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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局中亦有局
就是这般诡异地在他们的注视下消失不见了。
三名杀手十分确信,他们的目光就没有一刻是离开过陈凌身子的,可眼下……
嘶!
一瞬间,空气有些凝滞。
而马平勤却毫无所知,只觉得这三人有些紧张,心中鄙夷一笑,说道,“三位大兄弟……”
话音未完,领头那人爆喝一声,“你特么给我闭嘴!”
马平勤脸色一僵,大家都是同级别的修行者,你敢怒斥我?
气愤不已的马平勤刚想出口反斥,就眼睁睁地看见一侧的那名杀手——
脖颈之间飙出一道血箭,当即脑袋如同弹丸飞出,滚落在那名领头杀手的脚旁,完全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咕噜!”
马平勤咽口吐沫,浑身一颤,连忙后退了一步。
这怎么回事?
好端端地,人怎么就这样……死了?
“陈凌你——”马平勤赶紧回头去找陈凌,却是早已不见陈凌的身影,顿时一股寒气从脚底板上涌出,直通天灵盖。
“这是——”马平勤心中一片惊疑与骇然,他不曾见过陈凌出手,可这会儿陈凌他人真的没了踪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是……闹鬼了?!
只是还没等马平勤想出来些个所以然,那边杀手头子就已经怒气冲冲地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马平勤,我草你妈!说,这是不是早就设好的陷阱!”
一旁的另一位杀手这时也怒声说道,“大哥,肯定是这家伙搞的鬼,先前他和陈凌那小子就在窃窃私语,估计就在商量怎么对付我们三兄弟。对,肯定是他!要不然,他怎么会反常地把我们逼迫出来。”
想想的确是这么一回事,杀手头子的面容都狰狞了起来,“你特么居然敢杀我二弟,以为和谢渡认识我就不敢动手杀你了是吗?”
马平勤这会儿也回过了神,看到面前两位凶神恶煞、一脸怒容的杀手,当即哭诉道,“兄弟,兄弟你别激动啊。这事真跟我没关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啪啪啪!”
陈凌的身影突兀地在一旁出现,微笑着拍着手掌走过来。
“小子,这都是你安排的?”杀手头子质问道。
“陈凌,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马平勤急道。
听到两人的问话,陈凌嘴角一勾,朝着马平勤点点头说道,“你干得很不错,放心好了,我会杀了他们把你救出来的。”
马平勤一滞,忽地大声说道,“陈凌,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呃呃!住——手——”
话音未完,杀手头子一把掐住马平勤的喉咙,“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背叛了我们!你真是该死!我会杀了你们,为我二弟报仇!”
“咔嚓”一声,马平勤直接被扭断了脖子,瞪大了眼珠子倒在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如果不是他自己在最后说出那样的话,杀手头子或许还真的以为这是陈凌的诡计,不会去杀他,只能怪他自己作死。
的确,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马平勤平日里坑死过不少人,现在却是被自己坑死了,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杀手头子丢下马平勤的尸身,同自己三弟怒视向了陈凌,“下面就是你了。”
对于马平勤的死,陈凌显然是早有预料的,更何况,他本就打算除掉这祸害。
不过此刻听到杀手头子的狠话,陈凌的嘴角一翘。
下一刻,杀手头子和他三弟同时出手,气势如同奔雷,狂暴扑杀向了不远处的陈凌,仿佛恨不得将陈凌打得魂飞魄散。
只是意外发生了。
两人的拳头直接从陈凌的身影穿过!
什么?!
这是虚影!
两名杀手脸色大变,连忙紧张地望向四周,惊恐发现,四周的场景完全都发生了变化。
如此说来,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被拉入了幻境之中。
这不由得让两人惊骇了起来。
这完全和情报上说的不一样啊!
幻境?
这特么千古难遇的阵法师都出来了,怎么打!
就在幻境外,或者准确说,就在这两名杀手三米之外,陈凌大剌剌地嚼着跟野草望着陷入幻境而四处张望的他们。
事实上,从陈凌发现这三名杀手的时候,他就已经使用了初级幻境符。
眼瞅着火候差不多了,陈凌断然出手,青锋一挑,血箭一飙,一颗脑袋高高飞起,血流如注。
而另一人则是在瞬间筋脉断裂,如同废人般躺倒在地。
陈凌之所以不杀他,是因为他想知道——这顾御卫到底已经知道他多少信息了!
是怀疑,还是已经完全知晓了!
那么顾御卫到底有没有对陈家做些什么呢?
这一切,陈凌都急切地想要知道。
……
三柳亭,这是索神学院北边的一座雅亭,此刻也唯独谢渡一人在此坐饮,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波动。
事实上,从顾御卫说要杀死陈凌的那刻起,谢渡就已经想好了如何不动声色地杀死陈凌。
利用顾御卫的身份,谢渡已经支走了索神学院里的护卫,但也仅仅有五分钟的时间。
也就是说,这五分钟内,他派出的那三名杀手必须不计代价的杀死陈凌。
能做到吗?
这一想法在谢渡的脑海间闪过,但也仅仅是闪过而已。
以他们掌握的情报来看,陈凌最多也只不过是战徒第六级的修为,若非他师傅,他万万是不可能杀死已经九级的古天河。
而顾御卫也在之前查探过,并没有谁隐藏在四周。
所以说,陈凌的师傅根本就不在这里。
那么让三名战徒第八级的杀手去杀不过第六级的陈凌……
“唔,时间差不多了,是该离开了。”谢渡悠悠放下茶杯,在他看来,陈凌已是必死之人了。
这样的事情他已为顾御卫做过太多了,以至于陈凌的死亡根本就波动不了他的内心,所以才会这般平静地说着。
随手放下精致的茶杯,缓缓收起茶具,置于一旁精工细作的小木匣里,谢渡站起身子背起木匣,如同进京赶考的书生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抬步就要离去。
然而下一瞬,谢渡的身子猛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