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二）
《恶犬》（二）
作者：青驹破夜色
衣服被撩开后，桂香感觉双乳，正涨的发烫，就像燃烧在她胸口上的，两团火。
一只手，正肆无忌惮地在她乳房上揉捏，时不时拨弄一下，那已经肿胀如葡萄般的乳头。在那只手的蹂躏下，桂香的乳头还在不断涨大，终于，不堪重负地喷射出一股浓浓地白色乳汁，就像射出一发，满弓的箭。
“哎……”
桂香长舒了一口气，那火般的胀麻感，终于略减轻了些。
一条滑滑的舌头，正缠绕在她另一侧的乳头上，贪厌地吸允着。那吸允力度很大，就像要把那乳头吸走一样……
桂香低头看着怀中吃奶的儿子发呆，他太能吃了，仿佛要把自己吸干。
和老三结婚5年，狗蛋儿是桂香的第三个儿子。除了头胎是个丫头片子，紧接着的3个，全是儿子。在村里，这本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桂香却有苦说不出。大儿子和二儿子一样，还没满两周岁，就莫名其妙地夭折了。这一直是村里爱嚼舌根子的妇人们，最热衷的话题。她们说她是白虎星，克夫克子，能吸男人精阳，能要孩子性命。
桂香一向是个要强的人，她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第三个儿子，决不能让他再像前两个哥哥一样，不明不白的死掉。抱着贱名好养活的观点，儿子的名字，也从旺财变成了狗子，再由狗子变成了狗蛋儿。
“那……那再给娃娃……起个最……最贱……的名儿……”
老三每次喝完酒，舌头就不听使唤。
狗蛋儿这个名字应该是够贱了，以桂香和老三的文化水平，他们再也想不出，比狗蛋儿这个名字更贱的名字，它，甚至只是一条狗的一小部分……
时间在飞，狗蛋儿在长大。虽然比不上城里的孩子，但在桂香刻意的呵护下，狗蛋儿一直在茁壮的成长。渐渐地，桂香发现狗蛋儿的异常，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她已经当过三个孩子的母亲，对孩子的经验，不可以说是不丰富。比如说，狗蛋儿从来不哭不闹，很省心，他习惯闭着眼，就像永远睡不够觉一样。狗蛋儿的身体很壮，这是好事，但他实在太能吃了，桂香充溢的乳汁，竟然还不够他的吸允。
其实，这都不是最反常的，另她最怕的，是狗蛋儿的眼神。虽然桂香也无法解释，这种怪异的感觉，但每当狗蛋儿睁开眼睛，那眼神中，就射出一股复杂的光芒，甚至透出冰冷冷的寒意。她总觉得，那种眼神是不属于小孩子的，那是一种高深莫测，又充满阴郁的目光。这目光，总是让她无端地害怕起来，虽然，她并不理解，自己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就像狗蛋儿吃奶时，揉捏她乳房的手一样。那种纯熟的手法，让她浑身燥热，只想大声地喊出声来……
吃完奶的狗蛋儿睡着了，桂香小心地给他盖好被子。一双手，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并火急火燎地扯着她下身的裤子。
“额看看你咋样咧……”
老三一边笨拙地褪下她的裤子，一边喘着粗气。
“哈怂，撩乱么……”
桂香嘴上说着，却顺从地分开了双腿。一片的湿润让老三顺利进入，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一条充满活力的蛇。在它不断地探索下，桂香的世界朦胧起来，腾云驾雾一般。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在身体深处升腾起来，让她直想呐喊。她用手堵住嘴巴，忍耐着。喘息，却抑制不住地粗重了起来。外面的天色还没有黑，映衬着屋子里的黑，更加浓重。那喘息声，和屋子里的黑纠缠在一起，除了让人躁动，更显出一丝诡异。
恍惚中，桂香感觉有人正盯着自己，它藏在暗处，就像一只老鼠。这目光让她恐惧，更让她不自在。她的身体迅速；冷下来，将那条充满活力的蛇冰冻……
老三讪讪地从她身上翻下来，没有说话。桂香突然感到一丝羞愧，她捏了一下丈夫的手。老三没有说话，转过了身，只留给她一个结实地脊背，像是无声地宣泄着他的不满。
院子里的狗，突然莫名其妙的叫了起来，瞬间引起了全村的一片狗吠，此起彼伏。桂香看见了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那是狗蛋儿的眼睛。那眼神很复杂，像是嘲讽，又像是窥视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桂香转过身，搂住了丈夫，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狗叫声停息了，夜，又恢复了宁静。窗外的夜色，已经浓郁，那黑色和屋子里的黑，混成一片，像是睡着了。
老三的鼾声响起，震耳欲聋，却让桂香感到安心。
“嘿嘿……”
桂香的耳朵，好像听见了一声轻笑。
那声音若有似无，在她耳边响起，却无比清晰。冷汗，一瞬间，从后背涌出。桂香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从脚底到耳朵尖，被恐惧包围。
那是一根儿，细小的手指，却冷的像一块冰。那只手指，在桂香的背上画着，像是在写什么字。桂香只读过两年书，除了名字，她认识的字，并不多。那只手指，却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画着，好像在耐心地等她领悟一般。屋外的狗叫声，又响了起来。那声音仿佛是在呜咽，就像风声。一个炸雷，突地在村子上空炸开，瞬间，将屋子照的犹如白昼。桂香苍白的脸，就映照在这抹光束中，她终于猜出了那只小手在背后画出的字，那个字是：死。
桂香并不知道自己正在梦中，她，听错了。伴随着雷声响起的，并不是狗叫，狗，永远无法发出那种，哀怨的长嗥。一个黑色的影子，正在被闪电照亮的干涸土地上行走，它的毛皮上，存积着雨水，显得狼狈不堪。它却全然不顾，此刻，那双眼睛正变成血红色，就像一弯诡异的月牙儿，它，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