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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阿木结婚
时间转瞬已过去七天,赤冶十分有耐心,他的耐心已经在这二十年间磨砺得非常人可比。
烟雨楼。
潇潇烟雨楼,英雄不回头!
据说每一个武林英雄走进烟雨楼后,都很难再走出来,只因烟雨楼中有一位名叫潇潇的女子,有天姿国色,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倾城倾国之色,无论谁见了她,都再也难以移动脚步走出烟雨楼。
逍遥子已经在这里花天酒地,声色犬马了十多天,自从他和珍珍亲手将剑刺进阿木的身体,又寻找两天无果后,他就离开了珍惜小筑,来到了烟雨楼!
这段时间,没有人来找他,没有人过问他,他也正好自暴自弃,沉迷于烟花酒色之中。
烟雨楼有美女,有美酒,非但如此,还一分钱不要,全凭自己喜欢,他很喜欢这里,但是,同时逍遥子也很讨厌这里。
真是一种矛盾复杂的感情,又是讨厌又是恨!
他喜欢珍惜小筑,但是他却不能够回到那里?他讨厌烟雨楼,却又不得不留在这里!
除了烟雨楼他已别无去处,除了烟雨楼,他已无家可归!就算他本来就是个浪荡不羁的少年,从来没有人关心,从来没有尝到过温暖,但是如今不同了,在他尝试过家和爱的感觉之后,他想有个家!他想要有个归属,他想要有一个每天都可以朝思暮想的地方和人,而如今,那个地方,那个人,自己再也不会回去了。
他能去哪里呢?
除了烟雨楼都需要花钱,花银子的,他已经一路吃霸王餐吃到烟雨楼,直到吃到这里,没有人再赶他离开,没有人再打他,只会给他美酒佳肴和美女!
只要他醒过来,就有人马上端上好酒,叫来几个美女,他一点不客气,大快朵颐,舒服享受。
直到有一天,他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难受,他想要离开这里。
门前已经有一辆马车等着,逍遥子上了马车,又继续喝着酒,马车上有美女,虽然不是潇潇,但依然是美女!
当然即使他在烟雨楼也没有见过潇潇,只因为潇潇价值千金,就算是背后替他买单的主人,也不得不考虑潇潇的花费!
有的江湖汉子,只为见潇潇一面就要花去三百两银子,谈一次话就是三百两金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烟雨楼从来就没有过缺钱的时候,更不会有缺男人的时候。
逍遥子上了马车,又大口大口的喝酒,他的身体已经略微有些发胖,他不在乎。即使这才几天,他的胡子长满了整个嘴唇,整张脸,这么多天来,定然是没有洗漱过一次。
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想知道,他还会在乎什么?
连自己的命都想不要了,他还会在乎什么?
欧阳瑾瑶自从林中救下阿木后,又跟着阿木行走了两天!
这一天,阿木盘膝运功,一夜过去,阿木的精神已经抖擞起来,面色红润,身板又像从前一般挺得笔直,目视前方,眼睛炯炯有神,仔细看去似乎有两道利剑射出,眼波平稳,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双手自然下垂,眺望远方!
“你好了?”玄女慵懒无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手中拿着几个水果,玄女好像从来不会担忧没有吃的,只要她出去一会儿,就能拿着一堆水果回来,她递了几个给阿木。
阿木点点头接下水果,笑道:“这段时间多亏你了,否则我都饿死了!”
玄女似有似无的看了林中一眼,眼神有些忧愁,柔声道:“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玄女如今跟阿木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话也比从前多了些,不过对于其他人,他还是原来的模样。
阿木重重叹息一声,又强自微笑,说:“姐姐肯定是找萧家兄弟报仇去了,我猜想她可能去了雷神堂,这些事情不结束,我永远没有安宁,以前我想逃避,却傻得不知逃避是毫无用处的。”
“那就去吧!”玄女道。
阿木耳朵忽然动了动,同时眼神和玄女的眼神飘向了同样的方向,眼中有着谨慎之意,身子微微偏了偏摆出了一副迎敌的姿态。
不一会儿,就看见两个黑子大汉从那边迅速赶来,健步如飞,不过阿木和玄女的警戒心理都已经放松下来,身子又恢复了正常,心中也似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们都已发现来人是威胁不到他们的安全的,所以他们的警戒心又放松了下来。
两个黑衣人在离阿木五丈远时便立身站定,左边的黑子大汉抱拳施礼道:“阁下便是仇双木吧?”
阿木也抱拳还了一礼,道:“在下便是,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那黑衣大汉又笑着道:“指教不敢,在下特地来为仇双木仇大侠贺喜的。”
阿木哈哈一笑,看了看自己,道:“在下何喜之有?兄台只怕是弄错了吧!”不过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着急起来,他知道这两个人绝不会找错人,也绝不会说错了话。
那黑衣大汗从怀中拿出一张大红色的帖子,正中用烫金大字烫成的一个大大的喜字,十分显眼,显然不是一般的人家可以用得起的,黑子大汉将手中帖子夹在两个手指之间,向阿木一扔,贴下便飞快而又平稳的飞向阿木,阿木伸手接住,右边一个大汉又说道:“请阿木大侠将此贺贴与你身后的欧阳姑娘一并说知,也算帮了我们兄弟一个忙,免了多生口舌。”
阿木正吃惊他们为何知道欧阳瑾瑶就在身后,又想到他们连自己都能找到,自然就能找到欧阳瑾瑶了。
阿木已经打开请帖,看着喜帖中的名字,他脸色再也无法维持原来的模样,眼前的两个黑衣大汉见阿木脸色有变,将暗器扣入手掌,小心翼翼的后退着离开,见阿木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转过身飞快离去!
玄女还是第一次见到阿木这样的表情,接过阿木手中的贺贴,看到贺贴的内容,她的眼皮也不禁跳了跳,不过她什么话也没有说。也知道那两人为何要让身后的欧阳瑾瑶知道这请帖的内容了!
欧阳瑾瑶本来也很纳闷,为什么那两个黑衣大汉会找到这里,这些天他们几乎都是在林间穿梭,为了隐藏行踪让阿木养伤。
看到阿木那吃惊、不可思议的表情,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她更加的纳闷,不过她依然没有出去,她知道,阿木会留下给她看的!
阿木却让他失望了,从玄女手中抢过贺贴死死抓在手里,运起内力瞬间化为灰烬!
这一次不仅欧阳瑾瑶吃惊,玄女也露出吃惊的表情,这是她很久以来出现的第一次吃惊的表情,瞬息又化为平常的面色,微微低头眼睛瞥向林中深处,有羡慕,也有失落,说道:“这是圈套!”
“我知道!”阿木说道。
“知道你还去?”
“正是知道才必须去。”阿木坚定不移的说。
“里面没有说有你在乎的人在他们手上!”玄女辩解道,却那么无力。
“很多话,不说比说有用多了。”阿木说。
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会儿,一个粉红色衣服的女子就从林中走出,她的面色显得有些憔悴,眼里都有血丝,她有些痛苦又带着自责愧疚的表情看着阿木的背影,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阿木转过身,说:“什么圈套?”
阿木没有回头,低沉着声音说道:“和你没有关系,你不必知道!”
欧阳瑾瑶说:“刚才那二人让你告诉我,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该做到。”
阿木说:“我好像并没有答应他们!”
“可是他们让你给我看的,那东西就该是我们二人共同所有。”说到共同所有,欧阳瑾瑶似乎心中感觉到了什么,脸色红了红,阿木的脸色也有些跳动,不过欧阳瑾瑶没看到,玄女却看到了,欧阳瑾瑶接着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应该给我看的!它也属于我。”
阿木不理,为什么不理?
这是一个圈套,他能让她去涉险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欧阳瑾瑶无奈,她只有转头去看玄女,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玄女吃惊的表情,玄女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阿木,道:“应该告诉她,结果都是一样的!”
是啊!只是包不住火的,只要这件事发生了,就总有一天会泄露出来,欧阳瑾瑶就一定会知道。
阿木沉思片刻,转向欧阳瑾瑶,欧阳瑾瑶有些心虚,有些底气不足,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阿木。
她也怕阿木真不告诉自己,底气不足是因为自己还在为那件事情而自责和愧疚,并且痛苦万分。
阿木缓缓说道:“我,我,我要结婚了!”
欧阳瑾瑶的眼睛一下子张得很大,很大,好像要撕裂开一般,看着阿木,大口大口的喘气,身子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后边的树干上,慢慢的瘫软下去,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一直回响着阿木的那句话“我要结婚了...”
阿木转身,大步离开,玄女也跟着走了,欧阳瑾瑶忽然大声哭泣着喊道“是谁?是谁?你告诉我是谁?”
阿木没有回答,脚尖一点,身子已经射出去十丈远,眼角有泪,却不去擦干!
玄女轻声说道:“欧阳瑾韵!雷神堂。”身子也飘了出去,很快追上阿木,她没有和阿木并排着前进,她知道阿木需要时间缓冲,也需要一个人安静的想问题,想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和解决办法,她一直都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虽然一直不喜欢说话!
不过一个已经一个人生活了一百年的人,我们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
欧阳瑾瑶听见了玄女说的话,玄女是用隔空传音的武林秘术对她说的,她听见了,阿木没有听见!
欧阳瑾瑶头脑又是翁的一声响,不过她却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联,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因为是姐姐和他结婚,她怕我受不了,也怕我去冒险所以故意不说与我知道,难道,他不再恨我了吗?”想到此,欧阳瑾瑶心中埋藏了多日的委屈和痛苦一扫而光,转而被甜蜜充斥着,泣声道:“原来他也是关心我的,原来你心里也有我!原来你心里也有我。”
说罢站起身,她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精神过,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有勇气过,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干劲十足过!
“不管这是一个怎样的圈套,我都将陪你一起面对!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陪在你身边”欧阳瑾瑶心中坚定说道,这是她的誓言,这是她的决心,这也是少女的爱情,也是少女的情怀!
西湖边上,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汉子正在沿着河堤昂首信步前行,足下一双金丝鞋,腰间一条玉腰带,手中拿着一把羽毛扇子,身后一丈远处,四个大汉抬着一顶露天的用实木铸就娇子,又轻巧又平稳,后面还有两人,四处看去,自然就是保护万通通的!
春天将尽,夏天就快要迎来,万通通的心情畅快无比,眼里,脸上都是笑意。
走了大概有一炷香时间,万通通转过头看向右手边的一座小山,山上有一栋小屋,二层楼的小屋,不华丽,不雄伟,但是在这西湖边上,却显得那样的合适,那么的安逸,让人舒服!
万通通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已经感受到主人的热情和欢迎了!”
小屋中走出一个身着五色衣服,步态妖娆,媚态百生的女子,正是欧阳瑾韵,人未到,声已到:“哎哟,军师怎么有空光顾寒舍了,真是,也不早说,让我好早做准备呀!”话说完,人也到了万通通的身边,伸手扶着万通通的左手,万通通也很享受这样的亲密接触,笑道:“我早就对他们说过,十里外就闻到了你热情的心和欢迎的意啊,哈哈。”
欧阳瑾韵嗔怪一声,轻轻拍了一下万通通的手臂一下,怪道:“军师说的什么话?您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之至的。”
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里间,酒菜已经摆好,两副碗筷,两个酒杯,两把椅子,说得很清楚,很明白,“这里只有我们二人!”这是想表明什么,万通通不用想也知道,不过他可没有这样想。
万通通道:“你好像少放了一副碗筷,少放了一个酒杯。”
欧阳瑾韵脸色一僵,随即又笑着掩饰道:“军师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瑾瑶不喝酒,再说她今天也不在家,军师若是过来兴师问罪的,等我把她找回来,亲自送到雷神堂给您请罪,我这个妹妹呀,就是浑,还要军师多多包涵才是呀。”
万通通没有打断她的话,也没有坐下,他不慌不忙,摇着扇子,笑眯眯的看着欧阳瑾韵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你妹妹,而是你家里的客人。”
欧阳瑾韵脸色变了,变得僵硬,变得惨白,颤声说:“我,我,我家里,就只有,只有我。”话越说越小声,到最后也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了!
万通通根本就没有听,自顾自说道:“没想到你找的这个地方还不错,清幽雅静,风光秀丽,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欧阳瑾韵忽然又笑着说道:“只要您喜欢,随时可以过来的,这里就是您的家一般!”
万通通完全不顾欧阳瑾韵的话,说道:“再过不久,你和你那个妹妹就需要吃药了吧?”
欧阳瑾韵忽然一下子跪下,一头磕到地,比对自己的祖宗还尊敬,道:“军师恕罪,我马上叫她出来!”
万通通笑着点点头,弯腰扶起欧阳瑾韵,道:“对嘛,听话的女人最好命!你还是聪明的!”
万通通说完也不管欧阳瑾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起酒杯放到鼻子边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醉道:“二十年枸酱酒,真是闻之则醉啊!”
欧阳瑾韵已经下去,不一会将珍珍从里屋带出,又端出一根板凳,拿出一副碗筷,一个酒杯,放在珍珍面前的桌子上。
珍珍自然认识万通通是何人,海岛那次设计害阿木和逍遥子,还有叫花楼那次让珍珍和逍遥子杀阿木,这都是万通通一手安排的,可以说珍珍这辈子没恨过谁,唯独万通通。
经历过再多的痛苦和挫折,她都可以忍受,但是她不能忍受万通通逼自己去杀自己最爱的人!
欧阳瑾韵刚把珍珍穴道解开,珍珍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碗狠狠砸向万通通,欧阳瑾韵连忙阻拦,不过是装声作势罢了,她也恨万通通,不过她没办法对付他罢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万通通这个人的阴险与恶毒,自己既然不能给他苦头吃,又何不让别人给他些苦头吃吃,她乐得如此。
珍珍和万通通只有三尺距离,那一下又急又猛,又是出乎意料,要说万通通要躲也是可以躲开的,不过他没有躲,因为门外忽然一柄飞刀咻一声飞来,啪一声打碎了碗,连碎片都没碰到万通通的身子!
欧阳瑾韵忙又点住珍珍的穴道,喝道:“不知死活的贱女人,这么不知好歹,我杀了你!”
“慢着”万通通喝止,又笑了笑,他笑得十分开心,看着珍珍,道:“对嘛,没错,就要这样,这样才是我想要的效果,哈哈。”
欧阳瑾韵不懂了,珍珍明明是去打他的,他却高兴起来,不过瞬间她的脸色就难看起来,她知道,万通通又要出毒计了,只是现在她还不知道这个毒计早已将自己姐妹也算计在了其中!
万通通抬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都做下吧!”
欧阳瑾韵心情忐忑的坐下来,却是如坐针毡,珍珍倒是好,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一心求死的姿态。
万通通接着说:“今天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情要对你们说。”
她们在听!
万通通很满意这样的氛围,他把控一切的氛围,拿起筷子不慌不忙的吃了一口菜,闭着眼睛享受的说道:“嗯,真是不错,好,好,好!哈哈哈哈。”万通通连说了三个好,又哈哈大笑,欧阳瑾韵心中疑惑更深,珍珍瞪了万通通一眼,扭开头不去看他。
万通通接着说:“第一件事,像欧阳瑾韵姑娘道喜!”
欧阳瑾韵一时间没回过神来,道:“什么喜?”
万通通笑道:“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大的事情就是结婚,这难道不是喜事一桩?”
欧阳瑾韵脸色瞬变,道:“你说我要结婚了?”
万通通道:“当然,我为你挑选了一个少年英雄作夫婿,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
欧阳瑾韵颤抖着声音问道:“是,是,是...谁?”
万通通转过脸,笑着看着珍珍,问道“阿木肯定会是一个好丈夫的,珍珍姑娘你说呢?”
“什么?”欧阳瑾韵和珍珍同时惊呼道。
万通通还是原来的那样,又送了一块酱肉进嘴里,道:“味道好极了。”
欧阳瑾韵急忙道:“军师,不行,这不行的,我比阿木大很多岁,这会被人笑话的!军师开恩啊!”
珍珍声嘶力竭的怒声斥道:“万通通,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阿木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要让你如此对他?”
万通通站起身,边走边说道:“走吧,免得到时候新郎官到了,新娘不在,我负责为你们全权管办所有一应事物,绝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话声落下,人已到屋外!
欧阳瑾韵嘶吼道:“不,不,我不会去的,我不嫁,我不嫁。”
“那令妹的性命,可就不长了!你也没有选择!”万通通的话音又在门外响起,两个大汉已经在门口等待。
欧阳瑾韵心神恍惚,想到欧阳瑾瑶,她的心又疼了起来,两人相依为命多年,她们一直相亲相爱,如今自己要去和妹妹最爱的男人结婚,这让妹妹欧阳瑾瑶如何接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欧阳瑾瑶要活着,她要她活着!所以,她不得不去。
珍珍也不好受:“因为自己,阿木已经两次涉险,这次自己再也不能为他增添危险!再则,自己真的要看着阿木和其她女人拜堂成亲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现在,珍珍发现自己的心痛更是胜过了对阿木生命危险的担忧。
越想心中越是难受,越想越是一团乱麻,她再也承受不了,一头撞向屋内的柱子上,想要求得解脱,突然间忽然一个人影掠过来挡在她身前,一下子又点了她的穴道,珍珍前冲的身子一下子倒在大汉的怀里,大汉抱起她,走出小屋!
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为阿木和他身边的人设定的一个阴谋。
结果会如何?我们还不得而知。
好人是否会有好结果,坏人是否又能收到应有的惩罚?
什么是好?什么又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