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就是那天的事,风道后来说孩子的父母出现并带来好多人,得知他救了小孩后赶忙挪开了汽车救出自己,送上汽车后刚驶上高速,车子前轮和左边所有玻璃都被人用狙击枪打爆了!幸好奇怪的全无人员伤亡,接下去更是大手笔,一群人扛着受伤昏迷的凡尘在原地等了几分钟,一架海豚式直升机便将所有人接走……
醒来后的凡尘没什么感觉,只是挂了十几天营养液,胃口大好吃了三四人份的饭菜,还一直感慨医院的伙食学校就是没得比,胸口上被保险杆穿出的大口子也快好了,医生只说避免剧烈运动就没问题。风道帮他在学校请了病假,倒是没有通知凡尘的家人,因为知道凡尘没有生命危险后,小男孩家人还告诉了他另外一件事,对此,风道也只好用变声器伪装成凡尘的声音,在十几天内和凡尘家人打了好几个电话。
“你说什么?界力?”嘴中含着五花肉,手上端着大米饭,凡尘听不懂风道说的东西。“是超能力吗?”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比超能力更有破坏性,开启界力的人一般我们称为神赋者,就是被神赋予力量的人。”风道手中也端着饭盒,只是比起凡尘的少了不止一半。
“多厉害?可以一拳打爆岩石,一脚踢坏装甲车?”
“这个就要看那个人的修为了,就像我,能在钢板上留个印就算不错了。”风道挑出几根西兰花扔到凡尘饭盒中,这是他最讨厌的东西之一,“你也是那个,神赋者?”凡尘来者不拒,挑食不是好孩子,这是很小的时候老妈就说的事情。“可是你除了力气大一点没啥特点啊?”
“喏,看这个,”风道按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银色的金属光泽,粗细不到半公分,中间部分刻着古朴的兰花。这是一枚有些娇气的戒指,至少凡尘是这么看待的。“这个戒指的名字叫锁魂,其实我们的家族成员大多是神赋者,虽然国家没有阻止我们家族的发展,只是每个神赋者自身就像移动的军火库,破坏性太过惊人,国家是禁止我们在大众面亲暴露能力的,以免引起恐慌。所以锁魂的作用就是暂时封印我们的能力,在各大家族中几乎每个成员都必须佩戴。”
“哦,”凡尘低头扒着饭,“什么哦啊,”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一直往嘴里送饭的手停了下来,凡尘看着风道,那双脸风道都妒忌的好看眼睛中有的,是谁也看不清的灵魂。
“因为你成为了我们中的一员,”风道不敢直视那样异样的眼光,感觉此刻的凡尘不是他认识的。他知道,眼前的少年没有谁谁谁的一腔热血,扯着喉咙说爱谁,说要怎样怎样。一份稳定的收入,一座小房子,不用车子,不需要大富大贵,只要房子内住着心中人,一辈子就可以那样淡淡的过完。可是现在又跟他说你不再是平凡人,而且自身危害性太大,甚至会引起国家注意,即使被抹杀也不会有人惊讶。这就是政治,服从或死亡,往往选择只有这么少。
一个平凡温馨的梦碎了。
“呵呵,你刚刚的话是不是想说,我要么加入某个家族,要么……”
“我不会让我的兄弟出事的,吃饭吧。”风道走出了病房。
走廊外,阳光明媚,雨季即将离去。这是个不错的季节,虽然南方的春天总是短暂,多雨,但在他冒出太阳时,总会让人们不由自主的眯上眼睛享受一番,风道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我要见老头子,”风道的语气很是不善,脸上就像那天一股冰寒。
“哦!是二少爷吗?老爷,少爷找您呢!……”电话那边的惺惺作态声给风道脸上添了不少恶寒。“风儿,你终于舍得打电话过来了吗?”充满磁性的声音,好似现在正当红的某大歌星,不过更多了一种上位者的霸气。虽然对方时自己的父亲,但风道显然很不爽他的语气,那种俯视自己的感觉,好像自己永远在他之下。
“我要你帮我个忙,”
“你又惹了什么事情要我擦屁股,”
“不是,我一个好朋友,被国家盯上了,我要你保住他。”风道压低了声音,他不想让凡尘知道什么。“怎么回事,是上头的人还是?”那声音依旧平静,给人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稳重。
“他开启了界力,可是同时在没人帮助下还觉醒了。”风道语气中充满了不相信,是啊,只要是神赋者都很清楚开启和觉醒的区别,好比是拆了红酒的外盒,跟拔了木塞之分。
“恩!你确定他在开启界力时身边没有人帮助?”电话边的声音终于有了动荡,显然凡尘的事情开始棘手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只能说抱歉了,这件事已经脱离了神赋者的规则,虽然你现在修为很低,但应该清楚那些脱离规则的人,是多么可怕,与具有破坏性。风儿,这件事你不能插手!”
“啪!”完好的梨子手机被捏碎了。
林家,值得一提的是,当初被凡尘救下的小孩不仅是家里有钱那么简单,风道的家族也是华国中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不管是在经济上或者拥有强者的数量上,华国乃至世界能与其比肩的不出十指,出其左右的也只是三家之数。而林家就是其中一个比风家略强的家族,从经济上看,林家与风家都是五五之数,石油,信息,食品,从大到小国内外几百家知名产业,甚至掌握军政的军官,两家人都是有着不少的基底,但在强者【神赋者】数量上,风家就要略少林家。
而凡尘在手术中开启界力甚至觉醒的事情林家人是第一个知道,毕竟手术台上成了焦炭的医生都是自家手下,林家本还想吃下这个凡尘香馍馍来增加自己的势力,却是小觑了国家眼线的实力,第二天人家便顶着某组织的身份监视起了凡尘。而在林家却有一个瞒着所有人的秘密。
“哦!你说的那少年真有这么奇特。”密室中,老人和年轻男子对坐着,手中一壶老酒不停的升起落下。几个呼吸便见底了。红透的鼻子在空气中用力吸着残留的酒香。一头及腰的白发扎成了马尾披在身后,大块的头巾挡住了眼睛和半边鼻梁,余下的只能让人看见那依旧红彤彤的鼻子和削薄发白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