水会淹死你！」
「不！我深信上帝会来救我，你救别人吧。」
过了不久，洪水淹过神父胸口，又有一个警察开快艇来，跟神父说：「神父，快上来吧！」
「不，我要守住教堂，上帝会来救我。」
又过一会，洪水淹没教堂，这时，一架直升机飞来，飞行员丢下绳梯大叫：「神父，快上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不，我要守住教堂！上帝会来救我！」
洪水滚滚而来，固执的神父被淹死……神父上了天堂，见到上帝质问：「主啊，我终生奉献自己侍奉您，为何你不肯救我？」
上帝说：「第一次，我派舢板救你，你不要；第二次，我派快艇去，你还不要；第三次，我派直升机，结果你还不接受。所以，我以为你急着想到我身边，可以好好陪我。」
这故事说明这么个道：当一次机会来到你面前时，只要你抓住一次就等于抓住一百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讲完课后我还是充耳不闻，也听不懂鸟语。师傅问我：“从黑板上看到什么东西没有？”
我一筹莫展的说：“什么的没看到。”
这时在旁边另一老板转过头来对我说：“帅哥，你可是第四天了，白给的上课了，你以为讲课的老师好玩吗，不知吃多少粉笔尘。”
我说：“可以拿笔和纸来让我记下吗？”
他毅然说道：“不可以！简单得很，小孩都懂。”
“哪几个问题能告诉我吗？”
他很干脆说：“不懂问你师傅，给你配个师傅干嘛！”
当我问师傅时他却说：“答案在黑板上有，你自己去看。但这些都不重要，主要是看看你跟家里老板聊天时是否真诚，是什么心态。”说话真是无厘头，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今天中午依旧是坐寝，只是不知道主任要讲的是什么内容，也不会有哪个老板事先跟我说这一切，事情发生都是那么的突然。
“尊敬的大主任到了！”管家从门外走进来啸道。
我一看，一个黑不溜秋的皮肤，矮矬，不如说是麻雀虽小还五脏具全嘛，穿着一件猫头鹰图案的套衫。
当轮到我躬身推销时，忘了说主任前面加个“大”字，就遭来管家巴撑打到肩膀。
他花了抽完支烟的时间看着我，让我浑身惶恐。
大主任笑着说：“不要怕，我又不会吃你。”(不怕才怪，那么阴险的表情)
据大主任分享：姓聂，来自广西贵港，三十岁，光棍一条。以前在外面也曾经是黑道老大，手下有一帮兄弟，经常到金三角贩卖毒品到国内来。月收入过两万，跟警察打交道那是家常便饭，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聂大主任是被弟弟叫过来。他开大嗓子对我说：“我刚来那一刻，就跟家里老板打架，并被打得头破血流(他掰开头发让我看伤疤确实是)。前三天我死活就不考察。说：「不就传销嘛，有什么大不了，我不想拉兄弟进来，愧疚不安，又不赚钱。」
我弟弟就说：「你不是很牛茬吗，毒品都敢碰。就连一块破黑板块都不敢看，睡地铺也不敢还说过打野战。」
我就说：「你太轻视我了，我就用心考虑给你看然后我就走。」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当考察到第七天时，就弄清楚行业了，竟比我卖毒品还要爆十倍，于是我就留下来到现在！过不了多久，你也看不到我了(上经理)。”
我看聂大主任自高自大的样子，该不是穿呱哒板儿！
聂大主任对我说：“帅哥，你出门是为了什么？“
“为了赚钱啊。”
“那你现在赚到多少了？”
“没赚几多，只够过每日三餐。”
聂大主任突然像只发疯的老虎对我说：“你就是个穷光蛋，穷得叮当响！是个喝酒看度数的人，你要是有钱还是这个鬼样？今天也不会来到这里。说得难听，都没有我一个小指头，有啥可傲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有钱能使磨推鬼。可你在外面混那么多年，什么都得不到，却得到了一样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
“我告诉你，你得到年龄不断增长，只懂得打工打工十年一场空，到最后还不是贫穷一空，说你打工打出头了，那恭喜你！也快入土为安了，到时都没人为你烧纸钱。难怪还是个光棍，你白活了。你就是个屎壳郎趴在鞭梢上……我说对吧。”
“嗯………”我配合说道。
“你父母多大了？现在在哪里？”
我感觉聂大主任像个神经病人一样，问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所以我没出声。
这时，他突然用力拍打桌子“啪”的一声，让我吓到整个身子都快离开矮板凳。紧接着他吼道：“我问你话呢，你聋了，要不要我拿个东西来把你耳朵捅破你才清醒啊？”
我战战兢兢说：“六十多岁，在老家。”
“你就是个不孝顺的儿子，还让老人在家下田地，怎么不把他们带在身边呢？因为你没本事，没钱，当你父母在医院要高额医疗费时，你拿什么给他们？难道你就跪在床前说我是教敬的，我很孝顺，有用卟？没用。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你父母离去？死后你都没钱买口官棺材给他们呢，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干脆别活了，这世上少你一个也不少，不如点燃自焚，死了算…………。”
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回应道：“这跟你有关吗？”
他对我怒吼道：“你再说，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一帮兄弟过来修理你，别以为看我人小，我可是呼风唤雨的。”
我当时怒火在胸中翻腾，心里已经气愤到极点了，无缘无故用恶毒的话污蔑辱骂我，不配合还叼我装疯卖傻，想打嘛旁边又有人，只能认命。
聂大主任又接着说：“我知道你憋气窝火，你别不理我，就让你高攀不起。你想想，父母养你那么大，就希望你有出息呀。社会在进步，我们每天都面对各种威胁与挑战，不要安于现状，要有危机感，不断进取才不被时代所淘汰。其实我们在传统行业也曾经努力奋斗过，但我们选择的路线不对，所以努力白费。跟蜜蜂找花朵跟苍蝇找厕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名师指路不如追随成功人士的脚步！现在有这么好的行业给你还不懂想。能改变三代人的命运，你还在犹豫什么？命运撑控在自己手中，看你懂不懂把握。机会给人总是………看你需不需要改变咯。”
听聂大主任的讲解，成功名言满堂飞扬。途中又不能上厕所，憋死人也，快把我屁股给礳烂了。谁能受得了。
但他这番话，想想自己一路走来也倒是这么个道理，啥的没有。每天过厌那三点一线的生活。每个人何止不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但不参加变革社会的斗争，那么这片天空永远是一种幻影！
聂大主任走后，我紧绷的心才放松一些。后面别的老板又给我灌输“发财道路”，说：“看你也像是个想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年轻人啊，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是因为你没有遇到机会，在外面盲目的从事各行各业，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们以前也一样，像只无头的蝇到处乱串，找不到正确的目标，现在找到了，所以很幸运。我们决定了，这就是改变命运。”
但我问钱从哪里来时，他们也答不上来，只会对我说：“你别打听钱从何而来，考察清楚就知道，上去(老总)就有钱了，大把。”
他们的回答给人总是很懵懵懂懂，我也只是顺其随波逐流就没多想。
但我心里还是这么想：“聂大主任前面那血口喷人的话，平白无故的被他骂成这个样子，已经伤到我的自尊心，就算我相信了行业，也不会留下。看看他们明天对我做出怎样的考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