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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错的离谱
说完妈妈伸出手溺爱的摸了摸我的脑袋,又说:“幸好我儿子坚强又独立,终于熬了过来,可等我发现时,我也老了,我欠你们的,欠的最多的是我的,当时我还在奇怪我儿子怎么老是不在家,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儿子是害怕这个所谓的家,他之所以回来的原因是为了将就我,而我却还可耻的以为我的孩子是个恋家的人。”
家人都低下了头,这些话它们从没听过,姐姐也没听过,或许知道的只有父亲,这时姐姐扭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她第一次怀疑。
我爸爸,脸色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什么也没说,良久,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也许,他错了,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时间终究回不去了。
这时我才发现这个曾经给自己无尽磨难的父亲,也是渐渐的苍老了,看着父亲离开,姐姐马上跟上去,扶着自己的父亲,两人缓缓的走出病房。
妈妈对我含着泪,露出了慈祥的微笑,然后说:“孩子,能告诉妈妈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么。”我没有犹豫,马上点头,刚要说,我妈妈用眼神望了一眼姐夫,意思是:“别人可以听么。”
我马上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这一个眼神,姐夫却是没有理解,他也想知道这个小舅子的故事,我开口:“妈妈以前我不敢说,因为我一直在军队,从没退出过,我原来退役是因为我进入了更机密的特种兵预备役。”我妈妈没有惊讶,而一旁的姐夫却是吃惊的看着这个有些憔悴的小舅子。他发下他错了,错的离谱。
有些事情,经过长久的黑暗后,再次被阳光照耀后,总是会变得光彩夺目。
时间滴滴答答的在过去,房间里我继续说:“我刚开始进入军队时,因为我太小了,很多事情都很怕,那时幸好有个伟大的班长,这也许是我在新兵连唯一的安慰吧,可是后来,因为我的原因,班长也是提前复员了,那时的班长在部队里,有着很高的声望,班长走后,全班都排斥我,那时的我一直哭,后来进入了部队,我却是很少再哭了,我每天都是在自责中,一年多后,我被送往了全军磨刀石的特种预备役的筛选,最终我通过了,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什么,总之我是通过了。”
妈妈却是从我眼中看到了当初的我在班长离开时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自责,在说道被战友排斥时那一丝孤独,尽管我说的平平淡淡,但妈妈却是知道儿子受得苦肯定是多的自己无法想像。
我叹了一口气,我在特种预备役里,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唯一的乐趣就是往死里训练自己,内心中带着对班长深深的愧疚,不断折磨自己,内心也是开始变得冷漠,我第一次上战场杀敌时,看着鲜血在我面前横飞,我居然一点都不怕,没有恐惧,没有呕吐,就像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那种杀人的感觉却是让我有了一丝兴奋。”
说道这里时,不禁是姐夫惊讶,连自己的妈妈也是吃惊不已,妈妈不是惊叹儿子杀过人,而是惊叹儿子在20岁左右的年纪就已经要上战场杀敌,那时的他是多么的危险,而这一切自己却又是完全不知道,作为妈妈,她真的觉得自己不够格。
姐夫说:“可你回来的次数也很多啊,部队没有那么多的假期吧。”
我摇了摇头,然后说:“我们部队的性质是那里最危险我们就出现在那里,我们随时接受着传唤,随时准备着上战场,所以我们也自由许多。”
妈妈突然啊的一声,眼泪突然流了出来,喃喃的说:“儿子你怎么进入了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知道自己本不该把这些告诉妈妈的,可他害怕有一天他突然不在了,妈妈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这也算是给妈妈一个交代吧,或者说是打一记预防针吧。
妈妈摇着头,说:“孩子,咱不去那个地方了,好么,咱就在家里好好的活着。”
我苦笑:“妈妈,我的部队服役都是终身制的,一回为兵,终生为兵,况且如今我已经习惯了军旅生活,我曾经也是很苦恼,我无数次想要离开部队,可是后来我做队长后,我明白了担当,渐渐的我自己都发现,自己像个人了,以前我可以与全天下为敌,唯独不敢让妈妈伤心,可是后来这个伟大的国度,让我痴迷,慢慢的我开始守护这个以前我不屑一顾的国家,为此我感到很骄傲。
我说这番话时,妈妈一直都是流着泪,连一旁的姐夫也是眼眶通红,两人都知道这个曾经年少轻狂的孩子,肩负着怎样的使命,他这一生都在生死间徘徊。
我轻轻的伸出手,帮妈妈擦掉眼泪,可是妈妈的泪却一直都没停,一直的流着,妈妈哽咽着说:“我就知道我的儿子是万中无一,不会那个人人都认为的那种混蛋。”
姐夫的心里也是慢慢自责,原来自己的亲人是如此的厉害,而一直以来自己却是对他心怀偏见,姐夫慢慢的起身,说:“我,对不起。”
两人扭过头,我看着姐夫那真诚的歉意,说:“你无需道歉,我也没想过把你当做我什么人。”话很冷,只是姐夫却是并不生气,这一切的原因造成的人就是自己,尽管自己不曾当面指责我,可是很多事他依旧默认了。
这时我的妈妈却同样是冷漠的说:“你走吧。”话里透着浓浓的冷漠,这里的家人对自己的儿子伤害太大了,如今无论儿子犯了什么事,她都将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儿子身边。
姐夫起身点头,他如今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这个家庭的事情,可他不愿意在做一个局外人。
看着姐夫起身,我却说:“麻烦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就当为了•••”我犹豫着,他怎么想也想不来为了什么,眼前的男子本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姐夫凄凉的自嘲道:“是啊,本是亲人的,如今却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说完,姐夫起身离开了。门轻轻的关上了。
我姐夫本是一个非常执着于亲人的人,他是那种愿意为亲人散尽家财的那种人,这一次听了我的话,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虚伪,而他心中也是默默的想要做一些挽回的努力。
姐夫走后,妈妈转过头,说:“孩子你受苦了。”
我还是摇头:“其实还好,真正的痛苦是我亲眼看着战友死在我面前我却无能为力,那一次我以为我也要死了,可是最后我活了过来,可活着却是那么的悲哀。”
这平淡的语气却是透着无限的伤悲,我妈妈看着自己的儿子,才发现这些年来自己对孩子了解终究还是太少了。
妈妈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她隐约觉得自己的孩子还是当年那个会闹自己买糖的孩子,哽咽着说:“孩子,你上战场害怕过么。”
我低下头说:“我怕的是战友在我面前牺牲我却无能为力,我很怕睡觉,每次沉睡的时候我总是梦到我的战友,它们满是鲜血,所以我睡的很少,即使睡过去也是那种半睡不醒之间的感觉。
妈妈捂着嘴,越听越难受,可她还是认真的倾听着,她不想错过自己孩子这几年经历的一切。
看着妈妈的样子,我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可看着妈妈那迫切想要知道的样子,我只好继续说:“在一次任务中,我的战友都牺牲了,我是吃着他们的肉活下来的。”说道这里,我自己也是哭了,然后说:“其实妈妈,它们说的没错,我是废物,连自己的战友都救不了,自己却是苟延残喘的活着,我也是混蛋,连它们的遗体也亲手摧残,我只是不配为人”。
妈妈摇头,她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儿子血腥,残忍,她只知道老天是眷顾她的,让她有了一个为之骄傲的孩子。
“我的孩子最好了,只是我要你答应妈妈,无论怎样凶险一定要回来。”妈妈期待的看着我,只是我的表情让她失望了,我喃喃的说:“妈妈其实我好累,我的战友都不在了,我却活着,活着就是为了想念它们,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妈妈你千万不要哭泣,不要害怕,那时的我很幸福,我会在地狱深深的祝福着妈妈一生安康。”
我妈妈摇头,说:“不,不,你不能出事,妈妈的世界不能没有你。”妈妈拼命的摇着头,她不敢想象这世上我不在的日子。
“妈妈呀,你放心,我不会轻易去那个世界的,我也很强的。”我带着笑说话,可是妈妈却一点都觉得不好笑,只是说:“我知道我孩子很强,不过你要记得你是妈妈生的,我不准你死,你就不可以。”这类似赌气的话,却带着浓浓的关心,我点头,说:“不说这些了,妈妈你知道么,我已经是上校了,我又认识了好多新的战友。”我说话是完全像个小孩子要表扬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那个杀伐果断的过路鬼。
“对了,妈妈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的事情,我的部队极端机密,所以很难查到我的部队,我之所以告诉你,都还是我这次任务结束后乞求部队给的特权,因为我不想让我妈妈什么都不知道。”我悠悠的说,战狼的传统被他打破,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妈妈说:“你放心,妈妈又不傻,孩子以后这种事情也不要跟别人说。”妈妈一下子也是看清了这个部队的危险性,似乎也是看到了本质问题。
我点头,他也知道部队的本身就是危险,良久,我说:“妈妈,不要担心了,你好好休息吧。
妈妈点头,她确实累了,我帮妈妈盖好被子后,也是昏昏沉沉的靠着妈妈的床就那么睡了过去,睡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