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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忍受不住的消逝
晴天的时候已经变得稀少,在山城这个潮湿的城市,几乎一年四季都多雨,一下雨都能下上五六天,这让我这一阵子发愁。
衣服洗了总是晒不干,就算是阳台上位置广,也禁不住这样的梅雨天,后来就干脆买了天烘干机在家里边。
也至少是方便一些,早晨雾蒙蒙的,起床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出门去,因为雾气很重,散发出来的湿气就更加的厉害。
谁也不想大清早的就出门,因为这样一不小心就是落下一身的毛病,但是这天大清早的秦光却要赶着出门,他和我说是接到什么通知了,大概是地狱方面送来的。
我当时总算是没当回事,但是之后我就后悔了,原因是我没跟着他一起出去,而他到现在十点多钟了,人还没回来,难不成是直接被拉去地狱了吗?
当初也没问他是在什么地方会面的,现在冷不丁的想找,哪里还能找见呢。
在林子里转悠了几圈,我自己倒是遇上了一个险情,这地方大概是横死过一个女人,当时就趁着雾气打,出来把我吓一跳。
她追逐我,想在我身上占点好处,可惜没捞着,我逃跑的本事是一等一的,我从林子里边穿出来,才看到秦光站在那边的马路上。
我只能看到他一个背影,当时是感觉到有点怪诞,这怎么还躲避在这个档口呢?
我想着喊叫一声,但最后我放弃了,因为我看见圣主从那边徐徐的过来了,在和秦光说些什么,看她那焦虑的神色,就知道事情有些着急。
本来我想介入他们的谈话的,但是最后我没这么做,毕竟我要相信秦光,要是我这么贸然的出去看了,那对秦光而言是相当尴尬的事情。
顶多看他回去说不说了,要是他不说我自己总算还是可以问一问的,但是真的到秦光回来,我却什么也没问他,当然他什么也没和我说。
秦光回来我就问他说回来了,他说是啊,早上到山上走了一圈,我说山上的景色还可以的吧,他说可以,就是雾气大了点,阴气有点重。
我便说那你多注意身体了,你现在是个病患,自己身上本身阳气就很弱,要是再去这样的地方,那便是自己去找事儿的。
秦光前后扫扫自己的衣服,他说我心里边清楚的,倒是我这样的身份,他们也不敢惹我,我说那谁说的一定呢,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不怕死的。
鬼和人不就都这样吗?你感觉你身份显赫了,但是到他们的跟前去,你根本就一文不值,他们会先下手,再来想后来的事情,哪里还能先看你是什么身份。
秦光看出了我眼神的异样,便就问我,你早上莫不是也在那个地方吧?
我想说是的,但是最后我也没说,我说没有啊,你为何要这么问我,难道你去那个地方是去见什么人的吗?
其实这个时候我是在给他台阶,但是他分毫也不领情,直接就和我说,不是的,其实我是在看风景,就一个人在而已,还要强调一下?
而我明明就看见他是在和圣主交谈的,要这样睁着眼睛对着我说瞎话吗?
到底为什么呢?
我不问秦光了,因为现在是我们最耗不起的时候,不管怎样大家就都留点好的记忆吧,何必去吵架呢。
秦光吃完了早点,我都要开始做中午饭了,他忽然就站在厨房的门口,仔细的看着我在切菜做饭,我侧过脸看着秦光。
“你在看什么?是感觉我切菜的样子很笨重吗?”
这几天我的手指受伤了,所以我行动起来也不是那么方便,他走了过来,洗手之后接走了我手里边的刀子。
“其实切菜的时候,笨不笨的那也没什么了,关键是你手指已经受伤了,为何也不会和我吱一声呢?”
他凝视着我,就像是要把我看进自己骨髓里边一样的认真,我回避了他的目光,随后就要接走刀子,但是他切菜的样子比我娴熟许多,我实在是没理由切换了。
“你啊,也就是闲不下来,其实你应该要和我说一下的,这样我就能帮助你了。”
秦光说的倒是轻巧,他现在是一个病患,我哪里还敢说要他去切菜,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我要是有点什么事情,还和之前那么指着他去给我办的话,那我也真是完蛋了,以后他不在了难道我就不生活了吗?
人还是什么事情就自己独立一点吧,因为也没有谁能一直陪着你的,他总是会不在你的身边,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什么都自己做。
可能我很讨厌中国式的教育,就是从这个小事情开始的吧,现在的父母就跟侍候皇帝公主那样的,对待自己的孩子,剥夺他们自立的机会。
这其实很不好的,教出一群的生活白痴,就算是书念的再好,那也是一个无用的人,丢进另外的一个地方,指定是要死的。
而且会死的很难看,不是一般般的难看,是真的体无完肤了,不应该让孩子面对这样的事情,至少应该要给他们机会,自己去做的。
现在我面对着秦光就是这样的感觉,我感觉我要是什么都不自己做的话,将来他走了,我指不定要饿死掉,我不能做一个生活白痴。
“我不能什么都依仗你的,将来你要走了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秦光微笑着看我,他看我的时候,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不对劲,带着一种酸楚。
“你也不用太担忧的,你这么优秀,就算是我不在你的身边,也会有其他优秀的男人帮着你的,你可以一直是一个女王,我相信是这样的。”
我摇头,我还不想成为这样的花瓶,因为那对于我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悲剧,事情能自己完成其实挺好的。
“还好吧,就算是对方很会照顾我,我也不会选择让自己成为生活白痴的,因为这样下去对谁都不是好处。总会有到厌烦的那一天的吧?”
秦光点点头。
“像是你这样清醒的人也太少了,我希望我走了知道你可以过的很好,可以的话,就不要想着我了。”
秦光回来就跟我说这样的话,这其中大有文章了,说不定这几天他就要走了,我很希望秦光能和我实话实说,要是他说出来了,我不会那么伤悲的。
可是那天秦光什么也没和我说,而是选择了和我说很多他离开之后的琐事,要我经常出去旅行啊,什么的。
这些话我听着都感觉很难受,但是我也只能是听着了,我不听着我还能怎样呢?
难道我去拆穿他吗?难道我去问秦光,喂小子,你早上不是在和圣主见面吗?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我大概也没有那么神经大条的,要是我那样的话,秦光可能会尴尬很久的,我们最后可能都会很沉闷,那现在就让我自己沉闷就好了吧。
在秦光将菜炒好了之后,我便张罗着将碗筷拿出来,然后和他面对面的坐着吃饭,我给秦光夹菜,秦光也给我夹菜,秦光和我说了一部韩国的电影。
“其实夏文我很喜欢看韩国的文艺片的,我看过的影片都会一直记在我心里边,然后我就会在同样的场景之下想起剧中的人物来。”
我看着秦光,我问他。
“那现在呢?我让你想起了什么,是影片中的谁呢?”
他摇摇头。
“其实不是影片中的谁,而是影片当时也是两个人坐着吃饭,也是像我们这样面对面的坐着的。”
我大概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电影了,那电影的场景其实和我们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比如那个喂饭给男人吃的,是一个年纪不很大的女人,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而那个男人却分明已经是老年痴呆了。
吃饭还要她喂饭,给夹菜,那个女人看他的神情就只是怜惜了,可能还会有一丝小小的厌恶吧。
女人后来就想着出轨了,这其实也怪不到女人的身上,毕竟是有生理需求的,说白了人和动物也就差不多些,只是动物乱来没人管,而人要是乱来,舆论就会谴责了。
谁也不想被人说成是牲口,但是却都渴望像是牲口那样,拥有这方面的自由。
秦光见我沉闷着不说话,良久之后他说。
“其实影片和我们是有差距的,毕竟我们的年纪是相仿的,而影片之中,那个男人已经是七老八十,和女人悬殊的太大了,后边我看到女人出来之后,那个年轻的男人接走了她。”
秦光说的还真是和我想的一部电影了,这部电影我看过了,而且是不久之前的事情,我当时看见那个女人出来,那个年轻的男人站在路边等着。
门口其实还有很多街坊在看着,他们在外边乘凉,女人上了男人的车子,未必街坊们会不知道那个女人是里边,那个男人的妻子吗?
肯定都是知道的,但是女人和男人走了,几乎他们都没抬头看上一眼,大概是这件事太普通了吧。
或者说他们已经议论到麻木的地步了,那这个女人该是这样和那个男人偷情多长的时间啊。
有时候两个人的相处就是这样的,中间会有很多基本不用说话就懂的时候,真的不要太认真了,彼此要能看懂的话,那就不要说出来了。
话语太满了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等着秦光说后边的剧情,或者他要告诉我其他的什么,我们这样坐着吃点饭,他为什么会想起那电影,难道说在他看来他现在已经是要死的人了?
他现在是和那个男人差不多的人了,他基本已经管束不了我了,就算是我有了外遇,他也不能说我,是那样的意思吗?
我就在等着,等着他给我一个答案,告诉我,他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但是我没等到这个答案,那天晚上人在吃饭的时候,就出现了大面积的出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血液从哪儿来的我也完全不清楚。
他只是尴尬的和我说,他大概是尿裤子了,但是其实我站起来看到的是已经滴坠在地板上的血。
那血液看起来十分的吓人,我看着就犯晕。
我说秦光你不是尿裤子了,那都是血,我刚说完,秦光就昏迷了过去,整个人很沉重的倒在了桌子上,我心都是颤悠悠的疼痛。
我在给他打完了一针吗啡之后,看到他丝毫没有反应,我就只能给主治医生打电话,他说他马上会过来的,要我不要那么慌张。
而我看着秦光躺倒在床上,身下那么多的血,我心里哪里还能不慌乱呢?
我做不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