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道风刃，两道风刃，三道风刃！半人高的大小，连续三道攻击带着接近音速的速度攻向老人，老人裹着头巾，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等等着风刃到来，就在攻击距离他还有半米时，一双大手随意地点在任何一个风刃上，手背轻轻一弹，风刃的方向变向撞向金属墙壁上，只留下几个淡淡的痕迹。

“次奥！”凡尘急得直跳脚，连续三个风刃已经是自己最大的上限，而且已经把速度控制在最快了，可是还是被老人轻易破解了，

距离那天老人在树林大展神威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了，凡尘在界力的进展上很快，对界力的控制使得他对凝成攻击很是会心，只用了几天便上手了，风刃是老人教给凡尘第一个招式，“这是最能体现风的形态的招式，”

“一点都不华丽，，，”擦了擦汗，凡尘端坐在地上回复起界力，银蓝色的光芒成一点点脱离开空间，再奔向凡尘体内，界力的修炼和回复很是简单，普通人都是从空间间汲取界力，来从冲刺自己体内界力储存量的上限，在不断压缩界力的同时还会缓慢增加界力的量上限。这个过程通常只需要半个小时左右。而且会感觉异常舒服，就好像自身泡在温泉中，身体被温热浸透。但凡尘摊上了个变态的师傅，教导他的方法自然不会太一般。凡尘每天大量地攻击，就是为了放空自己体内的界力，从而一次性更多的容纳空间中汲取来的界力，这样的冲击效果比起前者要好上许多倍，但修炼者也必须忍受界力挥霍一空时的痛苦。而且根据肉体的强度，能使用的次数也有很高的限制。在鬼医的查看下，凡尘每天最多只能承受三次。超过这个数目，他的身体将会受到极大的摧残，蛮横地界力不是人身肉体能承受的。好在这个极端的办法不是广为人知，不然一定会有很多热血的神赋者因此陨落吧。

“老鬼，政府那边派人去幻剑找你了，”影子杀手从角落处走出来，一身黑色的风衣，一顶黑色的牛仔帽，连帽子下的脸看起来来也是灰蒙蒙的一片，不过那把黑色的短刀却不知藏哪了。

“哦，那群狗学聪明了，竟然知道用幻剑来逼我出来。”老人一副没有放在眼里的表情，从裤兜里掏出一瓶白酒喝了起来，“幻剑那边怎么说？”停下了饮酒，老人对视着影子，幻剑，是一个曾经给自己温暖的地方。

影子靠在墙上，那上面还有凡尘的风刃留下的痕迹，笔直的钩鼻是唯一能辨认清楚的五官，“他们把政府的人赶走了，只说‘幻剑没有叛徒’”

“呵呵，没有叛徒，”抚摸肩头上巨大的伤疤，老人无言以对。紧闭着双眼的凡尘皱了一下眉头，这里的水可真深…..

“继续攻击，”寒着脸，老人对着凡尘。即使黑色头巾也不能遮挡摄人的杀气。感受着巨大的压力，凡尘只能苦笑一声，银白色的界纹从左眼下浮现，银蓝色的光芒充斥着四周，掌心相对，三个拳头大小的风刃马上出现在中间，双手一扯，风刃迅速巨大化，半人高的大小，风刃摩擦着空气，发出嗡嗡声。“哈！”

大喝一声，所有攻击往老人招呼过去，三个风刃在半空中散开，同时，凡尘手中没有停下，一个更大的风刃在手心逐渐凝聚，老人冰寒的脸上勾起一丝笑容，手下并没有放松，轻轻三下敲击，金属壁上又多出了几个痕迹，但明显比之前更深了。

巨大的风刃，凡尘觉得自己都快没力气维持它了，足足丈高的风刃耸立在身前，颤抖的双手拼命输送界力来控制，这一击，一定可以让老人正式出手！坚定的目光下，凡尘掷出了它。

超出以往所有风刃的速度，巨大的风刃没有加满速度反而极快地飞向老人！

“哎，”摇了摇头，老人只是简单地左跨一步，巨大的攻击再次轰向墙壁，一指深的刃口出现在上面！接着凡尘瘫倒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喘着粗气。无尽的疲倦挤进脑海，只要一闭上眼睛，凡尘相信自己马上就能睡过去，困扰多年的失眠想不到这么简单就治好了…

沉重的眼皮即将合上，影子突然从角落窜出，一把拖起烂泥般的凡尘，大刺刺地走向隔壁房间，手下的泥人半死不活的被拉着拖了一地土。“起来，你现在没有睡觉的时间。”嘶哑的声音是那么刺耳，凡尘还是像死猪一样眯着眼睛，“呵呵，我可不像老鬼那么温柔啊。”捏了捏拳头，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凡尘，首先，是胸口…….

“咚咚咚！！…..”

“啊！！我的神啊…..”

“我要教你的不是界力，而是如何学会杀人。”习惯地压低帽子，把自己脸上的灰蒙变得更深，影子才开始和脸蛋肿成猪头的凡尘说道。“何为战斗？你知道吗？”

“战斗？”捂着脸上的淤青，凡尘不解地看着影子。“不就是两个或者更多人在一起打斗吗？”

“那你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打斗吗？”

“可能是利益冲突吧，或者别的原因。”凡尘想了想随便糊弄着。“呵呵，没错，很多时候人们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发生冲突的，但那最多叫打架，真正的战斗，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东西而战斗，那种东西不是利益，可能是人，也可能是信念。或是某段记忆….”影子对视着凡尘，这一刻，凡尘发觉他眼神中一直带有的锐意不见了，多了几分温柔。好像记起一些值得开心的回忆。

“那杀人呢，杀人和战斗的区别。”冷不丁地，影子恢复了往日额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