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问不清红尘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若只如初见，你是否后悔与我相识？若只如初见，你是否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题记

【拾陆•拂柳杨】

我回到当今圣上给我安排的府邸，十三是管家，又有奴婢服侍着。与荼蘼茶馆真是天差地别。如今的太子、皇上十分重用我，赏赐唾手可得。

但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我的目的。什么名利、金钱，我都可以不在乎。

……

在接下去的日子中，我尽肯能地帮太子铲除异己，帮四月查清疑问。可是，为什么总感觉……四月待我，待他人，和往日不一样了。

她渐渐变得冷漠、残忍。甚至是……妖媚。太子府的一桩桩莫名其妙的杀人案。无人能查清。但我知道，是她做的。

前不久，我问过她。为何这么残忍，以前的四月回不来了吗？她冷笑，回答我说：“残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可知道在你当官发财之时我经历了什么？哥哥们死了！被人害死了！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如今大仇未报，我只剩下我自己了你清楚吗！”

眼泪在她的眸中打转，她向我吼道：“别跟我提以前，以前的四月，回不来了！就好似一个傀儡，她是没有心的。”

说完这句话，红袖拂过，转身而去。妖艳的裙摆，托在鹅卵石铺成的地面。娇小的背影，今生难忘罢……

其实四月，艳红色，真的不适合你吧，现在才发现，和你的眸子很不相配呢……我心想。当你用那双蓝眸看着我时，心中仿佛有一块最脆弱的地方支离破碎。

从始至终，我没有说过一句话。看着她吵闹地发泄，拂袖而去。眸中一热，已泪流两行……

【拾柒•泪中伤】

我何曾不知四月的无助、脆弱。可是到现在才发现，我无能为力。

……日后不久，四月在一次偶然中，被太子带入皇宫。皇上看到太子终于肯亲近女色，大喜。但由于月儿（四月）来历不明，所以破例给她们赐婚，让太子娶四月为妾。

娶四-月-为-妾。这句话真正地伤到了我。太子和四月谢恩，两人心中各有千秋。

太子（南宫璟）：太好了，终于可以娶月儿为妾了。虽然不是正妃，不可母仪天下，但是只要有月儿在便好。

月儿（四月）：走一步算一步吧。如今既然走到了这里，后悔无用了。三月哥哥，对不起。别怪我狠心，你对我的好我知道。不过，今生我罪大恶极，恐怕只有来世再报了。

可是，很遗憾。四月心中所想，我不知道。

过后不久……我国与邻国大战，又是大获全胜。皇上召集了所有文武大臣，在宫内举办庆功宴。

我和四月都清楚，机会来了。

四月或许一直都在嫉恨我，嫉恨我为何会当上朝廷重臣。嫉恨我为何不在家乡等待……我也答不上来，只能沉默。

在举办庆功宴前，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皇宫内分外热闹。

为了本国的面子。皇上特地请来了此次一同合作之国家的皇子公主，一同前来庆功。顺便欣赏本国的美景。

【拾捌•断行章】

皇子公主提前到了本国。皇上吩咐我前去邀请。殊不知，公主对我一见钟情。写书信给自己父皇，让两国联姻。

当时，我懵了一阵……一见钟情？笑话罢，定是看我一表人才却身为朝廷命官。只是想着自己有一个好归宿罢了。

听到两国联姻，皇上自然欣喜不已。看我家中无一女眷，连连应准。

当时，四月正陪在太子左右，听到此事时，我分明看到她的眸中黯淡了一抹色彩。

公主……这个身份。四月曾经也拥有过……而我，又要和公主联姻……这怎能令她不失望至极？

在背后，我也和皇上否决此事，皇上龙颜震怒，并说我非娶不可。

……几天后，在四月与太子之前，我和公主白筱晗完婚。大喜当日，四月一直不见踪影。我穿着四月素爱的红衣在招待客人，喝了一晚上的闷酒。

而到了洞房时，公主端庄地坐在床边。我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头剧烈地疼痛。心中不详的预感渐渐升起。

“夫君，难道不应该先给我掀盖头吗？”公主用娇媚的声音道。

那时的我醉醺醺的，脑海里全是四月的一颦一笑。再加上公主的一袭红衣，更是让我想到了四月。不知怎么的，四月和白筱晗的身影在我眼里渐渐成为同一个人。

酒醉的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全权把白筱晗当成了四月。

帮她掀起盖头，一张绝世倾城的容颜。为什么……她和四月好像。

没时间想那么多。掀起盖头后，喜娘催促我们喝了合欢酒，便给白筱晗卸妆。换上了睡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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