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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谦让可不是美德
这声音阴森森的,一下便叫我从头凉到脚。侧目一看,大巫师也在,这想必就是他请来的判官了,自带一种傲娇,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在这样的赌场上,相互介绍是完全没必要的,至少刚开始的时候是这样,只有当对方被我打败时候,我要取走他的鬼命,他才会问我是何方神圣。
其实那时候便是装逼的最好时机,但是现在需要的是低调行事,在说明了自己的特殊性之后,我问他需要跟我交换什么东西,以他自己的鬼命,作为赌注。
他表示自己还有个尚且存活人间的孩子,但是最近身体不是太好,有点儿风中残烛的意思,希望在我这边借命。
一般能当判官的人,在人间的情缘都是浅薄的,那种浅薄完全的凸显在他的家人之上,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好像十个判官就九个是这样的。
我默然的叹息,表示我的同情,然后我们的赌局便开始了, 在规矩上说,我要让对方选择方式和我赌,但是现如今我需要掌握主动权,所以这一次他不知情,我就不需要谦让了。
我将手中的纸牌摊开给他看了一下,这已经是先入为主了,我在告诉他,和我赌就必须要服从我定下的规矩,我要玩什么,你就必须跟着玩什么,而你能赢的话,那我就把自己的命借给你儿子。
大巫师站在一边也甚是无聊,于是就对我们说,那这样好了,我当个裁判,这种赌局就好像是立下了军令状一般,是由不得反悔的。
双方都表示赞同之后,他才开始发牌,最简单的当然就是人间的吹牛了,这个我相信很多人都会玩吧。
收到的三张底牌,仍然是清一色的花色,我看每一次我玩这个都要等同花顺,不然我就要死的很惨。
果然对方拿在手上的都是吓死人的好牌子,我看我这一次可能是玄乎了,直接怪诞的问大巫师,你今天是不是上厕所没洗手啊。
判官见我这样问,心里边也就一阵的窃喜,大概是从面上就看出了我底牌不好吧,所以赌注加的有点厉害,但我还是跟牌,既然是玩儿命的,也不在乎多输点。
命都能输掉了,还在乎别的什么吗?那简直就是冷笑话。
“我看你这最后的一张牌,可以翻出来看了,游戏即将结束。”
判官已经兴奋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真的已经将我击败了一般。
我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玩转着手中的底牌,就是这一张牌,能直接定胜负,而现在我需要的已经全部到位,但是我有必要吊胃口,我想看看他能威风到何种模样。
缄默着不说话却在不断的转动着牌,他便有些担心我出老千,只是大巫师就站在我的身后,我出老千他不可能看不到的,现场来说,大巫师和我们谁都不算亲近,所以没必要帮我。
应他的要求,我还是将手中的牌放下了,但是仍旧没有翻过来,他着急的问我,到底是想不想玩儿了,我说玩儿啊,但是你这样心浮气躁的可不好。
判官这会儿也坐下了,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的手,还喊我不要乱动,我索性就将手移开,放置在桌面上,我想我应该在收走他的鬼命之前,和他闲话一下家常。
本来表面上看来,无懈可击的一个人,始终会暴露出自己的软肋,而他的软肋便是对于人间亲人的那一点挂念,这就足够让他输掉一切了。
要是我收走了他的鬼命,那他势必要重新开始修行,谁都知道修行是一条漫长艰辛的路,他能走到今天有太多的艰辛和付出。
只是我是一个死神一般的存在,我能让他一夜回到解放前,在他不耐烦的时候,我将底牌翻开了,他看到底牌的那一刻,真的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但是这个时候,逃跑完全是没有任何一点意义的,你要相信我的话语,和我赌了的鬼魂和人,不管我要不要他们的命,他们都会一样的没命。
何况现在我需要的便是造势,让冥界不得不出手,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我就是获得一个可以公平的和圣主决斗的机会,我想从她的手中救出我的那些个室友。
她们生前我救不了她们,但是在她们死后,我不能让她们持续的受难,这是极为不妥的行为,毕竟她们发生这一切完全是因为我。
想到这一切我就将手中的牌子丢弃在桌子上,然后站起身来,他怯生生的看着我,我说了声抱歉,便将自己的手镯对准了他,就在昨晚上,大巫师交给我一句咒语,让我能将鬼命都收在这手镯之中。
后来我便有些好奇这手镯的来源,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能装下性命呢?
大巫师说很多东西都是本源,可能那是你千百年前丢失的物件,斗转星移之下,它又回到了你的身边。
这便是他给我的解释,然而我并不相信,我对这一切感觉到陌生。
他所说的那种斗转星移就能回来的东西,是不是也包括了秦光,如果是的话,那我多久都是愿意等的。
其实爱一个人,到最后便是习惯,说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原因来,因为你看不见他就会心里难过。
取走了判官的鬼命,我的嘴角反而有些耷拉,大巫师问我为什么不高兴,我说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我还要再做几件,我才能引起冥界的重视?
他说凡事都不能太着急了,着急也没用,就算是我现在着急,但是机缘只要是没到,那一切就只是枉然。
好吧,为什么还是说机缘,这个词语我已经听到反感了,我希望我能听到别的什么,但是他告诉我不可能的。
忿忿的和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大巫师表示应该带着我出去走走,增加一下地域性的知名度,这样就能让更多的鬼神注意上我。
这是典型的作死的节奏,只可惜现在的我也只能是跟风了。
大巫师的目的地便是这边的乱葬岗,都说乱葬岗中出妖孽,这是事实,因为此地阴气甚重,所以出点妖孽啥的也无可厚非。
他的意思是今天我们就来碰碰运气,要是我们能遇上一两个妖孽,顺便赌一把的话,那离开我们名扬四海,也就指日可待了。
当然我不是为名利而来的,只是我现在不得不承受这样的任务,因为我需要的便是活到最后,我已经将她们的生命都归在我的名下,自然是不能辜负她们的期望。
也只有我活到最后,我才能给她们争取到轮回的机会,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们了,不能连这个也做不到吧。
心里边还是忐忑不安的想着过去的那点事情,这几天我已经快要发疯了,状态和我上高中时候一样。
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整个就是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下,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于是我的毛病增多了不少。
其实我那个时候悄无声息的去,看过心理医生,这个事情谁也不知道,就连我的爸妈我都没有告知。
但是心理医生对我的帮助并不大,我最后也只能是靠着麻痹这一段记忆,才成功的逃离了反复内疚的圈套。
我之所以没有发疯,还能去上大学,完全和我这冷漠的性格有莫大的关联,我身体里边会产生一种特质。
当我感觉这样下去会伤害我很深的时候,我的身躯就会自动做出屏蔽的动作,于是之后的那些事情,我就深深的埋藏了下去。
虽然我很多时候不免的要提起,但是至少在提起的时候,我的情绪未受到消极的影响。
和大巫师两个走在山道上,我走的稍微缓慢些,而他步履矫健,其实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个过程我并未亲眼所见,老实说有的时候我也会怀疑,七奶奶是不是遇害了。
但是我感觉那纯粹是自欺欺人是想法,是我想要回避这其中的不适应,我想摆脱我现在在做的事情。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这么没底气吧,原先的我不是这样的,就算是没什么把握,我也一定会全力以赴的,但是现在我却想要逃走。
大巫师见我速度简直降到了极限,已经都快要停下来了,便对我催促了两声,我急忙的就赶上前去。
他斜睨的看我一眼。
“你心里不要想那么多,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做一步是一步的,要是你想的太多的话,我保证你是走不到最后一步的。”
最后一步,最后一步是决定我能不能逃出诅咒的那一步了,他的确是看出来了,我现在这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证明我根本不可能有把握走到最后。
“我心里边惊慌,而且有些厌烦这样做。”
一个人要是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应当不算是错吧,我希望这其中不要造成什么误解才好。
大巫师顿住脚,我心里就跟着有些慌张了,我为什么是这样一幅做贼心虚的模样儿,就连我自己也感觉到厌烦。
“你这样的状态应该要收起来了,我希望你现在能明智一点好吗?”
我只好闭上嘴巴,跟随在他的身后,希望我们真的比较运气好,能遇上妖孽。
乱葬岗很快就到了,阴森森的就像是地狱一般,我已经不想用过多的言辞去形容它了。
那整齐划一的林子,看上去就像是刀山一般,我仿佛能看到许多只恶鬼在其中攀爬,之后便是那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哀嚎声。
我停止了想象,才发现我已经是站在林子中央了,而该死的大巫师居然不见了人影,这个家伙将我丢弃在了此地,他自己跑掉了?
可是他究竟是怎么走掉的,为什么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一股子凉意,从我脚底不断的上升,因为我分明听到一个鬼祟的声音在喊叫着,他迅速的朝着我站立的位置逼近。
相信现在和我是近在咫尺了,我转身很可能就会碰触上他的鼻尖,既然左右都是个死的话,那就让我死的稍微勇敢一点吧。
我狠下心肠,转过身来,果然不负我的所望,站在我身后的就是一个妖孽,那妖孽异化的有些厉害,就像是一团散不开的雾气,完全看不清轮廓。
他正准备要缠住我,我做出一个抵制的动作,我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和我玩一个游戏,要是你赢了,我的命给你,要是你输了,你的命给我。
可能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凡人,他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我的鼻梁不屑一顾的说。
好啊,那我就答应你这个要求,你说吧,你要玩什么?还想要我的命,我告诉你,你毛都还没长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