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父亲讲故事2

就在几个人躲在角落上衣的时候，突然蹲在在地上的张欢嘴巴张的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其他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采煤作业点，本来应该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就在刚才，几十号人光着屁股铲煤的情景还挺震撼震撼，但是现在，安静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割煤机已经熄火，运煤斗车也静静地在那里。但是人却一个也看不到了。

“怎么走了也不喊我们一声啊？”冯顺的话打破了寂静，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几十号人就这一会的功夫就走得干干净净，而且要离开这里我们不会不注意到。

张欢一下子瘫在了地上，“见鬼了，见鬼了！人都哪去了！”

“不要吓自己！”周海滨一边说着一边往采煤点走去。突然他停住了往前前方，嘴巴张的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我们循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采煤作业点，本来应该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就在刚才，几十号人光着屁股铲煤的情景还给我带来过震撼，但是现在，安静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割煤机已经熄火，运煤斗车也静静地在那里。但是人却一个也看不到了。

“怎么走了也不喊我们一声啊？”冯顺的话打破了寂静，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几十号人就这一会的功夫就走得干干净净，而且要离开这里我们不会不注意到。

张欢一下子瘫在了地上，“见鬼了，见鬼了！人都哪去了！”

“不要吓自己！”周海滨一边说着一边往采煤点走去。父亲跟了上去，万一有点事也能搭把手。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工具也不在这里，就算他们离开也是穿戴整齐，带好了工具离开这里的。

周海滨和父亲走到跟前，地上散落着煤块。父亲走到割煤机下，用手摸了摸电机，是凉的，父亲的心也沉了下去。

周海滨一定是注意到了父亲的表情，他也走了过来，把手也放在了电机的上面。俩人对视了一眼，即使故作镇静，也难掩饰心中的恐惧。

十分钟之前我们去角落里说话的功夫，割煤机还在轰轰作响，怎么这一会发动机却是凉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别磨叽了，赶紧上去，有啥事上去再说。”马腾龙的声音有点发颤。

“这么邪门，怕是上不去了。”冯得水冷冷的声音说道。

“水哥，你说什么呢，有啥上不去的？咱们矿已经连续二百六十七天没有出过事故了。”张欢说道。

“哼，出没出过事故咱们这里有人最清楚！”说着话冯得水的暮光朝着班长那里瞟了过去。

“行了，老马说得对，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上去，原路返回。”周海滨并没有接冯得水的那句话。

“那赶紧的啊！”张欢扔掉了手里的铁锹，想轻装上阵。

“铁锹带着！”马腾龙厉声说道，下了矿井后，父亲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厉害。

“这玩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救你一命。”马腾龙继续说道。

张欢又从地上把铁锹抓起拿在了手里，然后又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样子显得很滑稽。

六人聚在了一起，沿着轨道就要往回走。

“班长，不是有电话吗？要不打个电话问问。”父亲开口道。

“对呀。”周海边一拍大腿，“怎么把电话忘了！一着急一点脑子都没有了。”

井下每个作业面有两部电话和外面联系，矿井下面可是绝对禁止带手机的，电话线都是用的防爆材料裹着的，不能有一丁点火星。

班长拿起了电话，拨了地面上的代码。几个人都把耳朵凑近，听筒。班长看了看众人，没有说什么。

嘟嘟两声后，电话里只传来了滋滋声。

班长喂了两声，那边还是滋滋声。

“这部电话可能出问题了，再试试另外一部。”张欢说道。

父亲突然有股子预感，另一部电话一定也是这个情况。

班长又拿起了另外一部电话，嘟嘟两声后，又是滋滋声。

“线路又断了，这种事经常有。”班长说道，他把电话放了回去。

“恐怕不是吧！”又是冯得水阴阳怪气的声音。

“冯得水，你注意点，咱们都是老工人，知道个轻重，这里还有几个后生呢，你就不怕吓了他们？”

“我就是怕吓了他们才说实话，不用说，一定是出事了，那帮王八蛋不吭不声地自己跑了，狗日的。”冯得水叫道。

“你逃命的时候还把裤子穿上啊？”马腾龙说道。

这句话把冯得水噎住了，他没有吭声。

突然，叮铃铃的声音传来，众人吓了一跳。父亲离电话最近，第一时间拿起了电话。

一句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到了父亲的耳边，“不要往下走，小心马腾龙！”父亲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电话里又传来了兹兹声。

父亲对着电话喂，喂了两声，还是兹兹声。冯得水走到父亲跟前，抢过电话，放在自己的耳边，他也只听得到滋滋声。

“你听到什么了？”冯得水瞪大了双眼向父亲问道。

“什么也没有，跟你听到的一样。”父亲和他对视着说道。

“算了，打起精神，先回地面再说。到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周海滨说道。

“班长，咱们能回去吧？”张欢带着哭腔说道。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玄乎事，都是瞎捉摸的。不用怕，我倒是觉得冯得水刚才的话也有点道理，大伙一定留意到什么情况先走了，忘了我们也在旁边呢。”周海滨说道，“大伙把裤子都不紧不慢地穿上了，可见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等咱们到了地面上，所有事情都见分晓了。”他没有提电机为何这么快就冷却的事情。

大伙没人再说话，聚在一起在昏暗的矿灯照射下，朝前走去。

父亲一边走一边留意着马腾龙，电话里那不着头脑的一句话提到要小心马腾龙。电话究竟从哪里打来的？又是谁说的这句话？太多的疑问在父亲脑子里。

在微弱的矿灯下，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越走越觉得不对头，太静了。整个矿井仿佛除了父亲几人没有活物一样。

大伙继续朝前走去，冯得水走在父亲前面，头上的矿灯都照向前方，走在最后的亲回头望去，后面漆黑一片。

走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众人再次停住，这次就算想往前走也不行了，前方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冒顶了！ 所谓冒顶，是井下开采中，上部矿岩层自然塌落的现象。是由于开采后，原先平衡的矿山压力遭到破坏而造成的。

一般来说，冒顶之前都是有征兆的，毕竟很多时候的坍塌不是一下子的事，刚开始的时候都是有碎屑往下掉，如果不加防范的话就会冒顶。

矿井的上方是一条河，因为这里煤质好才在这么深的井下开采。为了防止冒顶，已经铺设了很密集的液压支架，也就是用支架撑起矿洞的岩壁。

没想到这里还是出问题了。“我就知道，这帮狗日的，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征兆，不管我们，自己跑了。”冯得水恨恨地骂道。

父亲的心倒一下子放松不少，虽然陷入了困境，但总比刚才两眼摸瞎好，现在终于有了点头绪，看来刚刚真是想多了。

除了冯得水以外，几人都将矿灯的灯光扫在前面塌下来的土层上，想找到一点可以过去的空隙，这时，突然几人发现了这些煤土里面，含有数不尽的巴掌大的亮晶晶的东西，它们的表面很光滑，反光。

“看上去有点像煤精！”班长说道。

这煤精，就是一种高级煤，又称煤玉，有明亮的沥青、金属光泽，黑色，致密，韧性大。比一般煤轻。这种东西可以加工成各式各样的艺术品。主要夹杂在每层之间。

“我在这矿上可从来没见过煤精，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马腾龙说道。

班长已经走到了跟前，捡起了一块煤精，放在矿灯跟前，仔细观察着。

我们凑向前去，这才发现这块煤精的中间有一个孔，里面是镂空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把它掏空了后住在里面一样。

“班……班长……你们快看呀！”冯顺说道，他的矿灯正照向那堆煤土，只见那里无数条小蛇正从煤精里面爬了出来。

站在煤堆前的几人顿时吓得往后跑，隔着十米远才停下，小心的观察起来，就在这时，行的情况出现了。

“什么味道？”冯顺说道，黑暗中传来他使劲吸鼻子的声音。

“蘑菇的味道。”周海滨说道。

说着他把灯光照在了墙壁上，上面挂满了蘑菇。

这些蘑菇块头很大，蘑菇头竟然有一个成人的拳头那么大。散发出了很鲜的味道。

“这些蘑菇个头可真够大的。”张欢扯住了一个蘑菇，使劲拉了下来，他就像拉开了塑料薄膜的一角一样，把整个“薄膜”都撕开了，墙壁上成片的蘑菇一股脑地掉在了地上，一大块土从墙上掉了下来，接下来看到的情景让所有人两腿发麻。

墙上嵌着的竟然是一具具的人的尸体，正是薄薄的一层土把他们包在了里面，蘑菇就长在了他们的身上。

“啪啪……啪啪……”这些尸体一个个从墙上掉了下来，估摸了一下，得有三四十具。

张欢连滚带爬地一口气跑到了父亲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