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风波又起
乌句见他们踢了过来,咧嘴一笑,就等着他们这一招了,随即手中的匕首一转,直接割在了他们三人的膝盖上,而后便向后退去。待他们因为疼痛收回腿后,又提着剑朝着他们俯冲了过去。
那四人见乌句冲来,相互看了看,明白这么狭小的空间内四人攻击过于掣肘,所以其中二人便直接退后负责策应。
就这样,在连续拼了几招之后,其中一人因为脚步虚浮的原因,不小心崴了一下脚,乌句便趁此机会用匕首割开了他的脖子,只见他不甘地盯着乌句,捂着脖子倒地后挣扎了几下,便断气了。
而后面那两个负责策应的人,见他们的一个同伴死了,便是不要命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朝着乌句刺去。
乌句见他们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便哈哈一笑,随即虚晃几招又灭杀了他们二人。
最后一人见其他三个同伴都死了,被怒气冲昏的头脑就像是被冷水浇过一样,瞬间便清醒了过来,在看了看倒在血泊当中的三个同伴后并不恋战,直接顺着楼梯朝着上方的甲板跑了过去,而后立即跳下琮河不知所踪了。
乌句见状并没有追上去,因为他怕对方使用调虎离山之计。而后蹲下身体,扯开了倒于血泊之中的他们三个人脸上的黑色纱布,随即了然的点了点头,暗道:“此人,在我随王将军去吕府之时见过,不过另外两人倒是面生的很,想必应该是借助了外力吧?呵呵,看来往后还有陆陆续续地人要来寻死啊!”
随后,一脚踢开了那几个刺客地房门,在把他们三人的尸体与走廊的鲜血处理完后,又站回到了魏沁儿的房间门口。
魏沁儿在一开始听到剑与剑交织在一起,所发出的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后,便是知道外面肯定是出了些许的状况。在房间内等了一会儿后,便是听到门口传来了乌句那独特的脚步声。在交待了一番后,便立即让小红开门去问问情况。
乌句见小红开门,便知道魏沁儿想要问些什么,所以还没待小红开口,便笑道:“刚刚来了几人,除了一人脱逃以外,其余的都被我给解决了,我没事”
小红听着乌句的话,感觉他的语气与以往一般,没有任何虚弱的迹象,随后又仔细地瞅了瞅他脸上的气色,还有身上有没有伤痕,见乌句没事但是眼睛血丝密布后说道:“这次麻烦乌卫队长了,夫人让您先回去休息一番,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工,若是队长没有休息好的话,那接下来的事可就难办了。此时也不必担心刺客,夫人说,想必若还有刺客的话,当时便可利用那几人牵制你的时间,直接掳走夫人的。”
乌句闻言点了点头,也知道若是自己太过疲倦的话,是抵挡不住刺客的轮番进攻的,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客套,待小红关上门后,便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休息了。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这时船已经停靠在了河止郡的渭城开始进行补给了。
魏沁儿她们几人此时正在甲板上看着那蔚为壮观的琮河,这时,却听见几个上船之人议论道:“唉,真没想到王将军竟然会败!”
“谁说不是呢,回想八年前的刑山一役,王将军可是势如猛虎一般啊”
“对啊,若不是他牵制住通秋国的一众将领,说不定我琮国……”
"听说是独城之内出了奸细……"
“奸细?恩,我也这么认为,不然王将军怎可能败”
说着说着,其中一人丢出了个重磅炸弹,只听他说道:“听说王将军的人头被挂在了独城的城楼之上,就连眼珠、耳朵、鼻子都被去掉了……”
两个侍女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道“这下坏了”便立即托住了将近昏厥的魏沁儿,随即便朝着船舱走去。
乌句闻言并没有太多的伤感,因为他所背负的责任才刚刚开始,于是挺直了身子跟在她们三人的身后,以他那并不宽厚的肩膀,为她们撑起一片天。
待他们走远后,只听那人又开口道:“这通秋国的士兵实在是太可恨了,竟然连王将军的脸也不放过。若不是他们四处宣传,想必谁也认不出那挂于城墙上的人头,便是曾经叱咤风云的王将军了……”
待她们回到船舱后,魏沁儿就像丢了魂儿似得,愣愣地坐在那里,任由着泪水不停的落下,渐渐染透了附于脸颊上的丝巾。
而那两个侍女则是在一旁不断地劝说着,只是,没有感同身受又哪能理解这种失去了希望的痛苦?
这时,只见魏沁儿嘴里正不停地念叨着些什么,随后便不顾那两个侍女的阻拦,径直地朝着木壁上撞去。
乌句在听到房间内纷乱的声音后,立即撞开了房间门,这时正好看到了魏沁儿往木墙上撞去,便立即跑去拉住她,说道:“夫人,请您为腹中的骨肉着想,这是王将军留下的唯一一条血脉,不能让他烟消云散啊!”
乌句见魏沁儿愣住了,便示意那两个侍女过来搀扶,待把她扶到床上后,乌句又开口道:“夫人,自从我们离开独城便已经预见了独城的沦陷,属下也知道王将军的死对您来说打击很大,但是,您腹中还有王将军对您的寄托,若是您寻短见,那将来谁替将军伸冤,谁替将军报仇?想必夫人也不希望王将军死的如此不明不白,所以属下希望夫人可以振作一些,哪怕是为了您腹中的胎儿也要振作一些!”
这番话终于让魏沁儿心中的那团火旺盛了起来,因为那孩子便是她的希望与寄托,而有了寄托就会有牵挂,随后终于开口道:“多谢乌卫队长的劝解,我已经好多了……”
乌句见魏沁儿果真恢复如常,便也是点了点头,道:“夫人,您没事就好。以免让小贼惊扰到夫人腹中的胎儿,属下便出去守着吧。小红小绿,你们二人好生照顾夫人!”说罢,便走了出去。
就这样又过了七天,其中靠岸补给了一次,而乌句他也抵挡住了三批刺客的连番攻击,不过因为那些刺客的武艺一批比一批高强,所以这也导致乌句此时身受重伤。
不过,因为离北郡只有三天水路的时间了,所以他并没有在意身上的伤,只是简单的包裹了一下。
在三天后的一个上午,那艘船终于在北郡黑城的码头停了下来。只见乌句此时浑身缠满了绷带,正走在前方保护着魏沁儿她们三个人。
待下了船走到码头后,乌句向四处看了看,随即便顺着记忆走到了一个曾经与王志关系非常铁的将军的府前,随后朝着府前的侍卫一拱手,非常客气地说道:“麻烦通报一声,就说独城乌句前来拜见刘将军。”
那侍卫在听到独城后,便眯着眼,开始打量起了眼前那显得有些虚弱的乌句,看到他虽然样子有些怪异,但是衣物却不是一般平民可以穿得起的,而且那气度也不似普通人,便以为是从独城逃难而来的,有些身份的人,随即便问道:“您有访帖么?”
“……这个倒是没有……我是……”乌句见这侍卫问自己,本想搬出王将军的,不料那侍卫直接打断道:“哈哈哈哈,独城的事我早已经听说了。别说你一个难民,就算是那王志的家属来了,若没有访帖也休想进府找将军!呵,你以为这里是那些低贱的贫民家,想来就来么?!给我滚!”说到贫民时,便用手指着街上那些走动的人,骂道。
他说完后,正在街上走动的那些百姓也是低下了头,而眼底却是闪过了一丝的愤恨,不过并没有人开口质疑,显然这刘将军底下的侍卫没少欺负这里的百姓。
随后,那人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前顿时一亮,随即指着乌句身后的魏沁儿猥琐道:“把你身后的那三个女子留下,就可以安全离开了!不然的话……嘿嘿……”
还没等他说完,乌句便是双眼一瞪,抽出了身后那用布包裹着的佩剑,抵在了侍卫的脖子上,不过因为考虑到他是刘将军的侍卫,而接下来还要靠刘将军收留,不能因此扫了他的面子,便并没有痛下杀手,只是接连的扇了那侍卫几巴掌。
而另外三个侍卫见乌句动起手来,便抽出了腰间别着的大刀朝乌句砍去,只是这三人哪里是乌句的对手,三两下便被乌句打翻在地,苦苦求饶起来。
而那被剑抵着的侍卫向来都是欺负别人,哪时受过如此屈辱,而且也料定乌句不敢杀他,因为要杀他何必扇耳光呢,所以便狠狠地一瞥乌句,随后有恃无恐地大叫道:“兄弟们快来啊!有人要硬闯将军府啦!!!”
就在此时,看热闹的人群中走出了一位留着长髯的老者,蹒跚地走到乌句身前,随即一把拉住他提剑的手,小声劝道:“大兄弟,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带着这几位姑娘与他硬拼,却实属不智啊!不要觉得老头子我是在打击你,我劝你还是不要逞一时之气,现在赶快带着这几位姑娘离开此处,要不然待会儿那些家丁出来,你们就走不脱了!”
这老者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最终还是被那个侍卫听到了,那侍卫在听到后瞬间便不乐意了。见那老者抓住了乌句的手后,便趁着这个空挡不顾乌句的威胁,一脚直接踹在了那老者的下身上。
在见到那老者蜷缩在地上要死要活的样子后,侍从的眉头便也是慢慢地舒缓开来,接着便狂笑道:“哈哈哈哈!你这糟老头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性,在我的面前居然还想着当英雄?!你先给我在地上趴着!待我收拾完他之后就轮到你了!”
而乌句则是因为被那老者挡住,待发现那侍卫出腿时,已经来不及扯开他了,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那侍卫踢倒。
在看到那老者吃疼的蜷缩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呻吟声后,乌句眼睛瞪得很大像是冒着火光一样显得非常的愤怒,与此同时他的右拳捏得也是更加的紧了,响起了一阵清脆地咯吱声,随后便是直接一拳锤在了侍卫的左眼眶上,随后又是一拳,而这一拳则是锤在了他的鼻梁之上,只见那侍卫的鼻梁都歪了。
魏沁儿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而她身边的那两个侍女在听到那侍卫想打夫人的主意时就非常的生气,而后在看到那老者被打后更是火冒三丈,不过在看到那个侍卫被乌句揍了以后,火气顿时泄了一大半,此时正笑着拍着巴掌道:“乌队长打得好,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那侍卫见魏沁儿身边的两个侍女如此正大光明地嘲笑自己,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时间脸先是变得通红,随后又是一阵铁青,再接着就是变得异常地狰狞了。
然后死死地盯着那打他的乌句,抹了抹流出的鼻血,见鼻血一直不停地流下后,不得已地用两只手指塞进鼻孔里以图止血,随后破口大骂道:“好你个流民,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敢对我动手动脚!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给我去死吧!!!”说完便撸起袖子,使用出全身仅有的一点点洪荒之力,一巴掌直接朝着乌句的脸上拍去,没有一丝地犹豫。
乌句在听到他那因为愤怒所导致的有些变调的声音后,嗤笑一声,随即一把抓住了他那软绵绵的手掌,大喊道:”刘将军!独城乌句前来拜见!“
”龚三金!!!你这侍卫是怎么当的?!居然敢放任外人在此地叫嚣,难道你是猪么?那我刘府养你这头猪有何用?!“
就在这时,却是从府中走出了一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而他的身后则是跟着三四十个手拿长棍的仆从,由于角度的原因,他并没有看到乌句和魏沁儿的脸,便直接质问了那个站姿有些古怪的龚三金。