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出战
这下轮到宝爷无语了，这刚才是谁说的不能说废话的。
“宝爷，我回去带着卫成恒去捉奸，你回去将小桃完整的送回来好么？”
“身为谋臣，你应该天天去府上的。”尽管有些不情愿，那也总比让萱娘在外面野生放养的好，凭着自己为王爷张罗美女的经验，这萱娘日后一定是个大美人，放在外面太不安全了。
“我从明天开始，天天去。”
“这可是你说的，你坐马车回去吧，我溜达回去捡你那个笨丫头。”
卫府。
萱娘刚进门，就看见卫敬文在院子里坐着一动不动，笔直的背部乌黑的长发，自己都觉得父亲有夏侯枫的文雅和周臻的霸气，再加上才华，难怪那么多女子往上贴。
“萱娘。”
“父亲。”萱娘站在卫敬文的面前等着他开口。
“为父决定进京参加春闺，下个月启程。”
听到春闺两个字，萱娘并不陌生，只不过这决定来的有些突然了，让她这个知情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萱娘迟疑了一些，虽然从星象来看卫敬文日后的生活会过的比较顺当一些，可这并不代表他过的好，自己这个父亲喜欢田园风水，为人耿直，实在不是个当官的料，那尔虞我诈的环境，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无疑是精神上的束缚与折磨。
“父亲当真想要参加春闺为朝廷效力？”
萱娘在卫敬文身边的石椅上坐下来。
“人生在世，有谁不想走上仕途这条路，为官为富世人所求。”
“这里又没有别人，你何必和我这样，说话文绉绉的。当初你说参加应试是为了卫家光耀门楣，如今你已经中举，卫家的生活已经可以了，祖父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如今你又说要参加春闺，走上仕途是你的理想，你我都很清楚，这可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我只是觉得该换一种生活了。”卫敬文的眼睛始终看着四周，萱娘也跟着看了看。
这卫家祖宅虽然有他们这些人住着，可毕竟是年纪久远，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风采，就连自己现在坐着的石椅都有青苔长过的痕迹。卫敬文小时候是住过这里的，那时候卫家的新药铺刚刚开张不久，祖父忙着药铺的事情没有时间去理他，就将他送到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物是人为，如今的卫家没有了疼爱他的父亲，只有不断苛求的母亲，再加上自己孤家寡人一个，竟然引得那蒋氏倾心，这混乱的生活在这祖宅里更加显得让人恶心。
“即便如此，下个月秋季过去了冬季太冷了，你这个时候上路也早了一些，为什么要走这么早，不如等冬天快过去的时候再进京也不迟。”
“就当做是路上看风景吧，这对为父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蒋氏的行为影响到了你的生活，我有办法让她将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萱娘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父女两没有什么是好隐瞒的。
“你到底还是发现了。”卫敬文就知道，尽管萱娘不怎么在家里，有的事情还是迟早要知道的。
“是小桃先发现的。”
“她撞见很多次蒋氏在你屋里。”萱娘见卫敬文看着自己解释道。
“呵呵，那个笨丫头都看出来了，可能没有人看不出来了吧。”卫敬文苦笑了一下，这种事情还是能不发生就不发生的好。
“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自己生活的高雅，不在乎世俗，可是也忽略了对你的管教，幸好你比较像你祖父，这倒是让我省心。”
“下个月走，我让小桃提前给你准备一些棉衣吧，别没到了京城人就病倒了。”
“好好好，还是自己的女儿心疼自己啊。哈哈。”
卫敬文见萱娘不再反对，很开心地出去找甄秀才喝酒去了，萱娘觉得这甄秀才可能也会和卫敬文一同进京，有个人照应还能放心点。
晚上，萱娘一个人在屋内看着书，这秋季的气候一到了晚上就让人觉得有些发寒，自己作为大夫也为了不吃那么苦的药，觉得还是不让自己发烧感冒什么的实在一些。只是这小桃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可不像她的性格。
“这小妮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你能想起我可真是不容易啊。”小桃挺着肚子，一步跨一步进门了，萱娘看她这个样子还不及多想赶紧起来扶她坐下来。
“不行，我坐不下去。”
“那就靠一下吧，你这是怎么了，肚子是怎么了？”萱娘不明白了，自己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她大晚上的才回来，肚子鼓鼓的，像怀了一样。
“我求你了，下次能不能别把我一个人丢给那群人了。”
“你别哭啊，我让宝爷回去接你了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萱娘还从来没有见过小桃这个样子，要知道，平日里这丫头厉害的很，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如今这幅模样实在是让人不敢想。
“宝爷是回来接我了，可是也来不及了。都怪你，还非说什么要和宝爷单独出去说，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他们为了逼供我，让我把一盘子的蜜饯都吃了，虽然是很好吃，可是撑的我啊，现在听见蜜饯就想吐，我都有点理解为什么你不吃蜜饯了。”
小桃这么一说萱娘就明白了，合着是那几个人想知道自己到底要和宝爷说什么，强行逼供小桃，只是这手段是出自谁手萱娘还真猜不出来。
“还有一些梅子，你吃点消化消化。”萱娘拿了桌上的梅干往小桃的嘴里塞，这梅干是两个人前些日子晒的，是想当做零食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你说是谁出的主意，我明日帮你去收拾他。”
“还能有谁，是宛如，是宛如。”
一听说是宛如，萱娘的手停顿了一下，心虚地笑了笑。要是宛如的话自己还是不要去招惹比较好，自己都不知道明天见了面她要是问起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就往枪口上撞似乎不太好。
“你就不会求救一下别人。”
“金爷和宝爷墨瞳不敢拦，那周臻和夏侯枫还表示赞同，亏我一直看好夏侯枫，不是什么好人。”小桃一想起刚才的画面就觉得很恐怖，摸摸自己涨起来的肚子存在感更是强烈。
“今天晚上晚些睡吧，允许你明天睡懒觉，等肚子消一消再睡吧。”萱娘还是没忍住笑，这下小桃贪吃的性格多少该收敛一些了吧。
“你怎么好意思笑得出来呢。”
两个人就这样在小桃的抗议声中度过了愉快的夜晚。
第二天，萱娘去了刘金的府上，应宝爷的要求以后自己每天都会去报到一次，这样算是对他的安慰了。算算日子，再过几日就是周臻的劫数了，估计那个时候父亲也该动身进京了，这日子又要动荡起来。
“丫头，怎么没见你们几个当家的？”萱娘来了有一会了，一个人都没有看到，自己在正堂里坐了一会，又跑到院子里看了看刘金的兰花，还有宝爷养的金丝雀，百无聊赖真不知道自己这是过来跟谁报到呢。
周臻的书房里。
周臻，刘金，宛如。三个人排排坐在一旁，宝爷一个人站在中间。
“萱娘说发现自己的叔母对她的父亲有意思，频频勾搭她父亲，觉得生活混乱找我出出主意。”
昨天晚上几人回来的时候气氛就不太对劲，几个人看着宝爷的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萱娘临走前就说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怎么问都不能说，可是要想还在周臻的身边混下去自己还是主动交代比较好。想了一夜，灵机一动，宝爷决定第二天坦白从宽，只要周臻没问，自己只是自言自语，萱娘应该说不了什么。于是就有了今天早上这样的画面。
周臻已经听宝爷说这段话五遍了，确定萱娘确实没有再说别的，自己都有点接收不了。不过这内容，确实几个人都不怎么想知道。
“对了，萱娘说，因果，有因就有果。对她是这么说的。”
周臻几个人皱了皱眉。
“我也知道是废话，我也说过她了，可是她说她只能告诉我这么多，说王爷明白了就明白了，不明白她也办法。”
“王爷，萱娘来了有一会了，说你们要是再不出来她就走了。”一个小丫头进来禀告。
“知道了。”
周臻几个人来到正堂内，萱娘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你来的正好，”周臻坐在主位上，其他几个人依次坐下来。
“下个月，我父亲就要去经参加春闺了，他走之后我就搬过来和宛如姐姐一起住。”
“下个月，我要出战边境，你不能和宛如住在这里，我要你和你父亲一同进京，刘金在京城的府邸会给你们居住，我以后也会回去，身为谋臣，我去哪你就应该去哪。”
“是王爷。”萱娘反应了一会，还是恭敬的对着周臻行了礼，转身就离开了。
“为何要下个月出战？什么时候决定的？”萱娘走后宛如才开口问道。
“冬天寒冷，突厥那边更是缺少粮食，他们的大军早就让我们攻破，剩下的都是一些散兵散将，趁着他们军粮少兵力不足，是拿下他们让他们俯首称臣最好时机。”
“王爷可是早就决定好了？”
“差不多吧。”
“那爷，我也和你一起去，你怎么能少了我的照顾。”宝爷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会正经一点。
“宛如，我要你和玉宝先回府上，明日就动身，京城的事情你多留意一些。”周臻没搭理玉宝，而是看向了宛如，宛如跟随自己多年，虽然身为女子但是办事不必男子差，什么样的场面她都经历过。功夫又是周臻禽兽教的，如今朝廷正是动荡的时候，自己带着刘金在前方应敌，后方总是要有一个镇守的，更何况萱娘他们在京城还需要有人照应。
宛如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多年一起的人默契还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