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齐心协力过肥年

“放心了”川湘还是蛮有信心的，“我就不信送到门口的嫩豆腐会没人买，就是一时卖不掉，拉回来就完了，你不也没损失吗”

“对啊”马老爹越想越觉得靠谱，顿时饭也不吃了，起身去装豆腐，连马婆婆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哎呀，川湘啊，你真聪明，我们只知道傻等，怎么就没想到送上门去呢”

“老爹和大娘岁数也大了，就是想到了也挑不动啊我也是想到了我们的马车，才想到这个主意的”川湘三口两口扒好了饭，拉着等在一边的地瓜说，“那我们去了，卖好我们再去西市看看有什么要买的，晚饭你们不要等我们了”

到了后院，马老爹已经小心翼翼的把豆腐装好了，他拍拍小白笑道：“多好的马啊，委屈你吃枯草了，要是这些豆腐真能卖出去，我去买些豆饼给你吃”

说罢，他又看向地瓜和川湘，笑道，“昨晚就觉得你们是个热心的，就拜托你们了”

“同我们客气啥”川湘牵着小白，边走边笑，“我们还没谢谢你和大娘收留我们呢，你们才是最热心的!”

转眼到了街上，看着一个个紧闭的屋门，川湘心里着实有些忐忑，她吸了一口气，想叫又有些不好意思。

正在踌躇，却听到一个声音在她身边想起：“卖豆腐卖豆腐了”

她有些傻眼的看着地瓜：“哇，你平时那么害羞，这时胆子倒大!”

地瓜轻轻摇摇头：“有什么法子，你定然是不会喊的”

“谁说的，我们比比谁的声音大，反正这里没人认识我”说罢，川湘也破罐子破摔的大叫起来，“卖豆腐了，卖又香又嫩的马家豆腐了”

清脆的声音在冬天清冷的大街上回荡，传向远方。

托那场雪的福，人们大多缩在家里，正对着几盘咸菜发愁，川湘的吆喝就来雪中送碳了，所以很多人家都出来买，不但哄抢着车上的现货，有些甚至还定下了明天，后天的货，川湘一边手忙脚乱的装豆腐，收钱，还要记下订单内容，真是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只手，地瓜倒是想来帮忙，可又怕吓到人，影响销量，只得在一边干着急。好在每家买的量都大，所以很快一车豆腐就卖完了，那些买到的人，自然开心，那些没买到的人则千叮万嘱，让川湘明天来，直到让川湘诅咒发誓，才放了两人离去。

“哈哈，我说行吧”川湘有些得意的数着钱,“你看，还只走了两条街，豆腐就卖完了，明天还要让老爹多做一些地瓜，我们要不要收点，，，，，”

“还是不要收钱了，两位老人这么热心帮我们，我们帮他们卖豆腐也是应该的，想来两位老人家也能过得好些吧还是想想别的赚钱门路吧。”地瓜微微一笑，“丫头，别数钱了，西市到了~~”

川湘一听，眼睛直放光，还不等地瓜停稳，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西市果然比他们住的那里繁华，虽然不是店铺如云，车水马龙，但也颇为热闹，特别是各种卖年货的小摊，吸引了不少人来围观，倒也颇有人气。

“地瓜，你看，摆个小摊还是蛮有前途的”川湘左顾右盼，恨不得多长几只眼睛，地瓜没搭腔，只是淡漠的往前走，忽然，他凑近川湘耳边，轻声说，“当心，有两个人一直跟着我们”

“啊”川湘大叫起来，四处打量“谁，谁，在哪里”

地瓜头疼得扶了一下额头，正准备说话，却见车子前方冒出两人，居然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圆脸小子，正是一直跟着他们的人。

“哼，居然被你们发现了正好，给钱”

“什么？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你们想打劫？不怕我们告官吗？”

“我们就是官府的，告诉你，我们注意你们半天了，你们肯定不是我们马鞍山的人，快，交过路费，车马进城费和污染环境费。”

“等等等等”川湘听得头都大了，“怎么我们逛个街还要交这么多费啊，其他费用我也忍了，怎么还有污染环境费啊，我污染哪里了”

“这里”那两人一起指向小白下面，而刚解决了五谷轮回之事的小白见大家都看着它，得意的长叫了一声

川湘气得只想把小白变成白切马肉，但两尊大佛在前，只得忍气去掏钱，正准备递过去，却被地瓜制止了：“不瞒两位官差大哥，我兄弟二人初到贵地，有些事情还要请教，不知能不能请两位喝一杯”

“哈哈，算你识相，就去旁边这个秋实楼吧，老板娘调的一手好羹汤”

几杯酒下肚，两人就同地瓜称兄道弟起来，让川湘啧啧称奇：“你们居然不怕他的长相？”

“嗨，小兄弟，你要成天对着我们衙门里那些个凶神恶煞的犯人，你看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川湘翻了个白眼：“还没请教两位尊姓大名呢”

“我们两个”一种蓝衣的小子得意的一笑，“就是威震马鞍山的莫家二雄”

“我是哥哥莫理，他是弟弟莫论，就我们的名字还有个典故呢，我们知县老爷最喜欢说，‘衙门的事你莫理，理了就要整死你，衙门的事你莫论，论了让你吃夹棍。’他天天念叨，结果让我爹听去了，正好又生了我们，正好又姓莫，就给我们起了这个名。”

“哇，这个知府可真霸气”

“那可不，这马鞍山可不就我们知府老爷说得算吗？所以我们老爷定的收费事项你们还是乖乖遵守吧，不是哥不帮你们，哥也有指标要完成的”

看着两个又吃又要拿的白眼狼，川湘不禁气结的狠狠瞪了一眼地瓜，地瓜倒不动声色的给莫理和莫论倒上酒：“怎会让两位大哥为难，只是我们二人刚到贵地，这天寒地冻的，盘缠又不多了，想找点营生，不知两位大哥可有些门路？”

“哈哈，好说好说你们可赶巧了，让你们遇到一个天大的机会”

回到家，川湘有些肉疼的把卖豆腐的钱数给马老爹，让马老爹激动得不行，连喊着要老婆子去打酒割肉。

还是地瓜把他拉到了一边，同他说了自己的打算：一方面在西市摆个豆腐摊子，由马老爹坐镇，加一方面，他和马大娘还是用马车沿街叫卖，双管齐下，给老两口增加些收入。

川湘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表面木讷的地瓜居然这么有经商头脑。

到了晚上，坐在饭桌前，川湘终于松了一口气，桌子上不再是豆腐开会，不但有猪头肉，和炒白菜，还有一大锅热气腾腾的肉粉豆腐汤。

“果然发展才是硬道理啊”川湘喝了一口热汤，美美的叹到。

第二天，川湘又被“咕噜咕噜”的声音惊醒了，等她穿好衣服，洗好脸出来，地瓜已经把豆腐都搬上马车了，他走过来把川湘拉到厨房，顿时一股暖流迎面扑来。

“我已把厨房简单修补了一下，只要没有大风大雪，应该能撑到开春，到那时应该有些闲钱，再把这儿好好修一下，我和老爹去西市占位子摆摊，再来接大娘去沿街卖豆腐。你就在家，吃好早饭把兔子杀一只，中午我们吃兔肉，好吗”

“好的，你放心去吧”川湘连蹦带跳的凑到灶前，把小手放在灶口烘烤。

地瓜摇摇头，不放心的说：“别烧到手”

“知道了，你真啰嗦”

到了中午，三人都风尘扑扑的回来了，老爹托着个钱袋子，笑得没门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马大娘也很得意：“我一吆喝，家家户户都出来了，排着队要买我的豆腐，我想下午再去走一圈，老头子，吃好饭再去磨豆腐去。”

“我也没闲着”川湘把一大海碗豆干烧兔肉端上来，笑道，“也没什么配菜，大家先吃着。”

豆腐赚了钱，再加上川湘做的菜，这一顿大家吃得都很尽兴。

到了下午，马老爹和马大娘又去沿街叫卖去了，地瓜则留在家里，去修那个已经塌掉的地窖。

川湘有些无聊的在一边打下手：“奇怪，你怎么不让我上街啊，在这里闷死了”

地瓜停了下来，擦了擦汗说：“昨天卖豆腐时你忙着数钱没听到，有好几个大嫂都在嘀咕，说你这么小就出来做生意，当心被拐子拐了。”

“我哪里小了”川湘不服气的挥动自己的小胳膊，“再说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让人拐走。”

“你啊”地瓜一锹铲在地上，“别忘了我们是怎么遇到的”

“呀”川湘抓抓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你不说我还真有些忘了，不过现在不是有你了吗”

“今天在西市又碰到莫理和莫论了，好在他们还算厚道，不但帮我们找位子，还只收了我们一半的摊位费。”地瓜边说边又挖了几锹，就跳上来喝水，川湘连忙跳了下去：“我也来挖一下，你这两天当牛做马的，太辛苦了”

“这算什么，以前，，，，，，”地瓜沉默了一下，跳了下来，“你那小手，拿菜刀还行，拿铁锹还是差点儿，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