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第一道玄门

曲芝琳站起来说：“那我们先吃晚餐吧，我已经做好了呢，等哥醒来……”又勉强微笑着说：“这可是最后顿晚餐了呀……”

清水子眯起眼说：“这话说的怪酸酸的，咋是最后的晚餐了呢？都说了还会回来，这孩子真是……”

我拉着清水了上了餐桌，“来，老鬼，芝琳的手艺可好着呢，你这下可是自在了，可以顿顿吃到好做的晚餐了……”

清水子得意地说：“那是，好饭总不能让你一人吃吧？也该轮到我了……”但又说：“不过啊，我也是明天一天，决战开始了，我也得呼住在竞技馆内，谁也享受不了特殊的待遇，是吧？”又看着厨房，“这咋还不端菜上来呢？”

我起身云厨房，刚一探头，就看见曲芝琳站在锅着抹眼泪，让我看我很心酸，便走过去小声对她说：“芝琳，这是咋了？咋还哭上了呢？”

曲芝琳用围巾擦拭着眼泪强颜欢笑，“没有啊，我被烟熏眼睛了……”

其实厨房设备这样好，哪里还会有烟雾啊？便握了一下她的肩头，“快些，别让你爷爷看见了……”

曲芝琳连忙活起来，我也在旁边给她打下手，这一回她没有拒绝。

等饭菜上齐了，我们开吃起来，我问清水子，“老鬼，你要不要来点酒啊？”

清水子摆手，“算了，我已经戒了好些天了，酒这个东西伤身体啊，你就不要害我了……”说着大口夹菜，还向曲芝琳伸出大拇指，“嘿，孙女的手艺可是真棒啊，难怪这只小懒猪舍不得你走，实在是太好吃了…”

曲芝琳一直不动筷子，勉强笑了一嗓，眼泪又哗地流下来了，看来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我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了，那才叫一个心痛。

清水子也被感动了，出言劝她：“哎哟，我的孙女儿哦，你这是怎么了？我刚才都说了，几天工夫就回来了，这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不至于这样吧？”

曲芝琳竽下头不好意思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清水子感叹道：“咳，你也别害臊，我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人，你那个过世的奶奶呀，也是跟你一个样，我一走几天就哭得跟泪人似的，怎么劝她都不听，叫我说呀，女人就是水做的，自己喜欢的人不见了，立马就下雨，稀里哗啦，到处都是水。”

曲芝琳被说得笑了一嗓，“爷爷，看您说的，那也太夸张了吧？”

清水子就说：“我夸张？不信我等着看，你到了我家里，没两个小时就想回来，哭得我心寒。”又催她，“赶紧吃吧，你不吃，你这个懒猪哥也吃不下了，男人啊，在这事情上也没多坚强，他不在你面前哭，会盖上被子哭，要面子啊？”

曲芝琳就笑着问他，“那爷爷，你当年也为我奶奶哭过吗？”

清水子一下子就卡住了，“这个……”手一甩，“我当然没有哭啦，我这么伟岸的男人，怎么会哭呢？哈哈。”

我指着他的鼻子取笑，“老鬼，你就不要吹牛了，你老伴过世后，你再也没娶，这证明你对老伴的感情非常深厚，没哭过才怪呢，谁相信啊？”

我们老少对笑了一阵，“小懒猪，你也别笑我，你不哭就好，我可会悄悄回来盯着你哟？”

吃完了饭，曲芝琳开始做准备了，不过她所做的事情都是跟我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事情，换穿的衣服啊，洗澡时用的澡巾啊，我喜欢吃的咸菜呀什么的，杂七杂八的事情非常多，要交待我的也非常多，怎么说也说不完，而关于自己要带的东西就简单几样。

该交待的交待完了，得了空闲她又背过身去抹起了眼泪。

我不会劝人，只是把手搭在她的肩头上，“芝琳，你放心去吧，我一个人能行，就明天一天，后天就去竞技馆吃住了，等比赛结束，我就去接你回来……”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

曲芝琳抽咽了两嗓说：“哥，我相信你，回来之后我会好好补偿你……”说这话的时候她不敢抬头看我。

我点了点头，“要说补偿的人应该是我，我之前漠视你的存在，现在想来实在是不应该。”

她挑起眼帘盯视着我，“哥，你先前说的话，是真心话吗？不会是哄我开心的吧？”

我连连摇头，“这个我可以向你保证。”

曲芝琳想了想反问我，“那萱萱姐姐呢？她会很伤心的……”

提到萱萱我的头也晕了一下，这可是严重的问题，她一定会闹得很凶，但又有什么办法，关于她等那时再说吧，便对她微笑了下，“我会好好劝她……”

曲芝琳又问我，“那，那个希腊美少女呢？你能够把她忘记吗？”

这个问题我也不敢对她点头，因为真的不知道将来如何收场，我恨自己是多情种，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爱一个现实中的人呢？但这时候只能说好听的话，“芝琳，关于爱格尼斯，我会努力忘记她……”

曲芝琳连忙摇头，“不不，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独占你全部心灵的野心，你是一帮之主，有很多的好女人喜欢你是正常的事情……”

我刚要向她解释，清水子在客厅里受不了啦，大声催促，“行了，赶紧吧，再磨蹭就到明天啦，不就是分开三五天吗？至于这样婆婆妈妈的吗？”

我立刻走到客厅里骂清水子，“你个老鬼，哼什么哼啊？人家不得准备一下吗？”

曲芝琳走出来对清水子笑，“爷爷，我准备妥当了，可以走了……”

清水子看着她嘿嘿笑，“我说孙女儿，你的不要这么软，趁这个时候要多欺负欺负他，跟他多谈谈条件，如果他不同意呀，你就说这一去永远不回来了，你看他点头不？你是没有经验啊，你奶奶当年可精明着呢？她所有的条件我都答应了，不许我这辈子喜欢别的女人，哎，我点头了，也做到了……不过啊，她死的时候可是松口了，说我还年轻，早点把她忘了，让我再续一房妻室，我不答应，她就合眼，逼得我没办法向她点头了，就这一样，我点头了没做到，你说我算不算是一个好男人？”

曲芝琳却说：“爷爷，那你可真是做错了，你应该听她的嘱咐续一房才好，现在奶奶在天堂一定在埋怨你，等你也去了天堂，她肯不会饶了你的呀？”

清水子点头，“我明白她这是为了我好，不想让我孤苦伶仃地过活，我岂不知她的心思啊？可我就是忘不掉她，别的女人就是再年轻漂亮我也不想多看一眼，没意思，完全没有情趣。”

我用手指点着他的鼻梁，“你个老鬼，这叫什么，自私，明白不？你得让爱人去得心安理得，这样你的老伴可以无愧地在天堂也找一个新欢。”

清水子听了瞪大眼睛扑上来拍打我的头，“你这只小懒猪又再拿我穷开心了，她可不是这样的女人——！”

我又立刻反驳，“你看看，我说对了吧？你就是自私，老伴一人在天堂过得寂寞，想续个新老鬼，你还气恼瞪眼睛？那你得早早去陪人家才行啊？干嘛自己独活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曲芝琳嘻嘻笑着说：“天堂里好玩的事情多，奶奶不会感到寂寞，这个不用你们操心了……”

清水子就夸赞她，“你听听，还是我孙女儿明白事儿，我对老伴守身如玉，她也要对我守身如玉——？不然我下去批斗她！”

说笑够了，他们要离开了，我准备下楼去送送他们，“老鬼，你是开车来的吗？”

清水子拦住了我，“嘿，我故意没有开车来，就怕看见你们哭哭啼啼的样子，我老了，看不得痛心的场面，我们就此别过吧。”他要采用隐身飞行术。

曲芝琳叫了一嗓，“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不知道能不能行。”

清水子疑惑地看着她，“咋了，又感觉失灵了呀？”

曲芝琳闭上眼睛准备了一下，一个转身没有起效，又一个转身还没有起效。

可把清水子急坏了，“不会吧？一定是你的思想有问题，你心里不想离开这只死懒猪，赶紧把他给忘掉。”

我长叹一嗓说：“芝琳，你放心去吧，我困了，你们不走我也无法入睡……”

我这么一说，曲芝琳再试一次的时候例陡然消逝了，清水子大叫着隐身追了出去。

我闭上了眼睛，等他们走远。

许久后我才清醒过来，但感觉空荡荡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便独自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苦茶，一边品味这种人生的寂寞，回想我做的梦，真是灵验了，原来梦境里的那个妻子就是曲芝琳，她走了我才更加感受到她对我的重要性，她在的时候虽然也感觉到这个家有点冷清，她不在了，这个家完全不是家了，比旅馆还冷漠。

我拿出卡特送给我的蓝色香烟点染了，青色的烟雾一圈一圈地向上扩散，我空荡的心灵得到了些微的抚慰，我这才知道地球上的烟为什么经久不衰，虽然它严重危害人的身体，但它却有慰藉孤独的效果，可以让纷乱的心情沉淀下去，我这可是无公害的烟卷儿，多抽几支就可以安然入睡了。

结果还真不错，在吸第三支的时候我安然入睡了，就在沙发上斜躺着把一切烦恼抛到九霄云外了。

奇怪的是这一夜我没有做梦，醒来也没感觉疲倦，这倒是让我非常意外，莫非自己已经回到凡胎了不成？我起身运动了一下，感觉体内的能量还在，而且有过盛的感觉，所以说凡事不是绝对的，总会有一次例外。

天色大亮了，我下厨房翻了一下，冰箱里有好多炒好的菜，都用保鲜膜精心包括好了，不让空气流进去，这样就很新鲜了，我只要拿出来回一下锅就可以食用了，又感激曲芝琳的心细，加上她做的咸菜，我美美地吃了一顿早餐。

吃饱喝足了，我在屋子里呆不住了，打算出去走一走，关在屋子里更想曲芝琳，越想心情会越焦灼，突然想到去清水河上转一转，打算在大自然的优美环境中修炼玄术，别的高手都已经突破第二层玄门了，我还没有任何反应，这怎么行呢？

至于玄门，每一个修炼玄术的人都要经历的过程，一般来说会形成三次玄门结，在这个时候务必尽快把玄门结冲破，不然你的玄术在瞬间减弱，那样的话，你必须通过其他玄术高人帮助你打通，而且必须是比你的能量大很多的大师级高手相助，这是修炼玄术的大忌。

但清水子也说过，冲破玄门越快的人就一定比晚开的强大，没有冲开第一道玄门的人也有可能比冲破第二道玄门的人强大，但这种情况比较罕见。

我修炼玄术的人比较晚，也就三个月的时间，之前完全靠与生俱来的特异功能与人对抗，现在我的玄术提升得非常快，对普通的人来说三十年也难以做到，所以我还不知道自己的第一道玄门有没有被打开，反正从来没有过他们形容的那种奇妙的感觉，但清水子也说过，也许第一道玄门在我打斗或睡觉的时候，在不经意间被打开了，而自己不知道。

我没有坐自己的专车来，不想被人打搅，便施展隐形飞行术飞到了清水河边，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优美了，正因为这条唯一的清水河有灵气，出生在这里的人都带有不同与常人的灵气，出了许多玄术大师。

我在清水河的上方飘游了一会儿，这条河非常庞大，水流清洁而充足，所以整个彩云城的人世世代代也用不完，也养育了许多鱼类，然而现在的经济恐慌把这条水里的鱼几乎打光了，再也无法满足几千万人口的食量了。

我尽可能不想这些，翩然落在清水河边的草地上盘腿而坐，开始修炼起了玄术，我今天要弄明白我的第一道玄门是不是已经冲破，根据我的感觉，我的体内还没有形成过第一道玄门结。

我闭上眼睛让气沉在丹田之中，安静了一会儿，陡然看见了自己体内的内脏，嘭嘭跳动的强大的心脏，正在呼吸的暗红色的肺，还有工作的胃，最后是棕红色的肝脏，这种窥探身体的能力越发强大起来，甚至可以看到了每个细胞内的结构，如果我学过医学，我会一眼可以看出哪里有没有出问题，简直太神奇了。

我为身体的小宇宙而叹服，实在是太精密而复杂了，这种天然组成是无法依靠人工防造出来，所以科技上又出现了科隆学，但它比起人类正常生产，有着无法比拟的劣势，可这已经是终级学科了，很难再逾越。

我突然在肝脏和胆囊想接的位置看见了一个结块儿，根据清水子的描述，这应该就是我体内形成的第一道玄门结了，我今天必须冲破它。

我暗暗地酝酿了足有五分钟，感觉一切稳妥的时候，我将一股真气通过各个器官细胞，直接冲向那个瘀结，直听一声无法形容的响声，感觉浑身血流和气流都畅通无阻了，我的第一道玄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